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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星间轨迹的水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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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液状血肉上附带着的黑暗力量在一瞬间强大了无数倍,那种强度的不同就像是一杯水终于倒入了一片大海一样,之前桐生秀吉只是被一杯冰水浇了一身,而此时鲁路修面对的是一片海洋的重压。

    列达特鲁夫的意识还在时那阴冷气息的温度只有零下5度左右,而此时的液状血肉带着零下196度的负温度,而那淡幽的冷光透着骇人的黑暗力量。那些血肉接触到任何东西都会剥夺那些东西上带着的热量,它将会把一切都化作冰寒地狱。

    鲁路修将戾之暴怒的操纵杆推了下去,在这么近的地方开炮的话戾之暴怒必然也会受到一定的波及,但‘夕阳’尚在。

    高收束强子炮的收束环全力启动,那能量太过庞大根本无法凝聚成一线,这红色的火柱已经是极限了。

    在大地被红色火柱贯穿的瞬间,冬之马驹的机体垂直向上升去,像一团反重力流淌蠕动着的无定型的囊肿一般。而情报分析系统系统也捕捉到了这接近瞬间移动的速度,强子炮光束横扫天际,万物焚灭,无论是近处的聚集地楼房还是远处的橡木森林都被那火柱吞噬殆尽,两道红光最后轰然撞击在了一起,喷涌着的力量若是轰击大海足以掀起八百米的巨浪,但更可能直接将大海的一部分蒸发为水汽。

    那红色光火柱破天而出,直接在宇宙中闪烁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半球的天空,不过大部分这个半球都处于白昼,从极远去看,只不过是天幕显出了些许淡红。

    此时,旧日支配者克塔亚特在天,而那漆黑的巨人站立于地。

    戾之暴怒五指点出,聚变反应装置中的三段裂-聚-裂以极快的速度被抽取为退缩装置的能源,冲天而起的黑红色光爆擦过那逐渐往旧日支配者本体的身躯转变着的躯体,那仅仅是擦过就将克塔亚特的半边身体吞没,而克塔亚特刚刚开始重组身体就被肩膀上的强子炮跟上将那逐渐成型的液状触手扭结成的全血肉躯体炸的粉碎。

    腐破的触手再次从高热的光柱中重生,而第二门强子炮也对准了克塔亚特的身躯,尖锐的嚎叫声让整个动乱区的所有人类都头晕目眩起来,而鲁路修这才发觉不该再拖,直接推下了两根操纵杆。扭曲的浮游感袭上了鲁路修的视野,那是就连空气都完全被烧成灰烬的高温导致的,他本想直接将视野调成情报分析系统实时收集的数据版面模式,但已经没有必要了。

    烧尽,重生,烧尽,重生,不停散发着黑暗气息被高温所完全吞噬,而黑暗再次从不知何处试图缠绕住戾之暴怒,黑气跳动着,诡异阴森的力量肆虐着,但强子炮显然能将一切都给化作灰烬。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强子炮的轨迹。

    最终,克塔亚特降临的仪式还是被打断了,即使是高位时空的旧日支配者也无法通过被烧成灰烬的基点将力量与黑暗渗透侵蚀过来了。

    空气中渗来的黑暗力量逐渐的散去,那些头痛着的人类逐渐从黑暗中脱离出去,但有一部分人已经彻底的陷入疯狂,因为这毕竟是旧日支配者所发出的声音。

    随着黑暗力量的退去,温特豪丝缓缓地从冰冷的地面上站了起来。

    她的精神无法保持自身的圣父形态,机身正在不断分解着,温特豪丝的面容僵硬的就像是寒风中的尸体。

    当然,如果没人来救她的话,她就真的会变成寒风中的尸体了。义肢在寒天雪地中会像烙铁一般将身体烙上寒冷的烙印,她昏迷在雪地中,大片的汗从逐渐消失着的圣子形态国立骑士甲中渗透出来。

    急速的失温让她的牙冠不由自主的剧烈颤抖着。

    而鲁路修露出了温和的微笑。

    强子炮的出力被压制在最小,一股暖流将这冰天雪地给加热到了怡人的温度,当然,那滚烫的水蒸气并不怡人。

    鲁路修从戾之暴怒的机舱内走了出来。

    “是你?真巧。”

    鲁路修用温柔的姿势将温特豪丝环腰抱起,用抚摸宠物的姿态温柔地抚摸着温特豪丝黑蓝混杂的头发。然后他摸了摸温特豪丝的额头,还好,并没有发烧。

    “好孩子,睡吧。”

    不知为何,鲁路修的语气有着一丝戏谑,一分无奈和七分坚定。而剩下的一分悄然的追忆之思被他很好的掐死在了脑海中。

    鲁路修的风衣随着飘动,他再次进入了那个充溢着暖气的驾驶舱。随着戾之暴怒的升空,情报系统中出现了一台国立骑士的影像,鲁路修本是舒张的眉毛抽动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

    “算了,现在就由他去吧。”

    黑色的身影,像是划过白昼的巨星。士兵们望着那升上天空的巨星,不由齐地向其敬了个神圣帝国的军礼。

    帝国的数万万只拳头,再次将帝国的阻碍击成碎片。

    “又是陌生的天花板...”

    温特豪丝并没有从困意中苏醒过来。窗外的夕阳像是血液一般鲜红,洒进了病房中。那些光落在了病床上,落在了木质地板上,也落在了一团金色的毛线上。

    迷迷糊糊间,温特豪丝的手搭在了那团金色蓬松的毛团上。

    忽然她的听力恢复了正常,她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温特豪丝,你终于醒过来了?”

    是一张有点说起来很是普通的稚嫩娃娃脸,但是眉目中透着挥洒不去的阴郁。

    但那张脸上现在流露着明显是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不过就算如此,那层阴霾并未散去。与其说是天生这样,更不如说是还处于被打击中的状态一样更为贴近现实。

    “听说你入院了,我就赶过来了。”桐生的左手夹着一个包袱,双手捧着一束鲜花。但看到丝柏瑞俯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样子,他便识趣的将鲜花放在了床头柜上。

    “噢等等,好像打扰你们了,先和你的副官聊聊吧。”

    丝柏瑞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转醒,然后就像是飞一般地抱住了温特豪斯,那动作非常夸张,一抹柔软呈现极大的冲击力撞到了温特豪斯的脸上。

    “唔...丝柏瑞,你想闷死我啊。”温特豪斯又以那常规的不满回应了丝柏瑞,“所以说究竟发生了什么?看起来桐生先生也并无大碍,是不是因为我搞砸了然后桐生先生帮我收尾啊。”

    温特豪斯自顾自的道,“这回要被可可利亚给狂训一顿了,千万别被记大过啊...倒霉透了。对了对了丝柏瑞,你知道吗?其实knightmare并不是已经接近退役的玩意儿,它已经迎来了它的第二春。”

    “温特豪斯...你能活下来,真是...真是太好了。”丝柏瑞抽了抽鼻子,声音带上了哭腔。“温特豪斯,温特豪斯,温特豪斯,你差点就死在那里了啊温特豪斯!”

    “不应该吧?”温特豪斯想。“如果有桐生前辈在的话,即使我失误了也不至于死吧。”

    “啊?难道你没有记忆?毕竟就连鲁路修陛下都来了。”

    “什么?鲁路修陛下?这都哪和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