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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雾散尽,一座高楼悬浮半空、高耸入云,楼上窄下宽,中间挂着一副牌匾——会宾楼。
似乎早有人知道道哥他们三人要途径此地,几名仆人打扮的人正站在楼前垂首等待。
小雪一见生人,赶忙化作一片雪花落在道哥肩头,消失不见。
道哥他们本没必要进这个陌生的会宾楼,但他和小毕都已渐渐懂得,要想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不能错过园子里的所有遭遇和经历。所以,他俩只是简单地相视一望,便安然地跟着仆人们进了楼。毕竟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这座楼只有五层和六层亮着灯,移时间,领路人已将道哥和小毕领到六楼中间的一间小屋门前,门框左侧的竹牌上写着“麟鸾厅”三字,门半开着,屋内有一张桌,一张沙发,桌后坐着一名中年妇女,正在翻看一本厚厚的账簿,女人见道哥他们来了,赶忙招呼他们坐到沙发上,殷勤地给他们斟茶,毕恭毕敬道:“贵管事马上就来,您二位稍等片刻。”
女人与他二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回到桌后,又埋头忙活了起来。
门外陆陆续续有人走过,他们路过门口时,都故意装作没有看到道哥二人,但细心的道哥已观察到,他们都在用余光向屋内瞟。
“唉唉唉,他们偷看啥呢,是不是没见过这么帅的人?”道哥沉声道。
“你TM路过门口时,余光也会不自觉向屋内瞟的!”小毕白了他一眼。
“哦,是哈,看来不是被我的帅气所吸引!”
“真不要脸,就算如你所言,也是被我的帅气所吸引!”
“兄弟,你脸皮也够厚的!”
“跟你学的!”
“哈哈哈……”
女人见道哥和小毕窸窸窣窣、偷笑不止,怔了怔,又埋头苦干起来。
“咕噜噜”道哥的肚子又开始叫唤了。
小毕沉声道:“咱进这楼里是……”
道哥向小毕眨了眨眼,比了个吃饭的动作,小毕怔住,他终于明白道哥进楼的目的,竟是想混顿饭吃。
人在无比饥饿的时候,虽然明知前方可能有危险,但也要想方设法填饱肚子,毕竟死也要做饱死鬼。
当然,道哥进此楼的目的不单单填饱肚子那么简单,主要还是不想错过园子里的一切,尤其是可能与沃夫和心火下落有关的。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发胖,头发花白、五短身材的中年男人兴冲冲走进屋。
“两位少侠来了吗?”男人急切道。
女人赶紧起身向男人介绍道:“这二位便是!”
道哥和小毕一齐起身。
男人热情地握住二人的手,激动道:“两位少侠大驾光临会宾楼,鄙人有失远迎啊!”
女人满脸堆笑道:“这位便是我们会宾楼麟鸾厅的贵管事!”
道哥和小毕向贵管事抱拳行礼道:“晚辈见过贵管事!”
贵管事满脸含笑,用一对小眼睛上下打量道哥和小毕,不住点头道:“果然少年英才,一表人才啊!”
三人简单寒暄了几句,贵管事领着二人出了麟鸾厅,向走廊西侧走去。
就在这时,只见走廊尽头走来一名身形高大、身材笔挺的男子,走廊里灯光昏暗,看不清来人相貌,走廊里的人见到他都点头哈腰,他却理都不理,径直走过,显然是个地位很高的人。
在走廊中间位置,四人相遇了,只见这人身高七尺有余,瘦长身材,蜡黄面皮,鼻梁高挺,嘴唇厚实,一对金鱼眼格外显眼,眼白很大,眼珠就两小黑点,眼袋很厚,目光逼人,充满了敌意。
贵管事见到此人,立马变得惊慌失色,颤声道:“鄙人见过安总管!”跟着深深作了个揖。
安总管斜斜瞥了贵管事一眼,将目光移到道哥二人身上,冷冷道:“这两个不懂规矩的是哪来的,为何见我不拜啊?”
贵管事赶忙招呼二人拜见安总管。
道哥和小毕相视一望,躬身拜道:“晚辈阿道、小毕见过安……安总管!”
安总管不悦地“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三人就这么弓着腰,直到安总管拐入楼梯间。
贵管事满头大汗,长吁口气,拉着道哥二人快速旋入西数第二间房,“哐当”一声将门关上。
贵管事让二人坐下,从办公桌抽屉里取出血压计,量起了血压,顺手将一块方糖塞入口中。
道哥和小毕相视一笑。
贵管事情绪渐渐平稳,叼了支烟,自顾自抽了起来。
眼见烟就快抽完了,他似乎才意识到屋里还有人,赶忙掐了烟,憨笑道:“让二位见笑了,楼主此刻正在会客,再等几分钟咱就进去!”
“楼主?”小毕正欲发问,被道哥扯袖制止。
道哥大辣辣起身走到贵管事身边,从烟盒里抽出根烟,叼在嘴里,贵管事怔了怔,赶忙给他点上。
“楼主还担心你们找不到这里,二位果然不同凡响,竟自己寻来了!”贵管事抬起厚厚的眼皮看了道哥一眼。
“让楼主久等了吧?”道哥吐个烟圈道,其实他根本不认识什么楼主,只是在故弄玄虚。
“嗯,楼主早就盼着二位来了!简直是盼星星盼月亮啊!”
道哥不禁暗忖:“贵管事口中的楼主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早知道他和小毕要来此处,刚才那位安总管又是什么货色,这位贵管事为何如此惧怕此人?”
就在这时,门“吱啦”一声开了,一个脑袋探将进来,一对明亮而机警的眸子来回打转。
“奉楼主之命,有请二位少侠!”
话音刚落,脑袋“嗖”的一下缩了回去。
道哥和小毕竟都没来得及看清此人的容貌。
“这是楼主的近侍叫智若的!看来楼主已会客完毕,咱此刻便去!”
贵管事领着二人来到走廊东数第五房间,门框上挂一面玉牌,上书四个大字——会宾楼主,门口立着刚才那个叫智若的人。
“智若,他们还没来吗?”屋内传来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
“来了来了!”智若推开门,领贵管事他们进去。
屋内装潢华丽,十丈见方,立着四人。
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女子立于中堂,正笑盈盈看着道哥二人,她左右肩分立着名五十多岁的胖子和四十多岁的矮子,安总管垂手立于这三人右侧。
贵管事翻身拜倒道:“小的见过楼主,见过呼郎两位使者!”
中年女子朗声笑道:“贵管事快快平身,想必这二位便是道、毕两位少侠吧!”
贵管事起身道:“不错,这二位便是,两位少侠还不快快见过会宾楼主!”
道哥、小毕抱拳道:“晚辈见过楼主!”
道哥仔细打量楼主,见她中等身材,阔脸高额,肤如凝脂,目若朗星,方口厚唇,双耳垂腮,一副大富大贵之相。
楼主已笑开了花,快步迎上来,将手搭在二人肩头,笑道:“好的很,好的很呐,二位少侠一路疲顿,我要亲自为你们接风洗尘!哈哈哈……”
五楼,灯火通明。
尽寿厅东西长、南北窄,堂中摆张椭圆形长桌,桌后各置一把藤椅。
楼主端坐长桌最东侧,智若垂立她身后,她肩下依次坐着呼郎使者和十位管事,安总管坐于长桌西端,他两侧坐着道哥和小毕。
楼主笑盈盈道:“由我向两位少侠介绍下,我左手边是呼使者,右手边是郎使者,接下来依次是杂管厅的苟管事、麟鸾厅的贵管事、激算厅的俄管事、股道厅的舍管事、神骥厅的瑛管事、侯补厅的季管事、黑杉厅的包管事、差馆厅的匈管事、佳孝厅的崖管事、神云厅的吓(he)管事,你们二位中间是安总管。”
她顿了顿续道:“呼使者分领麟鸾厅、侯补厅、差馆厅、佳孝厅和神云厅;郎使者分领杂管厅、激算厅、股道厅、神骥厅和黑杉厅。”
智若给楼主杯子里续了点热水,楼主端起杯抿了一口,目光闪动道:“二位少侠一定很奇怪我们怎么知道你们要来会宾楼吧!
道哥小毕相视一望,向楼主点了点头。
楼主笑道:“其实,我们不单知道你们要来此地,还知道你们二人来此的目的!”
道哥和小毕已怔住。
楼主笑了笑道:“是来找心火的吧!”
道哥和小毕已僵住。
楼主顿住,想从二人面上找到一丝惊慌之色。
二人面不改色。
她吞了吞口水续道:“你们不用吃惊,其实,来这园子里十有八九是来寻心火的,这并不是什么密事……”
就在这时,智若凑到楼主耳边低语了几句。
楼主抬头看了眼南墙上的时钟,发现刚好12点,她朗声笑道:“哈哈,时候不早了,想必二位少侠早就饿了吧,咱现在就开席,边吃边聊!”
她话音刚落,只见从门外进来四名厨师,每人端俩盖盖儿不锈钢托盘,他们将托盘摆上桌,分立于管事身后。
楼主朗声道:“起菜!”
盖子一揭,香气扑鼻,厨子依次报起了菜名:
“第一道菜——酱爆龙肚;第二道菜——蜜汁虎掌;第三道菜——瓦罐雀胗;第四道菜——龟蛇烩。”
道哥和小毕用眼神交流:“都是些奇珍异兽,竟然就给宰了吃了,看来这会宾楼来头不小啊。”
“请!”安总管招呼二人动筷子。
二人继续用眼神交流:
“这些奇珍异兽从未吃过,不会有毒吧,可若不吃又恐驳了楼主面子,啊呀好难啊,到底吃还是不吃呢?”
正当二人举著不定之时,杂管厅的苟管事和差馆厅的匈管事双双起身,来到道哥和小毕身后,齐声道:
“我们服侍二位用膳!”
说罢,用筷子夹了片雀胗和蛇胆就往道哥和小毕嘴里送。
哪里是服侍,分明是上刑!
“且慢!”道哥跳到一旁道。
他咳了咳,续道:“内个,楼主如此盛情款待,我们兄弟二人感动万分,万分感动,为表谢意,特意准备了个小节目为各位助兴!”
“什么节目啊?”众人不解道。
“对呀,啥节目呢,你咋提前不和我说呢?”小毕更不解。
道哥坏笑道:“我的这位小毕兄弟有一手绝活,乃西域失传已久的神功,叫做蛤蟆附墙的,他今日有幸与会宾楼诸位英豪相识,激动万分,万分激动,想为大家展示一下,不知大家欢不欢迎啊!”
“啪啪啪……”只道哥一人鼓掌,其他人都冷冷地看着他。
场面极其尴尬。
小毕看道哥的眼神更冷,似乎在说:“你丫疯啦?我哪里会什么西域神功?”
道哥提高嗓门道:“唉,我兄弟有点不好意……”话未说完,身边的匈管事用筷子将一颗蛇胆一股脑塞入他口中,跟着“嗖”的一下回到了原位。
太野蛮了!太暴力了!
可能是由于太饿,道哥竟真的吞了下去。
“你丫真疯啦,这里的东西能随便吃吗?”
小毕不解地看着道哥,用眼神与他交流。
道哥耸了耸肩,一脸无奈。
“放心吃吧,没放酌料的。”一旁的安总管笑眯眯道。
这时,厨子们离了筵席,最后一名厨子路过黑杉厅的包管事身边时,凑到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包管事会意地笑了笑。
“包管事,菜已上,酒呢?”楼主看了眼包管事道。
“我已派人从黑雾森林取来上等雪雾,此刻伙房正用五昧真火融雪调酿香醇呢,再过五分钟即可品尝!”包管事忙不迭道。
“让师傅们麻溜点,看把我们两位少侠渴的!来!喝点汤解解渴!”安管事舀了勺龟蛇烩,送到道哥嘴边。
“多谢,不必了,我还是等美酒吧!”道哥推开安管事的手,礼貌地笑了笑。
他望了眼楼主,笑道:
“前辈,不瞒您说,我们兄弟二人的确是来寻找心火的,只是至今一无所获。”
他话音刚落,好几位管事差点把汤喷出,面上俱露惊诧之色。
小毕面上也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但转瞬即逝。
“哦?说说你所了解的心火。”楼主拿起杯轻呷口水,悠悠道。
“据说心火是天蟾年间遗留下来的一种神秘物质,可吸一国之人气,可续延人之寿命,法力无边,神秘莫测!”道哥目露精光道。
“接着说!”楼主淡淡道。
“江湖传言心火就遗落此园,各国争相派出高手赴园寻火!”道哥有条不紊道。
“古老的天蟾在旧世纪末年分裂为五个国家,东北的天阙、西北的显若、西南的美兽、东南的输智,还有中原的原界,我们所处的碎园就位于原界国。”呼使者突然插口道。
“呼使者是我们这里学识最渊博,对古天蟾历史也最是熟悉的,让他给大家好好讲讲历史。”楼主笑道。
呼使者忙不迭道:“楼主谬赞,卑职不敢当,说起这心火,五国都想据为己有也是不争的事实,据说心火可吸走他国人气,一统天下。至于是真是假,还是个谜!”
“三十年前,原界国来了帮舞女和厨子,起初只是找些下等活计,后来舞女的头儿搭上了原界国的高层,套出了园子的具体位置,就带人把园子给占了……再后来江湖上就盛传心火就在园子里,引的五国争相派高手入园寻火!”
“入园寻火的高手中,最厉害的当数天阙的沃夫!”
一听到“沃夫”两个字,道哥顿时来了精神,目光灼灼,暗自思忖:莫不成呼使者口中的这个‘沃夫’便是我那失踪的哥哥?我可得当心听好了!”道哥竖起耳朵,胸中暗流涌动,面上却波澜不惊。
“这个沃夫来自天阙,是心术派弟子,功夫相当了得,善使‘意淫’和‘催眠’大法,据说他克服困难险阻,终于打探到心火下落,后来却神秘的失踪了……”
一听到“天阙”“心术派”这些词儿,道哥瞪圆了眼,心噗噗直跳。
“这不就是我的亲哥哥沃夫吗!”
他正欲发问,小毕抢先道:“那您见过这个沃夫吗?”
“若有机会遇到他,一定不会让他跑掉,必要将那心火下落打探清楚!”他目露凶光,狠狠盯了眼小毕道。
这时,楼主朗声笑道:“哈哈,不瞒二位少侠,此番请二位来,就是要重用二位,我们会宾楼啥都不缺,唯一缺的就是人才,像二位这样英姿勃发、胆识过人、能力超穷的少年英雄,实属罕见,我们现在还空着两名使者的位置,二位少侠若不嫌弃,可以暂屈此位,与我等共图寻火大计!”
道哥赶忙推辞道:“感谢楼主错爱,但咱才刚刚认识,您都不怎么了解我们,怎么就放心把这么重要的位置让我们兄弟二人来坐呢?我们实在是愧不敢当啊!”
安总管啧啧称赞道:“二位少侠能活着走到会宾楼,就足以证明你们的实力,二十多年来,还没有几个人能活着走到这儿呢!”
道哥挠头笑道:“话虽这么讲,但我们之所以能逃出种种险境,主要是侥幸,而且还遇上了仙……”。
小毕踢了他一脚,道哥及时住口,险些将偶遇小雪的经历说出。
“啧啧,你看看,年纪轻轻,就如此沉稳老练,谦虚谨慎,果然是个大才!”贵管事也捧了起来。
几位使者和管事你一言、我一语,本着拍马屁不上税的精神,盛赞起道哥和小毕来。
“咳咳,大家都静一静!”楼主正色道。
厅内登时鸦雀无声。
“经大家一致推举,我也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现在,我代表会宾楼领导班子郑重宣布,任命道哥和小毕为会宾楼蝠鹭使者,分列第四五把交椅!我相信,他们二人的加入,定能为我们会宾楼注入新鲜血液,定能壮大我们会宾楼势力,也定能助我们最终找到心火!大家鼓掌,掌声要热烈!不要停!”
厅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半个时辰后,使者和管事手已拍红,有的还流出了生泪。
楼主满意地压了压手。
厅内再次一片死寂。
“承蒙诸位英雄如此抬爱我们兄弟二人,我们若再推脱下去,就显得不识抬举、不给诸位面子了,不过我们资历尚浅,对会宾楼也是一无所知,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先从最底层干起,在每个厅都轮岗一遍,一来多熟悉熟悉业务,二来也让诸位多考察考察我们,若真能胜任,到时再提拔我们也不迟啊!楼主您看妥否!”道哥恭敬地向楼主抱拳道。
楼主朗声道:“两位少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胸襟气度,好的很呐,我相信我没看错人,就听蝠使……哦不,道少侠的,你二位先练练手、熟悉熟悉环境,这两把交椅迟早是你们的,哈哈哈!”
“不过你们兄弟二人天资甚高,不需要每个厅都干一遍,我看这样,道少侠就在杂管厅干,毕少侠就在麟鸾厅干。杂管厅是会宾楼的中枢要害部门,直接服务于我,既负责会宾楼上下左右的沟通协调、信息运转,也负责会宾楼的吃喝拉撒、后勤保障,可以说熟悉了杂管厅的业务,基本上就对全楼的业务了如指掌了,是快速树立威信的最佳去处;麟鸾厅掌管人事大权,负责全楼各级人员的俸禄待遇、提拔晋升,是任何人都想去的肥口,是笼络人心的最佳去处。我把你们放到如此重要的部门,一是出于对你们的信任,二是有意给你们压担子,让你们尽快成长,尽快为楼立功!”楼主目光炯炯地望着道哥和小毕,目光中充满了殷切之色。
就在这时,门开了,刚才那四个厨子每人手里端一酒壶走到席前,为在座所有人斟满了酒,然后旋出厅堂。
楼主举起酒杯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诸位举杯欢迎二位少侠加入会宾楼,从今往后,你们要像敬重我一样,敬重二位少侠,来,满饮此杯!”
众人一饮而尽。
道哥也没多想,一口将酒灌入肚中。
他轻轻闭上眼,感觉香醇的液体攸然滑过舌尖,润润地过喉,滑滑地入嗓,暖暖地浮动在腹间,徐徐地游离在鼻吸里,悄悄地潜进血脉中……啊!果然是美酒,这味道让人终身难忘。
“二位少侠,这雪雾酒的酿造工艺十分独特,包使者用地雷之火将大寒那日黑雾森林中云杉树叶上凝结的冰霜融开,置于容器沉入十里冰湖冻上九日,取出后再用天雷之火融开,经过这两冻两融方能酿出如此佳酿!”安总管饶有兴致地向道哥和小毕介绍雪雾酒的酿造过程,说罢,自己又独饮了一杯。
安总管说话这阵,道哥已七八杯酒下肚,可小毕却连一杯都不敢多喝。使者和管事们也早已喝的面红耳赤、东倒西歪,就连楼主也多喝了几杯,此刻已双颊红晕、面若桃花了。小毕见道哥没有要停的意思,想踢他一脚,提醒他一下,却一个没坐稳,翻到桌子底下。
道哥已喝的半醉,绕席与众使者和管事交杯换盏、称兄道弟。此间,他已大辣辣坐在楼主身旁,左一杯、右一杯地敬楼主酒,一个劲儿地表忠心,楼主拉着道哥的手,一通鼓励和夸赞,场面极其融洽。
快散席时,大家却找不到小毕,就在这时,桌子底下传来呼噜声,众人翻开台布一看,原来是小毕喝醉睡着了。
“他只饮了一杯,怎会喝醉呢?”正当道哥纳闷时,包使者笑道:“雪雾酒最大的玄妙就是喝的越多越不容易醉,喝的越少反而越容易醉,此酒专治喝酒耍滑之人,哈哈哈!”说罢,众人哄然大笑。
散席后,楼主让智若腾出两间上好客房安排道哥和小毕住,小毕睡了三天三夜才醒,酒醒后发誓再也不沾这雪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