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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何夫人正是哭得肝肠寸断之际,突是听到了自家女儿说了一句,“莫要告知许家。”
当下是连忙停了眼泪,拿手绢擦了擦还停留着的泪珠,愕然问道:“这孩子,是那许云卿的?”
此话一出,眼见着女儿点了点头,当下又觉得是喜从中来。
她所担忧的,自是女儿清白不保,生下那强人之子。此刻知晓孩子是那许云卿的,又瞬时觉得雨过天晴。
“娘,此事切记,万万不可让那许云卿知晓。”何绵儿尚且垂泪,哽咽地叮嘱道,硬是要何夫人应了她。
那何齐听了丫鬟的话,是急急忙忙回了家中,待听到何绵儿将事情的强因后果讲了一通,是连声长叹。
重重地拍了拍那桌角,一时之间,竟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本以为女儿虽是被那许家休弃下堂,但好在孤身一人,年纪尚小,正是青春貌美的年纪,由着他挑几个身世清白、家境贫寒的后生,倒也不愁嫁不出去。
况且,有着他在后面撑腰,女儿也是不担心会被人欺压。
谁知,造化弄人,女儿一时之前,受人蒙蔽,竟是连孩子都生了下来。这不明摆着是要与那许家纠缠不休,由不得他心中生气。
“绵儿,这小儿,我自是会帮你找。你且跟我说,你是否还存了回那许家做妾的念头。”何齐心中有气,定是要探寻女儿的真实想法。
莫不是过了这么久,她还如此冥顽不灵,满脑子都是那许云卿?
许家饶是位高权重,一个满脑子只想做妾的女儿,他何齐是不会认的。
何绵儿眼见父亲如此逼问,当下是跪倒在地,竖起右手的五指发誓道:“父亲、母亲在上,绵儿此生誓不会再嫁入那许家。若有违背,形同此掌。”
何齐与夫人自是知道女儿在外受了无数的苦,这右手手掌已是不能行动自若,形同废掌。
此刻听到女儿如此发誓,知晓女儿心中已然是懂事不少。但转眼想到那许云卿如此的态势,若是知晓绵儿回来,定是会不依不饶。
想到此处,何齐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才将女儿从地上扶起。心中却是想着,京中正是乱世之秋,不若寻个日子,将女儿与那小儿送到别处为好。
当务之急,便是要寻得那失踪的小儿。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若是何家大张旗鼓地寻人,定是会让众人知晓何绵儿已经回京。
届时,四皇子一道回京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瞒不住的。
事情从急,何齐立即进宫将此事禀告皇帝。
宫中的四皇子这两日都与皇帝在一起,当下便知晓了此事,不无懊恼道:“是我对不住绵儿。”
此话一出,那何齐与皇帝对视一眼,自是明白了对方在想什么。
“既是许云卿的儿子不见了,自是要让他出一份力。”何齐自是不敢跟皇帝隐瞒孩子的身世来历,当下皇帝便道,也是借机想要敲打四皇子,不要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何齐听了,立马是跪倒在地,道:“此事事关重大,还望陛下慎重考虑。”言外之意便是,最好能瞒住许云卿。
四皇子回京的事情自是不能暴露,皇帝当即派出了自己手下的秘密人物,在京中各地暗中探访,希望不要让明面上的众人察觉。
但正所谓天下哪里来的不透风的墙,不过短短一日,京中各大势力,均知那皇帝老儿似乎在暗中寻访什么人物。
而外界如何去想,自是与许府没有什么干系。
许云卿自是不理外界纷扰,只专心在府中喂那小儿吃药,治疗哑疾。
中药甘苦,最是难下咽。小儿饶是听话,每每到吃药之际,也是愁眉苦脸。
许云卿看着有几分于心不忍,于是便给小儿约定,若是他乖乖吃了药,他便给他买一些玩具回来。
小儿当下是喜得手舞足蹈,随着许云卿一道出去。
两人走在那人来人往的街上,小儿却是被那卖小狗的摊位给迷住了。随即拽住许云卿的袖子不让他离开。
“你想要买只小狗?”许云卿蹲下身子,看着那睁着两个圆溜溜眼睛,胖乎乎、毛茸茸的小狗,与这小儿是十分相似,难怪他喜欢。
只是,府中已然是有了一个小孩,若是再添一只小狗,怕更是麻烦。
自己稍待几日,之后还是要前往边境再去寻访绵儿。这小儿,还有这小狗,怕是给府中添麻烦。
只是,那小儿却是蹲下身子,摸着一只白色的小狗,是恋恋不舍,不肯离去。
许云卿无奈,只得交了银子,不过是十个铜板,那小儿便欢喜地将小狗抱了回去。
小狗最是活泼的时候,摇头晃脑地在府中到处乱跑。小儿欢喜地跟在后面,也是乐得拍手叫好。
就连那七岁的许少东下了学,回府之后。看到这小狗,也是爱不释手。
两人追在小狗后面,是欢欢喜喜,将军府中,久违地出现了欢声笑语。
此刻的许府外面,却是暗潮涌动。
何绵儿这日已是哭晕过去了好几回,一想起小朔野圆圆的脸蛋,便觉得心痛如割。
她身子羸弱,也不敢在这风口浪尖上往外走,只能坐在家中院子里,眼巴巴地盼着外面什么时候有消息传来,生怕错过了任何讯息。
那陈子仁作为何绵儿的表哥,自是知晓了情况。他本以为这次何绵儿回京,终于是轮到他的机会了,当下是收拾一番前来。
岂料,竟是又得知了自家表妹早已育有一子,只觉头昏眼花,实在是造化弄人。
一时之间,心灰意冷,颇觉世态炎凉,命运叵测,竟是生出了几分出世的念头。
陈子仁的母亲自是知道自家儿子最是一根筋,之前便是如此,才闹得两年以来,是疯疯癫癫。
当下也不敢再加刺激,只暗中安慰道:“虽则绵儿已是育有一子,但毕竟早已与那许府和离,是男婚女嫁,再无干系,你若是真的心疼你这唯一的表妹,也是不妨再等等看。”
此话一出,那陈子仁自觉胸中又多了几分希望,当下是了然地点点头。
随即便决心是要费力寻访那小儿的去处,定是要找到孩子,让表妹对自己刮目相看。
也算那陈子仁是个聪明的,他又不似那宫中的人马,只能暗中打探。
那陈子仁在小儿消失的宅子附近,挨家挨户地询问,倒是让他问到了一个在那鸿蒙书院上学的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