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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过手去握他的手,稍稍捏住,一只手还扶在面具上,示意他快放开手。
“不用了,我自己来吧,刚才我已经记下玉南王的手法了。”她语气轻快,像是没有发现这一处的剑拔弩张。
玉南王风流眸子微微一挑,瞥向这三角手。
南宫瑾白紧扣住他的手腕,而青衣晚有握住他的手腕。
“瑾王你这是要做什么?”
“没事。”南宫瑾白松开他的手,看向了青衣晚,语气淡漠:“男女授受不亲,请玉南王注意些为好。”
玉南王呵地一声。
“不好意思,本王在外野惯了,好多规矩早就忘了,不过呢,人生不过区区几十载,不在意这些,不过本王和衣晚甚是投缘,没有别的心思。”
“玉南王既然回了皇城,有些规矩还是要恪守的。”
“瑾王这是在教训本王?”
“本王不敢。”
青衣晚在旁边,听到他们一人一口一个本王,脑袋发麻。
她也松开了南宫瑾白的手,把面具撕下来,递还给玉南王。
“不愧是名扬四海的嘉明大师,不仅雕功了得,不过,世人应该不知道玉南王还能做出如此出色的面具吧。”
玉南王结果面具,又重新放回盒子,然后又递给了她。
“这也是本王第一次做。”他看着青衣晚,眼神比看南宫瑾白柔和得太多了:“本王觉得衣晚会喜欢的,得了这润物霓脂已经很久了,也不知道该用来做什么,在上次见到衣晚后才有了,要做这个面具的心思,这是定制给你的,就送给你玩玩。”
“玉。”
青衣晚刚出声,玉南王就打断了她的话。
“止允那老秃头早就垂涎过着玩意了,说给他雕刻一个净瓶,我没答应,我没有佛缘佛根,做那些估计没那么韵味,他要是知道我用来雕刻面具了,他非得拉上我去听他诵经三天三夜不可,所以你快收起来,放我这就被他发现了去。”
怪不得,止允大师刚一到,就立马叫她把东西收起来。
青衣晚觉得哭笑不得。
止允大师想要来做净瓶的好物,结果被用来做成就了面具。
净瓶和面具,两者的差别很大,可以说天差地别。
也不知道这玉南王是怎么想的。
“好像我每一次见到玉南王,都在收礼物。”青衣晚说着,也就收下了面具。
玉南王见她收下面具,蓦地笑了。
就好像是,只要她能爽快收下他的东西,就很开心一样。
“这么说来,我还得下回再要准备什么礼物送了?”
“王爷费心咯。”说着,青衣晚眼睛眨了眨。
此时,玉南王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知为何,他很想很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
南宫瑾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自从踏入玉南王府后,他就一直闭目塞听。
青衣晚抱着不染,捋了捋它的狐狸毛,一边看着他。
南宫瑾白跟个雕像一样,就好像没察觉到她的目光一样。
青衣晚按捺不住,伸出脚,踢了他一下。
“哎。”
南宫瑾白此时才缓缓睁开眼睛。
“有事?”
“你刚才差一点就把玉南王给伤到了。”
南宫瑾白看着她,嘴角微扬,目光晦暗不明,语气淡淡:“晚晚是怕我伤了玉南王,还是怕玉南王被我伤了?”
“有什么区别?”青衣晚一时没反应过来,问完后,才转过神来。
立即倾身靠过去,凑到他的面前,看了他一眼,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咦?瑾王爷,你吃醋啊?”
南宫瑾白嘴角顿时一抽。
“瑾王妃,请注意你的身份,可别忘了。”
“啧啧,王爷现在的表情,就像自己被绿了一样,我跟玉南王爷没做什么呀,就是你不拦着,我也不会让玉南王摸我的脸。”
听了她的话,南宫瑾白心里才好受了一点。
现在让他心里不舒服的,已经不是玉南王的举动了。
“舅舅成经说过,作为大丈夫,可以有红颜知己,贪恋美色,流连花丛,还可宠妻护妾,但要注意尺度。”
南宫瑾白说这话,青衣晚觉得还挺新鲜。
“什么尺度?”她配合地问道。
“女人,不可左右我的心思,不可动摇我的目标,影响情绪心情,还有制控力。”
南宫瑾白说完,定定地看着她。
青衣晚突然就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了。
青衣晚身子向后退直,但南宫瑾白已经猜到了她的心思,抢先一步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退不了。
与此同时,他便朝着青衣晚靠过来。
一时间,气息相融交汇。
青衣晚的心,咚咚咚跳动得厉害。
“晚晚,刚才本王差一点就要对玉南王动手了。”
南宫瑾白声音低沉暗哑,渐渐拢近,近得她都被笼罩他身上清莲一样的气息里。
她顿时觉得口干舌燥,热流横生。
他又接着说:“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冲动。”
青衣晚被他逼压得,呼吸被阻碍,困难地问道:“所以,王爷是觉得自己辜负了安阳王的教诲了?”
“确实有点辜负,晚晚,你说怎么办?”南宫瑾白问道。
“你冷静冷静,深呼吸一下。”青衣晚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拉开,往后退了去。
退离到安全距离之外,青衣晚感觉才呼吸正常了。
南宫瑾白没有在像他追去,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晚晚,我们的余生还很长,走着瞧吧。”
他说完这句话后,又开始闭目不语。
青衣晚觉得他这句话,意味很深长,她觉得她好像案板上待宰的小绵羊。
瑾王手段有多黑,她可是清楚的。
青衣晚低头看着不染,刚才它怎么就不去挠人了?
可能是因为它也知道瑾王的手段,所以怂了吧。
染骑士,你玩忽职守啊。
不染既然要暂时在她身边照顾,自然也不会怠慢了它去。
还还得抱着止允大师的腿,总要对他的狐狸好点。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带回瑾王府后,青衣晚就让初晴给她安排了藤条编织的篮子,里面铺上了柔软缓和的毯子,给不染做了个精致好看又暖个的窝。
“染骑士,这就是你的窝了,就放在我床边,可满意了?现在你升职了,成了我的贴身骑士了,以后可得尽职些啊,要是半夜有宵小爬本姑娘的床边,你知道怎么做吧?”
青衣晚站在一旁,弯着腰对她家的染骑士教育一番。
若言对着蓝眸雪狐有些好奇,过来这边看了好一会儿,听到了她的话,感觉好搞笑,最后去临渊院同南宫瑾白说了。
“青姑娘真好笑,哪里会有宵小敢半夜摸爬到她的床边去。”
南宫瑾白本来着字的手,忽而一顿。
“嗯,他是说本王。”
“王爷怎么会是宵小。”说着,若言脑子转过弯,语气结巴了:“王,王爷要爬青姑娘床边去?”
“你现在无事,就去后院打扫鸡舍吧。”南宫瑾白声音淡淡。
若言有点儿委屈。
扫鸡舍不是他的活儿啊。
怎么就突然让他去打扰鸡舍?
他没犯错啊?
两天后,太后重新搬回了永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