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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两人吃着自己亲手烤的鱼，林凡心情大好。
山上那群人，平时一个比一个端庄，相处起来别扭极了。
初夏这丫头虽然长得漂亮，但性子却很直爽，喜欢就是喜欢，藏也藏不住，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说句话都嫌浪费时间。
王小宇更是如此，毕竟是在一间屋子里一起长大的兄弟，互相之间也不需要什么遮遮掩掩。
林凡只有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才不用处处提防，做事说话也不用斟酌后果。
“小宇，你是不是也快突破到金丹境了？”
王小宇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林凡你是怎么知道？”
林凡摇摇头，笑道：“直觉而已，你不用大惊小怪的，不过你最好不要操之过急，我能感受到你体内的灵气很乱。”
王小宇立马道：“我自己也有这种感受，但是一直找不到好的解决方法。”
杨初夏插话道：“你这是灵气吸纳的太快，没有好好蕴养，换句话来说，就是你基础打的不牢靠，你肯定是一味地想拔高境界，而没有把基础打扎实，父亲说过这是修行大忌哟。”
在杨初夏面前，王小宇的天赋只能算是平庸至极，所以被年纪比自己小上两岁的杨初夏指教，王小宇也并未觉得不舒服。
林凡也点头道：“我知道你之前在内门过得不好，想早点出人头地，但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所以你也不用太心急，迟早有一天你会比他们都强的。”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王小宇好奇问道：“这话是谁说的啊？”
林凡脱口而出道：“萧炎啊……就是落云峰的萧师兄。”
王小宇微微颔首，觉得这话非常合自己的心意。
林凡继续道：“还是一步一步踏实一点来吧，就像这树一样，要是根部入地不深，树也长不高，所以你如果想爬的更高的话，就尽量让自己的基础打得牢靠一点。”
王小宇重重点头，一屁股坐在地上笑道：“听你们一席话，真是比我埋头苦练半年还要有用的多啊。”
“你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修行上面的问题，可以先去广寒峰上找我，虽然我懂的不多，但我可以问师父。”
王小宇真诚道：“林凡，谢谢你。”
林凡白了王小宇一眼，没好气道：“你跟我道什么谢啊。”
王小宇笑了笑，不再言语。
沉默了一会儿，杨初夏说道：“林师兄你在落云峰的时候是不是跟景师兄他们讲过红楼的故事啊？”
“嗯，你听谁说的。”
“老头啊。”
“五师伯？五师伯又是听谁说的？”
林凡想要搞清楚这个泄密的人到底是谁，以后也好离他远一点。
杨初夏想了想说道：“好像是大师伯说的吧。”
“大师伯？”
林凡原本以为是萧炎或是林惜玉之中的一个，反倒忽略了大长老。
一想到这，林凡暗暗叹气。
唉，今天都第三天了，明天要是再不去拜访那几位师伯，估计他们又要让人来喊我了，罢了，还是明天去一趟吧。
“林师兄，你也给我讲讲红楼吧。”
林凡微笑道：“这本书至少要两个月才讲的完，你是那种能耐着性子听下去的人吗？”
杨初夏吐了吐小雀舌，调皮又可爱。
“地上脏，你躺着会弄乱头发的，来，脑袋放我胳膊上吧。”
“好…。”
傍晚，三个人一起往山上走，王小宇顺了一半的路就回了住的地方，杨初夏跟着林凡来到广寒峰，在门口跟林凡告别后，很快就不见了。
林凡走进望舒阁，盘腿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茶杯晃啊晃、晃啊晃，格外无聊。
等天快黑下来的时候，林凡正准备去厨房煮红豆粥，二楼却传来碧华的声音。
“林凡，你上来一下。”
林凡很快走到二楼，看到碧华站在阳台边，便走了过去。
碧华侧过脸看了一眼林凡，心里暗暗念叨了一句又长高了吗？然后才说道：“既然你已经突破到元婴境了，那么今天我想教你最基本的【御空术】。”
“御空术？”
林凡想着这御空术反正金丹境的修行者人人都会，以后要是遇到什么事，自己也可以御空溜走，林凡忙点头道：“好。”
听到林凡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碧华反倒有些奇怪了。
“你这次怎么不犯懒了？”
林凡挠挠头道：“御空术那么多人都会，学起来应该不难吧？”
碧华欲言又止。
林凡笑道：“师父，我们快开始吧，再晚我肚子就该叫唤了。”
碧华有些发愁地点了点头。
御空术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虽说这确实只是一个最基本的仙术，但若是想真正的凌空而行，哪个不得经过长达十天半个月的练习。
碧华不敢把这话告诉林凡，他怕林凡听完，又找借口说不练了。
碧华顿了一会儿，终于说道：“御空术，顾名思义是一种可以御空而行的仙术，它没什么特殊的窍门，只需要注意对灵气的控制。”
“灵气的控制？”
“没错，说是御空，倒不说直接说是御气。隔空御物你应该练习的很熟练了，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其中的原理吧。”
林凡点头道：“用神识控制灵气，再用灵气控制物体。”
“嗯，御空和御物的技巧相差不太多，如果你御物练习的很熟练的话，那么练习御空术…应该也可以很快就可以上手了。”
碧华原本想说三五天就能上手了，但想想还是没说出口。
林凡更纳闷了。
如果说御空和御物相差不多的话，那这个原理，不就相当于左脚踩右脚，右脚踩左脚就可以上天一样吗？
碧华看出了林凡的疑惑，慢慢解释道：“当然还有一个明显的差别，那就是御空在控制体外灵气的同时，还要控制自身体内的灵气。”
林凡恍然大悟。
这就相当于用体外的灵气来使自己保持悬空的状态，然后利用体内已经吸纳的灵气来让自己控制方向和速度。
这跟上辈子…直升机的原理差不多，螺旋桨使飞机悬空，然后发动机带来的作用力使飞机加速减速。
林凡知道原理后，很快就摩拳擦掌的想试一试。
这也怪不得林凡，毕竟就算是个普通人，也会有御空而行的梦想。
碧华看到林凡已经在准备控制灵气了，心里也是很纳闷，自己还没开始教呢，他怎么就开始实践了？
罢了，反正我可以护着他，先让他尝试一下吧。
林凡沉心静气，一个念头在控制体外的灵气，另一个念头也在控制着体内的灵气。
没过多久。
林凡迈出右腿一步踏在空中，平缓了一下心情后，又迈出了左腿，此时，林凡整个人就已经悬停在了空中。
碧华面露惊色，一脸地匪夷所思。
这…这怎么可能。
在碧华的印象中，从没有人一开始就能做到这一步。
再把视线放到林凡身上，此时，他体内的魂状小人也做和他自己着一模一样的动作，而不同的是魂状小人身后有一团浩荡且精炼的灵气。
“给我动起来！”
那团灵气瞬间涌向了魂状小人的后背，刹那间，林凡就被推出到几丈开外。
碧华伸手挡住了自己的嘴，眼神呆呆地看着林凡的背影。
林凡在空中扫视了一圈，然后扭过头笑道：“师父，是这样吗？”
碧华赶忙放下手，装作波澜不惊地点点头道：“你做的很好，接下来，你试着控制体内的灵气让自己一直保持着前行的状态试试。”
“好！”
林凡答应一声，照做了。
接下来，这一幕彻底让碧华惊呆了。
只见林凡开始围着整个人广寒峰上方不停地旋转着，就像苍鹰在空中盘旋一样，速度飞快……
半刻钟后。
“师父，怎么停下来啊，我停不下来了！”
“先静心，再小心控制灵气。”
林凡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在空中绕了几圈后，根本就静不下心了，速度非但没有减速，反而还越来越快。
“啊！”
一声惨叫在空中响起，就在林凡快要撞到桂花树上时，碧华出现在了林凡身前，将林凡定在了空中。
“师父，我是不是太笨了啊。”
碧华摇头道：“你做的很好，接下来，我再带你去更高的地方看看，你要注意我们脚下灵气的变化。”
“好。”
话音刚落。
广寒峰上，有两道身影扶摇而上九千里，最终冲破云层，停在了一朵白云之上。
林凡只觉得神清气爽，就连灵气在体内窍穴中流动的速度都加快了许多。
“师父，我能自己试试吗？”
金丹境是万万不可能飞这么高的，但是林凡已经突破到了元婴境巅峰，光从体内的灵气程度来看，在高空前行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碧华点点头提醒道：“在这么高的地方御空会比较危险，不过你不用担心，有我。”
“嗯。”
这也是林凡敢尝试的原因。
林凡歇了口气，然后就和刚才一样再次在高空旋转起来，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林凡这次的速度拿捏的恰到好处，最后也平安回到了碧华身旁。
林凡朝碧华畅快笑道：“师父，这次换我带你吧。”
碧华还没反应。
肤如凝脂般的手就被林凡给牵住了，碧华不由得心头一紧，但转过头看到林凡自信的样子，便彻底放下心神，完全让林凡掌握御空的主动权。
踏碎白云，清风拂袖。
林凡牵着碧华一路俯冲而下，最后两人平缓地落在了望舒阁楼顶。
落地的同时，碧华也有种‘林凡终于长大了或是开窍了’的错觉。
“师父，我这算是学会【御空术】了吗？”
“嗯！”
碧华觉得很骄傲。
之前，你们可以说林凡资质差、天赋不行，但今天要是有其他人在场的话，谁还敢说林凡资质差、天赋不行？！
当初，仙力榜上排名第二的王昊东足足花了三个时辰才学会御空术，杨初夏那丫头也用了一个多时辰，就连所有弟子中公认最强的景平当初也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学会，而林凡……仅仅只练习两遍，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然而这些，林凡都不知道。
他从头到尾都认为御空术只是一个最普通的仙术而已，对于金丹境之上的修行者来讲，它应该就像是吃饭睡觉一样简单才对。
碧华仰起头看着天空。
林凡遥望天边，轻声问道：“师父，山上是不是快下雪了？”
“嗯。”
是快下雪了，但是今年冬天应该不会再那么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