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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之后,理科新生在方家庄矿洞的历练也要结束了。他们还要继续山上的学习和修炼。
常晴拜别方六一家,便随着同班返回了洵山。
不过,据说那座矿洞可以开采许多年,洵山修仙者们还要连续不断地派人过去,也会雇佣一批散修继续做工。
方家村内也有人筹划着开办一些客栈、酒馆等商铺,成为赚钱之道。
洵山的矿产也开始向外出售,各处的订单已经源源不断了。
具体什么情况,常晴懒得打听,她现在有自己的烦恼。
本来以为经过一场历练,常晴可以顺利“祝灵”。然而回到山上又修炼了一个月,还是毫无效果。
如此,即便常晴一直坚信修炼之事不可心急,此时也开始了怀疑。
怀疑自己本就是穿越而来的人,也许身体真的有什么机制而无法修仙。
可如果没有灵力,自己身体的疾病只能继续拖下去了。只是她还能熬过几个冬天呢?
更不幸的是,下元节刚过,洵山便被一股寒流包裹,让所有人都认为,这个冬季要比往年冷得多。
在常晴的感觉里,洵山的一座座山峰,就像是漂浮在半空的大冰窖,把一切都凝固了。
常晴这样的身体,最怕的就是冬季的严寒。她早早便套上了两件冬衣,把自己裹成了粽子一般,还觉得冷。
从老家带来半旧的棉衣,看来无法抵挡山上的寒冷,显然曾经的家人对高海拔气候没有做充分的准备。
学院也发放的冬外衣,更是没什么作用。那些衣服料子普通,保暖更不行,唯一的作用就是清丽的颜色给人带来一点“仙气”罢。
这还不算,从老家带来的衣服倒是没坏,但却有些小了。夏季过后,常晴便已长到十四岁。
尽管身体有恙,却不怎么耽误发育,上山以来,常晴的身量已经扯开来,从过去的小女孩成为亭亭玉立的少女。
带来的衣服不合身,几件套在一起让她更显得滑稽,不过能保暖就行。
她这个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又惹来不少的侧目和同情。
即使如此,从入冬到现在,常晴的手脚还是生了冻疮,从耳朵到手指整日红红的,又痒又麻。
这都不算什么,最要命的还是心脏问题,在这样的寒冷季节发作的极其剧烈,几次差点昏厥不醒,只能连着请假,在宿舍养着。
常晴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想着喝口热水暖一暖,但却只见案上那冰冷的茶壶。
她只得摇摇头,叹了口气,环顾四周。屋里一个人也没有,她心中涌起一种失落感,不由得抽泣起来。
她哭了一会,又宽慰地想,自己本是个要死的人,这已经多挨了两年,也没什么可伤心的。她常常忘了死亡从未离去,还一直在不远的地方等着她呢。
若是不想死,只能依靠那看不到摸不着的灵力修为。
回到床上坐了下来,再一次开始修炼,不是为了修仙,只是为了平复自己心情。
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开门声,是明蓁从外面进来了。她是去医馆给常晴取冻疮药返回的。
洵山中人竟然有人冻伤?这看起来狠不合乎常理。
在外人看来,修仙之人,风火雷水尽能掌握自如。一般的冷热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现在,如果要让江湖中人和其他门派知道洵山仙界有人竟然被冻伤,肯定能笑话好几年。
早知如此,就不要住那么高嘛!
估计用不了多久,这些仙界异闻就会传遍华夏九州。毕竟洵山雇着成百上千的杂役、婆子们,那是多少嘴啊!
洵山派上层的确狠重视这次寒冷天气,他们通过观察天象气候,预测今年冬天还会有更严酷的雪灾。
为此,各学科新生都减少了一些上课时间,并商议着让假期延长一些。学事厅和医馆不仅向各科发放冻疮药,还给新生发放了木炭,特许可以宿舍点上碳炉子取暖。
至于过冬的衣物,如果有需要可以去店铺中采买,毕竟洵山派的衣服本来就不是用来御寒的。
有了炉子之后,常晴觉得屋子里暖和多了。她们每隔几日就到钱婆婆那里取炭来烧。
她们生火不用火石和火折,半夏运起火灵,“呼”地一下,木炭就烧成了红色。由于整个宿舍就她一个会这种火系仙术,因此每天点火的事就全交给她了。
没过几天,半夏就察觉不对。自己这不是成了烧火丫头了吗?于是就撂开不干了。
她的御科同学秋妍首先就不乐意,“能废你多大点功夫?那些火石火折用着麻烦死了。”
半夏怒道:“我又不冷,生火做什么?还不是给那要死不活的。”
秋妍道:“你可积点口德罢。她那病受不得气的。如果一口气上不来,你不成了戕害同门了吗?”
常晴用被子把自己裹成“毛毛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假想自己拥有“选择性听觉”,权当别人的话不存在。
只觉得真是命运无常,好容易穿越到这个世界来,本以为是“修仙”路线,一路升级打怪金手指,如今怎么跑到“宅斗”的方向来了?
只有以柔见这二位说话就没把门的,插嘴道:“你两个不冷,就到外头逛逛去罢。皮不揭了你的。”外面,寒风正凛冽地拍打着窗棂。
以柔在炉子上摆好了炭,便取出火折来点着了。她又把水壶放在炉上,炭火越烧越旺,不一时,水就开了。
“好姐姐,帮我灌点水罢。”常晴道。
“你那个汤婆子也太能装了,我还想烧水洗脸呢。”以柔虽然嘴上嘟囔着,可还是给常晴递过来的汤婆子灌上了热水,然后又烧了一壶。
思凡这时候道:“瞧这药也凉了,坐到炉上热热罢。”
半夏又皱眉道:“瞧这一屋子药味,熏死人了!”言毕,就拉着秋妍,出了门,准备去后院找同学玩。
常晴嘟囔道:“你自己就是个药,还怪被人有药味。”说得几个人都笑出声来。
夜晚的天气果然更冷了,一场暴风雪席卷洵山,就着寒风直下了一夜,外面的风吹得树木窗棂如同鬼号一般。
宿舍这六个女孩子一夜也没睡消停,于是早早就起身。再看窗外,洵山群峰都已经被包裹在一片银白之中。
常晴拿了铜盆,刚要洗脸。
就听以柔惊道:“常晴,你怎么这么大还尿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