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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些着急了,但之前的准备也是时候可以派上用场了。
十多个影分身一口气收回来,最直观的感受竟然只有:头疼。
宁次还在那间屋子里,只是蜷缩了身体,抱着头藏在床铺的一角。他疼出满头冷汗,连后背的白衣都被打湿。
“呃……”
知识,记忆,明明才不到半月就能有如此庞大的量!
头部里里外外都像是针刺一般,连四肢的触觉都不明显了,只有锁骨下伤疤的胀痛在提示宁次,他现在还有意识。
堪比笼中鸟濒死的体验。
宁次就连自己是什么时候从床上滚下来的都不记得。
只是双眼一睁一闭,每一分每一秒都漫长而相似。渡过时难,结束后却完全忆不起发生了什么,只有痛苦徘徊于心尖,压得喘不上气。
人疼极了,便会像受了委屈一样,梗在心口,想哭又哭不出来。
宁次汗涔涔的倒在地上,右边是藤原悠介关切的眼神。
与其说是关切,不如渴求更为贴切。
他要是不小心死了,肯定会被藤原拿来做成标本挂起来。宁次暗自下定决心,自己至少要活得比藤原悠介久。
活得时候是好医生,快死的时候是神医,完全死了就是鞭尸第一人了,还是那种名列前茅的变态。
他还没有办法从地上爬起来,连发出声音都不同往日那般容易,只能用眼神示意藤原悠介自己没事。待医生半信半疑的走了,缓了缓神,像刚出生的小鹿一样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坐到床边,才开始整理记忆。
宁次对阵术不甚了解,对咒印更是知之甚少,现在朝日小姐一来,一切就能迅速发展。
麻雀和苍鹭带不了几个人,而宁次的天才之名又从不虚假。把影分身拿去当研究员不一定是上策,却也是此刻少之又少的解决方法。
时间少任务重,能走一步算一步吧。
宁次不管那边的分家人怎么想,对他而言每一步都只有成功这一个结果。没有任何重来的机会,他们时时刻刻处于冰谷之境,独木桥的每一步都不容许差错。
果然,影分身和朝日小姐带来了还算不错的结果。
她不愧为凭借古书上对类蛊术暧昧的描述,以一己之力将其投放于现实的女杰,在看见笼中鸟记载的那一刻便有了思路。
虽然过程坎坷,也多次碰壁,但好在最不缺的就是笼中鸟咒印。一个个分家人额头上青色的痕迹,竟然成了破局的关键。
离破解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现阶段已经足够。
宁次隔壁就是藤原悠介暂时的住处,就算那里有藤原本人,也不失为一处好地方。
奇珍异兽,妙草魔花。
宁次找到不是这些,而是当地随处可见的小动物。
身段细长,附着鳞片的蛇。当然还有它们最喜欢的食物,老鼠。
“难道压力太大要杀蛇泄愤吗?!”
藤原悠介满脸不可思议,看着宁次接过蛇的动作僵硬,似乎在用全身力量抑制住自己一把把蛇掐死的冲动。
这种蛇是本地的特有品种,仅在这片地区生活,它们的身体结构和鳞片都是为了适应这个环境而演化。在这片潮湿的地方,蛇的数量自然很多,这种蛇也不例外。几乎在每一处草丛、每一条小溪,都能轻而易举的发现它们的身影。它们灵活地穿梭在草丛中,巧妙地利用身体的特点在小溪中游动。
朝日小姐不愧为一位极有智慧的女性,她不论是天赋,经验,对事情的看法都让人刮目相看。而汇集而成的体现,正是其思考方式。
宁次的影分身只是跟了朝日小姐几日,再回来时,只是带回来的记忆都能让宁次觉得早年的书都是白读了。
他从忍具袋里掏出一个卷轴,展开的瞬间白烟冒出,吐出几段蛇肉和鳞片。
正是从大蛇丸手臂上砍下来的部分。
这边空气潮湿,又常有雨季,环境空间都和在木叶时不一样。潮湿的空气不利于骨粉运动,更何况,曾经出其不意的招式只能用一次。
出神间,手中不知何时掐死了一只小蛇。宁次盯着正捏着小蛇脊柱的手指,腥臭的蛇肉挤压着皮肤,冷血动物的血液顺着指尖滑下,包裹住宁次的手掌,带走本就为数不多的体温。
他讨厌蛇。就算杀不死,也不会让他好过。笼中鸟这时便成了上上策。
其利用宿主查克拉折磨宿主的特性。
美中不足的点是要主动发动,如果可以在满足一定条件的情况下自动触发……
虽然利于破解,但破解的时间摆在那里,解除之前足够让大蛇丸痛苦一段时间了。
蛇蜕皮,本是他转生的方法。而此时的转生将会成为鱼儿咬钩的最佳方式。
只要,打开突破口就足够了……
俗话说得好,蛇打七寸。大蛇丸不是蛇,所打之处也未必在七寸。不过,稍微变通下罢了。
宁次的经脉几乎已经痊愈,只要小心使用,应该没有二次受伤的风险。
半年的疗程生生压缩至半月。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但剩下的麻烦还不足以让现在的宁次感到困扰。
手掌中凝聚出查克拉,阴阳两仪的形状运动摇摆,而混合的结果竟然是灰白色的骨粉。
宁次散了掌中物,只伸出一只手指。
“八卦空掌!”
相同的查克拉被压缩的极小,从指尖发射,在接触到桌面上活蹦乱跳的小蛇后迅速钻入鳞片内。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受击的那一小段变成灰白色,而小蛇痛苦不堪的扭动。
它的头部一次次摩擦灰白的皮肤,其欲寻找解脱,但那一块只像年久失修的墙皮一般碎裂,灰白色的骨粉落下,隐匿于空气之中。
窗前站着一只白鸽,但鸟喙上带了些斑点。
它晃晃脑袋便化作一阵白烟消失不见。
少年取了苦无,对着灰白的位置割下,但随着骨粉运动,那灰白从断面处缓缓生长出来。
日向宁次,最讨厌的便是蛇了。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另一边的朝日听完麻雀的汇报,只是敲了敲新配的眼镜,望向天边晚霞。
“后生可畏啊。实在是妖孽。”
只是一个大致的框架,刚给出去还不到一日,便变成了完整的作品。
精美且华丽。
“那个孩子已经放出去了吧。”
“少东当家一走就放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