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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劫,销魂楼也很守信用地闭门大吉,天仙阁的生意也比以前更好了,众女妓们每天除了接待恩客,就是请人到房间里天仙阁教她们琴棋书画,刺绣工艺。想让自己变得高雅些。
因为元侧妃有孕,王府里难得有了人烟气,大夫丫鬟工匠进进出出,因侧妃喜欢吃冰食,李慎不惜在家里修建冰室,用来冰冻水果之类。
“看来元侧妃有孕也不见得是坏事,王府起码不向往常那样冷清了。”李魏和李楚踱步在府里,看着眼前的场景,擦肩而过神色匆匆的仆人,不禁感叹道。
“原来,他还是细心的,只不过不是对我们,是对他心爱的女人。”李楚带点讽刺地附和道。
李魏看了他一眼,不禁低头浅笑。
“事实上,父王也没空再找你麻烦了,你俩没机会再吵架了不是吗?”李魏拍了拍他肩膀,笑着说。
“哥,你莫非是在怂恿我出去胡作非为?”李楚笑着道问道。
“这么多年了,你哪次胡作非为的时候我拦住了?我就算想拦,也拦不住啊。”
“呵呵……”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踱步着。
“楚儿,你明明天资聪慧,有勇有谋,为何就不肯帮助父亲,处理政事呢?凭你的智慧,定能有番作为的。”
李魏一副认真脸,李楚被他一说,有点不敢抬头看他。
“哥,从小到大,也只有你觉得我天资聪颖,智慧过人,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你就算阿谀我,也不用这么说吧。”
“楚儿,你到底如何我能不知道吗,从小不管是学术论辩,还是骑射功法,你都在我之上,从小就表现出过人之处。可为什么等你大了,反而越来越无所事事的态度了。”李魏继续追问。
“哥,你现在是镇北府总兵,咱们王府能有你这样的成就就可以了,至于我,浑浑噩噩的,我心由我地过日子,不是很好么。”李魏回答。
“可是……你……”
“好啦,哥,你别再说了,我心里有数,现在的我只想追随本心,功名利禄,从来不是我心所至。”李楚也拍了拍李魏的肩膀,安慰地说着。
李魏也不好再继续追问,只能点了点头,李楚看着他,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心里却饶有心事。
“哥,我出去一下啊。”李楚只好转移话题,试探性地说了一句。
“天仙阁?”李魏问道。
“额……如果他问起来,一定要跟他保密,拜托了。”李楚苦笑着说。
“如果你喜欢如月,我可以跟父王说说,把她接进王府,你不必时常跑去那种地方。”李魏拦住他说。
“哥,世人皆知我是个好色迂腐之人,把她接进王府里,其他的美貌女人我不就看不见了,那哪里还有乐趣啊。”李楚笑着说。
“你别这么说……你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我先走啦,哥,记得啊!”还没等李魏说完,李楚就边说边跑开了,李魏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欲言又止,心有怅然。
“你为何要隐藏自己呢……”
出了王府,街上的热闹场景,似乎都与他李楚无关。昌羽跟在他旁边,也没有说话。
“你这个死鬼,又跑去天仙阁喝花酒,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突然一高挑清瘦的妇人操起一轮扁担,追她面前的男人边跑边喊。男人狼狈地躲着,甚觉丢脸。街边的人有的捂着嘴笑,有的明目张胆指指点点。
“你听说了吗,自从那天仙阁搞了施粥布饭那一套之后,生意比以前更好了,连销魂楼都被它整垮了。”
“一群女妓还想立贞洁牌坊,真是不要脸。”
“谁说不是呢,我听我那在天仙阁休憩阁楼的远房表弟说,是一个叫凌攸关的女婢想的这么个主意。”
“这女婢,肯定是极擅男女之术,不然怎么能这么懂男人呢,真是不知羞耻。”
“就是……”
李楚听着旁边一对妇人窃窃私语,不由得心生厌恶,尤其听到她们说凌攸关不知羞耻,更让他怒火中烧。
“旁人是何品行,岂容你们在这妄加议论?仅凭猜测,就给一个人定了性,这就是你们的处事之道?”
李楚转过身,背过手直勾勾地盯着那两个妇人。眼中含怒,似火烧似水浇。
“世子……草民不敢……”妇人连忙低下头唯唯诺诺地说着。
“以后再让我听见你们在背后妄议他人是非,我就不是这般温和的语气跟你们说话了。”李楚笑着说,眼里依然透着浓浓怒气。
妇人被他吓得慌慌张张地离开了,李楚看着她们,这才平缓了下来。
“世子,您现在是丝毫都不想掩饰了呢。”昌羽悠悠地说着。
“我还没说你呢,最近我不是让你暗中保护凌攸关么。”李楚看着他问。
“那姑娘满肚子鬼点子,不管是在天仙阁还是在外,从来都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哪还需要我保护。”昌羽不满地回答,有点委屈巴巴的。
“上次要不是我及时出现,她可能就被那狗给伤到了,你还有脸说呢。”李楚敲了敲昌地胸说。
“世子,冤枉啊,那天要不是您喝醉了都能看到那丫头经过,我去结账您就跟出去了,我是您的侍卫,我肯定是先保护您再保护她吧。您倒好,自己在那装模作样,占尽了便宜,现在又来数落我的不是来了。”
昌羽着急地解释,心有不甘地说着,李楚看了他一眼,不由得笑了。
“跟你闹着玩呢,这么当真干嘛。下次不管发生什么,先保护她。”李楚坚定地说着,昌羽只好点点头。
不知不觉,两人就来到了天仙阁门口,里面热闹非常,果然跟别人说的一样。
昌羽有点犹豫,只要他每次来这里,都会被调戏一番,他哪受得了这个,所以仍然心有余悸。
“世子,您可好久没来了,老规矩,去如月房间?”老板娘一看李楚来了,连忙上前迎接。
“老板娘,几天没来,你这里生意越来越好了。”李楚笑着问。
“那可不,经营有方,经营有方,不提也罢,哈哈。”老板娘满脸得意地回到,捂着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我听说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婢女帮了你的忙,怎么是你经营有方了呢?”李楚也跟着笑,末了悠悠地问道。
“也是托了凌姑娘的福,没有她,我这天仙阁也没有今天这局面。但我也是经营有方嘛不是……”老板娘话锋一转,附和着说道。
“那老板娘,可要记得有恩必报,切不可做那忘恩负义之人哦”李楚靠近她,轻轻地说。
“那是一定的,咱也不是那种人,您里面请,如月晾的荷花酒,香甜可口,味道比从前更甚,就等着您来尝呢。”老板娘说完,李楚就走上了阁楼。
老板娘怎么能听不出李楚话里的意思,他是在提醒她不能再以各种理由找凌攸关的麻烦。她沉默了一会,就继续忙去了。
而昌羽就惨了,本来他就总被女妓调戏,见他从不反抗,就觉得他好玩,这回他又来,就没有理由不调戏他了,所以,他又被女妓包围了,一脸的生无可恋……
一上阁楼,就听到如月房间传来阵阵欢笑声,此起彼伏。
“我害怕……”是凌攸关的声音。
“你怕什么。”一个男人的声音?
“怕疼……”
“怕什么,你们女人不都要经过这个事么,你别告诉我你真的不会。”
“我当然不会了,你看我像久经沙场的样子么?”
“没事的,攸关,你试试很快就会了。”是如月的声音?!
“别废话了,快点快点。男人的声音很急促。
加上各种暧昧氛围,李楚一下子就火了。虽然凌攸关并不喜欢他,可他已经单方面觉得头上已经是青青草园了。
他一把推开门,嚷嚷着:“你这个臭丫头,一个人就算了,还拉着如月一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