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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门打开的时候,防风邶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茶。
防风峥垂在身侧的手一点一点攥紧起来,咬牙道:“是我小看了你。”
防风邶脸上神采飞扬,起身背着手往外走去:“我本无意与你争,可眼下,却不得不争了。”
防风邶被一众仆人簇拥着回房沐浴更衣换上喜服,大婚之日新郎突然从大公子变成二公子,对于这戏剧性的一幕,宾客虽然心存疑虑却也无人敢过问。
雕刻着西陵族徽的六只送亲船队在赤水河中平稳前行。
小夭呆呆看着镜中的自己,黛眉浅染,朱唇皓齿,两颊晕染桃红胭脂,娇美羞涩。
那黑如墨的乌发全部梳起,戴着凤凰于飞的凤冠,额前一抹红晶石恰好遮住绯红色的桃花胎记。
一身遍绣云纹石榴的大红嫁衣以浮云纱刺绣的腰带束起,裙摆拖地三尺。
防风意映站在一旁捂着嘴笑,说道:“没想到转来转去,你还是先嫁给了二哥。”
小夭平息着呼吸:“你就不要打趣我了,我此刻比上次订婚的时候还要紧张。”
防风意映握着小夭的手道:“这个时候紧张才是正常的,你不知道瑱儿知道你要嫁给二哥他有多高兴,而对我来说,无论你嫁给谁,只要你幸福,我便也是高兴的。”
小夭反握着防风意映的手:“谢谢你。”
“你都成了我二嫂了,还跟我客气。”
小夭羞涩一笑,窗外送亲的船奏着喜庆的乐曲,西陵淳站在船头指挥着船队驶入渡口。
防风邶骑在一匹雪白如玉的天马之上,头戴一顶展翅凤凰的玉冠,身穿一件朱红色的喜服,袖口和衣领处以金线绣着精致的云纹石榴图,而腰间那条金色缕丝腰带,将他修长的身形尽显。
此时的他眼睛紧盯着缓缓靠近的六艘婚船,他的小夭就在其中一艘上,盖着大红色的盖头等他来迎娶。
孟夏之季,正是丁香花盛开的时节,两岸幽幽丁香花的香气扑鼻而来。
防风邶攥紧了手中的缰绳,看着小夭在防风意映的搀扶下从船厢中袅袅婷婷地走出。
她头上盖着喜帕,影影绰绰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防风邶却觉得此刻的小夭特别美艳娇媚,他甚至可以听到她慌乱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声。
有喜娘在前面撒着火红的石榴花瓣,防风邶翻身下马,几步走到小夭面前。
小夭只觉得眼前一暗,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自己眼前。
她抬眼偷偷看去,见防风邶气宇轩昂的样子微微松了口气。
防风意映将小夭的手递给防风邶:“我把你的新娘平平安安带到了你的面前,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防风邶接过小夭的手,低头在小夭耳边道:“用防风邶的身份匆忙娶你,你可介意?”
小夭喜帕下的嘴角微微勾起,摇了摇头。
阴差阳错,防风峥竟做了件好事,以后她和防风邶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再也不需要藏着掖着了。
喜娘给两人紧握的手中塞进一只同心结:“同心永结,白首不离。”
两人面对面同声而念:“同心永结,白首不离。”
人群欢呼声一片,喜娘递给小夭一碟子花生和红枣:“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小夭在船上的时候就听喜娘说过流程,她抓了一把花生红枣扔向人群,人群嬉笑着去接。
防风邶牵着小夭的手送进迎亲的花轿,跃身上马往防风府而去。
防风府外的长街两侧挂着两排大红灯笼,迎亲的车队敲锣打鼓,停在防风府门外。
防风邶与小夭牵着手跨过火盆,在喜娘的引导下站上喜台。
礼官此时高声唱道:“吉时到!”
小夭不禁握紧了防风邶的手。
“一拜天与地——”
防风邶和小夭叩拜天和地。
“二拜尊长——”
两人携手叩拜防风小怪以后几位长老,还有代表轩辕王和父亲而来的西陵族长。
“夫妻对拜——”
两人面对面而立,互相对拜。
“送入……”
“且慢!!”
众人诧异回头,只见玱玹一身青衣,面色惨白从门外闯了进来。
“她不能嫁给防风邶!”
小夭掀开喜帕,一脸吃惊地看向玱玹。
因玱玹王子的身份,没有人敢上前阻拦,玱玹直直走到小夭面前:“你不能嫁给防风邶!”
“哥哥……”
玱玹脸上毫无血色,朝小夭伸出手:“小夭,跟我走,你不能嫁给他。”
“哥哥!”小夭喊了一声。
玱玹眼中瞬间涌出泪水,苦涩不堪:“为何要欺骗我,小夭,你是我最亲的人啊,为何要欺骗我……”
防风邶隔在两人中间,笑了笑:“玱玹王子亲自来祝贺轩辕王赐下的婚事,你们怎么不请王子入座呢?”
西陵族长不动声色地上前给了玱玹一下,扶着晕厥过去的玱玹说:“王子喝醉了,我扶他下去醒酒。”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这本就戏剧性的婚礼更加戏剧。
礼官高声唱道:“送入洞房——”
防风邶被一众人簇拥着而来,挑开了小夭的喜帕,凤冠下那张清丽娇媚的脸羞涩地抬头看着他。
防风邶心脏急速跳动,轻轻抚上小夭的脸。
“亲一个!”
“亲一个!”
“亲一个!”
防风邶转身将闹洞房的人悉数赶了出去。
小夭哧哧笑着:“没想到你也有害羞的一面。”
防风邶关好门扭头看她。
烛火轻轻摇曳,照进防风邶炽热的眼神中。
小夭躲避着防风邶滚烫的视线,说:“这凤冠好重。”
防风邶走上前,将小夭的凤冠摘下,还未等小夭开口,就将她压倒在软绵的床榻之上。
小夭惊呼一声,手指发麻,只听防风邶低沉的声音在耳边擦过,让她酥痒难耐。
“今夜,你可以放肆的叫……”
小夭未等他说完便勾住防风邶的脖子直直吻了上去,心弦跳动,两处颤栗。
一只手探进她的衣内,握住那柔软的耸起,细细勾勒着那最敏感的地方,小夭头晕目眩,只觉得好像在云端漂浮,防风邶的每一次亲吻每一次抚摸都将她抛到更高的地方。
防风邶喘息着,解开了小夭的束腰,大红色的婚服飞出床榻,碰下了床帏,遮住了床上的旖旎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