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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的话:
湫兮如风小宝宝昨日留言,今日是新年第一天能不能加更一章。
新年第一日开启,这个要求定要你如愿。
连更三章奉上,新的一年希望大家都能如愿如冀,贤郎久伴,事业蒸天,顺顺利利,开开心心。
正文:
小夭呆呆地看了一瞬相柳,视线越过他仿佛看到了防风邶看到了鬼方繇看到了宝柱。
他们确实都是他,都是他心生出的产物,一个活生生的精彩的人。
相柳伸手在小夭眼前挥了挥,问:“愣着做什么。”
小夭哧哧地笑:“以前倒是对你生成了刻板印象,觉得相柳就该是冷傲孤寂的,觉得防风邶就是放荡不羁的,觉得鬼方繇是神秘温柔的,而宝柱则是热情讨喜的,可我忘了,他们都是你,不管披着什么样的外壳,你的心没变。”
相柳眼神闪了闪,此刻小夭就如自己的知己,远胜爱人妻子。
四目相对,情意绵绵。
孟夏的第二十三日,鬼方氏送来了婚服,距离大婚还有七日,小夭乐得悠闲,整日不是搭弓练箭就是与防风意映聊一些女儿家的事。
她也从防风意映口中听了她和涂山篌的故事,知道涂山篌曾经确实囚禁过涂山璟半年,但涂山璟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从涂山篌手里逃脱出来后就去了清水镇。
小夭心里存了疑问,这个疑问只有涂山璟能解开。
她一面渴望着这个答案,一面又惧怕,这一世,涂山璟是她不愿提起的一个秘密。
防风意映淡淡笑了笑:“我明白痴心错付的感觉,所以很羡慕你能与二哥终成眷属。”
小夭道:“你还年轻,总会找到一个良人相伴。”
防风意映摇了摇头:“我的心已经死了,若不是瑱儿,我早就在那天捅死涂山篌之后就自尽。”
小夭十分惋惜防风意映的经历,她明明可以活得肆意洒脱,却被情所困。
“我打算接任王母之位。”
小夭倒吸口气:“你想好了吗?”
做王母就意味着孤独一生,再也不能踏入红尘了。
“我想好了,你不必为我伤心,这是我选择,也是我最好的归宿。”
就算防风意映如此安慰,小夭还是觉得心中难受。
防风意映拉了小夭起来,说:“聊了这么久,别忘了正事,鬼方氏的婚服已经送来了,先试一试,如果哪里不合身,我还能赶紧修改一下。”
婢女捧着一只精美的木盒,盒子里躺着一件玄底银线勾勒的华服。
小夭伸手摸了摸,说:“我听说过鬼方氏的婚服与中原不同,并不是大红色的,而是黑白为主,因为他们觉得黑白生万物又包容万物。”
“确实够特别,我迫不及待想看一眼你穿上是什么样子。”
小夭脱了外袍,防风意映帮小夭将玄色婚服穿上。
银丝隽秀的蟒纹双层广绫大袖上缀满荧光闪闪的星星砂,一颗一颗镶嵌在上,夺人心魄,裙摆则用银丝绣出百子百福的图案,拖地四尺有余,凤冠则满是闪烁的黑晶石,垂到后腰,行走间光彩夺目,簌簌有声。
防风意映不禁看呆了,小夭皮肤本就莹白如玉,这黑银陪衬,竟像黑夜繁星般耀眼神秘。
“太美了,他果然最懂你适合什么。”
小夭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抿了抿唇道:“真的美吗?”
“简直不要太美!比你穿红色嫁衣还要迷人,尺寸也是正好,不需要修改了,我倒是要回去好好想想那天给你化什么样的妆容。”
暮秋初一,风日晴和。
防风意映正给小夭上着妆容,鬼方氏的十八条迎亲船正等在玉山之下。
两岸围了不少人参观,大家都对这神秘的鬼方氏很好奇,也对鬼方氏迎娶的王母之徒很好奇。
小夭脸上戴着半遮面的黑晶石珠帘,只露出一双俏媚如秋水的眼睛,由一群粉衣婢女簇拥着上了船。
涂山璟立在人群之中,身子摇晃了两下,撑着一棵垂柳才勉强立住,他眸色死寂一片,眼泪无声滚落。
“你的夙愿终于完成,我也快撑不住了。”
涂山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小夭对外面发生的事根本无觉无察,人群熙熙攘攘,她的心分外安定。
鬼方氏的船行驶的又快又稳,驶出赤水河入了东海后便一路往东直去。
渐渐的,窗外的蓝天被紫纱般的云雾覆盖,如梦如幻,小夭便知道蛇影岛到了。
鬼方繇一身玄色华服立在渡口,眉目如风,那妖异俊美的五官带着不可言说的骄傲和威严,让人忍不住敬仰。
小夭在两名鬼方氏婢女的搀扶下走到鬼方繇面前,鬼方繇勾了勾唇角,叫了声:“娘子。”
小夭忍不住偷笑:“夫君。”
“娘子还需稍等片刻,我需先祭祖认宗,上族谱后才可行礼。”
小夭低声道:“那我岂不是有热闹看?”
鬼方繇嘴角抽了抽,轻咳一声,说:“也就你能把如此严肃的事情当成是热闹看。”
鬼方繇牵了小夭的手上了步辇,白纱缦缦,影影绰绰,行出渡口,只见街道两边全是观礼的鬼方氏族人,大家都紧盯着小夭乘坐的步辇。
小夭不敢乱看,垂着眼余光望着前面骑马引路的鬼方繇,银发用坠满黑晶石的银冠束在脑后,穿着与她一样的玄色婚服。
步辇行至琉璃岛下,鬼方繇扶了小夭下了步辇,一步一步踏上台阶,往神宵殿走去。
鬼方姒坐在高座之上,鬼方繇带着小夭行了一礼。
鬼方姒笑道:“小夭可有见过他跳舞?”
“跳舞?”
鬼方繇解释说:“认祖归宗是鬼方氏最盛大的事,而我需要跳祭祀舞。”
小夭在百黎族见过祭祀活动,知道这是一种很严肃很重大的事,尤其鬼方繇的身份是鬼方娘娘的后人,自然更是正式。
祭台之上此时已站了一群戴面具的鬼方氏子弟,鬼方繇缓步走上祭台,鼓声响起,声声沉沉。
他点燃敬香,祭台上的人群突然跪地大喊:
“先祖福佑!子孙绵长!
祭献神灵!入拜谱倡!”
鼓声震天中,祭台突然升起一座巨大的白玉雕刻的灵蛇,嘴中含着一颗硕大的明珠,散发出淡淡莹润的光。
鬼方繇以指化刀,割开自己的手腕,将鲜血洒在灵蛇身上,只见那原本淡若珠光的明珠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辉,鬼方繇的名字跃然于上。
台下人瞬间跪倒在地,大喊:“天佑我族!天佑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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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
想象一下宝宝蛇穿着玄衣锦袍跳祭祀舞,哇啊啊啊,简直帅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