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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师父,天气怎么越来越热了,我今天早上才刚洗的澡,可现在身上又全是汗了,我身上可痒死了,我想洗澡!”
云舒儿跟秋怀慈亲热地说了一会话,即而转移话题,便央求起来。
秋怀慈笑道:“裹儿,你就爱瞎说,这天气那里热了,为师不但不觉得热,怎么反而觉得有些寒冷呀!”
“师父,您才是瞎说,您是仙人之躯,不惧冷热,您怎么会冷呢!”
云舒儿连忙反驳,即而,嘻嘻一笑,双手捉住秋怀慈的胳膊,摇晃着,撒起娇来:“师父,裹儿身上真的出了很多汗,现在身上痒死了,我想洗澡,我要洗澡!”
秋怀慈一愣,盯着云舒儿,讶然问道:“裹儿,你真的很热吗?”
云舒儿笃定地点点头。
秋怀慈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好吧!说罢,便抱着云舒儿,在一处悬崖之下,找到了一个清潭来,让云舒儿洗澡。
“师父,我要洗澡了,您不许偷看哟!”
“嘿嘿!不看,不看!”
“师父,你要讲信用,真的不许偷看哟!”
“嗯嗯!你这小丫头片子,你才多大的人儿,真是人小鬼大,心眼甚多,你也太小看师父了吧!”
“哎呀!师父,我虽然是一个孩子,但也是一个女孩子嘛,所谓男女有别,我一个女孩子在洗澡,您一个大男人却站在旁边看着,那多羞人呀!”
“好好好!师父听你的,师父离得远远的,这样总可以了吧!”
“嗯!师父,您再走远点,再走远点!”
“裹儿,师父都离开你怎么远了,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不行、不行,再远点,再远点,你站的这样近,您一转头,就会看见我洗澡了!”
“裹儿,我都站的这么远了,还不行呀!”
“不行、不行,再远点,再远点,您还是站的有点近,您回身走了几步,一抬头就会看见我洗澡了!”
“哎呀!裹儿,你也太小看为师的人品了吧!你洗澡为师怎么会偷看呢?你呀!怎么这么爱折腾呢,不就洗个澡吗,你一个小娃娃,用得着这么谨慎吗?”
“不行!师父,我怕羞,您再远点,嗯,好了,现在够远了,您不用再走了,这样可以了!”
“哎呀!真是的,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爱折腾呢!”
云舒儿躲在了大树背后,侧头瞅了瞅秋怀慈,见秋怀慈盘坐在一块石头上,正在闭目养神。
云舒儿微微一笑,就折返身子来到水潭边,和衣纵身跃入了水潭里,站在浅水区,双臂轮舞,故意弄出很大的水声,口里咯咯笑着,装出欢快来。
这般地,闹腾了一会。
云舒儿突地悄无声息地快速地游到了水潭的崖壁边,竟然伸手抓着崖壁上石头的缝隙与藤蔓慢慢地爬上了悬崖,片刻,她站在了崖顶上,俯视着山顶下那坐着秋怀慈的树林,得意地一笑,即而,就要下山,但是,她刚一转身,却见蜜蜜站在她的身后,定定地盯着她,呵呵地笑着。
云舒儿倒被蜜蜜冷不丁地吓了一跳,轻‘啊’一声,后退了一步,即而,神色一敛,眼珠子一个转溜,于是,一脸欢笑,亲热地问道:“老蜜,你不是在北山遛弯,怎么会在这里呀?”
蜜蜜问道:“裹儿,你不是跟你师父说要洗澡么,怎么改成爬山了?”
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道:“我洗过澡了,想爬到山上来看看风景,不行吗?”
蜜蜜冷冷地说道:“呵呵!裹儿,我看你不是想爬山,恐怕是想逃跑吧?”
云舒儿眉头一竖,呵斥道:“老蜜,你又在血口喷人,胡说八道,你怎么老是跟我作对呀!”
蜜蜜嘿嘿一声,不屑地道:“裹儿,秋怀慈是一个白痴,但老鹿我却是门儿清,你借口洗澡,故意支开秋怀慈,故意在水里扑腾一会迷惑秋怀慈,然后偷偷爬上山来,不就是想逃跑吗?你这点小伎俩,骗的了秋怀慈那个白痴,却骗不了老鹿,老鹿什么阴谋诡计没有见过,还会被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给糊弄了吗?”
云舒儿见蜜蜜将她心中的盘算说得一丝不差,脸色数变,恼羞成怒,在树上折了一根树枝来,突地咬牙切齿地怒骂道:“本小姐乃是魔门圣教的公主殿下,我爹爹乃是魔门圣教的圣君,我要回家找我爹爹,有什么错,你这头蠢鹿,老是坏我好事,实在可恶,看我今个儿,不收拾了你!”
云舒儿说罢,就向蜜蜜冲去。
一人一鹿又在山坡上追逐起来。
云舒儿追了一会,也没打着蜜蜜,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她实在不甘心,只得扔了树枝,在地上捡了许多的石子,又不停地射击着蜜蜜。
蜜蜜不停地躲避着破空有声的石子,每躲过一颗石子,就大呼小叫着:“裹儿,裹儿,打不着,打不着,打不着!”
云舒儿扔出一颗石子,口里突地喝道:“吃我臭臭果!”
蜜蜜先前吃了臭臭果的大亏,有了前车之鉴,它听到‘臭臭果’三个字,脸色一变,心中一寒,惊叫一声,连忙条件发射地蹦的远远的。
云舒儿见吓到蜜蜜了,便咯咯咯欢笑了起来,然后,向蜜蜜每扔一颗石子之时,都要大叫一声:“臭臭果”,吓唬蜜蜜。
蜜蜜见云舒儿古灵精怪,聪明狡诈,不敢大意,每每见到云舒儿扔来的石子,它都会躲得远远的,以免着了云舒儿的道。
但是,连躲了十几颗,也没有发生异常情况。
蜜蜜随即放弃了警惕,一面躲闪着石子,一面呵呵笑着,讥讽道:“嘿嘿!裹儿,你是不是山穷水尽,黔驴技穷了,所以才会耍耍嘴皮子,吓唬吓唬老鹿呀!”
蜜蜜的话未落音,一颗石子就在它的头顶爆炸,释放出一团黄色的烟雾来,烟雾登时罩住了它。
蜜蜜避之不及,吸了几口烟雾,一股极臭无比的气味,直钻它的脑门,登时熏得它头昏脑涨,天旋地转的。
“哎呀!熏死我了,熏、熏死我了!”
蜜蜜一时咳嗽干呕起来,弄得眼泪鼻涕直流,口里喃喃说道:“小丫头片子,你、不是说,你已经没有、臭臭果了吗?你这么、还有,你究竟有、有多少颗臭臭果呀?”
“嘿嘿!老蜜,如果我小魔女说的话,能够值得相信,那母猪都会上树了!”
云舒儿见到蜜蜜那狼狈的样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双手叉腰,瞅着摇摇晃晃的蜜蜜,摇了摇头,一脸的怜悯,得意地叫道:“老蜜,亏你还是修炼了几百年的有道之人,噢!不,有道之鹿,可谓是老江湖了,居然在一个小孩子的手上,在同一件事情上,连栽二次跟头,你说你笨不笨呀?你说你蠢不蠢呀?”
“裹儿,你、你那里是一个小孩,你压根、就是一个鬼,索命的、鬼!”
蜜蜜这次吸得臭臭果的毒烟甚多,一时被熏得眼神迷离,精神恍惚,但它是一个话唠,生性争辩,隐约听到云舒儿之言,还要跟云舒儿斗嘴:“不过,小丫头,你、能够让老鹿接连上当,的确厉害、厉害、受教、受教!”
蜜蜜醉酒似的,身子发软,连打趔趄,一不小心,一脚踏空,摔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云舒儿见蜜蜜摔倒,倒怕它真的有什么危险,收起嬉笑,神色一敛,连忙上前,低头查看,见蜜蜜只是昏厥,性命无忧,便在蜜蜜的脸上温柔地抚摸着,喃喃地说道:“老蜜,谁让你不让我回家,老是坏我好事,活该!”
云舒儿见蜜蜜无碍,起身想要继续逃跑,转瞬,又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在蜜蜜的身边坐下,守着蜜蜜,叹息一声,喃喃地说道:“唉!算了,连这头蠢鹿都能看出我想要逃跑,秋怀慈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说不定这头蠢鹿,就是他派来阻止我的,他只是没有点破而已,幸好秋怀慈人还不坏,我现在还是在他身边老实呆着,以后再找机会回家吧!”
蠢鹿,蠢鹿!小丫头片子,老鹿在你心里就如此不堪吗?你要是再敢继续骂我,我就一一一一
蜜蜜根本就没有昏倒,只是想戏弄云舒儿而已,可它听见云舒儿这左一个蠢鹿,又一个蠢鹿的,把它气的呀!恨不得立即蹦起来,跟云舒儿理论,但它想起秋怀慈的叮嘱,看护云舒儿,责任重大,也就忍受住了,况且,云舒儿刚才表现出对它的关心,让它心头一暖,欢喜不已,所以,也就更加没法跟云舒儿计较了。
蜜蜜躺了一会,假装醒来,当它瞅见云舒儿之时,站起身来,冲着云舒儿就数落起来:“裹儿,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我好心前来寻你,你怎么这么坏呀,居然敢暗算老鹿,看你不踢死你!”
云舒儿见自己好心守护蜜蜜,蜜蜜不但不领情,还开口呵斥起来,那个气呀!登时蹦跳了起来,双手叉腰,瞪着蜜蜜,呲牙反击:“你这头蠢鹿,我见你昏倒了,好心守着你,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敢骂我,看我不炖了你!”
“谁是蠢鹿了,谁是蠢鹿了,你不讲道理,胡搅蛮缠,你才是蠢鹿,你才是蠢鹿!”
“嘿嘿!我当然不是蠢鹿了,因为我是人,又不是鹿!”
一人一鹿,伶牙俐齿,唾沫飞溅,又在山坡上,刀光剑影,一时吵得不可开交。
这时,秋怀慈飘身上崖,寻了过来。
蜜蜜见到秋怀慈,连忙跑到秋怀慈面前,带着哭腔,满心委屈地叫道:“秋怀慈,我要告老还乡!”
云舒儿见到秋怀慈也连忙跑上前去,双手捉住秋怀慈的手掌,摇晃着,亲昵喊了一声:“师父!”
秋怀慈疼爱地捏捏云舒儿的脸蛋,抱起云舒儿,施展法术,蒸干了云舒儿的衣服,笑问道:“裹儿,洗完了?”
云舒儿嬉笑着点点头。
蜜蜜冲着云舒儿翻了一个白眼,又对秋怀慈大声叫嚷:“秋怀慈,你聋了吗?我说了,我要向你告别!”
秋怀慈一愣,惊诧地问:“老蜜,好好的,您老为什么要走呀?”
蜜蜜瞪着云舒儿,气愤地叫道:“你的宝贝徒弟老是欺负我。”
云舒儿气呼呼地瞪了蜜蜜一眼,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秋怀慈问:“裹儿,她怎么欺负您了?”
蜜蜜把鼓着小包的脑袋以及肿起的小腿亮给秋怀慈看,开始诉苦:“秋怀慈,你评评理,你的徒弟在跟你捉迷藏的时候,我怕她被虫子咬了,好心提醒一下,她却说我捣蛋,居然用碗口粗的树枝袭击我,你看,我头上的肿包到现在还没消;她刚才洗澡之后,在崖壁上爬上爬下的,我怕她摔了,好心提醒一下,她怪我打扰她锻炼身体,她就用树枝追我,害得我逃跑的时候,把退给摔伤了,你说说,她坏是不坏?”
秋怀慈瞅着云舒儿,扳起脸来,问道:“裹儿,你是不是又在欺负老蜜了?”
“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跟老蜜闹着玩,不小心弄伤它的,我下次不敢了!”
云舒儿双手抱着秋怀慈的头,‘叭’的一声,在秋怀慈的脸上亲了一下,亲昵地说道:“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跟老蜜闹腾,让它受伤了!”
秋怀慈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既然,神色一敛,对蜜蜜柔声说道:“老蜜,既然裹儿知道错了,那您老就大鹿有大量,不要跟她计较了!”
蜜蜜见到秋怀慈师徒那亲热的样子,那个气呀,登时不肯罢休:“秋怀慈,你的这个宝贝徒弟太厉害了,太会折腾了,老鹿我还想多活几年,所以,今日我一定要走!”
秋怀慈郑重地问道:“您老真的要走?”
蜜蜜一下子躺在了地上,打滚耍赖:“对!我一定要走,你若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秋怀慈点点头:“好吧!您老执意要走,我也不挡您,听说玲珑仙子的黑麟兽最近很无聊,您就去给它做个伴吧!”
蜜蜜身子一颤,愣了一下,连忙一骨碌爬了起来,走到云舒儿面前,脸儿亲昵地蹭蹭云舒儿的小腿,冲着云舒儿,声音异常亲切甜腻地说道:“裹儿,好宝贝,老鹿骨头痒痒的,痒死了,你快拿根树枝来给我抽抽,快点、快点!”
见过贱人,却没有见过贱鹿,真是长见识了啊!
云舒儿见了蜜蜜那谄媚讨好的样子,一脸的懵,惊诧之余,也是欢喜之极,打人一向是她最爱干的一件事情了,她愣了一下,连忙自秋怀慈的怀里跳下地来,折了一根很粗很粗的树枝,就冲向蜜蜜。
蜜蜜见云舒儿真的要动手,吓得撒腿就跑,口里尖叫了起来:“秋怀慈,你的宝贝徒弟,又发癫了,又发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