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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怀慈放下书籍,微闭着眼睛,老僧入定似的坐了一会,方才睁开眼睛,缓缓起身,走出了书房。
秋怀慈来到西面的后山,掐了一个传讯诀。
片刻,
南郊就找来了,笑着问道:“师父,您找我?”
秋怀慈瞅着南郊,目光温柔,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南郊四下一瞥,问道:“是不是裹儿妹妹的事情?”
秋怀慈摇了摇头,便与南郊耳语了几句。
南郊听了秋怀慈的吩咐,一愣,即儿,点点头,就转身匆匆而去。
又过了一会,
拓跋秀步履轻盈,不徐不疾地来到了后山,当她见到秋怀慈站在不远处,长发如瀑,一袭白衣,双手负背,身材挺拔,剑眉星目,沉静冷凝,犹如水杉一般风采逼人,气质非凡,登时痴了。
拓跋秀见秋怀慈儒雅俊美,一表人才,心中一怯,不由脚步一顿,站在一颗松树之下,凝视着秋怀慈,脸露微笑,心中甜蜜,眼中满是柔情与爱慕。
稍顿,
拓跋秀回过神来,捻顺被风吹乱的青丝,便走近秋怀慈,脸颊微红,神色羞涩,嫣然一笑,柔声问道:“秋大哥,你在这里呀?”
秋怀慈转过头来,瞅着善良秀美的拓跋秀,一时却心有不忍,竟有些犹豫。
拓跋秀见秋怀慈凝视着她,脸带微笑,目光温柔,她登时内心又是甜蜜,又是拘谨,感到有一道灼热的阳光笼罩着她,让她激动、温暖、同时幸福的又让她身子都在微微地颤抖了。
几息时间,
秋怀慈收回了目光,别过脸去,淡淡说道:“阿秀,其实,你长的真的很美!”
拓跋秀脸颊登时刷的一片绯红,甜蜜充盈着她的内心,她激动的心脏都快要跳出了胸腔了。
是啊!能够得到心仪之人的赞美,这世上还有比这更令人幸福快乐的事情吗?
秋怀慈又道:“阿秀,你爽朗明媚,性子也好!”
拓跋秀捻了捻刘海,微低着头,羞涩地一笑,声如蚊鸣地说道:“秋大哥,你过奖了!”
秋怀慈继续说道:“而且,你热情善良,温柔体贴,人品也好,是一个难得的好女人!”
拓跋秀被秋怀慈夸赞的愈发不好意思了,嘴唇动了一动,却没有说话,只得抬眼匆匆地瞥了秋怀慈一眼,又连忙收回了目光,一脸娇羞,心如鹿踹。
秋怀慈愣了一下,问道:“阿秀,你这么优秀,应该会得到很多男人的喜欢吧!”
拓跋秀一愣,随即,突然觉得秋怀慈说话的苗头不对,神色一敛,淡然说道:“一一一一但是,我不喜欢他们呀!”
秋怀慈问道:“阿秀,世间品貌皆优的青年才俊,如过江之鲫,只要留心,总会有那么一个是值得你去托付终身的,不是吗?”
拓跋秀听了秋怀慈一眼,登时明白了秋怀慈的意思,她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一沉,思忖一下,抬起头来,盯着秋怀慈,颤声问道:“秋大哥,你心里是不是有了别人了?”
秋怀慈迟疑一下,点了点头。
拓跋秀咬着下嘴唇,又问:“你是不是要回中州神域了?”
秋怀慈摇摇头。
拓跋秀一愣,讶然问道:“你不是答应剥颜仙子要回中州神域去陪伴她的吗?”
秋怀慈无奈地摇头,苦笑着道:“阿秀,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剥颜仙子,所谓返回中州神域生活,那都是裹儿因为害怕我会因为你而离开她所捏造的谎言,一切都是她瞎扯的,你们不必当真。”
拓跋秀心里先是松了一口气,即儿,依然一紧,心有不甘,继续追问:“秋大哥,冒昧地问一句,你能告诉我,你究竟喜欢谁了?我认识吗?”
秋怀慈点了点头。
拓跋秀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忍不住脱口问道:“是裹儿吗?”
秋怀慈一怔,心头一颤,瞪着拓跋秀,吃惊于对方竟然会将他喜欢的女人联想到裹儿的身上来,真是莫名其妙,匪夷所思啊!
拓跋秀见秋怀慈呆呆地瞪着她,目光惊诧,脸色数变,她还以为被自己猜中了,心头大震,也瞪着秋怀慈,眉头一蹙,脸有不虞,语中含责地叫道:“秋大哥,你是裹儿的师父,裹儿乃是你的徒弟,你们隔着伦理与辈分,你怎么能一一一一!?”
秋怀慈眉头一皱,摆摆手,淡然说道:“阿秀,你想岔了!”
拓跋秀一愣,回过神来,脸颊微热,一脸尴尬,嘴唇动了一动,终究没有说话。
秋怀慈叹息一声,喃喃地说道:“阿秀,我以前在中州的时候,原本有一个未婚妻,她是我的小师妹,我们二人青梅竹马,情投意合,非常相爱,我们就连婚期都定下来了,即将拜堂成亲了,可是,后来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我不得不辜负了她,抛弃了她,我愧对亲人,无颜见人,心灰意冷之后便抛弃了中州的一切,带着裹儿她们来到了懈顿,隐居在这爱居山上,自此隐姓埋名,平安度日,我经过了这番情劫,痛定思痛,自此,我就绝了男女之爱,婚配之念,所以一一一一!”
拓跋秀连忙问道:“你说的可是你与你在天守的小师妹北墨止颜的婚情吗?”
秋怀慈点点头。
拓跋秀一脸释然,笑着说道:“可我怎么听说,是北墨世家的老爷子说你们八字不合,临时悔婚,生生地拆散了你们呀?其实,你没有辜负谁,而是别人辜负了你,你才是整件事情的那个真正受伤害的人呀?”
秋怀慈苦涩地一笑,道:“表面上看,的确是北墨世家拒婚,但是,世人却不知道,其实,是因为我暗地里逼迫北墨老爷子,他们才不得不这么做的,我的目地无非就是为了能够给我的小师妹留下一点颜面,保护她声誉罢了。”
拓跋秀听了秋怀慈的解释,又是惊诧,又是唏嘘,同时又很感动,因为她在秋怀慈的这些安排之中,看到了一颗细腻、温柔、善良的心,同时,也感受到秋怀慈的这番良苦用心的背后,内心透着的深深的哀伤与疼痛来。
拓跋秀愣了一下,叹息一声,柔声安慰道:“秋大哥,你不必太过自责,各人有各人的缘份,你与北墨止颜虽然没有续结姻缘,令人遗憾,但是,她现在已经嫁给了南藏玉,夫妻和睦,相敬如宾,膝下还有一对可爱的儿女,日子也算是逍遥快活,幸福美满,一切不是很好吗?”
秋怀慈点了点头,淡然一笑。
拓跋秀思忖一下,终究忍不住问道:“秋大哥,我问一句不该问的,你在中州权势滔天,声名盖世,又与师妹北墨止颜乃是神仙璧人,人生得意,无以复加,我不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方才使你狠下心来断情绝爱,抛家弃业,来到这苦寒之地,隐居避世的呀?”
秋怀慈神色肃穆,缓缓地道:“因为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秋怀慈叹息一声,一字一顿地道:“一个关系到天下玄门生死存亡的秘密!”
拓跋秀心中雪亮,又是感佩,又是绝望,一时作声不得,稍顿,方才颤抖着声音,喃喃地问道:“所以,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你就决绝地躲到了这里来?”
“对!”
拓跋秀点点头,凄然一笑,目中含泪,哀伤地说道:“所以,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也为了保护我,你哪怕真的爱上了我,你也不会接纳我,是吧?”
“对!”
秋怀慈停顿一下,果断地点点头:“重责在肩,命运使然,我秋怀慈自从离开中州那一刻起,就此注定此生没有婚配之缘,为了所有人的平安,我不会爱上任何女子,身边更不会容留任何的女人!”
拓跋秀思忖一下,沉声说道:“秋大哥,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跟我说了这一切,你放心好了,今日之事,我拓跋秀终身绝对不会向任何人泄露半句,若违此誓,定叫我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秋怀慈心中感动,盯着拓跋秀,点了点头。
拓跋秀咬着下嘴唇,突地轻声问道:“秋大哥,你能抱抱我吗?”
秋怀慈一愣,淡然一笑,便张开了双臂。
拓跋秀扑在秋怀慈的怀里,双手一环,紧紧地搂住秋怀慈,将脑袋靠在秋怀慈的胸膛上,悲从中来,不可抑制,不由泪如雨下,轻声哭泣。
秋怀慈心生怜悯,也是黯然,稍顿,他手掌轻轻地拍了拍拓跋秀秀削的肩膀,柔声笑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美了!”
拓跋秀手臂终于一松,后退了几步,离开了秋怀慈的怀抱,她抹去满脸的泪痕,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微歪着脑袋,害怕会将对方忘记似的,目光痴迷地凝视秋怀慈,如此这般,几息时间,她突地唇角一翘,脸上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然后转过身子,毅然快步地走了,秀美的倩影很快就隐没在了青郁的树影之中。
秋怀慈忆起拓跋秀与他相识的过往,点点滴滴,清晰可见,拓跋秀的爽朗热情,温柔善良,让他深有感触,他心里突地泛出一丝哀伤来,愧疚之极。
阿秀,你虽然美好,但是,一直以来,我只是把你当成我的好朋友,今生今世,我对你既不能,也不会生出一丝的男女之情来,永远不会。
阿秀,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也让你伤心了,希望你往后能够找到真正属于你自己的爱情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