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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怀慈将醉酒酣睡的云舒儿抱回了住所,脱了云舒儿的鞋子,将云舒儿轻轻放在了床上,为其盖上了被子,拉来了一把椅子,坐在床头,脸露微笑,凝视着云舒儿,眼中流光溢彩,柔情似水。
秋怀慈温柔地静静地凝视着云舒儿,心里喜欢,心潮澎湃,念转如轮,突地想起了很多的旧事来,而且,都是那些与云舒儿有关的事情,一时思绪万千,感慨良多。
裹儿,时光荏苒,白驹过隙,想不到眨眼功夫,你都长大了,都知道恋爱了,都知道喜欢师父了。
不过,你变了,师父又何尝没有改变呢?这一年来,你开始喜欢师父,其实,师父又何尝不是喜欢你来。
裹儿,你可知道,你爱师父,其实,师父也很爱你,非常非常地爱你!
裹儿,师父明白你的心事,你别急,你放心吧,过不了多久了,等到条件成熟,水到渠成了,师父自会找一个机会向你表白心迹的。
师父不是一个糊涂的人,师父绝对不辜负你对我的一片痴心的!
裹儿,你知道吗?
自从当年为师决定将你带在身边的一刻起始,命运就将咱们绑在了一起,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这个世间便再也没有什么魔门公主云舒儿,也不会有什么赤血三宝与赤链神诀,有的只是秋怀慈的爱徒曹裹儿!
也自那一刻起始,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这世上同样的再也没有什么武功天下第一,权势滔天,声名显赫的天守掌门,以及玄门盟主,有的也只是你的师父秋怀慈!
唉!裹儿,也许终极一生,你都不会知道,对于你,师父是有罪的,师父对不起你。
裹儿,是师父逼死了你的亲娘,让你们父女骨肉离散的,是师父毁了你的容颜,坏了你的嗓音,是师父让你倍受受人的鄙视与厌憎,使你终身痛苦与遗憾的。
唉!裹儿,师父也不想这样,但是,千不该万不该,谁叫你是魔门公主呢?谁叫你修炼了玄门的赤链神诀呢?师父这么对你,那也是形势所逼,迫不得已啊!
但是,回头仔细一想,平心而论,即使如此,一句形势所逼,逼不得已,却也并不能成为了师父戕害你的正当理由!
裹儿,因为你没有杀人夺宝,你只是一个善良的孩子,整个事情,其实,你也一个被人利用裹挟的受害者,其实,受到惩罚的应该是那些野心勃勃,作恶多端的人,而不应该是你,一个无辜之人!
裹儿,师父有罪,师父对不起你。师父让你失去了很多本该属于你的东西,很多本该属于你的爱。
但是,
裹儿,请你放心,自今往后,师父会好好补偿你的,凡是那些原本属于你的失去的东西与情感,师父都会对你进行补偿的,加倍的补偿!
裹儿,今生今世,无论刮风下雨,还是春和日丽,师父都会陪伴你,照顾你的,我们将你疼我爱,琴瑟和鸣,生生死死,永不分离!
秋怀慈就这样坐在床头,深情地凝视着沉睡之中的云舒儿,这般地静坐了一会,伸手轻轻捻开云舒儿额头的刘海,附身在云舒儿的额头轻轻一吻,方才起身走了。
云舒儿喝醉了,倒头一睡,不想这睡了就是一夜一日,一直待到第二日的黄昏,她方才醒来。
秋怀慈少不得又去与云舒儿亲近腻歪,与云舒儿說笑之间,却见云舒儿只字不提在桃林里向他赋诗表明心迹的事情。
秋怀慈念头闪烁,便向云舒儿旁敲侧击,抛砖引玉,向云舒儿提及一些她酒醉之后在桃林里所发生的事情,此刻,他却发现,云舒儿一觉醒来,记性好像卡顿了,居然把那些原本不该忘记的事情却忘了一个干干净净,一字不落,登时把满怀期待的秋怀慈,弄得那个憋屈与郁闷,真的有一种想去撞墙的冲动啊!
唉!这个女人,真是……、没话说,真是没话说了啊!
如此又是几日过去。
此日,上午,
秋怀慈正准备喝茶,那知瓷杯未触而碎,化成灰烬,他心里咯噔一下,眉头一跳,莫名地生出不详之感,之后,不知为何心绪不宁,焦躁不安,老是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般的,一会,
秋怀慈正与云舒儿等人在果园里种植灵果,他突地神色一震,眉头微皱,借了一个由头,走出了果园,避开云舒儿等人,身子一闪,化成一道金光,转瞬,就站在了爱居山的站门口。
秋怀慈四下一瞥,却不见一个人影,唇角一翘,冷哼一声,沉声说道:“诸位,既然来了,那就赶快现身,在秋某面前装神弄鬼,你们不觉得可笑吗?”
“哈哈哈!秋盟主,你在中州神域仙法玄妙,剑术了得,百战不败,尊称第一,吾等不过井底之蛙,蝇蝇之术,想要在您老人家的面前显摆耍弄,的确有些可笑,有些可笑了!”
随着一个洪亮的声音郎声笑道,虚空蠕动,四周便出现很多的人来。
一群喇嘛,十来个人,个个头戴鸡冠帽,身披红色佛衣,袒露手臂,赤着双脚,他们身材各异,面相一般,手持禅仗,目露精光。
一个白净肥胖,慈眉善目的喇嘛冲着秋怀慈行了一个俗家礼,淡笑着道:“鄙人懈顿宝相寺缘一,见过秋盟主!”
秋怀慈双手负背,昂首挺胸地站着,真是渊渟岳峙,器宇轩昂,他斜睨了众喇嘛一眼,冷冷地道:“诸位,你们乃是方外之人,本该好好地呆在庙堂里诵经礼佛,行善积德,为何却跑到我这偏废之地,对我爱居山进行百般窥探,究竟意欲何为?”
一个眼睛黄豆一样大少的喇嘛,见到秋怀慈神色冷凝,态度不恭,心生不悦,没好气地问道:“秋怀慈,听说你武功是中州天下第一,此事可否属实?”
秋怀慈淡然说道:“秋某只是对武修之道,偶有所成,仅能守身而已,至于什么天下第一,那不过是同道中人的溢美抬爱,以讹传讹罢了!”
小眼喇嘛桀桀而笑,挑衅地叫道:“这么说来,你是废物啰!”
那个白净的喇嘛一愣,瞪着小眼喇嘛,呵斥道:“缘八师弟,休要妄语!”
秋怀慈眉头一竖,眼中闪烁一丝寒芒,身子一闪,就冲向了缘八。
一个矮胖的喇嘛见秋怀慈面露杀机,断然出手,大惊失色,连忙出声提醒:“老八小心!”说罢,率先冲出人群,想要挡下秋怀慈,但是,终究迟了。
秋怀慈已经冲到了小眼喇嘛的跟前,不待对方有甚反应,侧身探手,一把掐住了小眼喇嘛的腰间脊椎骨,将小眼喇嘛一抡,就像抓着一只小鸡似的将小眼喇嘛单手举了起来,高举过顶,然后,环视着四周的喇嘛,面无表情,目光冷冽,周身荡漾着杀气。
这时,小眼喇嘛被秋怀慈横举于顶,就像小鱼被一根树枝叉在了空中似的,仰面朝天,口吐鲜血,全身抽搐,动弹不得。
众喇嘛见状,连忙围住了秋怀慈,摆出了攻杀的招式,怒视着秋怀慈,只是投鼠忌器,又忌惮秋怀慈的功夫,一时不敢上前。
缘一指指缘八,脸色柔和,连忙软声说道:“秋盟主,缘八粗鄙冲动,不知礼数,冒犯之处,还望海涵,还望海涵!”
那个矮胖的喇嘛阴沉着脸,沉声叫道:“秋盟主,在下缘二,能否先将我师弟放了,你有什么怨气,以后再说!”
秋怀慈听了缘二那口气,还是不服,他冷哼一声,点头说道:“让我放了你师弟也行,但是,你可得接住了!”说罢,手臂一挥,就将缘八甩了出去。
缘八的身子就像飞盘一般,在空中旋飞着,绕了一圈方才飞向了缘二。
缘二见之,连忙上前,双臂一伸,横着接住了缘八,那知那旋飞过来的缘八看似没有什么冲击之力,殊料,缘二待得接住了缘八的身子,自缘八的身上激发出一股阴柔的劲力,就结结实实地击打在他的身上。
缘二闷哼一声,横抱着缘八,连退了几步,双腿发软,抱着缘八跌坐在地,哇的一声,张口呕出了一口鲜血,然后,仰面躺倒,双眼紧闭,不知死活。
缘一等人一愣,大惊失色,连忙冲向前去,一个喇嘛将手掌分别在缘二与缘八的胸口按了一下,用玄力探查一番,即儿,惊恐地瞥了秋怀慈一眼,压低了声音,对缘一说道:“大师兄,二哥与老八虽然性命无碍,但是、一身修为尽皆丧失,看来这个姓秋的果如世人所传,不但武功了得,而且为人狂傲,大家还是小心谨慎,不要招惹为好!”
缘一暗自心惊,微微点头,直起腰身,便向秋怀慈又行了一礼,神色异常恭敬地说道:“秋盟主,贫僧狂妄,不知进退,冒犯之处,还望海涵,您若是没有异议,吾等就此告辞,就此告辞!”
“嘿嘿!想的倒也轻巧,滋扰一番,就想全身而退,我掌门师弟的宝地,岂是贼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随着一个声音冷冽地呵斥,一个灰色人影就此天边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