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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凌空踏步,飞奔而来,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近前,他身子一闪,就站在了秋怀慈的面前。
“奄冲师兄!”
秋怀慈瞅着来人,一愣,惊呼出声。
奄冲定定地瞅着秋怀慈,嘴唇抽搐一下,眼中明亮,脸露狂喜之色,即儿,神色一敛,淡笑着点点头。
秋怀慈见奄冲突然在此现身,本该高兴才对,但是,不知为何,心里却咯噔一下,忐忑不安,甚是疑惧,而好没等他回过神来,自前方的天空之中,嗖嗖嗖地,御剑飞行,飞来了许多的玄门中人。
这些人,清一色全是天守门人。
年长者,男子头顶纯阳巾,一身灰衣,少年则戴着逍遥巾,一身白衣;
女子却是道髻发带,宝蓝色衣服居多;
有些个别爱美的特立独行之人,却服色自选,配上些许配饰,以増其艳,比如元凤焉喜穿红色;
……当然,在严谨刻板的奄冲的管理之下,能够自行选择装束的人,必定是那些在各阶层弟子之中地位尊荣,手段非凡之人了,比如折翎、越龙等人。
在飞来的这些人之中,走在最前面的是天成与秦妙音二位师叔,紧跟着天成与秦妙音的乃是元凤焉、南藏玉等人,其次,才是炎汇、聂错、若重、净无双、紫铃儿等小辈弟子了。
秋怀慈待得天成与妙音二位师叔飞落地面,神色一敛,连忙行礼,恭敬地道:“怀慈,拜见二位师叔!”
天才点点头,笑而不语,秦妙音则嫣然一笑,点点头,柔声说道:“阿慈,不必拘礼!”
秋怀慈又向元凤焉见礼,元凤焉拍拍秋怀慈的肩膀,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却暗自向秋怀慈密语传音:“阿慈,听师姐一句,待会无论发生任何事情,不必执拗,一切皆顺其自然,方为上策!”
秋怀慈见元凤焉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随即,心念一闪,似有所悟,登时心头大震,但是,还没有等他有所思村,南藏玉、若重等人就上前一一参见秋怀慈,大家又是一阵客套。
秋怀慈便冲着每一个人脸含微笑,点头示意。
稍顿,大家礼毕。
秋怀慈环视了四周站了一大片的宗门同道,向天成问道:“师叔,中州距此遥远,如此众多的宗门弟子突然在此现身,不知所为何事?”
天成笑道:“阿慈师侄,你勿要惊诧,我等今番前来,一则是听说师侄在此栖身,想来看望于你,二则乃是让小辈弟子们下山历练,想让他们增补智慧,长长见识。”
秋怀慈疑惑地点点头。
奄冲瞪着缘一等人,目露凶光,手臂一挥,元凤焉等人见之,便抽出了兵器,围住了上去。
缘一等人见天守中人突然围住了他们,手握兵器,面相不善,暗知不妙,登时胆寒,不由面面相窥,脸色大变,即儿,连忙瞅着秋怀慈,眼中露出了恳求之意。
缘一定了定神,冲着秋怀慈,施了一礼,淡然一笑,谦卑地说道:“秋盟主,刚才之事,乃是一场误会,还望您老慈悲为怀,放过老衲等人吧!”
奄冲阴沉着脸,冷哼一声,截口呵斥:“不行!尔等在我掌门师弟的家门前肆意窥探,居心叵测,暗藏杀机,其罪可诛!”说罢,向元凤焉点头示意。
元凤焉犹豫一下,却瞅着秋怀慈,眼中满是询问之意。
秋怀慈淡然说道:“奄冲师兄,小事一桩,何必动怒,兴许他们只是路过,咱们就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天成这时也跟着笑着说道:“奄冲师侄,上天有好生之德,这些人虽然鬼鬼祟祟,来路不明,但是,却也尚未作出什么伤害阿慈的事情来,此事姑且作罢,放他们走吧!”
奄冲点点头,怒视着缘一等人,沉声呵斥:“诸位狗贼,我师叔师弟宅心仁厚,慈悲为怀,我今日就姑且放过你们,但是,若是你们再敢冒犯我家师弟,居心不良,我奄冲一定将你们错骨分筋,取尔狗命!”说罢,身子一闪,冲到刚刚醒转站起身来的缘二的跟前,铁拳一挥,一记下勾拳,击中了缘二的下巴。
缘二还在迷糊之中,被奄冲一记暴击,整个人击打的得冲天飞起,他的身子在空中划了一个弧线,随着砰的一声,脑袋朝下,就砸到了十丈之外,脑袋粉碎,面目全非,当场死亡。
缘一等人见奄冲暴起杀人,大吃一惊,连忙拥上前去,进行查看缘二,缘二那里还有气息,他们登时怒视着奄冲,恨恨不已,只是奄冲一方人多势众,实力强横,他们又连忙将眼中的怒意一敛,低头垂眉,那敢吱声。
天成师叔对缘一等人挥挥手,温言说道:“我奄冲师侄护弟心切,脾气暴躁,你们若是不想有甚闪失,那就赶紧走吧,走吧!”
缘一等人听了天成之言,犹如刑场之上获得大赦的死刑犯似的,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狂喜,向天成等人拱拱手,抓起昏迷不醒的缘八与缘二的尸体,撒腿就跑,落荒而逃。
缘一等人害怕奄冲等人改变主意,使出吃奶的力气,一阵狂奔,一会,直跑了二十里开外,方才停了下来。
一个喇嘛回头眺望了一眼爱居山的方向,心有余悸,重重地吐了一口痰,嘟咙着骂道:“他妈的,本来会以为接了什么好差事,那知道却是一桩要命的买卖,好处还没有捞到,就死了兄弟了,真是晦气,晦气!”
缘一抹抹额头的汗珠,全然没了刚才在秋怀慈等人面前所表现的淡定来,惊慌恐惧地叫道:“妈的,吓死老子了,世传天守奄冲狂暴凶恶,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若不是秋怀慈与那个天成心存善念,出口求情,咱们这次回非得全部折在这里不可!”
这时,一个喇嘛指着东面,惊呼出声:“大家快看,前面是什么?”
缘一等人一愣,连忙顺着那个喇嘛的手指的指引,眼光齐刷刷地向东面望去,却见东面的平原上扬起了烟尘,遮天蔽日,烟尘之中,且伴随着隆隆的沉闷的声响,那声音自那边向这边滚了过来,速度极快,地面且微微地颤抖起来。
缘一一个转念,神色一变,惊诧地叫道:“好像有军队过来了!”
喇嘛们刚才被奄冲吓得够呛,成了惊弓之鸟,听说又有军队过来,不知敌友,心里惊惧,脸色大变,紧张了起来。
缘一愣了一下,最先反应过来,惊呼起来:“诸位,来的不是善茬,咱们快向西面撤退,避其锋芒!”
众喇嘛得到了缘一的提醒,连忙折身撒腿就向西面狂奔,有人将缘二的尸身以及重伤昏迷的缘八也给扔了,逃命要紧,那样子好不狼狈。
嗖的一声,一支响箭自东面射了过来,快如流星。
啊的一声,一声惨嚎,那支响箭透胸而过,一个喇嘛仆倒在地,被钉在了地上。
缘一等人见之,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使尽全力,亡命逃窜。
嗖嗖嗖!
响箭接连射来,响箭迅速,箭法精准,力量惊人,避无可避,一箭一人,箭箭穿心,接连射死了数人。
一个喇嘛见到同伴在身边接连被杀,吓破了胆,精神崩溃,突地脚步一顿,回转身来,冲着响箭射来的方向,双膝一曲,跪在了地上,磕头有声,泪流满面,嘶声哀求起来:“求求您们,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投降,我投降还不行么?”
嗖的一声,一声闷哼,利箭穿胸,那个投降的喇嘛侧身栽倒在地,哀求之声,嘎然而止。
缘一见对方手段凶悍,赶尽杀绝,自己又跑不过对方的飞箭,见不是路,突地将心一横,目露凶光,停下了脚步,冲着同伴沉声喝道:“大家别跑了,列阵回防,殊死一搏!”
缘一扎了一个马步,将手中的禅杖舞成了一个杖盾,击落了几根飞剑,护住了自己。
那剩下的五个逃命的喇嘛听得缘一的提醒,有四个略一犹豫就停止了逃窜,冲了过来,与缘一聚拢在一起,挥舞禅杖,共同抵抗着飞箭;而另外一个喇嘛却不理缘一的叫喊,依旧拼命奔跑,但跑了一小段路,便被一支飞箭射穿了脖子,栽倒在地。
缘一六人密切配合,击打着越来越多的飞箭,一时,倒也没有中箭。
片刻,飞箭突然停了,一声虎啸,自东面有一只白虎飞奔而来,白虎毛发如雪,高大壮硕,虎睛如铃,獠牙如钩,四足狂奔之时,刨的沙土飞扬。
虎背之上骑着一个身材玲珑的少女,少女一身西域装束,袒露手臂,赤着双脚,容貌甚美。
少女纵虎狂奔,见到缘一等人也没有停步,而是直接自缘一等人的身边冲了过去,而当她经过缘一等人的时候,她便侧脸冲着缘一等人齿贝轻露,嫣然一笑,笑容非常的邪魅,满是鄙夷与不屑。
紧跟着骑虎少女的乃是一匹白驹,白驹背上坐着一个人,其人身材瘦高,五官端正,脸色苍白,左眼只有一个黑乎乎的眼眶,没有瞳仁,原来是一个独眼龙。
独眼男子的那只完好的眼睛目光阴鸷,凶狠冷酷地瞥了缘一等人一眼,沉声说道:“知为殿下有令,凡是对爱居山心怀不轨之徒,尽皆杀之,不必留手!”话未说完,人也自缘一等人身边冲了过去,追赶骑虎的少女去了。
紧紧跟在少女与独眼男子后面的乃是一队队排列有序的骑兵。
骑兵人马皆是黑色重甲,骑兵手握陌刀,黑压压的一片,犹如乌云压了过来一般,第一队骑兵冲向了缘一等人,挥刀便向缘一等人的头顶砍落了下来。
缘一一个咬牙,禅杖一挥,挡开了陌刀。
骑兵一刀不中,就弃了缘一等人,追赶少女去了,而第二队骑兵挥刀冲着缘一等人进行补刀,一刀不中,又紧跟前面的骑兵走了,接着,第三队骑兵又举刀冲上前来斩了缘一等人。
缘一面对这种情况,登时面目狰狞,咬牙切齿,但是,纵是殊死抵抗,却架不住对方人多,对方这左一刀右一刀的,没完没了,一会,有些同伴支撑不住了,随着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嚎,有人纷纷中刀,接连倒在了血泊之中,几轮下来,场中便只剩下了缘一一人。
缘一知道今日必死无疑,绝无生机,怨恨无比,心中不甘,竟存了与敌同归于尽之心,临死也想拉一个垫背的,于是,他避过对方一把砍向他肩膀的陌刀,身子一闪,挪来了几步,将手中的禅杖一扔,射向了迎面冲来的一个骑兵。
缘一眼瞅着禅杖将要@进了骑兵的体内之时,对方的手掌一捞,就稳稳抓住了禅杖。
缘一一怔,还没有等他来的及惊诧,一把陌刀就横着削向他的脖子,登时,他的脑袋西瓜一样滚落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