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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头,白龙尾,
小儿求雨天欢喜,
麦子麦子焦焦黄,
起动起动老龙王,
大下或小下,
初一到十八!”
天守峰,
流云居内,
北墨止颜侧躺在床上一面动作轻柔地拍着女儿南玉的胸脯,一面哼着小曲,哄女儿睡觉。
北墨止颜待得南玉睡得酣沉香甜了,便停止了拍抚的动作,半爬起上身,脸露微笑,目光异常温柔慈爱地凝视着女儿,稍顿,探头在女儿的额头上亲吻一下,方才下了床,捂好被角,整理一下自己凌乱的衣服,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寝室。
北墨止颜来到内院,突地感受一丝异样的气息,秀眉一蹙,玉脸一寒,沉声呵斥:“谁!”
几息时间。
在一株海棠树的后面缓缓地走出一个男人来。
来人剑眉星目,一袭白衣,不染尘埃,端的风度翩翩,气质儒雅,甚是英俊潇洒。
“阿慈!”
北墨止颜见到秋怀慈不由一怔,芳心大震,又是惊诧,又是欣喜,轻呼出声。
秋怀慈缓缓地上前,目光柔情地凝视着北墨止颜,淡淡地一笑,只是那笑容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与忧伤。
几息时间。
秋怀慈轻柔地问道:“阿颜,你好吗?”
北墨止颜凝视着秋怀慈,眼神闪烁,神色数变,因为曾经的特殊关系,二人感情微妙,她待得回过神来,秋怀慈虽然是一句小小的问候,却给她造成了一种虚幻恍惚之感,没来由地惹起了伤心之事,心里一阵委屈,眼眶蒙上了一层薄雾。
北墨止颜顿了一顿,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激荡的心情,嫣然一笑,柔声反问:“阿……,掌门师兄,你怎么来了?”
秋怀慈见北墨止颜以前冲他都是阿慈阿慈地叫他,很是亲昵,此刻喊他掌门师兄,称谓有些疏离,知道对方心怀顾忌,刻意保持距离。
秋怀慈淡然一笑,苦涩地道:“阿颜,自今往后,你还是叫我阿慈吧,大家听了,都会心安!”
北墨止颜疑惑地瞅着秋怀慈,缓缓地点了点头。
秋怀慈收回凝视的目光,轻声道:“阿颜,我饿了!”
北墨止颜一愣,回过神来,连忙点点头,轻声道:“你先去屋里小坐一会,我马上去弄些吃的来!”说罢,就去厨房弄吃的去了。
北墨止颜在厨房里一阵忙活,守在不停地动着,但是,她眉头一蹙,念头闪烁,心事重重,觉得秋怀慈不避嫌疑,突然深夜造访,举止有些异常,心里似乎藏着什么事情,似乎是沉重的事情。
一会。
北墨止颜弄了一桌子菜肴,本想在大厅里招待秋怀慈,最后却将饭桌摆在了偏房里,她觉得天守人多眼杂,要是让人瞅见秋怀慈深夜造访,呆在流云居,会影响秋怀慈的声誉的。
北墨止颜来到自己的寝室,站在门口,犹豫一下,方才进屋,她见秋怀慈坐在床沿边,呆呆地凝视着她的女儿南玉,脸含微笑,眼神温柔,里面蓄满了慈爱与怜惜。
北墨止颜心里一阵悸动,哀伤不已,很是感慨!
唉!人生啊!真是波云诡谲,变化无常,要是没有“赤链神诀”,没有云舒儿之事,自己深爱着的,眼前的这个优秀的男人,就会是她的男人了,而此刻躺在床上的她的孩子也就会是这个男人的孩子啊!
稍顿,
北墨止颜轻轻地道:“阿慈,吃饭了!”
“哎!真是一个好孩子啊!”
秋怀慈叹息一声,轻轻地一句感慨,动作轻柔,分别摸一下南玉的脸蛋,缓缓起身,走出了卧室。
秋怀慈瞅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笑道:“都是我爱吃的,今日可有口福了!”即儿,讶然问道:“阿颜,怎么无酒?”
北墨止颜一愣,讶然问道:“你要喝酒?”
秋怀慈笑道:“阿颜,有菜无酒,犹如吃饺子而不蘸酱,食之无味!”
北墨止颜犹豫一下,就取了二瓶佳酿来,二个酒杯,将酒杯满上酒水。
秋怀慈笑道:“阿颜,一人独饮,清冷无趣,你也陪我喝二盅吧!”
北墨止颜点点头,便坐下作陪。
秋怀慈与北墨止颜对饮三杯,然后,不再对北墨止颜劝酒,就着菜肴,自斟自饮,一时不说话儿,一时,气氛有些沉闷。。
北墨止颜见秋怀慈面上虽然恬淡平和,但是,自其异常的举动来看,明显感受到秋怀慈今日心情不好,有些压抑苦闷。
北墨止颜踌躇一下,轻声问道:“阿慈,你这次下山,是、为了那个丫头吗?”
秋怀慈摇摇头,瞥了北墨止颜一眼,一笑,道:“阿颜,今日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北墨止颜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一阵悸动。
秋怀慈又喝了几杯酒,就不喝了,思忖一下,终于鼓起勇气,问道:“阿颜,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北墨止颜一愣,一个转念,故作不知,嘿嘿一笑,轻声反问:“我、日子过得好好的,什么什么打算呀?”
秋怀慈知道揭开别人的伤疤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必须面对,有些问题必须解决,有些责任必须承担。
秋怀慈略一犹豫,叹息一声,黯然道:“阿颜,你与他的事情,大姐都已经告诉我了,你就不要瞒我了!”
北墨止颜霍然起身,带倒了凳子,她脸色变得异常地苍白,身子颤抖,手指绞着衣角,泪流满面,一脸哀伤,喃喃叫道:“大姐,她怎么可以这样,她这么可以这样!”
秋怀慈站起身来,扶起凳子,牵着北墨止颜的手掌,拉她坐下,柔声安慰:“你不要怪她,她这也是在爱护你!”
北墨止颜没有说话,唯有泪流。
秋怀慈见到北墨止颜伤心,一阵心痛,眼睛登时也湿润了,伸手轻轻地抹去北墨止颜脸上的泪水,脸上挤出一点笑容,柔声安慰:“阿颜,别哭,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是临走之前,我想听听你自己的意见!”
北墨止颜沉默一下,一声叹息,凄然一笑,喃喃地道:“意见,我现在能有什么意见,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木已成舟,我还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啊!”
秋怀慈的手掌迟疑一下,即儿,伸过去毅然地握住北墨止颜的手掌,凝视着北墨止颜,目光非常地温柔,柔声道:“阿颜,我这次来是接你与孩子的,以后爱居山就是你们的新家,我们的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