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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度山。
斜顿境内难鹰山脉最高的一坐山峰,也是最@面的一坐山峰。
回度山山势陡峭,峰尖入云,整个形状就像一座拱门,神奇的是,这座拱门好似用神斧逢中劈开一般,露出一个峡谷来,峡谷宽约几十丈,十几里来长,是斜顿通往中州神域的一道天然的隘口。
穿过回度山的峡谷,就是中泽平原,再穿过中泽平原,就踏入了中州神域的地界了。
云牧天、月媚儿,刀异男与云舒儿一干人等在斜顿境内的鹰越山脉行走,正在向回度山峰进发。
云牧天等人眉头紧皱,忧心忡忡的,一路上或行走,或飞行,或落地探查,或在天空俯视,一路兜兜转转地寻找着血神要离,以及他的黑焰骑兵。
可是,一路走来,关于要离与黑焰骑兵行踪的线索倒是时断时续,但是,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有要离与黑焰骑兵的确切的消息。
这一日,大家终于赶到了回度山,云牧天撒出哨兵,四处探查情况,是否安全,他们则在峡谷前扎营休息,养精蓄税。
云舒儿抬头看了一下高耸入云的回度山,又四下一瞥,然后,撇撇嘴巴,对云牧天道:“爹爹,依我看,你就不该派黑焰骑兵去追踪奄冲他们的行踪,奄冲他们是什么人,他们不但鬼得很,而且,本事了得,他们一旦发现了黑焰骑兵,依照他对我们魔门圣教那种苦大仇深的架势,他们启肯罢休,依照我的估计,要离与他的黑焰骑兵这回是凶多吉少,可能已经遭逢不测了!”
云牧天脸有忧色,思忖一下,道:“我派去黑焰骑兵探查奄冲的行踪,还不是怕他们会在路上伏击我们吗?我真正失算的是,后来不该将要离也派出去,要离可是一个人才,更是我的左膀右臂,要是他出了什么意外,那么,圣教这回的损失可就大了!”
云知为点点头,也是黯然说道:“唉!血神是练兵的好手,尤其是他训练出来的黑焰骑兵,更是我们魔门圣教最锋利的一把尖刀,黑焰骑兵自现身一来,所向披靡,无一败绩,他是黑焰骑兵的灵魂人物,更是我们魔门圣教的战神,他要是他出现了意外,会严重打击军队的士气,引发些许的动荡!”
云舒儿讶然叫道:“什么!要离叔叔这么厉害?”
刀异男点点头,对云舒儿密语道:“对,血神要离比月媚儿悍勇,比兽王尾毒严谨,比煞王断抹变通,比冥王诡爻三智慧,更重要的是,他对圣君非常忠诚,要离是一个大孝子,当年诡爻三抓了要离的老娘,要挟他一起反叛圣君,要离都没有背叛圣君,致使老娘惨死,此事成为要离的一大泪点,也是圣君的一大遗憾!”
月媚儿对云舒儿笑道:“血神人品很不错,与人亲和,他听得进别人的正确意见!”
云舒儿听了大家都在夸赞要离,思忖一下,笑着对云牧天道:“爹爹,你要是真的想要我继承圣君之位,等我们回到混天王城,我要亲自从军中挑选一些人组建自己的亲军,咱们魔门圣教不能只有一个战神!”
云牧天点点头,笑道:“可以!”
南郊笑道:“裹儿,等你训练了新的军队,你想向谁开战?”
云舒儿思忖一下,神色肃穆,道:“我首先要向秋怀慈开战!”
一匹骆驼背上搭了一顶轿子,蜜蜜正躺在轿子里舒服地小憩。
蜜蜜听了云舒儿之言,眼睛骤然睁开,眼中流光溢彩,一骨碌站了起来,欢笑着叫道:“真的。裹儿,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要向秋怀慈开战吗?”
云舒儿一本正经地点点头,笃定地道:“当然是真的了,这种事情怎么能有假!”
蜜蜜一副有好戏看了的样子,一脸兴奋,欢叫道:“好好好!!!”
南郊见到云舒儿与蜜蜜这个样子,翻了一个白眼,笑着摇了摇头。
云知为听了云舒儿之言,这可是一个有趣的命题,她笑着问道:“舒儿,秋怀慈可是你的恩师,你怎么想着要向他挑战啊!”
云舒儿笑道:“因为我想扬名立万,青史留名,既然师父是天下第一,我只有打败了天下第一,我才能成为天下第一啊!”
云知为笑道:“我记得你小时候曾经跟我说过这话,看来你是要重拾旧梦啊!”
刀异男也过来凑热闹,笑着调侃道:“舒儿,你从小就有野心,现在居然还想打败自己的恩师秋怀慈,成为天下第一,你的志向真是蛮大的啊!”
“那是!”
云舒儿哈哈笑道:“人要是没有志向,那还不如一坨狗屎,要知道,即便是一坨狗屎,它还梦想着想要滋养一棵树!”
云知为笑道:“舒儿,什么美好的道理,怎么自你嘴里说出来就是这么地粗俗呢!”
“我这叫话糙理不糙!”
云舒儿嘿嘿一笑,她瞅着南郊,坏坏地笑问道:“南郊哥哥,我要是跟师父开战,你会帮谁?”
南郊想都不想,快速回答:“我睡觉!”
云知为听了南郊的回答,真是牛头不对马嘴,答非所问,诧讶地问道:“为什么?”
南郊笑道:“因为师父遇到裹儿,裹儿一定会赢的,所以,不需要我帮忙呀!”
云知为饶有兴趣地追问:“秋怀慈可是仙道玄门武功第一人,裹儿要是跟秋怀慈真的刀兵相见,动起手来,你怎么就这么确定裹儿一定会赢!”
南郊笑道:“云知为,你看着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会变得这么傻呢?”
云知为咦了一声,淡淡地问道:“我怎么又不对了?”
南郊笑道:“云知为,道理很简单呀!因为我师父喜欢裹儿,他们两人要是打起来,师父只会让着徒弟,这样一来,裹儿自然就会赢了!”
南郊为了增加说服力,还不忘加上一句:“就像我跟你一样,你要是打我,我看在裹儿的面子上,怎么也得让着你,所以,这打来打去的,最后还不都是你赢了吗?”
云知为听了南郊的解释,一愣,想想的确是这么一个道理,她瞥了南郊一眼,笑着心想:“臭小子,你每次跟我对嘴,貌似你好像从来就没有让过我呀!”
云牧天等人见云知为又在南郊面前吃瘪,大家对视一眼,莞尔一笑,暗暗摇头,心里很是不能理解,想她云知为也是一个玲珑人,怎么一遇上南郊这个二愣子,就连连吃亏,一点撤也没有了,只有找虐的份!
唉!瓷器杠上铁,纯粹在找虐,瓷器杠上铁,砸你一头血。
别说云牧天等人不理解,云舒儿自己开始也不理解,自己这么一个玲珑人,怎么就说不过南郊这个二愣子呢,后来听了云舒儿的解释,她就明白了,也释然了。
云舒儿曾经笑着对云知为说,说天下的道理其实就是实话实说,说她的南郊哥哥是一个老实人,说话一向都是实话实说,所以事事自然都占着理儿,而云舒儿再会掰扯,都是一些虚架子,压根拿南郊没有办法的,如此一来,她怎么可能怼得过南郊呢!
云知为以前被南郊怼了,会憋屈会恼怒会跳脚,有时还气得要死,可是,现在她即使被南郊怼的再惨,她也不放会在心上了,反而觉得怼人的南郊其实还蛮帅的,挺有趣的,她暗自笑咪咪的,心情大好!
云知为一路上不着痕迹地去招惹南郊,挑逗南郊,主动地去找虐,痛且快乐着,这种想引起南郊注意重视自己的心理,很是奇怪,很是微妙,有一种少女堕入爱情的味道!
女人心海底针,变化多端,难以捉摸!
南郊眼里只有他的裹儿妹妹,只知道他的裹儿妹妹需要他的关心爱护,对别的女孩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性别界限,不知男女之情,所以,他对云知为老是向他问东问西的行为,感觉云知为除了傻就是蠢,却从来就没有往男女之情的方面去想。
南郊以前对于云知为自以为是的抬杠行为,感觉很是刮躁,有些招人烦,后来,他就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了,反而觉得被他怼的哑口无言的云知为可比她嚣张跋扈的样子温柔多了,也可爱多了。
南郊一路上虽然继续对云知为开启怼人模式,但是,态度却变得温柔多了,他有时还能单独地跟云知为心气平和地说上几句闲话来,为她做些事情。
……南郊与云知为的关系得到改善,与云舒儿在他两人面前为对方说好话,消除误会也是分不开的。
唉!二个看似不搭调的人,用一种很奇特的方式相处着,慢慢的居然越来越搭调了,真是稀奇有趣,不可思议啊!
云舒儿一干人等聚在一起说着话儿,一面等待探查要离等人的行踪的探子回来,一面分析着眼前面对的困境,思忖着对策
如此,过了一会。
纳通骑着木制机械雕自远处飞了回来,他远远降落,收了机械雕,走上前来,向云牧天与云舒儿父女行礼,态度恭敬,一脸兴奋地道:“圣君、殿下,有血神他们确切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