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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愣,循着声音一瞥,却见有一个身材窈窕,五官精致,美丽不可方物的少女站在二楼的回廊上,眉目含笑,定定地盯着他们。
少女的身边站着一个样貌俊美的少年,少年的肩膀上还落着一只小鸟,小鸟通体血红,样子很像乌鸦,甚是好看。
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定定地瞅着少女,脸上露出了笑容,声音油腻地问道:“美女,你是在叫我们吗?”
云舒儿笑道:“我不叫你们,难道是在叫猪吗?”
胖子一笑,问道:“美女,你叫住我们干什么?难道你是想要陪我们喝酒吗?”
很多男人听了胖子的轻浮之言,嘿嘿一笑,笑得很暧昧。
南郊微微摇头,暗自叹息:“唉!这些家伙这是在作死,难道活着不好吗?”
云舒儿点点头,笑道:“你们想要我陪你们喝酒,我倒是非常乐意,就怕你们没有这个胆量!”
胖子不认识云舒儿与南郊,他们见云舒儿生的美貌,不由动了歪心思,就算不能勾到云舒儿,嘴上占点便宜,也是好的。
胖子嘿嘿一笑,一脸的猥琐,朗声叫道:“小姑娘,这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你肯陪大爷喝酒,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大爷我也敢淌过去!”
很多男人又笑了起来。
云舒儿笑道:“我陪别人喝酒,一般要价很高的?”
胖子哈哈笑着,怪腔怪调地叫道:“有多高,金山银山吗?不怕,不怕,大爷我家里就是开金矿的!”
大家哄然大笑。
云舒儿笑道:“金银于我尤如粪土,权势于我亦如草标!”
胖子笑道:“小姑娘,你真是好大的口气,既然你不要金银权势,难道你还要那天上的星星不成!”
云舒儿嘿嘿一笑,朗声叫道:“我要你的九族!”
胖子一愣,一时没有明白云舒儿的意思,讶然问道:“什么?”
云舒儿突地笑容一敛,玉脸一沉,目光凌厉地瞪着胖子,厉声喝道:“让我陪你喝酒,你就不怕本殿下一不高兴,灭了你的九族吗?”
大厅诸人见云舒儿虽然美貌,却突然变脸,目光凶恶,一脸煞气,居然自云舒儿冷凝的气质之中,感到了一种威严,有一种巨大的压力竟然临面压迫而来,让人惊悚恐惧,不寒而栗。
胖子见云舒儿的言语之中透着帝王之气,王霸之威,突然觉得云舒儿的身份可能有些不简单,不是随便可以招惹的人,心里一颤,察觉不妙,登时觉得此地不宜久留,还是速速离开,免得惹祸上身。
胖子神色一敛,连忙向云舒儿拱手行礼,惶恐地道:“姑娘,叶某刚才喝了一点酒,放浪形骸,不识礼数,冒犯之处,还望见谅,告辞告辞!”
胖子说罢,便迈开双腿,想要开溜,但是,当他瞅着酒楼门口,登时身子一僵,不敢动弹。
这时,酒楼已经被城防司装备精良杀气腾腾的三千铁骑给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蜜蜜与一个青年率先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全副武装脸茏寒霜的刀异凤。
翻翻见到蜜蜜,连忙欢叫了起来:“老蜜,在这里,在这里?”
大家见翻翻居然会说话,一怔,惊诧地盯着翻翻,稀奇不已。
蜜蜜便领着青年上了二楼,站在云舒儿的身边,没有说话。
刀异凤进了大厅,锐利的目光环视了众人一眼,抬头待得瞥见了云舒儿,连忙率领一干属下,单漆跪地,拱手行礼,齐声叫道:“属下参见储君殿下!”
刀异凤此言一出,大厅之内的人心头一颤,愣了一下,待得回过神来,连忙跪下给云舒儿磕头,齐声叫道:“草民叩见储君殿下!”
有人叫罢,趴在地上,额头见汗,脸色苍白,身子筛糠似的哆嗦起来,知道自己今日碰上了阎王,要倒大霉了。
云舒儿挥了一下手臂,淡淡地道:“都起来吧!”
刀异凤等城防司的人率先起身,即儿,有一些百姓也陆续起身,最后却剩下了十几个人依旧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云舒儿瞅着那些趴着的人,在这些人之中,除了那个为敌人唱赞歌的说书人郭玉馨,以及造谣生事,抹黑紫玉宫与刀异南,扇动仇恨的李姓先生之外,其余的都是那些跟着李姓先生一起起哄咒骂紫玉宫与刀异南,以及,刚才挑逗,哄笑云舒儿的人。
云舒儿瞪着那些跪地不起的人,冷冷地道:“怎么,难道还要我这个储君亲自扶着你们,你们这些大爷们才肯起身吗?”
那些趴在地上的人,见云舒儿乃是混天王城的公主,魔门圣教的储君,地位尊贵,权势滔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刻,居然叫他们大爷,这不是杀人诛心吗?
那些趴在地上的人,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胆颤心惊,连忙磕头如蒜,咚咚作响,声音带着哭腔,哀求起来:“储君殿下,饶命,饶命啊!”
云舒儿见对方不敢起身,突地眉头一竖,玉脸一寒,舌绽春雷,厉声呵斥:“站起来!”
有人遭到云舒儿的呵斥,哆嗦一下,吓得尿裤子了,但是,几息时间,所有人齐刷刷地站起身来。
唉!储君有令,若是抗命,岂非死的更快。
云舒儿斜睨着大厅里的那些食客们,缓缓地问道:“谁是说书人郭玉馨与李姓先生?”
郭玉馨与李姓先生站在人群中,吓得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出。
云舒儿见没有人站出来自承身份,哼了一声,沉声叫道:“原来你们都是郭玉馨与李姓先生呀,既然如此,待会就一并处死,灭其九族吧!”
众人心头一颤,惊恐万状,连忙退后几步,手指指着独自站在大厅中央的郭玉馨与李姓先生,泪流满面,哭了起来,纷纷叫道:“储君殿下,不干小人之事,我们都是冤枉的,他们两人才是郭玉馨与李姓先生啊!”
云舒儿眉头一蹙,沉声呵斥;“不许哭,没有我的命令,凡有擅自喧哗,或者离开原地的,就地斩杀!”
所有的甲士齐声怒吼,声音洪亮,声透屋顶,声势豪壮:“斩、斩、斩!”
那些流泪哭泣之人,遭到恐吓,连忙神色一敛,咬住嘴唇,止住了悲声,喉咙里再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来。
云舒儿带着南郊等人缓缓下楼,来到楼下大厅,众人自动退后,让出一片空地来。
云舒儿沉声叫道:“这家酒楼的老板与伙计难道死绝了吗?”
酒楼的老板连忙领着老婆孩子与伙计们满头大汗,心惊肉跳,连滚带爬地跑到了过来,跪在云舒儿的面前,声音颤抖,舌子打结地道:“草草草、民,在、在这里,这里!”
云舒儿神色缓和一些,道:“本殿下甚是讨厌繁文缛节,自现在起,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不要动不动就给我下跪,你们快点将这些碗筷与桌子撤了,凳子留下,本君今日借你的宝地,要审一件间谍大案!”
郭玉馨与李姓先生听了云舒儿之言,匆匆地不觉痕迹地对视了一眼,嘴唇抽搐一下,脸色变得异常地苍白。
酒楼老板与伙计们见云舒儿没有找他们的麻烦,松了一口气,连忙动作麻利地将碗筷与桌子收起搬走,将地上打扫了一下。
几息时间。
老板与家人亲自搬了一张太师椅,摆在大厅上首,铺上软软的布垫子,又搬来了一张长形的案桌,放在椅子前,案桌上还准备了文房四宝。
老板待得准备妥当了,敬请储君殿下云舒儿入座,即儿,又奉上了热茶,端来了糕点与水果。
总之,其想的不可谓不仔细周到。
云舒儿在太师椅上一座,吩咐道:“老板,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你们暂且退下吧!”
酒楼老板暗自欢喜,连忙退下,所谓伴君如伴虎,似云舒儿这等正在气头上的大人物,最好是离的远一好。
云舒儿向楼上的那些食客问道:“何人精通文墨,能否出来,暂时做我的书记员?”
几息时间。
一个衣服整洁,精神矍铄的老人挺身而出,恭敬地道:“储君殿下,老朽曾经当过讼师,略懂文案,若是不弃,愿为您老人家略尽绵薄之力!”
云舒儿神色一敛,恭敬地道:“老先生,有请,有请!”连忙叫道:“给老先生搬一把椅子来,就放在我的身边。”
云舒儿待得老人入座,便瞪着郭玉馨,沉声道:“郭玉馨,你且上前一点,本尊有话问你,希望你老实解答!”
郭玉馨见大楼已经被城防司的人团团包围,高手如云,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出去,自己身陷重围,根本就没有突围的机会。
郭玉馨无奈之下,只得上前,向云舒儿福了一福,一脸浅笑,声音优美地缓缓道:“储君殿下,郭某才疏学浅,孤陋寡闻,所知道的事情也极为有限,就不知道您老人家,所问何事呀?”
云舒儿目光明亮地盯着郭玉馨,问道:“郭玉馨,我刚才在楼上听得不太清楚,你现在能否再告诉我一下,你刚才讲的故事的题目,是叫什么名字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