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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自个儿都自带香料,有自制也有藏品,香味不一。
焚香是细活,姑娘们动作有快有慢,有细有粗...
大姑娘与七姑娘已将炭埋入香灰中,三姑娘还在理灰,五姑娘欲夹炭埋灰,六姑娘已在压灰...
堂内原是除了香器之间碰撞的清脆声外,便只有堂外树上的鸟叫声。然,堂内突一声炭火渣喷响传来,又伴随女子的惊吓叫声,瞬间打破堂内的宁静。姑娘们皆被吓得一通,连连朝叫喊声这边看来...
只见温云莲五姑娘方桌上一片凌乱,桌上火炉喷出大量火星,随后还冒出一团黑浓烟雾...
女使寒露见此神情慌乱的将五姑娘挡在身后,又将那炉盖重新给盖上;左旁坐着六姑娘,右旁乃是七姑娘。
六姑娘不知是发生了何事,可七姑娘却瞧得过程,七姑娘这会速速到五姑娘身旁扶起五姑娘,一脸心疼又气愤:“五姐姐!这火炉谁给放置的,这炭火怎会炸出火星来?”
大伙听着纷纷惊诧,火炉里的炭火竟会炸出火星!闻之,欲夹炭火的姑娘们都将香夹放下,纷纷议论...
堂上妈妈吓得一怔,连跑下来看究竟。见五姑娘豆粒大小的泪水哗哗流下,又不敢哭出声,姑娘们也都围了过来。
看了五姑娘的伤势,大姑娘三姑娘也惊吓到;这五姑娘的双手竟有好几处被火星喷射泛着红小点的伤口,袖口也有好几处被火星烫穿成孔的小洞!
“这...这...”妈妈见五姑娘的伤口竟有些慌乱:“我这都是好一番查看的,怎会发生这等事!”
“这好端端的,火炉怎会喷出火花来?好在只是烫伤手,若是火势燃大,我家五妹妹岂不是要引火烧身?”三姑娘很是气愤的质问管焚香的妈妈。
“烫成这般...郎中请来,药膏也难以立即止痛。看着倒无破皮,要不先给打盆冷水来给五妹妹浸手?”大姑娘拿起手帕给五姑娘小心擦拭眼泪,满眼心疼。
“快去打盆冷水来!”六姑娘朝外头女使喊话。
“姑娘明鉴,这赛会乃我负责,我真真是给查仔细的,断不会出这事...奴也不知为何会发生这等事...”妈妈抖着双手,眼泪就差流出。这伤的可是伯爵府的姑娘!
“这便是妈妈口中的仔细?”三姑娘指着五姑娘的手询问妈妈:“如今都伤成这般了,妈妈还与我们说不会发生这等事!那这伤,可又要如何说?莫不是我们皆眼瞎不成?如今发生这等事,妈妈可是好大一失责啊!”
“是是是...不是...”妈妈害怕得左右不是,直接跪在地上请罪:“姑娘明鉴,姑娘明鉴啊!奴真的是给仔细查过了,是断不会发生此等意外啊...”
“这好在衫袍没燃起火来,不然可真是...”贺姑娘见着心慌,一手紧抓着大姑娘的手。
场面一片混乱,姑娘们个个看着心惊,又瞧了瞧自个儿桌上的火炉,一时也不敢靠近了。
五姑娘也不是惜皮的,这烫成这般该得多疼啊,她竟没哭出声来,倒是吓得脸青白青白的,实在可怜。
“妈妈口口声声说仔细查过,断不会发生此等事...即是如此,要依我看,这既不是意外,那定是人为!”七姑娘一语惊人,姑娘们又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
六姑娘听着想了想,猛的点头:“七妹妹说得有理!既然妈妈说她仔细查过,往年也从未发生此等事,那便一定是人为!”
“这人定是知我五姐姐焚香最是厉害,因此妒忌,怕我五姐姐夺得头彩,因此设计陷害,叫我五姐姐焚不得香!”七姑娘说。
六姑娘点头:“想必这个人此时便在朱府,更有可能就在我们这里头!”
“来人!堵住所有出入口!”孟青黛突然喊话。接着,温家及孟家的几个女使便一起跑了出去,将院门给堵了。
“真是可笑,不过一个焚香赛。若是自个儿技不如人,倒是可再去多学几年香道,也不会有人笑话你。偏偏要来害人,还是这种伤天害理的下作手段!如此不仅无能还无德!真是何必来此寻辱!”六姑娘大喊。
七姑娘原心里一番怒火,这会听着六姑娘如此说,心里倒是平息了不少。
七姑娘瞧了瞧那慌张的妈妈,一时擦干泪水,拽着妈妈的领子便说:“叫那负责我五姐姐火炉的女使上前来!我倒要看看是那个不要命的,连我五姐姐也敢欺!”
堂上人议论纷纷。一会,那个女使便被推到跟前来跪着。那女使哭喊道:“奴不知,不是奴做的,姑娘明鉴姑娘明鉴!”
那女使拼命的磕着头,身子都在抖;三姑娘准备上前问话,五姑娘却在这时突然踉跄了一下昏倒在地,鼻孔流血!
在场姑娘们的心也是跟着一震。大伙都被惊吓到连连尖叫;温家几个姑娘也都慌乱了,这伤的是手,怎么会流鼻血!
几个姑娘连扶起五姑娘:“云莲!”
“我这就去东院寻二哥哥!”六姑娘神色慌张,头也不回的跑出堂去,这事不简单,必须告知她二哥哥!
“快去请郎中,快!”三姑娘大喊:“五妹妹,五妹妹你醒醒!”
“五姐姐...”七妹妹被吓得脸白了,这可是血,可是血!
那负责焚香的妈妈和那个女使吓得跪倒在地,头叩在地上不敢抬起,身子发抖,连摇头:“不干我们的事,不干我们的事,我们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做...”
三姑娘是气愤得很,没想一个焚香赛,竟叫五姐儿给人白白害惨。若不将此恶人揪出来,那是不能够的:“说,这是谁干的,若不说,我便杀了你!”
“姑娘...姑娘便是给奴万个胆,奴也断不会拿自个儿身家性命去害人!奴在朱家已近四十载,奴又怎会害朱家!奴是怎样一个人,朱家娘子也最是知晓!姑娘若不信,大可问我家君母。还请姑娘明鉴!”妈妈哭着替自个儿辩解,而跪在身旁的女使还一直念着:“不干我的事...”
“是你们!一定是你们其中哪个不要命的偷了懒...还是你们收了谁的肮脏钱财替人做害人之事!”那妈妈跪着转过身去,朝外头的几个女使指着骂。
几个女使扑通一下全跪叩在地喊着:“妈妈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