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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柏年并没有因为季晴晴的离开,就不计较她的错误。
相反地,他当场就把此事报给了校办。
由于季晴晴作为艺人来马达学校录节目,校办的几位元老考虑媒体也会拿这件事炒作,就暗自想要压下去。
霍柏年对招办的人挑明——如果不惩罚季晴晴,以后马达大学的学生都会纷纷效仿。
虽然这个季晴晴现在没多少名气,但也算是半个公众人物,不能就这样轻易地被原谅。
毕竟霍家在马达大学有股份,校长也不想得罪,于是经过几番商量,要求季晴晴重考,还要她写一万字的自我检讨,开直播向全体道歉。
就算季晴晴的补考成绩逆天,也永远失去进特优班的资格。
陆斐言看到季晴晴的处罚结果,有点失落。
按照自己的预想,她是计划通过这次乌龙事件,借着舆论把季晴晴赶出节目组,但就现在的结果而言,不扳倒她背后的靠山,保不齐她还会卷土重来。
陆斐言靠在走廊的栏杆,她想,这件事以后,自己应该彻底得罪了季晴晴。
那杯小绿茶本来就比旁人爱记仇,一次两次还能靠不经意糊弄过去。
不过事不过三,季晴晴应该也察觉出自己对她的态度。
“很失落?”霍柏年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像往常似的,他拿了杯冰可乐贴在陆斐言的脸上,自己也有一罐,抿了抿才道,“我没想到季晴晴的公关团队倒是硬核,在那种情况下还能让她借着污点小火一把。”
若是旁人,被网友骂成筛子后早就糊了,季晴晴居然还能收获一批新粉。
可乐终究是有点凉。
“你来澳洲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陆斐言揉了揉不太舒服的胃问道。
如果我说是为了你,你会信吗?
霍柏年苦涩地笑了笑,大概面前的人早就忘记了与他发生过的一切吧!
每个人心里都段不可说的故事。
霍柏年一口干了所有可乐,胃有点被辣道,“当然是为了宇宙与和平啊!”
陆斐言斜睨着突然犯抽的霍柏年,“你该吃药了。”
……
京城。
“四爷。”何助理看到顾北琛调来私人飞机,不免有些担忧:“明天就庭审,你确定这个时候回澳洲?”
一百层的天台上,夜风吹乱了顾北琛的短发。
“不是说百分百败诉?”
是百分百败诉,但好歹四爷你也要表现得有点上进心吧!
“墨少在你调私人飞机前,说咱们的案子,其实还有希望的。”
“墨子寒?”直升机发出震耳欲聋的引擎声,顾北琛道,“他们家老太太不是让他这辈子都不得踏进南洋半步吗?”
“……但……”
何助理都没有说完呢,顾北琛就已经回去了。
这都要从顾北琛看到陆斐言的一则消息说起。
不过也是,这些年,但凡牵扯到夫人的问题,四爷的情绪总是很激动。
“墨少。”Gu露n是顾北琛的心血,何助理也不想看它毁掉,“嗯?什么?四爷已经找过你了!”
呵。
何助理似乎有点明白三公子为何会觉得四爷是狗。
不过,他们最近都在忙着和霍氏打官司,四爷究竟什么时候把律师界金牌墨子寒挖过来?他这个身边人,竟浑然不知。
嗡嗡嗡。
何助理的手机来了一条信息。
他的户头多了六位数字。
呵。
现在诈骗短信都仿得这般认真的嘛!
何助理想都没想就把这条消息删了。
最近新闻经常报导电信.诈.骗.犯很多,可惜他们都发错了人,也不看看Gu露n第一金牌特助是谁。
“小何。”
手机屏幕再次发亮,顾北琛的声音从微信里弹出来,“你拿着那些钱,去找几个营销号,让他们带上抽奖的活动,带带节奏。”
呵。
何助理好想仰天长啸一句,如果他不呢?
四爷现在已经在飞机上,几万英尺高的天空,又这么会给自己聊天ˉ\_(ツ)_/ˉ
何助理轻笑,反正长夜漫漫,不如找点乐子,让他亲自会一会这骗子。
【四爷。你给的这点钱,怎么能运营成功呢?】何助理迅速地输入这么一行字。
【还要多少?】
【起码得一千万起步吧!】
何助理发完这条消息后,有如石沉大海,掀不起波浪。
他甚至得意地勾了勾唇,小样儿,就那点技术,还想搞诈骗呢!
嗡嗡嗡。
何助理都还没去戳穿骗子,那骗子倒是先来找自己,还是视频通话呢!
有他好看的!
何助理当即按下绿色接听键。
“怎么?那些营销号现在要价都飘了?”
何助理有点懵。
他用力地揉了揉眼睛。
“……四……爷………?”
何助理承认,不是营销号,是他自己飘了。
玛德。
何助理还是不愿意相信现实。
现在骗子技术这么高明,这种合成都做得出来。
“何萧萧!”
只有圈子里的人才知道何助理的全名。
何助理终于肯相信,视频里的人是他最爱的四爷。
“我在。”何助理非常想哭了,“四爷。您开着飞机呢,还是别打电话了。”
“我还没坐。”
“啊?”
“没有机油了,正在加。”
“……”
何助理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还是承认了错误。
太阳被雾气包裹,有些朦胧,类似陆斐言的心情。
霍柏年就这样守在陆斐言的身边,商月兮来了,注意到霍柏年深情的目光,这目光里的情感,她曾在顾北琛那里瞧见过。
商月兮选择了不说破。
陆斐言心里还有顾北琛。
至于说霍柏年,商月兮没有了解,不过就作弊事件他的行为来看,似乎还不错。
念书时,陆斐言不爱说家里的事情,也从未提过霍柏年。
可即便陆斐言不说,商月兮也知道,人嚒,总要学会自己成长,事也要学会自己消化。
“今天的事情,谢了。”陆斐言赶在夕阳完全消失天际前回过神,对身旁的霍柏年道。
霍柏年咧着嘴,一口白牙,笑得正甜:“我记得你以前,倒不像是喜欢敬语的。”
“人总会改变的。”
是啊。
人总会变。
她的随口说说,就是他全部的信仰。
霍柏年真的很羡慕顾北琛。
明明,他认识小言的时间,比他长了那么多年。
小言长得好看。
以前念中学时,霍柏年经常见有高年级的堵在路上,红着脸把情书交给陆斐言。
而他则是很合时宜地冒出来,并语重心长地对那些追求者说:“我们小言还小,不想谈恋爱,希望大家以学业为重。”
直到某天放学,陆斐言突然问起身边的霍柏年,“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问这个做什么?”霍柏年心漏跳了半块,还以为自己的小秘密被识破。
“你反应那么激烈,不会是真的有吧?”
为了遮掩自己,霍柏年怼了回去:“有不是很正常的现象吗?这年头,谁还没有喜欢的人!”
自从陆阿姨去世、陆元哥失踪,这还是第一次,霍柏年听陆斐言说起别人。
“这么说,你要与那位树洞先生恋爱喽?”
霍柏年酸酸的。
霍公馆有明文规定。
未成年不能谈恋爱。
所以霍柏年即使喜欢陆斐言,也不敢轻易地告白。
“也不全是啦。”陆斐言红着脸,“就是,还是暗恋呢。他对我可能没有感觉。”
霍柏年不由得陷入沉思。
他也没有夸张。
学校大半男的,对陆斐言多少都有点意思。若是她主动追击,可还有哪个男生可以受得住?
“你说得这个人,不是咱们学校的吧?”
“嗯。”陆斐言点点头,“我查了IP地址,是在华国。”
她说,树洞先生帮助她很多。
她想去京城念书,想见见他,当面好好谢谢他。
只是陆斐言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为了能和她继续留在樱国,霍柏年与父母差点儿断了关系。
只是陆斐言永远都不知道,在被父母停止经济支援后,他曾去工地搬了半个月的砖,脚上的血泡烂到溃疡,最后用赚到的钱给她买了演唱会内场票做生日礼物。
爱上一个永远不会喜欢自己的人,会很苦。
哪怕,霍柏年也希望生活变得甜一些。
“你怎么了?”
“你确定那是一种喜欢?你都没见过对方是男是女,就喜欢?那你的喜欢可真的太廉价了!”
陆斐言被霍柏年数落得一愣一愣的,她不知道霍柏年又在抽什么疯,变得有些不可理喻。
“就你明白!就你懂!就属你知道!”
陆斐言不喜欢霍柏年诋毁她的树洞先生。
她真的很生气,她可是鼓了好久的勇气决定同他分享自己的秘密,却被他这样说。
喜欢树洞先生。
或许是从那句温暖的话开始,让陆斐言有了家的感觉。
后来,陆斐言真如自己说的那样,离开了樱国。
所有人都瞒着霍柏年,甚至他旁敲侧击问过大哥霍凌沉,小言去了哪里。
没人告诉他。
当霍柏年知晓陆斐言在京城时,她已经同那位树洞先生在一起了。
终究是晚了几步,接着后面的路都是错。
重逢那天,在韩式烤肉店里,陆斐言首先打破了沉默,她说:“我有话想对你说。”
霍柏年捏着烧酒的杯子,瞳孔里闪着星光:“巧了,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陆斐言:“嗯?”
霍柏年猛灌了口烧酒,烧酒灼痛着他的心,一口干后,他淡淡地放下空杯:“不过女士优先。”
陆斐言有些拘谨,考虑到霍柏年嘴巴毒,“你是我请的客人,还是你先说吧!”
霍柏年将小姑娘的小动作放在眼里,露出宠溺的笑容,他把烤好的肉夹在陆斐言的碗里,“我之前不是京城买了套小复式嘛?下个月就能够交房了。”
“以后你在去华国念书,就可以住在我的房子里了。不收房租,哥们儿我够不够意思?”见陆斐言没吭声,霍柏年继续道,“所以,你刚刚想给我说什么?”
“我要结婚了。”
陆斐言的每一句话,像晴天霹雳。
“你说什么?”霍柏年拍着桌子,质问道。
周围人已经有小声嘀咕的,陆斐言有些不好意思,她对他说,树洞先生的本名叫做顾北琛,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霍柏年默不作声地听着。
小言。
你真的……太过分了。
为何时间,总让我们相互错过呢。
霍柏年边听边露出苦涩的笑容。
明明是他先认识的陆斐言,为什么被顾北琛截胡。
明明小言最痛苦的时候,都是他陪在她身边的啊。
“为什么喜欢上顾北琛了呢?”事到如今,霍柏年还要装作故作轻松。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是啊。
不需要。
霍柏年叹了口气,还是选择了以前一样的语调,“是不需理由,不过你不要搞得自己好像一个脑残粉似的好吧!”
光听陆斐言絮叨顾北琛的好,霍柏年的耳朵都要生茧子了。
“才不是呢!”陆斐言气鼓鼓回应。
霍柏年往陆斐言的碗里夹了块肉,并没有指出内心所想:“恭喜你啦,人妻。”
陆斐言听到这个称呼,精致的小脸埋进碗里。
霍柏年手抄口袋,想要看看有没有根烟,他的心烦躁得很。
夕阳走后,黑夜来得很快。
陆斐言摸了摸有些瘪的肚子,拍了拍霍柏年的肩膀,这才让男人从回忆里走出来。
“你也老大不小,该成家立业了。”陆斐言打了个哈欠,对霍柏年道。
“我可不想像你一样英年早婚。”霍柏年一瞬不瞬地盯着陆斐言的寸头,“然后离婚,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虽然现在的寸头,颜值也扛打的。
可以前,海藻似的长发多好看啊。
得。
谁也不吐槽谁。
陆斐言的肚子很饿。
霍柏年勾了勾唇角,将陆斐言带进车内。
狭小,寂静,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
商月兮的电话恰到好处的拯救了陆斐言与霍柏年独处的尴尬。
“小言。我们还是住在以前酒店的那个房间,我买好了美食,你快回来!”
“这就到了。”
霍柏年将陆斐言送到酒店门口,他对她说:“不要太急,回见。”
“好。”
*
—(喵喵的话:树洞先生是个很有爱的故事,写了北哥和阿言的过往,番外会开。先埋线啦!这两天身体不好,加上卡文,希望大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