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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的冰库,季晴晴与沈景城是主谋。
她陆斐言又何错之有?
当年商月兮那样劝陆斐言,让她务必堤防着季晴晴,是她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季晴晴是渣父所出。
季辞源关掉了那些刺.激陆斐言的视频,他说季晴晴因为被注册了某种药物,所以导致她现在自以为自己喜欢的人是顾北琛。
陆斐言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她的脑袋乱糟糟的。
她tiw
“你累吗?”陆斐言忽然开口说,“整日这样装不累吗?”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陆斐言笑了笑,“悱烟告诉了我冰库的真相,季晴晴我真没想到二十一年来,我的身边竟然藏着一匹狼。”
“呵呵。”
季晴晴没想到自己选的盟友,各个都是那么不争气,“你知道又怎么样?”
“顾伯伯本来就不喜欢你,那日寿宴你没有来,更是对你的态度越发不好了。”
季晴晴仰起脖子大笑,“而且就算你去找斯年诉苦,他也不会相信你的。”
“季晴晴,我自问这些年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情。”陆斐言拍着胸口,“你为何一定要把我逼到绝境?”
“为什么吗?”季晴晴靠近她的耳朵,“因为顾北琛爱的人是你啊。”
“陆斐言。”
季晴晴的声音尖锐起来,“我哪里比不上你,明明我们认识的时间比你长,为什么他选择你也不要我?”
“你可知道,你什么最讨人厌吗?”
季晴晴猛然将她摔在地上,“就是你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最讨人厌了。”
“凭什么?我匿名发给斯年手机彩信你跟霍柏年在冰库的事情,分明他都已经对你产生间隙了,可是你跟他冷战的那一个月,他日日酗酒;你能为了霍柏年,能为了江宇泽,可曾看到过他在你背后爱的有多么卑微?”
陆斐言站起来,提高着音调,“那你也不能就这样伤害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
季晴晴笑道,“陆斐言,若是你执意不离开顾北琛,我会让你失去的可不止一个孩子。”
“比如前几日,你不都为了陆队长——”
话语点拨到这儿,陆斐言瞪着眼睛,“你是说,炸——弹也是你做的?”
季晴晴见顾北琛推着霍柏年出来,打了打身上的灰尘,“我们来日方长。”
“你别走——”
陆斐言想追过去。
顾北琛在后面唤了声,“阿言。”
陆斐言回过头,霍柏年正笑着在轮椅上向她挥手。
再望过去,季晴晴的车已经扬长而去。
待霍柏年的接风宴散去,顾北琛开着车,“怎么了?今天一直忧心忡忡的。”
想到季晴晴做得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陆斐言闷道,“你知道季晴晴喜欢你吗?”
“嗯。”
男人淡淡地回答。
“你知道还——”
“吃醋了?”
顾北琛望着陆斐言,小声嘀咕着,“若是真的,多好。”
“你爸好像也很喜欢季晴晴。”
“你也说了,那是我爸。”
“如果东伯让你娶季晴晴,你会同意吗?”
“不会。”
顾北琛琢磨不透陆斐言的话,索性在等红绿灯的路口,拉住她的手,“她虽然跟我表白无数次,但是我都没有答应。”
“我爸喜欢是我爸的事情,是我娶媳妇,又不是他续弦。”
“晨曦的母亲跟我妈自小是好姐妹,所以小时候经常会见面。但我对她没有什么男女之意。”
“阿言。”
顾北琛俯过身吻去她所有的疑惑,“真正让我不安的是你。”
“等过阵子办完婚礼以后,咱们就出国散散心吧。”
“嗯。”
算来算去,这婚礼的日子虽然推迟了一年多,却还是在初雪的那天定了下来。
按照季家的习俗,礼前,新郎与新娘是不允许见面的。
顾北琛那时候忙着给北苑装修,顾琰东好面子,吵完架还想要见顾北琛,总是托何助理去办。
“这房子弄得不错。”
一进门,何助理就禁不住赞叹起来。
“小何。你说阿言会喜欢吗?”
“季小姐一定会喜欢的。”
“我都好久没见阿言了。给她打视频通话她也不接,也不给我发张照片。”
“这才几天,就这样按耐不住?”
何助理打趣道,“当年要是听你爸的,把你送出去,可不得从飞机上跳下来?”
“小何。你别损我了。”
顾北琛拆开巨大的纸箱,檀木的香气扑鼻而来。
“这是?”
“将来孩子的婴儿床。”
顾北琛倒也不避讳,一屁股坐在地上组装起来。
何助理瞧着眼眶有些湿润,那个衣食无忧的少爷,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事事亲力亲为的成熟男人?
“这些活,让阿牧来做就是。”
“毕竟是我和阿言要住的房子,过别人的手,总归是不好的。”
忙碌了大半个月,终于熬到了新人相见的时刻。
顾北琛亢奋睡不着,唯恐自己还在梦中,怕醒来后阿言穿着婚纱,就跟别人跑了。
何助理以为从此少爷与季小姐就这样喜结连理,奈何月有阴晴圆缺,世事难为人所愿。
婚礼的现场上,当司仪播放大屏幕的时候,整个京城的名流,都看到了幻灯片上,霍柏年与陆斐言不堪的照片。
霍柏年自以为两年前他不说破,便可以守得住陆斐言的清誉。
那份有名无实的陷害,在三年前的她与顾北琛的盛世婚礼上呈现。
过往来宾,无一不看着陆斐言的笑话。
顾琰东当场被气得血压升高,昏了过去。
在医生把顾琰东拉到单架上时,陆斐言拉着顾北琛的手,眼里装满泪水,“阿年,我跟廷轩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阿言。我知道。我现在要送我爸去医院,晚上等我回来再说,好不好?”
接着顾北琛跟着医生上了急救车,在车上他心情起伏不定:“小何。我不放心阿言一个人在会场,我爸的事情交给你了。”
随后,跳下了救护车。
何助理后来才知道,不过就是前后十分钟的时间,让顾北琛失去了陆斐言。
确切地说,是找不到季小姐,去了什么地方。
那段时间,何助理既要在医院看护顾琰东,也要回老宅看顾北琛。
时隔多年后的顾北琛,每每想到此刻,都会自责不该将少夫人一个人留在现场。每每看到满屋烟雾缭绕,那个男人总是说:“阿言当时该多害怕,我真是混蛋,竟把她一个人留在了那儿。”
身边所有人几乎都用一种顾北琛头上顶着草原的同情目光看待这场婚礼,只有顾北琛一个人坚定地相信陆斐言不会背叛他。
季氏股市暴跌,顾氏老总顾琰东公开将陆斐言逐出顾家。
陆斐言成了京城名媛的耻辱,也成了人人过节喊打的老鼠。
顾北琛将京城大大小小的地方,整整半月不眠不休,将陆斐言重新带回顾家。
抢救及时的顾琰东看到陆斐言,气得要跟顾北琛断绝关系,谁知顾北琛接下来的一句话让顾琰东的火烧得更旺了。
“爸。阿言怀孕了。我不可能让阿言和孩子住在外边。”
“那是你的孩子吗?!”顾琰东用拐杖指着顾北琛,“你知道外面都这么说你,怎么说我们顾家吗?”
“我不在乎。”
“顾家几十年辛苦打下来的清誉,就这样毁在你手里了。”
顾琰东拿着手里的拐杖敲在顾北琛背上,“若那个孩子是姓陆的呢?”
“我养。”
不光顾琰东,包括何助理也愣了。
“只要是阿言生下的孩子,我都养。”
“混账东西!”顾琰东拿起手中的电话,“上来一些人,把这个魔怔不成器的玩意,给我关起来。”
“爸!”
楼下的保全听到顾琰东的指令,纷纷赶上来架着顾北琛。
顾北琛拼命地挣脱,“小何。你跟我爸说,阿言现在还怀着孕,我答应买完食材,就回北苑的。”
已被愤怒充斥的顾琰东喝道,“拖走!这事情谁说都没用。”
何助理也没想到,顾琰东会这样决绝。
被关了数天的顾北琛,以绝食抗议顾琰东的霸权。
何助理过去劝说,曾意气扬发的少年眼里尽是暗淡,“小何。阿言和孩子怎么样了?”
“你爸说先留着,等四个月大的时候带着孩子去做DNA,若不是你的——”
“是我的。”顾北琛攥着拳头,“小何。我信阿言。”
“让墨医生抽羊水或绒毛的时候,别伤了她。”
“阿年,你还是吃些饭吧。省得季小姐把孩子生下来了,你的身体又承受不住了。”
“我爸让你来,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
何助理的套路,被顾北琛一眼戳穿。
“小何。你说吧。到底什么事情?”
“老爷......”何助理犹豫片刻,终于狠下心,“让你和季小姐离婚。”
“我不可能与阿言离婚!”
顾北琛提高语调,一时竟咳出血来。
“你爸算准了你不同意,所以他让我托给你一句话——”
“?”
“若是不离,DNA也不必试探,直接把孩子流掉。”
“那也是他的孙辈!”顾北琛颤着手,“他简直不可理喻。”
顾家在这京城,一手遮天的本事,顾北琛不敢拿阿言赌,若顾琰东当真如此绝情,伤害阿言的事情,他无法容忍。
何助理递给顾北琛一张纸,“阿年。你再想一想,等我下次来的时候,再给我回复。”
“离婚协议”四个大字闪了顾北琛的眼,他几乎想都不想把纸撕得粉碎,“我绝不会离的。”
“小何。”
半晌,顾北琛开口道,“替我给相宇捎个话,帮我弄个假证,先稳住我爸。”
“你是想——”
顾北琛用拇指擦拭了一下唇角的血迹,“我怕我爸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伤害阿言。”
若一开始出国隐瞒,到后来自觉地沉默,这也是对顾琰东的背叛。
那何助理,也都认了。
陆斐言的这一胎,倒是不稳,几次险些流产。
冥门很黑,见不得阳光。
陆斐言很害怕,她已经失去过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断然不能再失去了。
商伯旸时不时,会用季晴晴与顾北琛的事情刺激她。
一开始,陆斐言也不信的,因为是顾北琛告诉过她,这辈子只爱她。
商伯旸说,再长的感情,都会有淡了的那一天。顾北琛已经厌倦你了,像你这样不清不楚地跟霍柏年,有了那样的韵事,给顾家丢了脸蒙了羞的儿媳妇,谁会再要啊。
后来在商伯旸对陆斐言想要行不满的时候,被顾琰东发现带去了北苑。
顾家将她囚在北苑,衣食起居都拖着季家的奶妈照顾着。
挨到四个半月,看了结果,顾琰东的脸色才算缓和。
“生完我顾家的孙儿后,马上离开顾家。”
“我要见阿年。”
“阿年马上要和沈家的小丫头结婚,没时间见你。”
何助理等顾琰东走后,端着安胎药走上楼。
“小何。我要见阿年,这个孩子是他的。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少夫人。你说得那些,少爷都知道。”
何助理安抚着她的情绪,“方才老爷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少爷是被老爷关起来,才不能见你。”
“.....阿年......他过得还好吗?”
“前阵子还闹腾得绝食,听说你的你怀了儿子,倒有些闹情绪来着。”
“......他......”陆斐言的瞳孔里有些凄凉,“到底还是不信我。”
“不不不。”何助理慌忙解释,“少爷是想要这个姑娘,不想你给他生个小子。”
陆斐言破涕为笑。
何助理把安胎的汤药递到她的手里,“少夫人趁着快喝了吧。眼下,你跟少爷熬过这个难关,就好了。”
绝境之中,人们往往听到某些带着温度的话,便有了求生的希望。
他们坚定的相信着,他们可以战胜所有,包括,命运。
可是当陆斐言分娩时,大出血,情况不是很乐观。
直到她生出孩子,陆斐言才把不信变得相信。
她哪里来的自信,凭什么认为顾北琛会永远爱自己呢呢?”
顾琰东瞒着顾北琛,对外说陆斐言死了。
季琉酒来顾家闹过几次,也均被门外的保全丢了出去。
直到九月十四日。京城特大暴雨。
霍柏年一队,经过数天的摸排侦查,终于抓获在外逃窜的主犯。
顾北琛甚至为了追随陆斐言,也剑走偏锋,好歹是从鬼门关走了出来。
那样不可一世的商业精英,在爱情面前,竟然选择最极端的方式继续守护。
顾老爷子有心撮合与沈家的联姻。
别说小言还在,顾北琛不会同意。何况小言尸骨未寒,自然更不可能出席。
顾琰东也不是个妥协的资本家,他派人将顾北琛绑到了订婚现场,就在季晴晴自以为幸福就这样降临的时候。
顾北琛当着京城上流所有名贵的面,举枪射向了自己的胸膛。
“我的余生,只认阿言一个妻子,不可能再娶别人。若沈家不觉得委屈,请摘了我的心,拿着我的尸体,继续进行仪式吧。若沈家,还能给顾某一丝怜悯,将我的这颗心做成器皿,与阿言的骨灰,葬在一起。此生不以回报沈家的这恩情,来世愿投胎做牛马,全由沈家差遣。”
顾琰东之前因陆斐言与霍柏年的不雅照丢了面子,现在看顾北琛宁死不从的样子,气得更是要断绝关系。
顾家主母向来宠自己的金孙,在她的阻拦之下,这场血色的订婚宴得到终止。
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顾家下了封口令,外媒也不敢得罪。
京城只知陆斐言的名字不可说,却没晓得顾北琛曾这样捍卫与陆斐言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