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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番纠缠后，芽衣终于将成品端上了桌。
“尝尝怎么样？”芽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刚在厨房内像是和牧野共舞了一曲探戈，身心俱疲。
“按你这初学者的水平来说，还算不错。”牧野捡了一筷刚完成的青菜，神色不变地给出了评价。
芽衣同样尝了一筷，随后就皱起了眉，默默地抽了张纸巾包裹住了嘴唇。
“我现在点外卖。”牧野看了芽衣的情况就知道，这道菜的味道有多糟糕。
“等会，还有几道呢，你都尝尝。”芽衣摆手制止了牧野的动作，像是故意地为难牧野。
“都差不多地难吃。”牧野随意地品尝一番后，罕见地毒舌了一句，挑衅般地看着芽衣。
自己总有一方面能超过她的了。
“真的吗？”芽衣僵硬地说了一句，转身去厨房里端出了两碗饭。
“我们应该坦诚一点，不是吗？”
芽衣将一碗饭放在了牧野的面前，神情带着些难过。
“一直有所隐瞒的不是你吗？”牧野虽然不知道芽衣指的是自己隐瞒的哪些信息，但还是面不露慌色。
“心理方面的书籍我虽然没看过，但我足够了解自己。”芽衣摇了摇头，不去辩解牧野的指控，而是自述了起来。
“中午的时候，我注意到你食量偏少，吃的基本都是高热量的肉类。”
“无论烤得老还是嫩，你都表情不变地咽下。”
“为什么这样呢？和我在一起，姐姐不开心吗？刚在厨房里笑得不是很开心吗？”
“第一道我做了手脚，在你解围裙时，偷偷往里加了点醋。”
“我以为你说的‘不错’，是不戳破我的恶作剧。”
“是啊，我猜到了，你所有的菜都是在我指导下做出来的，这点小动作还瞒不过我。”牧野心虚地笑了笑，掩饰自己的破绽。
“真的吗？那你告诉我，后面两道菜，哪道更咸一点？”
芽衣面露失望，牧野不会骗人，一点都不会。
牧野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你的味觉出问题了，对吧？”芽衣宛如侦探一般，准确地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是的。”牧野像是泄了气的风船，靠在椅背上，低垂着头。
“你的味觉是正常的，我的不是。”
“有检查过原因吗？”芽衣收回了咄咄逼人的气势，变回了人畜无害的样子，关心地询问着牧野。
“心理因素。”牧野摇了摇头，开始吃饭，不想再谈论关于自己。
芽衣见此也不再询问，心情低落地默默吃饭。
真相，有时候真的不是那么美妙。
“先换下挂钟里的电池吧。”芽衣喊住了准备收拾碗筷的牧野，指了指墙上挂着的时钟。
“随你。”
牧野找出了两节新电池，递给了去搬椅子的芽衣。
“注意安全。”
牧野一手按着椅背，一手扶住了芽衣踩上椅子的大腿。
“我觉得你不干扰我，可能更安全点。”
芽衣伸手拿下挂在墙上的时钟，翻开后面的盖子，装进了两节电池。
停摆的指针再次转动了起来，在这间一成不变的屋子内，再次转动了起来。
“现在是几点？”
“18时46分。”牧野看了眼手机，报出了准确的时间点。
“好了。”
芽衣把调完时间的挂钟放回原处，牧野也抬头看去。
先进入牧野眼帘的是芽衣黑色的胸衣，光滑的小腹，以及漂亮的小肚脐。
芽衣宽松的居家服下美丽的身躯被牧野看了大半，自己却浑然不知。
“挂好了就下来吧，我还要洗碗。”
即便刚观赏完芽衣外泄的春光，但牧野依旧面不改色，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嗯。”芽衣拍了拍手上的灰，扶着牧野的肩膀从椅子上下来。
“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芽衣走到沙发旁坐下，掏出手机，在有些无聊的时间内，再次搜索关于“乃木坂46”的内容。
将在籍的一期生，二期生资料都看了看。
这么一看，便让她找到了几位和“牧野芽衣”，关系密切的成员。
“你在看别的女孩子？”洗完碗的牧野不经意看到了芽衣手机内图片的变换，声音不自觉地上扬。
“嗯，明天去看她们的演出，总不能一个人也不认识吧。”芽衣说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完全不像是被抓包的人。
“给我也看看？”牧野从沙发后环过芽衣的肩膀，下巴枕在了芽衣的脑袋上，从她手上抽走了手机。
“白石麻衣？”牧野扫了眼网页上的内容，出乎她意料的是，白石麻衣和牧野芽衣的互动，格外得多。
“有什么发现吗？”牧野提问着芽衣。
“我翻了这个世界牧野芽衣之前的博客，从第一条开始。”
“基本没有出现过自拍照片，我就此假设她并不喜欢拍照。”
“但你看这条。”
芽衣扭了扭脑袋，让脖子不被压迫，处于牧野的双峰之间。
“时间在乃木坂46成立后不久，白石麻衣便拿到了和她一起的合照。”
“这说明两人关系很亲密，不止是单纯的对外运营。”牧野说出了芽衣这个假设产生的结论，她同样表示赞同。
牧野自己同样不喜欢拍照，尤其是在母亲去世后。
得到了牧野芽衣可能与白石麻衣关系亲密这个信息后，牧野便翻看起了关于白石的更多信息。
芽衣也同样无声地陪伴着，时不时发表一些推测。
直到深夜，两人才停下。牧野站了这么久，不由得感到腰有些痛。
“上楼洗漱吧。”
芽衣这么建议着，刚那姿势，芽衣看着都替牧野感觉累。
“好。”牧野整理了一下有些乱的沙发，上楼去洗澡了。
芽衣锁上了手机，灭屏后的镜面上映出了自己的面孔。
“我好像一点都不了解自己呢。”
待牧野洗完澡后，芽衣也进了浴室，浴池里的水还有带牧野的几根长发。
芽衣默默地将头发捡出，随后擦干身体，关上了浴室和二楼客厅的灯。
她看到牧野的房间内还有灯光透出，迟疑了一番，还是过去敲了敲门。
“什么事？”牧野坐在床上，看着进门的芽衣问到。
“我看你站那么久，好像腰有点不舒服，我给你揉揉。”
牧野放下了手里的日记本，稍作迟疑后，还是趴了下去。
“为什么对我那么好？”牧野突然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因为你是我姐姐。”
“我想听正经的。”
芽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仔细想了想。
“因为不想再让你一个人承受痛苦。”
牧野沉默了会，暗灭了自己的床头灯，身体从床中间往旁边挪了挪。
“睡觉。”
芽衣从床边起身，准备摸黑离开，却又被牧野喊住。
“回来，睡觉。”
牧野没有用行动限制芽衣，但这是她最希望芽衣同意的一次。
她听到房间的门被关上了。
随后被子就被掀开一角，床垫下沉了些许。
“至少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