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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还一下钥匙。”芽衣掏出借来的备用钥匙在牧野面前晃了晃。
“嗯。”牧野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等她，但想了想还是跟了过去。
“管理员桑，谢谢啦。”
“那么客气做什么，钥匙找到了吗？”
“找到了。”
管理员点了点头，把备用钥匙收了回去，然后他就看到了后面的牧野。
“原来你们是双胞胎啊。”管理员摸了摸脑袋，还是第一次见姐妹俩一块出现。
“那你猜猜我是姐姐还是妹妹？”芽衣见管理员非常快地为自己的身份找好了理由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好奇地提了个新问题。
“应该是妹妹吧，长头发的那位才是牧野芽衣。”
“走了，牧野。”牧野叫的自然是芽衣，知道多说多错的她默认了管理员双胞胎的说法。
“知道了，内酱。”芽衣像是恶作剧得逞般朝牧野眨了下眼。
“再见，管理员桑。”
“再见。”管理员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不由得心生感慨，姐妹俩感情真好啊。
离开后的牧野和芽衣并肩走着，牧野但突然开了口，“你是不是觉得调侃自己很有意思？”
“诶？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可是你的一抹多啊。”芽衣像是角色扮演上了瘾，还在角色里没有抽离。
“叫我牧野就行，你不是我一抹多。”牧野再次强调，自己没有，也不需要这么一个双生妹妹。
“知道了，知道了。”芽衣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是去要银座吗？”
“你想去涉谷或者新宿也行。”牧野轻瞥了一眼芽衣，还说自己不认路？
“算了吧，路都走了一半了。”芽衣摇了摇头，去哪里并不重要。
和当时来的路相同，芽衣又回到了新桥站，这同样是银座线的一站。
“内酱。”芽衣拉了拉牧野的手，像是和她撒娇一样。
“我钱包里的钱日本用不了。。。”
“你少恶心我。”牧野收回手抱胸，撸了撸手臂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
话虽这么说，但芽衣的这种情况牧野其实已经预料到了，她从钱包里摸出了两枚硬币递给芽衣。
“我去买票啦。”芽衣接过硬币前往自动售票机。
牧野站在原地等她，同时也在沉思，自己好像变得有些奇怪了。
这种变化是好是坏呢？
牧野不知道，她看到了自动售票机旁好像有人缠住了芽衣，下意识地走了过去。
“什么事？”
待牧野走到芽衣身边时，芽衣已经打发走了那个人。
“他认错人了。”
芽衣把硬币投入机器，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
“你在这个世界很出名吗？”
“为什么这么问？”牧野奇怪地看着芽衣。
“我突然想到我那个世界里，在钢琴界牧野芽衣这个名字也算是小有名气了，那在这个世界呢？”
“让你失望了，我一直默默无闻，网页上都搜索不到的那种。”
“这样啊。”芽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心底有个某个猜测。
“买好票了，那就走吧。”
“嗯。”芽衣拿上找零的两个硬币和车票，跟着牧野一块进站上了车。
与新桥仅隔了一站的银座很快就到了，两人一同走进了一栋名为三越百货的大楼。
“你很喜欢白色的衣服？”牧野看着芽衣挑选时的目标，基本都是白色的衣服。
“理由有两个。”芽衣放下了手上挑选的衣服。
“一个是我确实喜欢白色，另一个是我想穿得和你不同。”
牧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是纯黑的，芽衣穿的也是如此。
若非两人头发长度的不同，或许母亲也分不出，哪个是牧野，哪个是芽衣。
“这套好看吗？”换好衣服的芽衣走出了试衣间，向牧野询问着。
牧野审视了一番，对芽衣点了点头，“挺好看的。”
“自夸就不必了，讲给我听听，你的心情？”芽衣狡黠一笑，给牧野下套成功。
牧野的头上仿佛出现一个井字，但她还是微笑着。
“我没记错的话，你身上的钱在日本用不了吧？”
“对不起。”芽衣表演了一手光速鞠躬道歉，引来了店员的注视。
牧野发现了其他人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由得有些脸红，在其他人看来，恐怖自己成了一个不分场合训斥妹妹的严苛姐姐。
“别闹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那你帮我结账了吧。”芽衣笑眯眯地挽住了牧野的手臂。
“不再看看吗？”牧野疑惑地问着，虽然自己的衣服都是请伊藤阿姨设计的，但她也知道货比三家的道理。
“你说好看，那就买吧，反正用的也是你的钱。”
“行吧。”牧野掏出银行卡，为芽衣结账。
“不好意思，请问可以帮我把吊牌剪掉吗？”
牧野看着芽衣的操作透露出疑惑的眼神，直到芽衣又去试衣间换上新衣服后，这才开口发问。
“刚买的衣服都没洗过，就这么讨厌我穿过的衣服吗？”
“不是这个原因。”芽衣将之前的衣服叠好放在买衣服送的购物袋里。
“昨天，我以为，我就是你。但今天，我觉得，我不是你。”
“就算我和你有着同样的名字，同样的样貌，但逐渐增多的差异性让我明白，牧野芽衣和牧野芽衣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这和你换衣服有什么关系？”牧野皱了皱眉，她听懂了芽衣的意思。
“这样即便和你走在一起，就不会觉得相似了，而且，你不觉得我们之前穿得很像情侣装吗？”
“你是笨蛋吗？别人怎么可能觉得我们是情侣，最多以为是。。。”
“姐妹？”芽衣补上了牧野没说完的话，一脸的笑嘻嘻，同时向店外走去。
“去下一家店吧，内酱？”
“忘了和你说，今天我给你预设的金额是10万円，减去刚买的衣服，还剩6万。”
牧野三步并两步，越过芽衣，走在了她的前面，同时平淡地陈述着事实，她总能在其他地方找回场子。
“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刚付款时卡里的余额。”
“我不是你，这话你刚说的，所以我的钱，你可做不了主。”
牧野边说这话边回头，她有些想看到芽衣那气急的表情。却没想到，这一转头直接与芽衣的鼻尖相碰。
牧野动作很快地后退一步，芽衣也回过神停下脚步，避免了和牧野相撞。
“你没在听我说话？”
“我在想接下来买什么。。。对不起。”芽衣对上牧野审视的眼神，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只剩下了一句道歉。
“没事，是我失态了，该道歉的是我。”牧野在脱口而出一句质问后，便反应过来了自己的心态不太对。
“走吧，我想好接下来买什么了。”芽衣笑着挽住了牧野的手臂，像是一点都不在意刚才发生的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