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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毕竟到底是两个不同的灵魂,不可能完美的融合,他能够达到天人之境,可能就是两个灵魂在融合时巧妙的达到,不可复制。
现在只要江凡不再进入圣禁战斗就可以了,至少在修炼到命魂之前是没有问题的,而他要修炼到命魂镜,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这段时间,他正好可以去寻找大补灵魂的天材地宝。
“好了,既然你达到了天人之境,那我也没有必要亲自教导你来,因为在圣禁中,任何书籍,你都能够轻易的理解,我书房中有我藏有的万卷历代儒家圣人大贤的著作,你只要回去自己阅读就好了,等会让你师兄陪你去取。现在,我有两本书要传给你,这是我儒家武道圣法,你要好好修习。”荀宽珍重说道,他从一旁的书架上取下两本书,其实其中一本也不能称为书,只是被叠成三叠的厚纸张。
“《正气歌》《千秋笔锋》!”江凡轻声念叨。
“这正气歌和千秋笔锋为我荀家家传绝学,如今就传授给你了。正气歌为中古大贤者文天祥所著,可以助人最快的培养出浩然正气。传说文天祥当初写出此篇绝世之文,希望能借此成圣,可惜最后功亏一篑。后来他失踪了,这篇文章也跟着失落,最后为我荀家先祖所得,便一直流传下来。”
江凡静静打开三叠厚纸,上面的短文乃是用极为古老的大篆写成,一股沧桑、悠久、浩大的气势铺面而来。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江凡细细读着,他感觉到,一股至刚至正的气息似乎要在他胸中凝聚,良久,说道:“老师,我感觉到,这正气歌字里行间透入出磅礴的浩然正气,让人心刚正,无畏无惧。”
“不错,这就是正气歌的神奇之处,为师当年诵读正气歌数年,才培养出胸中一口浩然正气。不过虽然有着正气歌能够加速培养浩然正气,但是一个前提,人必须要有一个刚正之心,不然,就算读正气歌无数年,也无法培养出浩然正气。”荀宽说道。
江凡点点头,这个世界的功法很有意思,许多功法都有着独特的意境,一旦人的心灵无法和功法的意境相符,就绝对练不成那种功法,因此要判断一个的人性格人品,只要观察他的功法特性就可以了。
比如阴尸教,他们的功法极其残忍邪恶,如果是心存正义的人,是绝对修炼不了他们的武功的,而反过来,能够修炼他们武功的人,绝对就都是邪恶之人。
“这本《千秋笔锋》便是配合《正气歌》的攻击之法,以心为笔,以浩然正气为墨,书写春秋。”荀宽说道。
《千秋笔锋》同样是用大篆写成,银钩铁画,笔走龙蛇,起笔如刀,收笔如剑,一股刚正凌厉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要拷问人的心灵,行事是否公正,做人是否正直,面对危险是否勇敢,对待苍生是否仁慈………凡是不符合儒道,都要收到心灵的拷问。
“好厉害的笔意!”江凡感叹,幸好他为人还算周正,不然光是看书面的四个字,就足以重伤他的心神。
荀宽点点头,道:“世间什么最为锋利?不是剑锋,不是刀锋,亦不是针锋,而是笔锋。传承文明,落笔为史,任何人都在笔锋下,都要善恶两判,生死两分,即使圣人,也不例外。《千秋笔锋》精髓便在于,一笔判生死,一笔分善恶,一笔断春秋,一笔定兴衰,文明传承更替,众生万物生死,皆可一笔以定之。”
江凡点头,刀剑伤身,笔锋伤神;刀剑伤人,血溅五步,笔锋伤人,伏尸百万,血流千里,两者相比高下立判。
接下来,荀宽跟江凡讲了许多关于诸子百家,特别是儒家的一些事情,儒家发展了无数年,学派无数,虽然依旧为当世显学,但是却已经开始式微。
因为人心不古,原本作为儒家学子都应该具有的浩然正气,如今却只能从一些老儒身上看到,很多儒家学子纷纷修炼文气。
而从威力上来看,文气自然比不过浩然正气,浩然正气天生克制一切阴邪,也就是说,邪道中人见到修炼了浩然正气的儒士都得绕道走。
等江凡从荀府出来回到云王府时,已经是夜幕降临。
“修养浩然正气需要刚正之心,只是我的心还不够刚正,面对强权和武力,我依旧会选择暂时屈服,虽然心中从来没有屈服过,但是我的所作所为却是屈服了,心灵不够纯正,根本不可能养出浩然正气。”
盘坐着床榻上,江凡轻声自语,他双手摊开正气歌,心中一阵无奈,有着绝世宝典却不能修行,实在是让人痛苦,就像是兴致勃勃的打开葵花宝典,但是第一行字却写着‘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让人发疯的要吐血。
“刚正之心,无畏之心,仁爱之心,民心即天心,天心即我心,一切都是天心,我如果进入天人之境修炼,不就可以直接绕过刚正之心的限制了么?”
江凡眼睛一亮,心灵如剑,瞬间斩断妄念,进入无法无念,空明如镜的圣禁之中。
江凡的灵魂渐渐沉浸于寂灭之中,也不知道过来多久,江凡猛地感觉到一股磅礴的无法想像的浩然正气,从手掌心勃发而出。这股浩然正气是如此磅礴,连太阳在它面前也黯然失色。
然后一股浩然正气带着江凡似乎进入了一个世界,这个无边无际的世界中,到处充满了藏青色的浩然正气。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一声声清朗的读书声,响穷这个世界。每一字都化形而出,大如磨盘,犹如一颗颗星辰悬挂在九天之上,缓缓旋转,散发着璀璨夺目的青光,如皓月当空。
身处这样的世界里,一股至刚至正的气息从江凡心中透发而出,然后江凡忍不住跟着朗声吟道:“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随着江凡的朗诵,声震苍穹,如铁如金,他渐渐的感觉道他的灵魂完美的融入了这个世界。一股至大至刚的感觉包围着他,驱逐心中一切都阴暗,只留下正,刚,勇,即使与天地为敌,依旧有勇往向前的不屈精神。
江凡沉浸其中,不觉中时间飞快流逝。一遍一遍的吟诵,慢慢的,这个世界的浩然正气像是受江凡的吸引,然后快速的涌向江凡。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凡睁开眼睛,深邃的眼神里,依旧倒影着一片浩瀚的浩然正气世界,那里一片青色,一颗颗星辰大的字体悬浮中,璀璨着无量青光。
江凡感觉到胸中一团厚实的浩然正气,这股浩然正气不同于真气,真气藏在丹田之中,而浩然正气确实藏在心田,就犹如孟子所言:‘吾善养胸中浩然之气’,而且浩然正气不需要沿经脉修炼,只要‘意’大,胸中浩然正气就强大。
胸中浩然正气的数量之多,远超江凡的想象,毕竟两世为人,各种书籍看过不知道多少,使得江凡有足够的‘意’来驾驭更多的浩然正气。
江凡继续闭目修炼,灵觉扩散,茫茫天地间,无数藏青色色彩充斥其中,无可计量,江凡以胸中浩然正气为引,一股股浩然正气灌体而入,浩大正气的气息刚正,霸道,江凡体内一些残余的阴气,邪气,闷气等一切负面气,全部被驱逐出体外。
这些负面气息,都是人生病的引子,如今这些气息全部驱逐出体,江凡可谓是无病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