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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宜家名苑,跟沈君付倾诉完之后,心情好了许多。
她换好睡衣,坐在床上,托着腮,看着沈母送她的簪子,净白通透的簪子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沈君付从浴室出来就看见她坐在床上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簪子。
他边走边擦着头发,坐到床尾处,看着她。
“怎么了?”
陆长晚抬头“妈送的礼物有些贵重,收了不踏实”
沈君付笑笑,摸了摸她的头发,“有什么踏实不踏实的!给你了你就拿着!”
“这簪子最起码两百多年了,算是古董了,再说了平常我也用不着啊!”
她自小在老爷子身边长大,老爷子喜欢收藏,所以有意识无意识会培养她的见识,有时也会叫她品鉴一些上了年岁的东西,眼前这簪子,是一整块纯净的羊脂白玉制成的,看那雕工精细,玉兰含苞待放,栩栩如生。
沈君付拿起簪子“这簪子,是沈家祖上传下来的,所以你明白了?”
听完沈君付的话,陆长晚面露惊讶,仅仅见了一面,也也没有对她过多的考验与了解,就确定了她是沈家的儿媳。
沈君付看着她惊讶的样子,笑了笑。
将她拉进怀里,让她背对着他,沈君付看着用皮筋扎起来的头发,长指一勾,乌发如上好的绸缎一般倾泻而下,带着幽幽的清香,进入他的鼻腔里,引起一阵的悸动。
陆长晚想说你干嘛!见沈君付拿起玉簪,她静静的不发一言。
沈君付轻轻将她头发挽起,拧成一股,转圈拧紧,将簪子插进墨发,再转一圈,稳稳的将长发固定挽起,如玉的簪子和墨发相得益彰,知性优雅,气质脱俗。
沈君付将她转过来,看着她,微黄的灯光下她眉如远山含黛,肤若桃花含笑,发如浮云,,一双眸子此时有些羞怯的望着他。
房间变得静谧,气氛逐渐暧昧起来。
他呼吸紧了紧,心跳愈发的快了起来,大手抚上她的脸颊,她皮肤如同上好的玉,温润绵滑。
陆长晚跪坐在床上,看着他的眼睛,桃花眼温润柔和却难掩热意,五官俊朗好看,她不自觉的舔舔嘴唇。
沈君付被她的动作拱起了火,他将她推倒,欺身而上,双手柱在床上,将她控制在自己的活动空间里,看着她,目光幽深,仿佛黑暗中的一头野兽,带着狩猎的目的,眼神赤裸。
长晚被看得有些紧张,仿佛一头狼紧紧的盯着他的食物,她紧紧的抓住身下的被子,有些胆怯的望着他。
彼此目光交汇,沈君付看着她,俯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一路往下,细腻温柔,最后停留在她唇上。
陆长晚不敢去看他,她揪着他的睡衣领口。
她眼色变得有点热,鬼使神差的伸手抵上他的胸膛,那感觉细腻又陌生。
沈君付抓住她的小手摁在了床上,他神色隐忍,看着她。
“可以吗?”
陆长晚看着他的样子,突然想起乔若婉说她太废了,都结婚一段时间了,两人还是保持着一段距离,既然爱他为什么不愿意呢?
她抬头吻了吻他的嘴角,“可以的,沈君付!”
等她说完,沈君付眼里暗流涌动,起身拉住她的小腿,往下一拉,与他贴近身体,随后攻城掠地,大肆进攻。
到最后一刻,陆长晚还是不可免俗的问他“你爱我吗?”
沈君付动作一顿,没有说话,继而吻住她,一点也不温柔。动作也变得越发狠,撕裂的疼痛,让她感觉自己被硬生生的撕开,疼得流出了眼泪。
而后,房间内,只有陆长晚细微的呜咽声,和他的闷哼声。
结束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陆长晚已经昏昏欲睡,沈君付穿好衣服将她抱起去了浴室。
她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懒得再动,索性就随他去了。
等再次回到床上时,陆长晚盖上被子就睡着了。
他看着床上的那一抹红色,眼色深沉,原本想着把床单换了,但看到她疲倦的神色,还是忍住了,他从床头抽屉里,拿出烟,去了阳台。
烟雾缭绕,冷风灌进他的身体可他一点都不觉得冷,他想起她前面问他,“你爱我吗?”
他一时不知道该回答还是不回答,喜欢她毋庸置疑,但爱和喜欢是不同的,他想说他喜欢她,但她问的是爱,不是喜欢。
他不愿意一时脑热,违心的跟她说爱她!当时的心里想的只想要她!既然是夫妻了,结婚也快半年了,没有什么是不应该的。
他的妻子只能是她,不会是别人,以后她也会是一个好妻子,作为丈夫,他会宠着她,纵着她,可爱!他一时半会儿不能给她。
他的爱情在五年前已经埋到了土里,怕是再难以苏醒。
他掐灭了烟,走进了卧室,将她抱进怀里,一夜好梦。
北城的天气是多变得,隔天就下起了大雪,陆长晚醒来时,身边的他还熟睡着,依旧是俊秀的脸庞,安静而又好看,她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别过脸,长发遮住她的脸,没有害羞也没有甜蜜,看起来失落又悲伤,她没再看他。
一看手机,早上八点,她轻手轻脚的起床,出于习惯性的给他盖好被子,看见那一抹红色时,她苦涩的笑了笑,将它盖住,没再看。
站起来时,双腿酸痛发软,但还是忍着走进了卫生间,洗漱完毕,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出了门。
大雪纷飞,雪花落在她的肩头,路上行人很少,但路边的早餐店已经开门了,她裹了裹自己,走进了早餐店,给自己要了两个包子。
老板问她带走还是在这里吃,她有些无力的说“带走吧!”
老板知道她,因为她每到店里,都会买两个红豆包,有时她心情好时,还夸他做的的红豆包好吃,可今天,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宝贝。
老板心生不忍,大雪打在她的的脸上,冷风呼呼,天寒地冻的,斟酌再三还是开口“姑娘,这么冷的天,还是在这里吃吧!省的你再跑回家吃!”
她牵强的笑了笑,“谢谢老板,不用了”。
接过包子,原本想拿手机付的,可掏了半天口袋才发现自己没带手机,她面露难色,“老板,红豆包不要了”,将包子递过去。
老板是个善良热心的人,他摆了摆手“你就住这附近是吧!改天再给我吧!天冷赶紧回去吧!”
陆长晚一时间红了眼眶,真诚的鞠躬道谢“谢谢老板!”
她记起附近有个小公园,她亦步亦趋的走着,公园里白茫茫的一片没有多少人,只有几个大爷大妈捂的严实,在哪里锻炼身体。
她将公园长凳上的雪扫落,也没管干净不干净,一屁股坐下去,仿佛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尽了。
手上的包子散发着热气,可心里却如同大雪打在她的心里,冷的骇人。
她看着远处锻炼的大爷大妈,其中有一对老人,大爷满头银发坐在轮椅上,大妈站在一旁打着太极。
大爷脸上带着笑,一直看着自己的老伴儿,神情是那样的温柔。大妈也时常转头看他一眼。
陆长晚咬了一口包子,魂不守舍,本该是甜甜的红豆却味同嚼蜡。
看着他们,换作以前,她会想,是不是以后她跟沈君付会跟这对老夫妇一般,相伴偕老,哪怕满头银发磕磕绊绊却总会牵着对方的手,是彼此的余生也是彼此的羁绊。
可现在,她换了心境,在那种时候,她问他爱她的时候,以为他会说他爱她,她以为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总会生出爱意,他对她很温柔,很宠溺,她的所有坏毛病他都会包容着,她看着自己一步一步的走近他,走到他的身边,她以为终于不再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了,她以为她已经走进了他的心。
原本是那样的情到深处,她大着胆子问他,他也没有说爱她。
以沉默选择拒绝回答,可他不爱她为什么要要她,不爱她为什么要对她那么亲昵,不爱她为什么处处对她包容爱护。
她突然想起那天周雅菲笃定的看着她,对她说,沈君付不爱她,她不信,她觉得以她的付出和努力,总有一天他会爱上他。
可是如今她确定了,是的,他不爱她。
他对她所有的好,都只是沈君付的感动和他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这样的沈君付,她宁愿不要,这样的婚姻也不是她期盼的。
吃着吃着,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她发泄似的大口吃着包子,心里的那块空洞也被无限放大,她好累啊!
最后,在漫天飞雪里,无声的哭泣渐渐变成了号啕大哭,哭的不能自己,身体佝偻,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有多痛,也没有人知道,她怀着所有的期望,最后破裂,像心撕开巨大的口子,怎么填都填不满。
果然爱情这东西,任何人都逃不过,最后将自己弄的遍体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