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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叔在客户经理的恭送下走出葡京,上车。
陆筱珂故意说:“进去这么长时间,肯定玩了几手吧。真不知道,你这叔叔怎么当的。”沛叔呵呵。
车向机场驶去。
在葡京里面,那个门口摆上“正在维修”牌子的卫生间里,辛克莱尔动弹不得,他身中五枪,却还没挂。由于嘴被沛叔的臭袜子堵上了,辛克莱尔正努力用鼻子吸气,指望着有人进来。
要说起来,这不是沛叔装比,也不是辛克莱尔HP槽很长,扛得住。沛叔近距离开了5枪,击中的部位都恰到好处,就是不把人打死,有一些恶趣味,但最主要的原因是,沛叔不可以害人性命。
原来老道士,也就是沛叔他爷爷,曾经看出沛叔行事残暴,便逼他发誓,绝不害人性命。因此沛叔有发过誓的。但是对沛叔来说,发誓这个东西,就是用来打破和违背的,不过直接违背那也没意思,得有点技巧。
沛叔对辛克莱尔前面开的四枪,打的四肢,柯尔特-响尾蛇,9mm子弹,还加了消声器,威力不大的,不足以致命。第五枪打的是辛克莱尔的右胸下方,这一枪看起来很致命,其实沛叔有特意瞄一下,为的是让子弹恰好从人体右肺下方穿过,也不伤到其他脏器。这样肺部会渐渐衰竭,呼吸会变得困难,慢慢挂掉。这个样子就不算是杀人了。
当然了,沛叔有塞住辛克莱尔的嘴,加速这一过程。
……
随着蓝天上飞机的轰鸣,陆筱珂在机场送走了戴牧和沛叔。
她钻进汽车,连连摇头叹气,她总感觉沛叔不是个好人。这时她开车回去,邀请赛还有决赛,她得跟踪报道,心想:“一定要对女王公园巡游者,还有那个辛克莱尔好好抨击一番,竟然作出恶意蹬踏这种行为!”
忽然,陆筱珂发现车上有一牛皮纸袋,皱了下眉,自语说:“真是的,丢三落四。”她以为是沛叔落下东西了,便拿起来要看看是什么,想如果很重要就帮忙收起来,不重要就不管了。
陆筱珂把手伸到牛皮纸袋里,霎时脸色一变,发觉不对劲,抽出来一看,居然是一把灰黑色的,左轮手枪!
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良民,陆筱珂乍一看到手枪,简直吓坏了。
她面色发白,稍微一想,知道这肯定是沛叔落下的,心下震惊:“沛叔为什么会带着枪,他带枪要做什么?”
陆筱珂有很多不好的联想。
这时,汽车电台上,主持人插入短讯:“内刚刚发生一起谋杀案,一名叫辛克莱尔的英格兰球员遭到枪杀。警察现已封锁现场,还未锁定疑犯,正在调查中,若有线索请……”
陆筱珂听了陡然一惊,她清楚知道沛叔方才有进去那儿,过了大约20分钟才出来,不禁叫道:“不会这么巧吧!”
她心里七上八下,想不论是不是沛叔做的,现在已经走人了,很坑的把枪留在车上,如果被人发现……
陆筱珂面如纸色,瞧了瞧枪,思量该如何处理?
她深吸了一口气,掉转车头,上达伽马大桥。
这桥长17。2公里,横跨特茹河。陆筱珂行驶了一阵,移到最右边车道,摇下车窗,将那牛皮纸袋使劲甩出去。
看到纸袋扔出了桥外,落了下去,陆筱珂嘘了口气。
她现在明白,为什么戴牧说沛叔这人很坑了。
……
过了没两天,葡萄牙U19“未来杯”决赛提前进行。虽然是在阿尔瓦拉德球场比赛,但是里斯本竞技队的球迷们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俱乐部新人戴牧重伤了,听说连能否如约加盟都不一定了。
而从隔壁来的本菲卡球迷挺开心的,为迪马利亚欢呼不已。
泰山U19队对罗萨里奥中央>
戴牧不在,不过这场比赛泰山队有一人站了出来,队长苏桓对位迪马利亚,将迪马利亚吃得死死的。解说员巴普蒂斯塔说:“泰山队这名10号球员,之前的比赛感觉他不够兴奋,但这场比赛完全发挥出来了。”
下半场苏桓打进当场唯一入球。进球后,苏桓和其他队友们一齐跑到摄像机前,露出衣服内衬上的字:“希望戴牧早日康复,回到球场。”
戴牧在终南山脚下小饭馆里,通过那摆得老高的20寸老旧电视机,看到这一幕,唏嘘不已。
沛叔在旁边说:“你叹啥气呢,我算过了的,老道士在山上,你这腿伤他肯定能搞定。”
戴牧用鼻子应了一声。
他现在双腿打着石膏,偶尔碰一下难免,按说肯定很疼,刚伤的时候就一直疼。但现在,竟然一点痛疼感也没有了,好像失去腿部知觉似的,这让人心里怕怕的。
等沛叔吃完了,戴牧由沛叔背着,上了终南山。
他没看到比赛结束后的颁奖,还有那最佳球员评选,业内媒体一致投票给他,认为他是真正的天才球员。
……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一晃半年过去了。戴牧就如一闪而过的流星一般,丁点消息也没有。
大家都正常过着自己的生活。由于足管中心的公派留洋计划推进中,戴牧在泰山U19的队友们,现在有不少分散在葡萄牙联赛练级了。偶尔聚在一起时说起戴牧,都只道他因为伤病早早退出了足球场,都为之扼腕叹息。
戴牧的高中同学们,现在都正常上课,上自习,上补课班。欧巴桑班主任拿戴牧的例子教育同学们,“好好学习考名牌大学才是正道,如戴牧踢球,或者干别的,风险都很大的!”
艾莉丝·门德斯如今在热斯蒂富特公司里独当一面了,她刚刚在南美发现了一名潜力球员,名叫法尔考,准备运作来葡萄牙。她偶尔也记起记忆中的天才球员,后来分析师有告诉她,在对QRP的比赛中,戴牧启动时的瞬间爆发速度很恐怖的。
艾莉丝和陆筱珂现在常联系,她有问过,陆筱珂也不知道戴牧怎么样了,真的是音信全无。
这天,一大清早天刚蒙蒙亮,终南山秦楚古道上。这是古代秦国通往楚国的一条驿道,据说古时行军打仗,运送辎重粮草,传递公文都从这条路上走,用来穿越秦岭用的,不过现在,驴友来的最多了。
有几个身穿户外装,身背装备的驴友早早出发。
显然他们目的性很强,走了好几个小时没怎么休息,一直到中午才停下来吃东西。领头的说:“姑娘,你确定待会儿不跟我们一起去南北分界线登顶么,很有意义的。而且你一个人走很危险的啊!”
那姑娘说:“谢谢不用了,我已经打听好路线,不会出问题的。”
见她坚持,其他几人只得说些“注意安全”之类的话。
吃完东西,这伙人分道扬镳,那姑娘从一条岔道走了。
这群驴友是去终南山顶,冲着长江、黄河分水岭去的,而那姑娘是陆筱珂,是来找那宁霄观的。
戴牧半年前有跟她发条短信,说有空上终南山宁霄观来玩。她那时候没空,不过现在正休年假,她想起来也很奇怪,为什么戴牧一点音信也没有,就算山里没电,难道一直没下过山么?
于是她到终南山附近玩,顺便打听打听。
陆筱珂先是逛景点,到了如太乙宫那种道观,发现挺现代的,旁边就是派出所。她向派出所的民警问宁霄观在哪里,民警说不知道,不过她东问西问还是打听出来,是有一个宁霄观,但是很偏僻,基本上没人去。
陆筱珂决定,好歹去看看。
她遇到些终南山上的隐士,打听出具体路线。由于路不大好走,有一段跟人结伴而行。这时候,她顺着岔路,越走越深,很快没路了。她记得是没路了往北边,于是她正对太阳,抬起右手,看准方向,就往这个方向走。
就跟大多数城里人到山沟沟探亲,会抱怨,“怎么住得这么偏啊。”陆筱珂走了大约一个小时,便有打退堂鼓的感觉。若不是四周风景秀丽,山脉起伏,云雾缭绕,原生态,时不时值得拍个照,她就闪人了。
好不容易到了开阔处,陆筱珂使劲眺望,可是云雾太厚,能见度着实不高,没看到啥类似建筑、房屋之类的东西。她心想:“这不行,算了吧,再过会儿天黑回不了主干道了,到秦楚古道上都还得走一截呢。”
陆筱珂萌生退意,又思量,问了好几个人,这里应该是有个虾米宁霄观的。而且戴牧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无音信的,是不是被那个沛叔谋财害命了。她决定,再走高一点看看,不行就真的闪了,就算是有帐篷也不希望在这种地方过夜。
陆筱珂向高处走,突然,脚踝剧烈一痛,她发出“啊”的一声惨叫,真的是撕心裂肺。
绝不是崴到脚那么简单,陆筱珂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低头一看,是捕兽夹!
尖刺刺穿了户外鞋!
伤到脚了!
陆筱珂急得眼泪真的出来了,低下身用手使劲扳了一下,不料这捕兽夹咬合力度很强,纹丝不动,她不由得大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