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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声名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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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姐姐这么一说,卢苇彻底惊呆了,卢菁却又看到桌上小半瓶有点浑浊的水,突然问道:“这是不是今天早上小川给你的?”

    卢苇点点头。

    卢菁立刻就哽咽了,她已经明白这小半瓶水是怎么回事了:“你这个混蛋丫头,你知道这水收集地有多不容易吗?他自己一口舍不得喝,全都给你了!我中午上山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快晕过去了!”

    “大姐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知道你心疼姐夫,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卢苇也很快明白了,她哭着向卢菁道歉:“我以后不会皮了,你替我向姐夫说声对不起,好吗?”

    卢菁听到妹妹这样说,心里觉得安慰了不少,她抚摸着妹妹柔软的长发:“你能这样想就好了,别哭了,来吃饭吧,听话。”

    晚饭后卢苇一直坐在房间里,她想着秦小川昨晚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很快又感动地流下了眼泪,虽然追她的男孩子是不少,但没人会像姐夫那样一直守着她保护她。

    卢苇准备躺下睡觉了,但她却根本睡不着,就抱着枕头跑进了隔壁姐姐的房间,不由分说跳上了床:“姐,我睡不着,你哄我睡觉吧。”

    卢菁哭笑不得:“你都那么大了,还要人哄你睡觉?”

    “快点嘛,不然我会失眠的。”

    “行行,你躺下。”

    卢菁抱着妹妹,轻拍着她的背,哼唱着不知名的小曲哄她睡觉。而卢苇看似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但突然小嘴微张:“姐,你和姐夫有没有接吻过?”

    卢菁被她问地脸红不已,轻轻拍了一下卢苇的屁股:“丫头,快睡觉,再啰嗦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卢苇嘟囔着:“小气,这都不肯告诉我,下次我自己问姐夫去......哎呀,别打我,我不问了,我马上睡觉......”

    卢苇慢慢地睡着了,卢菁看着妹妹漂亮的脸蛋,轻轻抚摸着她脸上那颗泪痣,心头止不住地泛起了怜爱之情,那么可爱的妹妹,难怪小川和陈教授都喜欢她,但自己何尝又不是这样呢?

    卢苇在睡梦中轻轻嘤咛了一声,往姐姐怀里用力拱了拱,继续呼呼睡着,卢菁看着她此刻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我们家小妹,还是个孩子啊。

    一天后,秦小川开始在第一人民医院外科上班了,每周除了在门诊室工作以外,有几天还会被派去外科住院部做临床助理医生。他是哈佛医学院毕业的博士生,出色的工作能力很快就得到了身边其他医生护士的认可。

    他在上班后的第二个星期,那天正在外科门诊室坐诊,就发生了一件紧急事件。

    卢菁所在的刑警队的一名队员在街上巡逻时,遇到了抢小孩的人贩子,他与对方发生了搏斗,虽然制住了人贩子,但是自己的手腕也被对方的刀割得鲜血淋漓。

    负伤的警员被送到了第一人民医院后,秦小川立刻为他进行检查,检查下来需要进行肌腱缝合,但是由于伤者手腕的经脉以及血管损伤程度非常高,肌腱缝合手术的难度不是一般的高,会这项操作的医生,整个省内都不会超过三个,而且效果到底好不好,谁也不敢说,至于西田市,怕是没有人会这项手术。

    卢菁和一名警察陪着自己的负伤的同事一起来到医院。

    “小川,徐阳的手能不能治?”卢菁紧张看着自己的男朋友。

    秦小川深锁着眉头不说话,脑子飞快地思索着,时间等不起啊,拖得时间越长,恢复起来的效果就越差,术后康复的时间也越长,现在首先要进行血管接合,让血液持续供应,然后再进行肌腱缝合。

    他看了一眼身边其他科室赶来帮忙的医生,所有人都不说话,包括几名资深医师,还有今天在医院里的最高领导人---金副院长。

    “我会做这项手术,”秦小川深吸一口气站了出来,“时间不等人,就算现在把徐警官送到省院去做手术,也会错过了最好的手术时机,就在我们这儿做吧!我来主刀!”

    卢菁一阵激动,她知道同事的手能保住了,因为秦小川从来就不是一个说大话的人,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接下这项高难度的活儿的。

    “秦医生,你有把握吗?”皮肤科的王医生小声问他。

    秦小川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金副院长。

    “就由秦医生来主刀吧!”金副院长点头同意了,他知道秦小川是哈佛医学院毕业的海归博士,他敢在这种时候站出来,肯定是有真才实学的。

    “准备手术室,麻醉师和护士一起来,”秦小川向手术室走去,又回头看了一眼卢菁,对她点了点头。

    外科手术室上方的红灯很快亮了起来。

    在手术室里,略微有一点点轻度近视的秦小川戴起了眼镜,但他额头上很快就冒出了汗水,镜片也被蒙上了一层雾气。

    护士立刻帮他擦去了眼镜上的雾气,还有额头的汗水。

    秦小川轻声说道:“谢谢,止血钳给我。”

    “长丝线!”

    “长针!”

    在录像监控室内,几名医院高层和从警局赶来的几个领导,还有卢菁都在紧张地看着屏幕,屏幕里正放着现在手术室内的场景。

    “入针很快,位置选取得很好,动作也很娴熟啊!”

    “真是厉害,这么年轻的医生,居然会如此高难度的手术,了不起!”

    卢菁听到周围几个医生不断的赞叹,心里越发笃定,她走出了录像监控室,到外面透透气。

    一个小时后,秦小川从手术室出来了,他摘下眼镜,对围在门口的一群人说道:“幸不辱命,手术很成功,徐警官的手休养两个月,应该可以恢复如初。”

    周围顿时掌声四起,而卢菁在人群之外,对秦小川伸出了大拇指。

    经此一役,海归博士秦小川在第一人民医院名声大震,立刻成为了全院上下瞩目的风云人物,但他却低调地很,当天做完手术后,又回到了外科门诊室继续坐诊,下午还拒绝了电视台要来采访他的要求,只是把记者带到了院长办公室,把出风头的机会全部留给了别人,自己则换好衣服下班走了,他还要和卢菁一起约会吃饭呢。

    第二天在家里吃晚饭的时候,卢菁把昨天秦小川给同事做手术,并大获成功的事情经过告诉了家人。

    “医者仁心,姐夫太酷了!”卢苇看着姐姐手机上拍摄的手术视频,喃喃地说道:“原来姐夫戴眼镜也那么帅啊!”

    “这个手术,据说我们省会做的医生也不超过三五个,但小川就是会做,又做得那么好!”卢菁脸上的兴奋和激动也是溢于言表,“还不止这些呢,我们王局长今天去了医院,当面向小川表示感谢,小川却对王局长一拱手:‘救死扶伤乃我医者本份,王局何须言谢!’你们都不知道,当时王局长都看傻了!”

    “小川不错,”卢国民呵呵笑道,“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不爱出风头的了,他居然还如此内敛不张扬,真是难得!”

    在餐桌的另一边,卢苇却一直不说话,她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视频上,戴着眼镜的秦小川在手术台前忙碌的身影,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回想着“姐夫真的太有型了!”

    晚上,卢苇又去了姐姐房间,姐妹俩很自然地就聊到了秦小川身上。卢菁把秦小川以前的恋爱经历告诉了妹妹,又不断地叮嘱她不要告诉陈教授。

    卢苇连声答应:“我保证不说出去!”接着又感叹:“姐夫那么优秀的男孩子,他的身上居然也会发生这种事,真是太可怜了。那个叫杨甜甜的女人,下次让我见到她,我一定要狠狠抽她一个耳光!”

    “如果你遇到了她,打她一个耳光还不够,必须要两个,另一个是我的,”卢菁此时却也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匪气,“出了事我给你兜着!”

    接下来的日子里,秦小川依旧忙于医院的工作,虽然前几天他小小地出了一次风头,但他却一直极为低调,因为他知道自己刚刚踏入职场,安分守己做好本职工作才是最主要的。

    卢菁也一直早出晚归,刑警队的各种琐事一直不少,即使没有大案发生,她也要和同事们一起对以往的积案旧案进行分析破解,而她已经有了男朋友的事情也很快传开了,以前总喜欢向她献殷勤的几个男警察都失望不已,陆续放弃了对她的追求,这让她耳根清静了不少,能把更多的时间花在各种案件上,工作效率也提高了很多。

    卢国民夫妇则奔波于公司的业务,三天两头的往外地出差,各种会议应酬也少不了,虽然又忙又累,但公司的生意一直在稳定发展。

    而在所有人里,最清闲和最郁闷的那个,肯定就是被关禁闭的卢苇了,她每天都闲在家里无所事事,爸爸妈妈姐姐姐夫都忙于自己的工作,没人顾得上搭理她。

    放暑假没有课的陈虹倒是来看过卢苇两次,但也只是陪她吃了顿午饭就走了。而卢苇的几个女性朋友也都出去旅游了,现在不止没人来陪她玩,连打电话聊天的对象都找不到。

    她实在闲得无聊,就开始在别墅区里闲逛,和隔壁几个小孩子一起玩,但她和那些十来岁的小孩儿玩不到一块儿,想打网球却找不到对手,最后只能去了健身房,对着运动器械发泄自己的情绪。

    她每天在跑步机上跑十公里,再对着沙袋拼命挥拳,然后又把杠铃哑铃一个个练过来,最后去泳池里游上十来圈,然后才浑身酸疼地回家,但没想到两个星期后,肚子上竟然隐隐出现了马甲线,整个人也变得更加精神了,爱美的她对自己身体的变化感到惊喜不已,就更加坚持不懈地每天锻炼身体。

    这个周末家里终于来客人了,秦小川和陈虹应邀来卢家吃晚饭,这让卢苇乐翻了心。

    “陈教授好!”卢苇乐呵呵地和陈虹打过招呼后,又对着秦小川身上用力锤了两拳:“亏我还一直叫你姐夫!你都不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