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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还以为她会在关键时刻做最后的反抗呢?为了区区一个主卧,躲躲藏藏的生活了20年难道不是为了等待这一天吗?如此不争不抢的直接宣告退出,我还真是心有不甘。”?似乎是要证明自己观察到的一切是正确的,文亨俊接电话的声音隐隐约约飘进了文素利的耳朵。就在文亨俊转身的同时,文素利用一种怀疑的目光静静望着朝自己靠拢而来的文亨俊。
“不过,这也并不奇怪吧,一个家庭主妇无论怎样绞尽脑汁的想对策也还是逃不出文校长的手掌心,在高级知识人士的您的眼中,她不过就是只活脱脱的小白兔。或许是因为早早料到无论自己怎样挣扎都是以卵击石之举,而识趣退让,或许还能留给自己和北辰少爷一线生机也犹未可知呢。”
“小白兔,简直侮辱了这种可爱的生物啊。”从文素利嘴巴里冒出来的一句话酸溜溜的。
“那是当然,从前想怎样活着会长说了算,现在想让她落得怎样的下场,姐姐说了算。?一个女人一生都维系在别人身上还真是可悲可泣啊。如果不是因为郑世兢是姐姐您的手下败将,我还真不想白白浪费掉一个这么难寻的好素材。”
简单的交谈之后就再也找不到可以聊的话题,因为这就是他们姐弟之间的关系,私下里他们其实并不十分熟悉,只是为了维护共同的利益在关键时刻必须要像没有对方扶持就濒临死亡的紫藤一样互相扶持。而又因着眼前隐约浮现出自己刚刚嫁进顾氏集团时随着丈夫顾凯麟熟识顾氏各位重要人士时的隆重场景,文素利的脑子里反复思考着一些问题。搞不清楚姐姐为何突然沉默的文亨俊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将自己的想法归于那些廉价的三流爱情小说中类似惨淡收尾的插足者最终结局。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顾凯麟,在他犯病之初,竟然完全没有动过将我从户籍中剔除出去的心思。如果我亲爱的会长可以再绝一点,那么今天的输家就一定是我了。你说到底是事发突然,还是对自己的两任夫人,那个吝啬老鬼都没有完全交付出真心呢。果然是个自私的家伙啊。”
“以我对顾会长的了解,他能这样做应该不会单纯是出于对北溟北辰两孩子权力的制衡。或者是假意放权,私下里又牢牢把持生杀大权的专横之举。但至于他为何还留了您这一手,真的只有顾凯麟会长清醒后才能回答您了。您知道的您的前丈夫有颗七窍玲珑心。”
“那就永远的变成未解之谜吧。”?文亨俊诙谐缜密的口吻令文素利高傲的挑起眉毛,在那浓黑的眉毛下是一双目光冷淡的眼睛,看起来十分固执的鼻梁,还有上下两条唇色极浅的唇片,就是这样一副硬朗柔和参半的脸孔,在对待下属和学生时有时文素利会显得十分和善亲切,但也只有在文亨俊这样值得信赖的亲眷面前,文素利平日里害怕被人看穿的情愫会毫无保留的宣泄出来,偶尔那个端庄文雅的女人也会露出一丝可怕的微笑。但当她注意到别人正用探索的眼神凝视着她时,她却能在转瞬间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姿态来。
“是啊,放眼全国的那些帝国集团,又哪有一个是完全没有秘密的地方呢。”
听到文亨俊的回复,文素利噗嗤一笑。就在驱车前往顾氏集团的一路上,文素利能感觉到就连每一次呼吸中都夹带着一丝丝细微的兴奋。
虽然文素利已经下定决心要以崭新的面貌去面对自己隐藏在华丽衣服里面的伤痕,但在路过顾北溟办公室的那一刹那,她的心里泛起一阵阵酸涩的涟漪。那可是在如此漫长的20年里,自己朝思暮念的儿子。即便如今两个人因为立场不同即将登台对蕾,但在文素利的心底她却并没有因此放弃继续默默的思念他,爱他的权力。
“想不到吧,上一次趁着半夜失魂落魄的从顾氏大宅逃走的女人,如今再度堂堂正正的从大门走进来,了不起啊,我的姐姐,您真的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
“这应该算是我作为顾氏的夫人送给我最尊敬的会长最丰厚的百日祭礼吧,呵呵呵。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句话的深刻意思应该是早知是放虎归山之举,莫不如将狠事做绝。否则遇上像我这种锱铢必较的人,没有将你戳骨扬灰已经是最后的仁慈了。”
文素利用最严肃且狠辣的口吻封住了弟弟文亨俊的嘴巴,她迅速的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头发已经长过肩膀,生平第二次,文素利把头发盘起来挽成和婚礼那日一模一样的贵夫人髻,就连发丝间还点缀着和那个重要日子几近相同的发卡。想着这可是作为对自己二十多年以来所承受的所有一切刻薄和虐待最好的报答,文素利旁若无人的嘻嘻笑了起来。至于为何一定要选择顾氏召开最新发布会的今天,因为在今天有太多参与重要抉择的人进进出出,而且从小道消息得知分身乏术的北溟社长并不准备亲自出席主持会议。对文素利而言这可是最方便她表态的好时机。
在进入小宴会厅前,反复独自演练着一会儿见到大家时应该怎样引出话头,最终,文素利无奈的叹了口气。自从嫁给顾恺麟自己还并没有单独和那些股东们攀谈过,而且就算和顾凯麟一起参加顾氏集团的活动,文素利说话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的,所以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始和那些股东们之间的对话。而且在安城的教育界她同样是个很受大家欢迎的人,但是在今天,不论如何她都必须和20年来的屈辱历史划清界限。或许是她已经感受到自己内心强烈的催促?只见她干咳了两声后终于像平日站在讲台前讲话一样,准备将心中所想酣畅淋漓的和盘托出。
顾氏集团顶层小宴会厅现场,所有人都看着投影仪内部关于最新产品发布会的最新动态画面。刚刚走进小宴会厅的文素利紧张的闭上眼睛,就在文素利站在众目睽睽之下若有所思的闭着双眼的同时,所有人都停止了手边的工作,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凝聚到身体略显僵硬的文素利身上。文素利的心中充满了对过往的愤恨与对儿子的思念,尽管心中五味杂陈,但在扬起头面对大家时她的表情依旧冷静自若。
“文夫人,您怎么来了?为何无缘无故的中断正在召开的理事会?难道说是医院那边传来最新消息了吗?还是说因为会长身体的原因我们的对手向我们投来致命一击?”身着银灰色西服套装,身材魁梧挺拔的尹理事率先代替在场的所有人问出了心中的困惑。
“难道顾凯麟会长这一次真的凶多吉少,难逃死神的魔爪了吗?”
虽然大家望向文素利的眼睛里自始至终都看不到一丝哪怕是一闪而过的真正类似关心的目光,但文素利的眼中还是应景的出现了一种虚飘的惶恐感。
“至今为止还并没有出现令大家恐慌的情况,但连全国最知名的脑外科会诊专家都下了最后的通牒,作为家人的我们也只能听天命尽人事了。因为我的丈夫重病突发,加重了各位同僚心理体力上的工作负担,我很抱歉。“没有比再平常不过的问候语更恰当的开场白,至少在正式场合的确是这样的。文素利一边温婉的致歉,一边故作坚强的回眸微笑,看着她澄澈坚定的目光,大家静静的坐回在原来的位置上,从文素利的角度看去大家就和一棵紧挨着一棵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大树没有任何区别。特别是在短暂的交头接耳后,大家脸上重新浮现出的无比漠然的表情彻底打消了文素利心底的顾虑与忌惮。”还有我今天贸然打断大家原本的会议流程,是因为一件相比顾凯麟会长江河日下的身体状况更为紧急的事情。我不信任北溟和北辰,特别是顾氏集团面临内部产业转型以及外部更为低迷的经济市场的关键阶段,顾氏的集权就更不能因为只是顾凯麟儿子的血亲关系就将顾氏重担过渡到他们的身上。”
在座的所有人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都在用一种怀疑的目光静静审视着朝自己俯身鞠躬的文素利。
“天哪,哪有亲生母亲站出来阻止自己儿子承袭会长位置的啊。难道这不是您翘首以盼的事情吗?”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愚蠢的母亲?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根本说不出理由。股东们的目光从头到脚的将文素利打量一番,然后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歪头轻瞟着对她笑了笑。“不会两个儿子都是货真价实的私生子吧。”
大伯先瞟了眼文素利,又看了看面面相觑的股东们。“您刚刚说什么,难道这是顾凯麟会长临进ICU病房前特别授意夫人您的吗?文夫人我理解您的意图,虽然这已经是能力大过一切的文明时代,但父爵子承的继承方式也是传承上下五千年后已经根深蒂固的继承观念了,难道会长已经在病倒前有了任才不任亲的开明打算了吗?那么依照您的说法公司要交到何人手上,会长才能安心离开这个世界呢。”虽然聆听文素利的解释对大家来说就像公布遗产流程一样司空见惯,但大家万万没有想到文素利会给出如此超越现实的说法。
“是啊,您倒是说说看,会长到底要做什么。”
“不会是因为顾氏触犯了商界禁忌,所以现在想像个烫手山芋一样随便丢给我们吧,当然如果不是这样的理由,一向身子骨硬朗的会长怎么能轻易倒下呢?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就在大家纷纷浓烈的表达出自己肺腑之语的瞬间,一向口齿伶俐的文素利居然找不到任何合适的回答,不过幸好她是从小就知道如何调整和控制自己面部表情的大家闺秀,所以不论心中有多么忐忑迷茫,从外表来看她依然平静如常。文素利的视线长久的停留在自己面前的那一杯红酒上,而大家都在肆无忌惮地凝注着她,这是第一次大家不用害怕眼底的感情会被会长及会长的家人察觉出异样来。
明亮的小宴会厅,从高脚杯中隐隐冒出一股淡淡的香气。一缕微卷的发丝顺着面颊的优美弧线滑落下来,一如文素利轻轻握住酒杯时无比优雅的动作。就在大家以为文素利只有默默出丑的同时,文素利微微一笑,继而淡然抬头语态谦恭的对大家说道。“请大家冷静的听我把话说完,顾氏之所以迅猛发展成国内首屈一指的帝国集团,难道就只有我的丈夫一个人付出了毕生的心血吗?在我看来,与在座的各位大伯和小叔子们合力挥洒的汗水比起来,他应该只是一个坐享其成的大受益人而已。难道大家就没有想过将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利益夺回来?难道会长从一开始就是那个位置上的主人?难道会长他不是跟在座的各位大伯小叔子们经过那样一番狠毒残酷的战争之后才取得了胜利的?”
“您说的是没有错,但可能您不曾接触过商界,所以不懂我们商界约定俗成的法则。坐在您对面的我们这些股东,之所以还有大把大把的财富赚在手上,主要就是因为当初的胜利者并没有对曾经的敌人赶尽杀绝。否则或许我们早已经淡出了您的生存圈子了呢。至于顾氏的下一位继承人是谁,一介草民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的人哪有这样的闲心去关注八卦一样的事情呢。”
“况且内部战争就已经黯然离场,如果因为继承人问题造成顾氏动荡不安,那一旦我们被其他帝国集团甩开距离,或许我们就要再次做一回失败者了。文夫人下一次失败,敌人就不会对我们施宽布仁了,这样的道理我们还是知道的。所以如果不是顾凯麟会长特别嘱托的话,还是请您三思后行。”
站在小宴会厅外部远处的文亨俊急得跳脚,他恨不能冲过去将那些刁难文素利的人全都清场。
但听到这样的回答,文素利却一反常态的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那么大家认为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永久的胜利吗?换句话说大家有没有想过顾凯麟会长的胜利不是永恒的呢?我们翻开历史的鸿篇,哪个朝代的覆灭,哪个朝代的崛起没有战争,没有流血。还有史书上的王位更迭中又有多少是因为父慈子孝而平稳的过度给嫡子的呢?难道没有发生过政变,没有过牺牲,没有过起义吗?大家有没有可能想过史书上发生的一幕幕其实距离我们并不遥远,现在就因为大家害怕重蹈覆辙,所以即便机会摆在眼前,大家也真的能做到视若罔闻,你们扪心自问?有几个人愿意对自己的侄子顶礼膜拜,然后就像动物一样任人呼之即来,挥之则去?“众人哗然,而文素利却依旧神态安静的说道。”不会,你们根本不想要这样屈辱的人生,那么为何争也不争的就妥协了呢?顾凯麟和北溟北辰是不同的,顾凯麟曾经也是各位叔伯的直系亲人,为了维系纯正的血统你们暂且可以相信他会放大家一次。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啊,如果会长变成了顾北溟或是顾北辰,难道他们会因为顾及到血统而放过自己的叔伯们一马吗?如果有一天当你们做过的事情像呈堂证供一样摊在侄子会长的面前,他会顾念亲情人伦吗?还是大义灭亲以儆效尤呢?“在场的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嗅到一股福祸难辩的气息。他们沉默的垂下眼帘,纤长的手指有力的按捏着手中的签字笔。
”要知道这两个孩子终究不是一奶同胞,他们对着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都没有任何亲情可言,更何况是对两度与自己有利害之争的远亲。那么现在各位还能心安理得的以为自己手中的利益不会受到威胁吗?不会的,就连安静的坐在这里品酒都有可能遇到从天而降的祸端。”?文素利略微怔了怔,因为大家都在沉默不语,所以她并没有说下去,
昏黄的灯光从虚掩着的门缝中丝丝渗透了进来,坐在文素利正对面的股东忽然皱眉,现在只有他的嘴角依然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容,又依然从容不迫的转着手中的签字笔。在感受到文素利火热的目光时,他的脸上则明显流露出一种坐立不安的神情,他似乎是想要询问她是否还有话要说。但当他蓦然抬头看到柔和的光线下文素利一如海洋气息般淡漠的眼瞳时,他还是在几番心里斗争后狼狈的避开了她的眼睛。
“大伯,或者大家若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文素利低声问道。寂寥的灯光笼罩在文素利手中的酒杯上,如彩霞般绚烂的酒气映着在文素利她象牙般清透的肌肤,她的眼瞳就像一块透明的琥珀,她给人的感觉明明是轻柔得如阳光问询,却让人产生不了接触的欲望。看着她丰盈润泽的唇片。终于鼓起勇气艰难的张开嘴巴的大伯再次遮遮掩掩起来。
“没错顾氏集团的今天,我们同样立下了汗马功劳。不论顾凯麟会长如何决定,对于那两个孩子能否守护住顾氏,我同样深表质疑。”
“我也有同感,就连如日中天的陈氏集团都能覆灭在商业的浪潮中,而且据我的观察,那些二代们的能力我真的很难苟同啊。”
“如果大家通力保住的顾氏产业遭受重创,那我们怎么向九泉之下的长辈们交代呢。”
文素利抬头看向四周。大家三言两语的宣泄着心中的不满,在侧耳倾听的那一瞬间文素利感觉时间都快凝固了。对于大家的频频侧目,文素利始终礼貌的含笑点头。
“如果嫂子能不计前嫌,重新以文氏夫人的身份发号召令就再好不过了。与两个空口无凭的小孩子比起来,我更愿意将顾氏的第一把交椅拱手让给德才兼备的文夫人。”
“是啊与政绩卓著的文夫人相比,真的没有任何可以参考的人选了。”
“在关乎到所有人未来人生的危险协议上没有必要假扮好人。而且文夫人作为顾氏会长配偶,本来也是顾氏集团会长位置的继承顺位人选之一。我大概明白了您的意图,请您正式表个态吧。我想就在刚刚我等就已经将我们的意思传达给您了,会长夫人。”
就在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时刻,坐在身旁的股东B一反常态的站到文素利的身旁。
文素利抬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明显比自己高一大截的他。只见这个有着小麦皮肤,脸部线条分明、五官端正的男人出乎意料的露出了客气的微笑。
这真是意料之中,又有些意想不到的事实。
“那么说说看,如果是我们拥护您上位,我们会得到哪些在顾凯麟会长那里得不到的便利呢?我想这世间任何买卖都有一个附属的条件。否则即便您的能力毋庸置疑,那么我们也只能大路朝天,天各一方。”
对于大伯直截了当的提问,文素利先是轻轻点头表示肯定。就在她高高举起酒杯的那一瞬间,文素利换上了一种无辜的表情,这可是在任何正式场合文素利从未显露过的表情。而在再次开口之前,她再次面对众人露出一抹更为无辜的笑容,对于即将开始的新生活她掩饰不住心中的窃喜。
“在座的列位不知道的是嫁给顾凯麟20多年来我一直守着一纸户籍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关于顾北辰大家应该对网上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并不陌生,如果顾氏23.5%的股份流入到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身上,意味着什么。那只能是顾氏股份的大额流失。且自古以来就没有听到过某位私生子篡位成功的,一旦顾北辰的亲生母亲暴露在公众面前,那么我们顾氏的各位能够等到的就只有全国网民的宣判。为了杜绝那种事情的发生,大家现在能相信的也就只有拥有着无数社会经验的我可以让我们顾氏免受无妄之灾。“
沉默了几秒钟后,大家注视着文素利的眼神渐浓。原本文素利还在担心自己的说辞不足以打动在座的各位股东们,所以在说到继承人问题时,文素利只能从旁观者的角度痛陈事实。但当她从大家的嘴巴里渐渐得出肯定的意味后,文素利以正式的语气重新表明真心道。
”我虽然来自文氏,但在我嫁给顾氏之前文氏一族就已经没落,要想翻盘根本就是天方夜谭、痴心妄想。这样看上去我并不能存有光复文氏的二念。还有在我为顾氏打造出更为繁华的盛世气象的同时,我的儿子,顾凯麟在这世间唯一合法合理的嫡长子顾北溟也将茁壮成长成真正的商界才俊,我想等到那个时候再将顾氏交付给成熟稳妥的北溟,才算没有辜负大家对于顾恺麟顾北溟父子的一路相随。而如果天公不作美,到了那个时候北溟依然不成气候的话,我以会长的名义担保我文素利会再次将顾氏集团直接交到大家的手上。大家应该知道,顾北溟社长已经结婚,不久的将来还会有小北溟和小小北溟,如果现在就定下顾北溟为会长的话,那么大家就会永远排除在继承人顺位之外,且再也任何翻身的可能。而唯一可以选择将顾氏大权重新交还给大家的人只有和大家平辈的我文素利。在我之后,各位大伯小叔子们将拥有和顾北溟等同的继承权。难道大家一路追随顾会长的初衷不是为了顾氏权力不再外流吗?”
“您的意思是…其实我们真正关心的不是我们能否成为会长位置的继承人,而是目前的确得利益能否保留。”
“既然如此,那就请站到我这边来吧。如果在大家犹豫不决的时间里,这样的先机被两个孩子分别夺了去,或许有生之年大家再不会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即便两个孩子选择联手,但亲兄弟之间尚且能够剑拔弩张,更何况是隔着一副肚皮的亲戚呢。我文素利再次恳请大家信任我一次。只要大家们坚定地站在我文素利身后,那么我将永远维护大家的共同利益,大家手中的股份都可以毫无保留的留给自己的子女。”
从文素利嘴里不断说出的诸多内容里,只有一点清晰的回荡在列位股东耳边。“那就是只要拥护文素利,大家的所有私心都可以摆在明面上来。”
“真是很大度呢?”一副诡异的神情不知不觉中爬上了大伯的嘴角。
“不过请大家放心,我文素利说过的话心中有数,有生之年必定不会食言。”
文素利带着百分之两千的肯定,自信的边微笑边回答着说道。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与唾手可得的权力比起来平白无故遭受的20年心酸血泪又算得了什么?之所以会以如此谦卑的姿态进入,不过是为了得到联姻顾氏后应该得到的顾氏夫人的一切而已。文素利一脸温柔的对擦过自己身边的股东们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