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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桑茉荛醒来便已经身处西临宫,找白沉被告知他身受重伤。已经昏迷不醒多日。
醒来后,她几乎日日守在白沉身边,气压低沉,仿佛随时要去宰人。
九王爷也日日前来看白沉情况,看见空桑茉荛在旁边,免不得要上前安慰一番:“空桑姑娘放心,白少侠事前已经服用保命丹,我们随行带了很多高人医师,必然不会让白少侠有事。”
空桑茉荛冷冷瞪了一眼九王爷,毫不客气道:“你最好祈祷他没事,不然我宰了你给他陪葬。”
九王爷立马不说话,为什么受伤的永远是他。
白沉始终昏迷不醒,空桑茉荛对他又气又担心。
前一夜还说信任她,第二天就把她敲晕,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活该被打,打死算了。
又怕他真的死了,气得垂床,在他耳边威胁:“白沉,你最好不要有事,否则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床上的人始终没有任何动静,她失落盯着他惨白的容颜,哪怕动一下也好,哪怕颤一颤睫毛也好啊。
她抬手覆在自己脖颈间,将脖子上的菩提珠摘下,缓缓将其带在白沉脖子上。
菩提珠可以养灵疗体,这些年又经过自己心魂滋养,对白沉伤势大有帮助。
只希望他能早点醒来。
蓄月和星如也是一路打打杀杀,他们虽然一直吵吵闹闹,可是到底关键时刻星如还是懂得保护蓄月。
此行星如也受了重伤,伤势不容乐观,见白沉有茉荛照顾,蓄月便把心思放在照顾星如身上了,偶尔去看看白沉,空桑茉荛也偶尔会去看看蓄月。
这日空桑茉荛来看蓄月,才坐下便有人过来传话:“空桑姑娘,九王爷要我通知您,白公子醒了。”
空桑茉荛听了立马跑过去,进入房内,白沉已经坐起靠在床边。
“你醒了。”空桑茉荛惊喜。
目光聚集在一人身上,开口携着暖春和风,沾染丝丝牵挂:“嗯。”
她立马黑脸:“哼,爱醒不醒。”
脚才入门,立马又转身离去。
“茉荛!”如他所想,人果然对他生气了。
他急得差点想下床去追,伤口立马拉扯,扶着伤口瘫软在床上,只能痴痴的看着人消失在视线里。
此后几日,白沉养伤再也看不到空桑茉荛,对他不闻不问,连他想道歉都没机会。
蓄月日日来看他,他几次欲言又止,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心里纠结了很久,实在忍不住才问道:“师姐,茉荛怎么样了?”
眉头都快拧成一团,蓄月岂会不知道他心里急,可是那妮子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任凭自己怎么劝,都无济于事。
或许解铃还须系铃人。
她无奈道:“还气头上,不肯来见你。你也别急,等好了找个时间去哄哄她。”
白沉苦笑:“只怕哄不好了。”
蓄月摇头道:“你得罪人的时候,怎么就不想一下会哄不好。”
白沉垂眸,失落道:“想过,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不打晕她以她的个性一定会上前去战一场,那样的高手,便是十个自己和她都难以应付,唯一能想到保护她的办法就是,让她脱离这场纷争。
暮至深夜,看不到思念的人,白沉躺在床边辗转反侧。
想要快点好,又不知道好了之后该怎样哄她。
她本就不喜欢自己,万一因为此事又闹着要离开怎么办?这一次,她若再要走,自己还留得住吗?
越想心越乱。
翻个身只觉得脖颈有异物,摸索过去,是一颗圆圆的小珠子。
他将珠子从脖颈摘下。
这不是茉荛的菩提珠吗?为什么会带在他的身上,什么时候带上去的?他昏迷的时候?
珠子小小却又似千金之重,一颗心狂跳,无数小鹿在心头乱撞,让他不禁方寸大乱,思绪被这黑夜拉扯,渐渐出了神。
他握着这颗小小的珠子,心头泛起一丝甜意。
原来,她还是在乎自己。
一点点在乎,就已经足够让他受宠若惊了。
养了几日伤,白沉就迫不及待下床,若不是被蓄月拦着,只怕前几日就已经爬下床。
听闻人去了西临城内游玩,他收拾整齐,马不停蹄的找了过去。
空桑茉荛一个人坐在桌前,食之无味看什么都心烦。
这几日跟白沉闹脾气,她也不好过。
一方面担心白沉的伤势,另一方面又在想自己脾气是不是闹得太过,毕竟白沉也是为了保护她才出此下策。
看到熟悉身影,白沉跟过去。
坐在她身边,也不说话,就安静的坐着。
空桑茉荛看到白沉,第一眼闪过欣喜。
他可以下床走动了,看样子恢复得不错。
想到自己还在气头上立马又变换情绪,阴着脸瞟过他,立马招来小二结账。
白沉见机行事,抢在空桑茉荛前面就把钱给付了。
空桑茉荛傲然看了白沉一眼,一言不发,掉头就走。
她走,他立马跟上,她买东西,他抢着付钱。
一句话也不说,她去哪他就去哪,主打一个安静的陪伴。
空桑茉荛心里气得想跺脚,白沉此举,无疑把她整晕乎了。
本还打算等白沉开口跟他大吵一架来着,结果他一句话不说,到底什么意思。
实在忍无可忍:“你跟在我身边一天了,一句话也不说,你到底想怎样?”
白沉总算开口,上来就哄:“对不起,别生气了好不好?”
“好啊,你现在消失在我视线里,我就不生气了。”
白沉立马不语,站在她身边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主打就是无赖之举。
空桑茉荛气到抓狂,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脸皮了。
路过戏楼,空桑茉荛停了脚步。
若有所思站了会,立马闯进戏楼,白沉也没停顿跟上去。
“姑娘是要看戏?”戏楼立马有人来迎。
“掌柜的,想赚钱吗?”空桑茉荛掏出一锭金子。
掌柜两眼放光,这一锭金子买他这小戏楼都够了:“想!”
空桑茉荛转身看向身边白沉,挑衅的笑了笑,朝掌柜道:“我看戏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你替我把他赶走,这金子就给你了。”
掌柜得令立马驱逐白沉。
见白沉不为所动,急忙叫来几位伙计,开始朝白沉推搡。
白沉死轴,不肯离开,那帮人推搡的力道逐渐加大。白沉被这一推直接撞摔在地,他身上的伤并未好,能下床就马不停蹄来找空桑茉荛求原谅,根本遭不住这一推。
见到他逐渐泛白的脸痛到开始冒虚汗,空桑茉荛立马心软。
“好了。”她将金子子丢给那些人,莫名火气,“你们下去。”
那些人拿到金子立马退开,没人管地上的白沉。
空桑茉荛既关切又嫌弃看了他一眼,语气恼怒:“还能起来吗?”
白沉虚弱爬起,朝她惨白笑了笑。
这一笑愣是把空桑茉荛最后一点脾气消磨,语气也变软:“你怎么不还手,也不躲。”
白沉嘴边绽开温润如珠的笑容,伴着那抹惨色,让人既心疼又气愤:“你不开心,我再还手你就更不开心了。”
“你是猪吗?”
“对,我是。”他柔声低哄道,“我错了,不生气了好不好,你看我受到惩罚了,你要是再不解气,我让他们再踢几脚?”
“你。。。”空桑茉荛气得转头就走,白沉又立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