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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沉不让空桑茉荛跟着,每日去看他都说很好很好。
空桑茉荛没办法,只留更多心思在雀雀身上。
空桑茉荛知道妖灵受伤之重,雀雀看似只是给妖灵续了那么点神力,实则于雀雀而言亦是半身血液。
她坐在雀雀边上若有所思,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一句叮嘱:“雀雀,往后在你成年之前,不可再用神力,更不能涅盘。”
雀雀的命亘古绵长几万年悠悠岁月早已让她看淡很多事,所以她活得随心所欲,不过是看破不说破而已。
雀雀道:“我有三次涅盘的机会,还有两次,你慌什么。”
空桑茉荛当然慌,生死轮回她如此雀雀亦如此,可作为人她还有奈何桥头孟婆的那碗汤,而雀雀历经都是断骨噬魂之痛。
空桑茉荛对雀雀异常严肃道:“三次之后呢?”
雀雀牵出笑容,努力想把氛围变轻松:“哎,三百年后,我又可以化作雏鸟啊,六百年后,我可以化形,又是一条好汉。”
空桑茉荛哭了:“可你哪次身死不是一身血水,不是一生遗憾?你身上的斑点,你翅骨上的残痕,还有你从前的深沉,每一世都在你身上留下不可泯灭的痕迹!你有为自己想过吗?”
她的手停在雀雀额间:“还有我,你舍得我吗?你会有新的主人,却再也不是我。”
雀雀自知不便再与空桑茉荛多言,只好顺着她的话安慰道:“对不起主人,雀雀以后不会了,好不好。”
空桑茉荛半信抬眸,誓要雀雀给个答复:“你说话算话?”
雀雀满口道:“算啊!”
伴随空桑茉荛和白沉与天墉城一战。
青玄宫和天墉城对立再所难免。
青玄宫宫主对于白沉受伤之事勃然大怒,蓬莱岛主听闻空桑茉荛差点身死天墉城也带兵攻入天墉城,天墉城可以说是四面受敌。
空桑茉荛并不想多管闲事,他们将白沉重伤成这样,就算整个天墉城覆灭她都觉得是仁慈。
可是白沉却还试图为天墉城求情,硬是拖着伤躯赶到了天墉城,空桑茉荛是又气又急,一路操着心也跟他跑到了天墉城。
天墉城城主已经被俘,她跟白沉赶到时,青玄宫宫主和蓬莱岛主正在审讯,见到她和白沉有些发愣,但也没还责罚,只是让她们站在一旁观战。
天墉城一宗惩治,却也牵出一系列的幕后事情。
木家乃天墉城西方方主,是四方之末,四方长老对天墉城城主并不服,所以这些年内乱不止,早就是枯鱼之肆。
天墉城城主为了巩固其地位,才打起妖灵的主意。白沉插手其中,与天墉城一战,导致木家阴谋被揭露,这才知晓所谓木家不过一枚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其实是天墉城城主。
妖灵乃人妖两界之事,按理来说青玄宫宫主没有资格插手其中,但是获取妖力来助自己修为是大忌,如此不堪手段,甚至还联合西域人外人勾结叛内是整个仙门所不耻。
天墉城城主从空桑茉荛和白沉被救走那一刻开始就知道今日的结局,所以当大军破城那一刻他就再也没有任何辩解。
不过木家还在挣扎,试图将责任一一推卸。
木家家主趾高气昂道:“宫主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抓妖灵是为了夺舍他的妖力?”
青玄宫宫主在主位正襟危坐,开口语气不好:“你闭嘴!你们木家是最不光彩的一个。你和西域交易,甚至不惜将天墉城的地形图出卖,为的是什么?你的野心恐怕不止是妖灵那么简单。”
“什么!”大家脸色巨变,甚至连天墉城城主的脸色也变了。
木家家主气到颤抖:“宫主,你别血口喷人。”
青玄宫宫主朝我们方向喊了句:“啊沉!”
白沉领命,呈上一张地形图和一张手谕:“这是弟子那夜从西域人手中得来的天墉城地形图,此物经手之人正是木方主,还有这张手谕,是木方主和西域人达成共识的关键证物。他们交易,西域人助他破城,他在掌位后为西域人在九州设立暗线安置处。”
不过,白沉始终隐藏了一样东西,那张西域人给他的文符,他知道有些事情很快就隐藏不住了,可是能拖一时也是好的。
天墉城城主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木家家主:“我说你为什么会这么听我话,如此尽心尽力为我着想,原来是你盯上了我的位置,你甚至还想要把九州卖了!”
木家家主还在辩解:“城主,你要相信我,是他瞎说试图挑拨我们的关系。”
“我白沉向来行事端正,既然敢这么说,自然有证据。”白沉接着道,“那夜我们交过手,我中了你一掌,你也中了我一掌。想必木方主伤不会好那么快。”
白沉顿了顿:“我们相互请药师验伤就好。”
说着白沉就叫来药师,木家家主却怕了。
白沉冷笑:“按理来说这些闲事也算你们天墉城内部的事,白沉没有资格管,可是天墉城那么多百姓,城主试想一下西域攻进来会有多少鲜血堆积成流。”
白沉说完又看向木方主身后的木家公子:“在天墉城这些日,木公子日日与我亲近,不就是为了探我的话,追查妖灵下落?”
木家公子垂头露出心虚:“你一直都知道我接近你的目的,所以假意与我交好。”
白沉淡淡道:“没错!从我知道你是木府的人开始,我就知道你的目的不纯粹。”
天墉城城主质问木家家主道:“你从未真心帮过我,妖灵之事,你也不是为了我所做,你只是在骗我,然后把妖灵的力量占为己用,再加上西域人的帮助,你便顺理成章掌控天墉城,对不对?”
木家家主狂笑:“城主说得没错,一字不差,明面上我是在帮你,不过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我既然要取妖灵力量,为什么不能为自己所用,为什么要听命于你呢?我们都不光彩,谁也别说谁!你想要妖灵的力量为了谁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也在帮你杀白沉吗?”
“你住口!”天墉城城主突然变得勃然大怒。
木家家主眼神开始阴郁,一丝唯恐天下不乱的兴趣在他嘴角炸开。
天墉城城主眼神交杂,他深深盯着木家家主,二人情绪交错,有警告的意思。
青玄宫宫主打破冰冷氛围:“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天墉城城主冷言回答:“无话可说,我们已经输了,不过败寇,你们想怎样就怎样吧。”
青玄宫宫主命令道:“暂且收押,听候发落。”
说完天墉城众人被架着下去。
蓬莱岛主在一旁却出口道:“慢着!青玄宫的账算完,该我蓬莱岛来算了。”
“蓬莱岛也要插手此事?”天墉城城主看向蓬莱岛主。
蓬莱岛主冷眼道:“蓬莱岛向来避世,我并不关心什么妖灵,只是我女儿差点死在你们手中,这口恶气我总要出一出。”
天墉城城主解释道:“是令爱非要插手其中,我们劝过她,她实在不听,我们才不得以伤了她。”
蓬莱岛主狂妄道:“对错我并不在乎,于我而言,伤了她就是错!”
说罢,一掌直接打伤天墉城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