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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们怎么想，总之肖恙，我从没想过做什么对你不利的事，至少得罪你对我没有半点好处，办法我也只想到这两个，有些事情我不能说的太多，要不要去随你，我不强求。”
许清靠在沙发上，像是破罐子破摔。有很多事情涉及到天机他根本没办法解释，只能给肖恙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相较于赵牧尘的咄咄逼人，肖恙反而淡然很多。
“我有的选么？”肖恙无奈。
他的目的一直都很明确，这也是他现在唯一的办法，所以不管许清是不是真的在隐瞒什么，他这一趟都非去不可。
“什么时候下去，我需要做什么准备？”
“不用，准备什么的我都做的差不多了。”许清早就料到了肖恙的回答。“不过你没有阳差的身份，要下去只能等三天后月圆夜鬼门大开的时候，所以这事眼下先不着急。”
说着，许清在上衣兜里摸出几张黄符递给肖恙。
“这是魂引符。第一个办法虽然成功率非常小，但我建议你也可以试试，双管齐下，万一就成功了呢！”
肖恙接过黄符，符纸触手生凉，薄而不透，隐隐有种冰丝的质感。
赵牧尘看到那三张黄符，意味不明的看了许清一眼。
许清揉了揉额前的碎发，刚要说什么。
“叮！”
一声消息铃声在许清的衣兜里传来。
许清收回要说的话，拿出手机点开。
下一刻嗖的一下站起身，肖恙和赵牧尘都吓了一跳。
“那什么，魂引符的使用方法你问老赵就行，我这边有点事得先撤了，有事打电话。”
许清一边交代一边往门外走，路过玄关处的玻璃还顺便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
肖恙两人看着突然就要离开的许清一头雾水。
打开门，许清突然又想到什么，“对了，老赵你快点教，要不等会你也得走了。”
赵牧尘：“我……？”
“嘭！”（关门声）
淦！
赵牧尘啐了一口，他就烦每次许清这故作神秘，什么话都只说一半的样子。
肖恙：“这么急，他这是干什么去了？”
“谁知道，火烧屁股一样，奔丧时也没见他这么着急。”
“……”
肖恙看着赵牧尘，有些无语。
哪有这么咒别人的！
赵牧尘解释，“许家人的寿命长短许清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小时候他还能着急的哭上两场，现在他知道谁的时限要到都懒得出面，提前打个电话通知他们准备后事。”
“。。。”
肖恙更加无语。
“行了，先不说他了，我先把魂引术的咒语和使用方法告诉你，你先熟悉一下。”
？
这么着急？
肖恙感觉自己的思绪有些跟不上赵牧尘和许清，但也强迫自己用力去记那些晦涩难懂的语言。
半晌，肖恙和赵牧尘都有些头大。
“你学东西一直都这么慢吗？”赵牧尘疑惑的开口。
但肖恙鬼气已经修到鬼士境了，不至于这么没有灵根才对。
“……”
肖恙说不出话。
旁边的帝焱却在这个时候深有体会的点了点头。
不出意外的，他收到一记眼刀警告。
“就是……某些方面学的慢了点。”肖恙支支吾吾的解释。
赵牧尘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将咒语拆解开写在纸上标上拼音，一个音符一个音符的教给他。
肖恙无语，那些咒语确实都是一些古怪的音节，并不是汉语，他记起来慢很正常！
一个小时后。
赵牧尘目光涣散，一直坐在旁边的帝焱非常同情的看了赵牧尘一眼。
肖恙面红耳赤的拿着那叠纸，像个鹌鹑一样低着头。
明明只有两句话，可他就像是被人下了降头一样，记住一个字忘一个字，永远都念不出完整的一个咒语。
赵牧尘揉了揉眉心，“魂引术本就只有两成不到的概率，你也不用太失落……”
“……”
“咚咚咚！”
就在两人的教学进度陷入瓶颈时，房门被敲响。
肖恙一愣，谁会来他家？
“我去开门！”
青泽原本趴在一旁的沙发上看书，听到声音直接跑去开门。
不一会儿，他带着一个棕发男人走进来。
肖恙看着那人的一瞬间，立刻转过头去看赵牧尘，只见赵牧尘生无可恋的双眸里突然迸发出一抹光亮，仿佛看到了天使一般。
“阿染。”他讷讷出声。
谢染看了他一眼就移开视线，目光扫过屋子里的几人，最后定格在肖恙身上。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温润的声音和他清秀的样貌非常匹配。
肖恙收起茶几上的几叠纸请谢染坐下。
“当然不打扰，只是谢部长怎么突然有空来我家里了？是有什么事吗？”他余光扫过一旁突然拘谨的赵牧尘，明知故问。
“两件事。”他淡然开口。
“第一件事，昨天局里收到城北有大妖现世的消息，我就派人来这边查看，正巧，碰上赵部长的下属在这附近，他说附近居民举报，大妖出现在这个小区附近，更巧的是我得知肖同学就住在这所以我就来问问，昨晚可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谢染说完，刚准备去倒水的青泽身形猛地一僵。
肖恙却是目光坦然的看向谢染，“没有，昨晚我们喝了酒，睡得有点死，没发现什么异常。”
把对赵牧尘的回答又说了一遍。
“是吗。”谢染目光有些意味不明，“可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昨晚在这附近的居民全都听见一声非常大兽吼，其吼声甚至能把玻璃都震碎，你们竟然一点都没听到？”
“没有。”肖恙耸耸肩，“赵部长也是因为这件事才过来的，只是我们昨晚确实喝多了，很抱歉没能帮上你们什么。”
赵牧尘原本在一旁装蘑菇，突然被cue，僵硬的朝谢染点点头。
“哦，昨天赵部长在我们局里走的那么急，我还以为赵部长是有什么私事要忙，原来是来忙公事的！”
肖恙看着两人之间古怪的气氛，同情的瞥了赵牧尘一眼。
两个人明明互相喜欢，但赵牧尘却要因为自己命理的问题不得不和谢染保持距离，可真是够难的。
“那第二件事呢？”肖恙把话题又扯回来。
“至于这第二件事…”
谢染将手上的文件放到茶几上。
“我们收到举报，肖同学在修习鬼术并且已经入魔，所以我们需要肖同学配合我们，接受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