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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牧尘找到肖恙时，正看着他扯着他‘男朋友’的头发在那里骂骂咧咧。
“你自己的头发这么多，干嘛不剪你的？”
“他是你弟弟，他写作业没本子从你头上取有错吗？更何况我又没剪多少，过两天就长出来了”
“靠！秃的不是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就那么一点，没秃。”
“我说秃了就是秃了！不行，你赶紧赔小爷一缕……”
“肖恙？”
赵牧尘上前打断两人，“怎么了这是，准备好了吗？要开车了。”
“…哦，准备好了，走吧。”肖恙看到赵牧尘，悻悻的把手松开。
随后跟着赵牧尘去了车队那边。
车队已经整装完毕，肖恙数了数，居然有十五辆车。
“这么多人？”他感叹一句。
赵牧尘笑笑，“这种阵仗我也是第一次见，以往李家不和我们一起走，许家和我们一共才四辆车。”
“哦？难道李家这次去了十一辆车的人？”
“那倒不是，每家名额最高限制是十人，以往我们和许家都只各去五个，过去也不是为了得到什么东西，主要是锻炼新人。”
“但这一次，每一家都心照不宣的带满了名额，除此之外，连每家额外的备用名额也都有了人选，所以才这么多人。”
肖恙了然。
说着，赵牧尘就带着他们来到了一辆越野前。
肖恙刚打开车门准备上去，一旁的车上就窜下来一雄壮的人影一下把他撞到车门上。
“样子！”
肖恙撞得眼冒金星，待看清来人瞬间无语。
“老周？你怎么在这？”
“你还问我？我说最近怎么一联系你，你不是生病就是学习的，合着这是准备自己跑出去玩！没想到被我抓包了吧！”
周免贼兮兮的搭着肖恙的肩膀。
“玩个屁！”肖恙把周免的胳膊拍掉，“警校不是还有半个月才放假么？你丫逃学了？”
“小爷用得上逃么？”周免臭屁的甩甩头，“之前的市级警队特招比赛，小爷拔了头筹，破格被警厅录用为实习生啦，请个假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嘿嘿，怎么样，兄弟我给你长脸吧？”
“实习生？”肖恙倒是没想到，之前周免只是随口提了一嘴那个什么比赛，没想到结果确实拿了个第一，还提前被警队录用。
“那你接下来都不用上学了？”
“那倒不是，学还得继续上，只不过不用担心毕业了，而且再开学小爷直接上大二的课。”
“靠，那你不趁着假期好好补习，跑这来干嘛？”
“哎呀，劳逸结合嘛，之前小爷考试那么辛苦，这不得请个假出去放松一下。”
“……”
肖恙总觉的哪里不对，刚要说什么周免身后的车窗降下来，许清戴着一副太阳镜，一只手懒散的撑在车窗上看着他们。
“我说两位，要不要上车再聊？在外边卿卿我我的影响多不好。”
肖恙看到许清，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周免看到许清，身子不自然的退离肖恙一些，“不就是跟我兄弟聊个天么，怎么就卿卿我我了。”
随后拍拍肖恙肩膀，“样子，要不要坐我们这辆车？”
肖恙看了眼身后许清，摇头无奈道：“不了，到地方再说吧，反正咱们都一起的。”
周免点点头，“那也行！”
随后两人各自上了车。
坐到车上，肖恙若有所思。
周免竟然也会去玉山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难道周免已经完全不怕鬼了？那他这次去玉山做什么？
想了一会，肖恙揉揉脑袋。
这场感冒是真的要了他半条命，其他的倒还好，就是他头痛的厉害，要不是后来又跑了几次医院把所有检查又做一遍，肖恙都要以为他脑子前段时间烧出什么大毛病了。
“怎么样？要不要走之前再去医院看一看？”赵牧尘见他脸色不好，问道。
“不用，我没事，就是感冒的后遗症，吃点药就好了。”
说完，肖恙在兜里掏出一盒药，按出两片，也没用水，直接扔进嘴里咽了。
“你确定没事？这一趟可没那么轻松，你别没到地方就交代在路上，那到时我是把你拉回来还是就地埋了？”
肖恙闻言翻了个白眼，“我谢谢你啊，我死不了，就是真挂了后边也有能背尸的，麻烦不到你赵老板。”
后面两个一人像是没听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一人手里拿着一小把头发，拧眉鼓捣着，听到肖恙的话朝赵牧尘点点头。
“哈，行，还能贫嘴那看来没大事。”赵牧尘笑了声，直接启动车子。
*
玉山在灵城，位处北域。
赵牧尘告诉肖恙，这一趟光是路上就要走三天。
肖恙开始还纳闷既然这么远为什么不坐飞机，直到他靠在椅背上一觉醒来，发现他们在广袤荒凉的无人区，这才了然。
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太阳西落，只剩天际一抹余晖。
赵牧尘见他醒了，打趣道：“你还真是相信我，上车就睡，不怕我把你拉到山里卖了？”
肖恙也没想到他竟然睡了这么长时间，那时候听着赵牧尘给他讲关于玉山的事，听着听着就开始头晕，然后迷迷糊糊的，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不好意思啊，睡着了。”肖恙尴尬的揉揉眼睛，“这是到哪了？你不休息一会吗？”
“灵城和江城的交界，再前面四十公里有个营地，今晚就在那边休息。”
肖恙点点头，在后视镜里面看去，后面有三四辆车，其中一辆距离他们很近，只不过现在天色太暗，看不清车里是谁，肖恙就自以为全是赵家的。
直到半个小时后到了营地。
这里说是营地，其实就是用砂石和水泥灰建造的几间临时庇护所，虽然简陋，却足以挡风御寒。
赵牧尘他们选了一间，将车上的睡袋和野外用的餐具带进去。
回头就看到后面的车也依次停在这片营地周围，看到车上下来的人，肖恙狠狠翻了个白眼。
然而李肆只是瞥了他一眼，随后向在一旁点火的赵牧尘走去。
“老赵，有时间么，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