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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和离开后暮星才上前汇报她们的情况。
“两位娘娘都已经安顿妥当,婢女挑选的也都是些机灵的,衣裳已经报给尚服局去做了,皇上您看还要添置些什么吗?”
“你打点的不错,她们宫中若是缺物件的话,记得去天宝库取,不必同朕说了。”
“奴才明白。”
虽说他是个太监,可骨子里到底还是个男人,郗凝和云梓歌实在是太美,他真的有些深陷其中的感觉,唉,可惜了,他这辈子是体会不到了。
朝上一些重大决策还留着等他处理,今日刚回来,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凝儿。”
他先去了郗凝的凤鸣殿,空间很大,他移在前院的那棵桃花树长得极好,已经冒出了不少的花骨朵,两边的白芷和杜若也被宫人养的不错,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参见皇上。”
萧毓挥手叫她们起来,走进殿内。
环顾了一圈,却未见郗凝的身影。
“娘娘呢?”他问。
“娘娘在后院赏花,没让奴婢们跟着。”穿粉色宫装的婢女说道。
“你们也不必跟着了,朕同皇后单独说些话。”萧毓说完从暮星手里拿过玉匣,撒腿就跑。
暮星看了看两名侍卫,皆是无奈。
到了后院,郗凝一身素白长裙立在花丛中央的小路上,美眸紧闭着,轻嗅花间的清香。
静的出尘,每一帧都令人赏心悦目,惊叹不已。
他将玉匣放在了桌上,脚尖点地,腾空跃起,翻身到了她的身边,落地无声。
他从背后揽住了她的腰,温声细语:“喜欢吗?”
清冽的男性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心中悸动,红晕爬了上来。
“喜欢。”
“除了前院的白芷杜若,我实在不知道你还喜欢什么,所以就按我的方式来了。”
他的方式,就是种玫瑰,这些玫瑰种子可是别国跨洋进贡上来的,他命人培育了好久,才终于种出了这一片玫瑰丛。
“这些花好好看,为何我从没见过?”
你当然没见过,因为它又不是本土植物。
萧毓没那样回答,而是说道:“因为这里的每一株花都是我对你的思念凝结出来的,他们,是只属于你的。”
这突如其来的油腔滑调,郗凝哪能受得了,分分钟就沦陷了啊。
萧毓看她羞赧,便没继续逗她:“走吧,给你个东西。”
两人在亭内休息,萧毓将玉匣放到她面前,示意她打开看看。
郗凝懂玉,这玉匣的造价一看便知不是俗物,色泽饱满,颜色透亮,是块尚佳的白玉。
她视其十分珍贵,特别小心翼翼的揭开了盖子,当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更是大吃了一惊。
这是一块玺,上方盘踞着一只螭虎,底下刻有“皇后之玺”四字。
虽然已经猜到了答案,但她仍是开口问他:“这是?”
“这是凤玺,今日就正式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替我把后宫管理好的。”
她失笑一声,重新盖上了盖子,你这后宫就云姐姐一人,根本就不需要管好吗。
“后院的那棵桃花树?”
他点了点头,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是府里的那棵,等再过几月应该就能开花了,当初的承诺,你好像还没兑现呢。”
他们两人的定情之吻可就在这棵桃花树下进行的,彼时它还是小小的一颗,没想到不过几月,长的都快比他高了。
郗凝笑了笑,说道:“你啊,可别太对你那桃树寄太大希望,依我看它全树开花,至少还得再长上个三四年。”
“哦?”他轻挑了一下眉头,笑意浓浓的看着她,“夫人这意思,是想赖账?”
“臣妾可没这样说,等满树花开的时候我才会舞,你啊,就盼那棵桃树快点长大吧。”她俏皮的说完,捧起玉匣就往外跑。
萧毓苦兮兮地站了起来,早知道当初选个大一点的树苗了,郗凝这身段,此生不看她跳一回,真的是可惜啊。
“凝儿。”
他唤了一声,疾步追赶。
夫妻二人又闹了一会后,萧毓就打算离开了,再去看看云梓歌,总得要雨露均沾一些的,反正他现在诅咒未解,又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不如回昭阳殿想想霍昭的事。
知道云梓歌喜静,所以萧毓挑地方的时候,特意挑了一个比较偏的位置,陈设和样子早已命工匠换得同其他宫殿相差无几了。
“皇上驾到。”
萧毓倪了一眼暮星,不悦道:“朕没同你说过吗,以后进出后宫就不用喊了。”
暮星立马跪地求饶:“皇上恕罪,奴才该死,一不小心就顺嘴了。”
“快起来。”他说道,“在这里候着。”
“梓歌。”
到了云梓歌这里,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下动作,都放得极轻,生怕皇甫泽被他吵醒。
看他像作贼似的冒出半颗头来,云梓歌掩嘴笑了:“快进来吧,小泽睡着。”
醒着?醒着就好说了。
他整了整衣袍,背抄手昂首走了进来。
云梓歌坐在桌旁,旁边就是木质婴儿摇床,桌上摆了一大摞医书和一袋子各式草药,都是从曹和的医馆里拿出来的。
想了想,他和曹和今日发生的事情,还是不必同云梓歌讲了,就让好老师的形象在云梓歌心目中留着吧。
“你这是在干吗?”他有些不解地看她对那些草药挑挑拣拣的分成了好几类。
“有些草药长时间未晒,受潮坏了,我总是要归一下的。”她解释道。
萧毓顿悟,又往前凑了凑。
云梓歌嗅了嗅鼻子,答非所问:“你先去凝儿妹妹那里了?”
他讪然一笑,点了点头,有些纳闷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身上有山茶花的味道,那是凝儿妹妹身上的体香。”
萧毓使劲在自己的衣袍上嗅了嗅,只有龙涎香的味道啊?
这鼻子,也太灵了吧。
“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说吧,什么事?”
她没继续深究下去,萧毓松了口气,暂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