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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诗诗道:“乖小宝,只要是小宝送的花,就是最好的花,阿母最喜欢。”
小宝半疑惑半高兴地问道:“真的吗?”
柳诗诗道:“当然是真的啊!”
小宝道:“好吧!”
便转身向月季园外走去。走着走着,她突然将手中月季往地上一扔,双手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大声说道:“阿母,我肚子疼。”
乳母和柳诗诗闻言同时一惊,赶紧奔了过去。那乳母到底心疼孩子,情急之下,先柳诗诗一步抢到小宝身边,一把抱起孩子,向花园一旁的假山奔去。
柳诗诗一看,见那假山正是自己第一晚到房府时拉屎尿尿的假山,心中不由得一怔,步子慢了下来。又觉得自己不去看护孩子,于情于理又有些说不过去,再说高阳公主此刻站在在亭子里正四下张望,若是看见自己嫌弃她的女儿,心中岂不生了间隙。
脚下不由得又加急了节奏,向假山后面奔去。
只见那乳母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小宝双腿,托着她的小屁股,正在稀稀拉拉的拉肚子。
乳母见她赶到,笑道:“小宝这孩子,从小脾胃不好,肚子见凉就要拉一拉,让你见笑了。”
柳诗诗道:“姐姐客气了。”
顿了一顿,走到小宝的身边,拉着她的小手道:“小宝这么乖,人人都喜欢。”鼻子中却嗅到有一股臭气袭来,心道:“这么臭,好东西吃得太多了。”
那乳母突然道:“绮罗,有好些日子没见你了,听说你在马嵬驿救下英国公李勣大人?”
柳诗诗微微一怔,她与这乳母并不熟悉,今日见面,也是首次,但听她口气,似乎对自己颇为熟悉。接着又想到眼前这个乳母把她当作了独孤绮罗,自然会跟自己这个冒牌独孤绮罗显得熟稔一些。
柳诗诗“嗯”了一声。
那乳母继续道:“听说你失了记忆,此事当真?”
柳诗诗向那乳母看去,只见她神色之中有一丝紧张,却不知缘故何在,心道:“我这失忆症是装的,不能让别人瞧出来,否则就不好玩了。”随即说道:“以前的事情,多半都记不起来。”
那乳母见她言谈举止颇为认真,不像作假,想了一想,心道:“我不妨试探她一下。”说道:“有一首诗,我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绮罗小姐才思过人,帮我指点一下。”
柳诗诗心道:“这贼婆娘,在小孩拉屎时,突兀间要和我切磋诗文,不知是何用意,既然她有此雅兴,不嫌这恶臭气味,小娘奉陪她就是。”说道:“谈不上指点,请讲。”
那乳母便盯着柳诗诗的脸,一字一句说道:“一枝白杨折风尘,江山摇曳复征程。天地如故仇尽日,踏破李唐冬迎春。”
背完这首诗,那乳母看柳诗诗脸上一片茫然,并无特别表情,又道:“绮罗,这首诗你可曾记得?”
柳诗诗翻江倒肚,挖空心思地寻找了一遍自己脑海中哪些诗词,均对不上号,也不知道那乳母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便轻描淡写的说道:“不记得这首诗,不过感觉写得不错。”
那乳母见她浑然不知,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小声道:“真是得了失忆……。”后面一个“症”字并没有说出口。
那乳母取出手纸,帮小宝搽干净屁股,随即从地上站起来身来,转身从假山后面往外走去。
柳诗诗见她起身离开,也跟着向外走了两步。突然间步子停下,脑海中倏地闪出一个绿苗。
刚刚起身之时,不由自主地向自己曾经蹲过的地方瞧了一眼,只见哪里早已没有粪便的痕迹,代而取之的是几棵绿苗,并无奇特之处。
向外踏了两步,脑子里电闪雷鸣间想起,这几棵绿苗虽无奇特之处,但是在唐朝,那却是比金子不知要金贵多少倍的东西,堪称无价之宝,心中又惊喜又激动,没有想到自己随地拉了一泡屎尿,竟然收获到如此惊世骇俗的成果,这可是她带给唐朝最好的礼物。
柳诗诗急忙转身,重新奔到假山后面,向自己蹲过的地方看去,只见那块地上,果真长出了三株稚嫩的绿苗。
柳诗诗心中狂喜,暗暗道:“没错,这就是圣女果的苗子。没想到小娘我穿越之前吃了半斤圣女果,来到唐朝,随便拉了一坨屎,变成了一泡便便,这便便中居然有圣女果的种子,生根发芽,长在唐朝,这可真是太好了。”
来到唐朝这几日,房府的水果、糕点等各种珍馐应有尽有,却从未见过圣女果。
她同李子萱、崔欣荣结伴上街,在西市、东市闲逛游玩时,也从未发现过圣女果的影子,心中暗笑唐朝虽说是万商云集,开放包容,举世瞩目的盛世,却连一个圣女果都没有,岂不是贻笑大方,自欺欺人。
如今这圣女果的绿苗陡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只需精心护理一番,不日就能吃到新鲜的圣女果,当下心跳加快,不由得跪在地上,对着那圣女果绿苗怔怔冷笑。
那乳母本已带着小宝走出了十多步,回头一看柳诗诗,却见她跪在地上,一副神经错乱的样子,一阵哭,一阵笑,不由得心中惊惶。急忙向李子萱、崔欣荣等人呼喊。
众侍女见乳母神色惶惧,以为出了大事,大惊之下,纷纷奔了过来,都向柳诗诗一齐扑去。
李子萱、崔欣荣齐声道:“绮罗姐姐,你没事吧?”
两人从左右伸出手,向柳诗诗肩头抓去,试图将她拉起。
柳诗诗急道:“别拉我,让我好好看看它。”
众人不知她究竟要看什么,纷纷探头向她眼前看去,只见地上除了三株普通绿苗之外,并无任何金贵之物,那几株绿苗,如同小草一般,殊无特异之处。
人人脑袋中一片茫然,不知她嘴里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众侍女惊诧之下,心中不由得涌上一个念头:“难道绮罗又得了失心疯?”
便在这时,只听柳诗诗大声道:“这可是个好东西,此物千金难买。”
李子萱听她这么讲,似乎并未得失心疯,一下子放心了很多,便蹲在她身边,道:“绮罗姐姐,什么物千金难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