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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阿姨看了下沙贞,只是回想起今天白天几个小孩来的时候,她觉得这女孩如果不是过敏的话,应该是个难得的漂亮的姑娘,可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即使是有问题,管家阿姨还是觉得受委屈的应该是这丫头,但身为刁家的别墅管家,阿姨也只能做到一个管家该有的本分。
比如不该问的,别问。
大瞎的话,像是千万个钢刀一样,一齐往这边刺来。让沙贞躲避不及,只能承受。
她越发的觉得自己今天真的不该来到这里,灰蓝色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刁寒,可他却都不往这边多看哪怕一眼,所有的错,都成了自己的,别说自己是女生,就算是男生,也架不住这么多人一起炮轰。
寒意从心口逐渐布满全身,仿佛四肢都是僵硬的。
沙贞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这里,只知道刁寒离开时,都没有回头看这边一下。
她被管家阿姨带到楼上的临时房间里,换好衣服,很快就有专车来接。下午说要走的时候,因为天气原因,也因为刁家司机临时来不了,才在这里住下,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意外,让有事的司机,也第一时间来了。
由此可见,自己已经成了他们眼中的洪水猛兽。
沙贞整个人木木的被带到了车上,再然后离开这里,当沙贞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夜了,她看到家里还是和离开时一样,就知道妈妈又没回来。
还好没回来,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找什么理由和她讲。
这晚,沙贞睡不好,梦里都是刁寒,还有他的两个发小,脑海里回荡着各种难听的辱骂…
一觉醒来后,沙贞庆幸着今天是周日,不用去学校,可以让脸上的淤青缓和些。
周日的晚上,沙贞觉得头很疼,睡得比平时早了点,她又做梦了,梦里的刁寒极其的冷漠,而身边的很多同学在欺负自己时,更是比往常变本加厉,他当做没看到,然后转身,离开…
沙贞周一起上来上学时,心情莫名的不好,她对这些不是很信,可经历了周六那天的事,沙贞的心里还是在一直打鼓。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只是没有想过,事情的发展会完全超乎自己的想象。
周六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好像只是个餐前的开胃酒,大餐还在后面…
周一上课后,沙贞就听到同学们口中流传着刁寒没来上学的事,其实对于刁寒这样的二世祖,没来上学只是个家常便饭罢了,但今天听到的新闻,却在沙贞的耳朵里,有着别样的意义。
也就是从这天开始,沙贞的运气急剧下降。
学校里,刁寒的三人组本来就很有名气,现在刁寒没在,大瞎和小冬的势力自然是不容小觑,平时他们的作恶,老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初三的学生都快毕业了,谁也不愿意多管闲事,不愿意趟这趟浑水,自然是对大瞎和小冬礼让三分,而这样一来,沙贞的处境就越发的可怜。
各种各样有关沙贞和她妈妈的传言,和让人皱眉头难听的话,在校园间流传开来。在班级外偶尔听到,沙贞也只是努力不去听,不去想,她怕影响成绩。
因为沙贞在特训班学习,这样一来,就限制了大瞎和小冬的势力,他们派的人,只能在特训班之外“陷害”沙贞。
比如,晚自习后,没有刁寒再送她回家时,沙贞只能骑自行车回去,可到了车棚时,才发现车胎被扎破了。或者中午到凉亭吃饭时,发现凉亭的桌子上都是脏污,很是影响食欲。
那些刁寒的迷妹们,也是趁着这次的机会,对沙贞大肆的报复,她们恨刁寒对沙贞上心,恨她可以和刁寒近距离接触,弄脏她的衣服,弄脏她的假发…
等等等等,各种各样常人难以想象的麻烦,层出不尽的出现在沙贞的身上…
平时的晚自习,沙贞都是着急回家学习,可这天沙贞就是想一个人静静,所以在回家的路上放慢了速度,她想让夜里的冷风多吹吹自己,让心里的烦躁能消减些。
心里的苦,无处倾诉,不知不觉间,泪水爬满了脸颊,眼泪中的盐分让刚好点不久的过敏性肌肤,又开始发作,可她顾不得这些,只想放纵下情绪,不然她真的觉得自己会得抑郁症的。
她很恨自己,为什么在不知不觉间,对刁寒产生这种依赖的心里,为什么?
在这短短一个星期内,沙贞遭受了史无前例的羞辱和谩骂,这些都还勉强可以承受,最最让沙贞觉得难过到心痛的,是刁寒从未出现过。
但她更恨期待刁寒出现的自己,觉得无比的丢人。
沙贞不懂什么是绿茶,但她知道“婊”,肯定不是什么好听的字眼,能维持沙贞生存下去的信念,就是更加倍的学习,考个重点高中,离开这里…
沙贞的自行车在放学时,她就发现有点问题,但因为现在这年头,路边修自行车的实在是太少了,而且又天色这么晚,谁会在晚上十点多继续摆摊位给人修车?
“你叫沙贞对吗?”一个年轻的声音,在沙贞不远处响起,沙贞抬起头看了下,虽然不太熟悉,但印象中也能回忆起这个人,他好像是学校的体育老师,因为沙贞是后转来的,而且步入初三冲刺阶段,所以体育课就上了那么几节课,现在的特训班都是以文化课的复习为主。
“你是…体育老师,对吗?”沙贞小心的猜测着。
沙贞想不起来他姓什么,只是知道他教体育,听同学们说,他是正规体校毕业的,人也很帅,所以身边的女友一个接一个的换,时不时的会对学校里的女生多看几眼,但因为这所学校里的学生们非富即贵,都很有背景,所以他才一直没有对哪个女生出手。
总是按兵不动,久了,也会觉得缺点啥,尤其是对这种不老实的人来说。
“老师?在学校是老师,出了学校叫我张哥就行了,我比你大不了几岁的。”张老师把他小轿车的车灯打开,把周围照得很亮,算是给这段没有路灯的地方平添一份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