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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撬别人的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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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总...”

    方宇走近到顾尺身侧,顾尺回头看了他一眼,随即放下酒杯。

    “失陪一下。”

    走出包厢,酒店的廊道亮堂又安静。

    “他人呢?”

    顾尺刚才留意了下于贝的餐位,是空的。

    “小少爷,去洗手间了。”

    “但我看他脸色不太好。”

    “我说陪他去,小少爷拒绝了。”

    方宇看于贝的状态不对劲,怕他出事,只好通知顾尺。

    “他去多久了?”

    顾尺朝廊道上扫了一眼,空无一人。

    “差不多五分钟。”

    “行,你先进去。”

    顾尺瞥了眼腕表,随即朝卫生间的方向去。

    刚才进去,看清洗漱池边熟悉的身影,顾尺松了口气。

    于贝好像走神了,双手放在水龙头下面,但是一直没动。

    顾尺都走到他跟前了,于贝还没发现。

    “想什么呢?”顾尺关了水龙头。

    于贝身体一个机灵,瞬时回神。

    [先,先生...]

    于贝没料到顾尺回来,还没反应过来。

    “眼睛怎么红了?”

    顾尺蹙眉,抬手就往于贝脑门上放。

    还好体温正常。

    [打哈欠了。]

    于贝仰头望着顾尺,若无其事的朝他笑。

    [先生,专门来找我的吗?]

    “嗯。”

    顾尺掏出随身的手帕给于贝擦掉指尖多余的水渍,动作温柔细致得不行。

    于贝低头默默看顾尺动作,顾尺温柔的时候总是让他有些想哭。

    他喜欢、珍视顾尺的温柔,顾尺好像把他之前欠缺的温柔全补回来了。

    但是他又很怕...怕有一天会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

    于贝发现自己越来越贪心。

    以前他总是想,要是能得到顾尺一时片刻的温柔也好,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满足了。

    想要独占顾尺,想要顾尺对就他一个人好......

    “回去吧。”

    重新叠好的手帕被顾尺收进西装口袋,顾尺还顺手在于贝下巴上捏了两下,把他耷拉的头扶起来。

    [先生!]

    于贝抓住顾尺的衣摆,顾尺刚才迈开的步子顿住。

    “嗯?”

    顾尺回过身。

    [没事了。]

    于贝摇头,把顾尺松了。

    [我们回去吧。]

    于贝脸色明明不太好看,却还在对顾尺笑。

    顾尺什么也没说,握住于贝的手腕,牵着他往外走。

    于贝一愣,顾尺好像猜透他的心思了......

    刚才他无比想去牵顾尺的手,握在手心的,好像才最真实......

    于贝一直盯着他和顾尺相连的双手看。

    顾尺的手很好看,手背上血管的纹路说不出的性感,他的手心也足够宽大,足够将于贝包裹住。

    要是能一直这样被先生握住就好了,索取的他温度,于贝想着,脸上闪过一丝奢望。

    “好好吃饭,不舒服就和方宇说。”

    “听话一点。”

    进包厢前,顾尺温声叮嘱于贝。

    [嗯,我最听话了。]

    于贝朝顾尺笑。

    顾尺点头,推开包厢门前松了于贝的手。

    于贝和顾尺前后脚进包厢。

    不过大多数人都只注意到顾尺,没怎么留意于贝这个无名无势的小透明。

    于贝坐回自己的位置,脸色比之前好看了很多。

    “小于,你怎么和顾总一起回来啊?”

    还是有眼尖的人留意到于贝和顾尺前后脚回来。

    “就是,你怎么和顾总一起回来啊?”

    同桌其他人也问上了。

    于贝没透露过自己的名字,不过他工牌还一直挂脖子上,那人应该是看到了。

    [啊?]

    于贝被问得发懵,茫然于该怎么回答。

    [在卫生间遇到了。]

    于贝飞快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转过来给那些人看。

    “小于,你怎么一直打字,不说话啊?”

    于贝坐下来到现在,一个字没说过,不了解他情况的人难免好奇。

    这个人问题出口,其他人又纷纷盯上于贝。

    于贝被看得莫名心慌。

    “咳!”方宇咳嗽了一声,随即开口,“小于感冒了,嗓子不舒服。”

    “喔,难怪。”

    听方宇这样说,一众人没追着于贝问了。

    “我还以为小于你不会说话呢。”有人玩笑道。

    “要是不会说话,也进不了顾氏啊。”

    “难道顾总每天看他比手语。”

    几句话,引得餐桌上一阵哄笑。

    于贝和方宇脸色都不好看起来,特别是于贝露出几分隐秘的窘迫......

    他知道这些人真的只是玩笑,对他没有恶意,所以半点反驳的意思也没有。

    “行了,老板还在呢,收敛点。”

    看有人还想接话,方宇开口,终结了这个话题。

    方宇朝于贝看了两眼,和于贝的相处半个月,他发现这个岁数不大的男生脾气是真的好,丝毫没有恃宠生娇。

    察觉方宇的视线,于贝扭头和他对视,朝他笑了笑,他不想给方宇添麻烦,方宇已经很照顾他了。

    就像刚才,还替他解围。

    看于贝没事,方宇也没说什么了。

    饭局进行了近两小时,结束的时候外头天色已经很晚。

    顾尺是老板,说走当然是最早离开的。

    顾尺今晚喝了不少,有些醉意,香槟融进沉香里,那种气味并不让人反感,反倒让于贝想靠他更紧一些。

    [呜!]

    于贝还在偷偷朝顾尺挪近,顾尺已经将人抱住了。

    于贝骨架小,顾尺圈住他易如反掌。

    [先生......]

    车外流动的灯光映射进于贝眼睛里,像星星,很亮。

    “嗯。”

    顾尺放松身体,头靠近于贝脖颈间。

    呼吸有些灼热,于贝感觉全身的毛孔都翻腾起来。

    顾尺在吻他脖颈间跳动的脉搏,顺着柔和的线条上挪。

    于贝仰着脖子完全不敢动,呼吸已经乱了。

    吻到于贝唇上的时候,顾尺便没再继续了。

    将人松开,顾尺抱于贝的力度更重了几分,仿佛要将人揉进身体。

    于贝头抵在顾尺胸脯上,一直乖乖靠着。

    “在酒店的时候,到底怎么了?”

    顾尺看着怀里的人,手在他后背安抚似的轻拍。

    顾尺那么敏感的人,于贝根本瞒不过他。

    “不许说谎。”

    警告的话,顾尺说得依旧温柔。

    于贝头在顾尺胸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碰撞。

    顾尺没被他撞痛,但好像已经闻到酸味了。

    “说吧。”

    顾尺打断于贝的动作,于贝脑门撞得发红。

    于贝瘪着唇,肉眼可见的不太开心。

    [先生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啊?]

    于贝低头比划,也不看顾尺。

    “应酬哪有不喝酒的。”

    顾尺有些好笑,心想于贝确实不太喜欢他身上有酒味。

    [真的要喝那么多吗...]

    于贝心里就是酸溜溜的,想到顾尺喝下的不少酒都是贺年敬的。

    “以后我尽量少喝两杯。”

    顾尺说得倒是很干脆。

    于贝默了会儿,才接着比划。

    [先生,公司的明星都很好看。]

    顾尺没搭腔,垂眸注视于贝的动作。

    [贺年,也很好看...]

    于贝的动作肉眼可见局促起来,他其实很紧张,心都跳到嗓子眼儿。

    “嗯,是挺好看的。”

    顾尺突然开口,语气一本正经。

    “他才签到公司一年,现在人气还算不错。”

    “年轻,可塑性很强。”

    于贝头一下埋得更低,顾尺果然是看重贺年的......

    贺年漂亮,又有实力,优秀的人总是容易被注意到。对比之下,于贝觉得自己真的要逊色很多,更何况他也不会说话,和顾尺的相处永远都是沉默的。

    他说不了笑话,讨顾尺欢心,也不能陪顾尺喝酒,更不能给顾尺创造任何收益。

    就像饭局上说的,一个哑巴根本进不了顾氏的大门......

    [先生,会喜欢他吗...]

    于贝比划的动作有些发抖,他好怕顾尺会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你想什么呢?”

    顾尺突的笑了,于贝的问题让他好气又好笑。

    “我...”

    顾尺捏住于贝的下巴。

    “不是,你一天天想什么呢?”

    [难道不是吗...先生,和他喝了好多酒......]

    于贝视线偏转到一边,难受得要死。

    “......”

    顾尺破案了。

    于贝不是不喜欢他身上的酒味,只是因为他和贺年喝了几杯酒。

    “你吃醋了?”

    顾尺嗓音缓和下来,捧着于贝的头,让他看着自己。

    于贝根本不敢看顾尺,他眼睛红得透透的。

    看他这样,顾尺脾气瞬间上不来了。

    “我就和他喝了两杯酒而已。”

    [明明就是8杯...]

    于贝反驳顾尺,确信又固执,气得嘴上可以挂二两猪肉了。

    “不是...”

    顾尺没忍住又笑了,于贝居然连他和贺年喝了几杯酒都算得清清楚楚。

    “好好好,八杯。”

    顾尺也不辩解。

    “你知道贺年是谁吗?”

    顾尺笑腔问,他现在特喜欢于贝吃醋的样子,可爱死了,让他心里美滋滋的。

    顾尺贴到于贝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于贝眼睛瞬时瞪大。

    “放心,撬别人墙角的事,我没兴趣。”

    “伍商想捧他,顺水人情,我总是要给的。”

    [......]

    于贝现在想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这次他在顾尺面前丢大脸了。

    察觉怀里的人想溜走,顾尺立马把人抱更紧,丝毫不给于贝逃避的机会。

    “你吃醋了?”

    “难怪,我说怎么这么酸呢。”

    顾尺知道于贝已经无地自容,但就是故意想刺激他。

    于贝把顾尺的西装掀开,头埋进去,好像这样顾尺就看不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