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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人得知连城有孕,喜得赶紧去寺庙还愿,添了不少香火钱。
她早就盼着长子能有后代,这下总算如愿以偿了。无事时便同谢润去公主府看连城,送些连城喜欢的物件,婆媳关系倒是颇为和睦。
听说连城有孕的消息后,皇帝与卫不器一道来探望她。
皇帝既高兴又心酸,女儿都要有后代了,自己也慢慢老了,好在诸君让他放心,卫不器这两年的执政能力有目共睹,为朝臣所称赞。
卫不器好奇问连城:“姐姐,你这胎是男孩还是女孩?”
连城摇头:“我也不知,这不重要吧。”
有了孩子后,她觉得身体笨重不少,情绪易烦躁,没心思猜这些。
谢寂耐心哄她,“忍一忍,等生下来就好了。”
连城气呼呼道:“凭什么男人只负责播种,剩下的全要女人负责?男人何时能生孩子?”
“......公主,这我真的无法代你受。”
“对,男人还可以娶小妾,美死你们了!”
谢寂大呼冤枉,“是他们,与我无关!像我这么好的男子很少,公主得珍惜。”
连城心头一软,“......嗯,我当然珍惜你,开始吧。”
谢寂哼起助眠曲给她听,这是谢夫人小时候哄他的歌谣,已被他学得出神入化,抚慰连城的情绪很管用。
连城渐渐有了困意,她摸摸腹部:“孩子,你的父亲很好,母亲喜欢他,你也会喜欢他的。”
谢寂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摩梭,“公主才是世上最好的人,我们一道将孩子养大。”
他突然有些期盼,他与连城的孩子,会长什么样呢?
连城觉得自己的情绪要有个宣泄的口子,便想了个主意。
丹阳一向消息活络,连城从她那里打探到不少官员内宅消息。
像是纳了多位小妾的;
在夫人怀孕期间去睡人的;
瞒着夫人置外室的;
以及死了夫人马上就娶的......
林林总总,收集了一大串,让霜降记下来。
连城将这些事情转述给谢寂听,“你觉得这些男人怎么样?”
谢寂毫不犹豫道:“人渣!品行败坏!”
“但男人很多都这么做。”
“错就是错,即便做的人再多,也无法改变它不道德的本质。”
连城很认同,“没错,你说这些人该不该罚?”
她拿出霜降所记名单。
谢寂瞬间懂了她的意,“该罚,接下来就交给我。”
数日后,有数位朝臣遭监察御史弹劾,理由是作风不检,色心过重,轻视作贱发妻。
这些人又羞又恼,大呼冤枉!
什么叫作风不检?轻视作贱?
不就是床榻上那点事吗,男人大多如此,御史台是吃撑了吗,这么揭人短!
然而谢少卿引经据典,附议御史所言,力求皇帝惩罚这些官员。
众人像见鬼一般,同样是男人,谢少卿何必为难他们?
皇帝却一言不发,他想起了皇后,心中绞痛。
而御史们觑着皇帝的脸色,心中暗暗叫苦,莫非惹恼皇帝了?
可这些都是谢少卿塞给他们的啊。
而谢少卿背后之人会是谁,显然是公主......
再说纠察百官作风,本就是他们的职责之一,有人送上门来,不参白不参。
散朝后,卫不器将谢寂叫去,“你今日是怎么了?突然盯上人家后宅之事?”
他十分敏锐,看出这事背后有谢寂的手笔。
谢寂此人有才干,以后会是他的得力之臣,哪知他突然抓起这些琐事来。
谢寂只一句:“这样做会让公主开心,他们确实该罚。”
卫不器了然,他带谢寂去找皇帝。
皇帝没有多犹豫,如连城所愿,就罚一罚这些人吧。
于是,被弹劾的朝臣都受了惩治。
倒也不重,就是脱光他们的裤子,露出臀部,挨五杖。
接下来,连城让霍潜去暗中打听,还有哪些达官贵人有此种行为,统统上报。
上报就弹劾,然后——脱裤子——露臀——挨打,一气呵成。
有些男人羞得当场哭起来,直呼屈辱,比他在妾室身上两下就结束还要屈辱!
“陛下啊,就算微臣有错,能不能换个方式惩罚?”
连城听闻后,便贴心的让他们二选一:向夫人下跪认错,或是脱裤子挨打。
有些男人心思活络,选择对夫人下跪。
到时屋门一关,再吓唬一下夫人,不就过去了?
可惜,连城料到有此招。
选择下跪道歉的,要由执事太监押着,当着全府所有人的面对其夫人跪下,还要说:夫人,以后再不敢犯淫,请夫人监管。
有个男子不肯跪,他没料到会有这么多人看着,还不如去刑司受杖责呢。
“公公,我膝盖有伤,不能跪,能不能换成杖责?”
执事太监很好说话,“行啊,当然能换。”
男子松下一口气,“行,我与公公去刑司领罚。”
执事太监笑眯眯道:“不必如此麻烦,区区五杖尔,就在你府上解决吧。”
手一挥,身后的侍卫立即上前扒了此人的裤子,“得罪了。”
棍棒击皮肉的声音响起,清脆中带着沉闷,沉闷中夹着痛呼。
在这种曲调下,他夫人痛快极了,下人们都低着头,拼了老命憋笑。
五杖打完后,男子捂着屁股:“.......为何要在此处行刑?我不服!”
执事太监脸一沉,细声细气道:“别不认好歹!快说你该说的话,若不照办,便是违抗圣令!”
男子咬咬牙,棍子也挨了,面子也没了,再不能丢官位。
他无比屈辱道:“夫人,以后再不敢犯淫,请夫人监管。”
这话一出,他夫人哈哈大笑,下人们再也憋不住,都跟着笑。
此后,所有人都学乖了,身体好的就咬牙挨几板子,身体虚的就老老实实向夫人下跪称错。
一时间,京中女子们都拍手称快。
“男人就是贱!挨打后知道寻本夫人安慰了,平日里都不正眼瞧我。”
一个夫人抚着大肚子:“以前夜夜与小妾被翻红浪,如今屁股肿那么高,是不能行那事了......我倒要看看,他会不会憋死!”
“你们没瞧见,我夫君给我跪下那样,我都笑出来了,实在痛快!这种淫荡的男人,罚得太轻了。”
连城抚着肚子,听着各朝臣被罚时的丑态,心旷神怡。
谢寂笑道:“公主高兴就好,这些人不少呢,够公主看热闹的。”
谷雨私下问霜降:“男人不都如此吗?公主为何要替别人出气?”
霜降叹道:“古往今来,束缚女子教条太多,盖因是写这些的是男人,他们握着笔,自然只写对男子有利的。”
“夫妻之间,只论女子有七出之罪,而男人德行有亏,一百条都写不完,却无人写一条。而今公主有权力,不罚他们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