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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美富.进跃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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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跳球的夜空布散着它的穹隆与神秘,天空中缓缓移动的灰蔼阑珊的浓云还可以隐约的看到,雨水仍旧不稍停的拍打着地面,车轮快速的压过水面,滞带起串串的水帘细雾。

    青露儿心情有些沉落的坐在往叔长家驶去的网约车上,近来所遭遇的种种事情,使她不由得不思考起人生这个大课题来,纵然心思百转,但车子到达目的地后,她仍然对人生这个课题多有困惑,少有洞见。

    青露儿下车后,手持着小语吾儿送给她的一把伞走近了叔叔的院子。打开院子的智能大门,青露儿发现阳台上柔和的灯光照耀着院子,放眼望去,院子里有了不小的变化,到处都是青翠的绿植,一颗颗豆大般的雨水从香芋花的大叶子上跑跳着滚了下来,雨水对于植物来说就像是在帮它们洗澡,清洗去落在它们身上的灰尘,好让它们有更加青翠鲜艳的模样。植物的叶子在微风中飘动,好似为着封暖季唱着微醺而陶醉的歌。

    青露儿穿过了院子,走进了客厅,叔长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专注的看着智能电视。

    看到回来的青露儿,叔长关心的问道:“青露儿!你吃饭没?”

    “吃过了!”

    “我点的外卖,还帮你多点了一份,你要是不吃的话,我留着明天吃。”

    “嗯!好的。院子外面怎么多了那么多的绿植啊。”

    “我今天去花卉市场买的呀!我在花卉市场都快转了一天了。回来时还下了大雨,幸好有配送的师傅帮我一块儿搬过来了。”

    “你今天就只去了花卉市场!”青露儿带着诧异的语气继续说道:“锅碗瓢盆,瓜果蔬菜,日常用品,这些你都没有买?”

    “是的呀!怎么啦?又不急这一两天,什么时候买不都一样吗?你看有了花花草草之后心情好的太多了。”

    “唉!你就只顾着拈花惹草吧,总不能一直点外卖吧!现在我谁都不服,就服叔长你!”

    “唉!别说这些了。要么你帮我在网上下单,让别人邮过来就好了,等个一两天也没关系。今天早上来找你的那个人,是你的朋友吗?”

    “是的呀。”

    “结婚没呀!跟你一样是单身吗?”

    “结了。”

    “哦!已经结婚了啊!那你也要努力了。”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青露儿说着话也倒了杯茶水坐到沙发上:“哎,等会儿,用你的遥控器翻一下页。”

    “好的!”

    叔长将屏幕上的页面翻过去后,屏幕的推荐视频栏里,赫然出现了“美富.进跃号”的图片,大标题则写着“28.20夜沉船事件始末”打开与此相关的视频信息,青露儿发现这是一系列的分集视频纪录片。

    第一集,讲了“踏平天下”的的幼年时期。

    视频的前半段内容大致是:“踏平天下”小时候很聪明,他姆长父长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踏平天下”是家里的第四个儿子,他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小时候因为孩子太多,姆长父长工作繁忙,常常是把他们丢给家里的佣人之后,便对他们不管不问了。

    “踏平天下”后来在三哥和三哥朋友的影响下,从小就开始接触到毒品,滥情,暴力的渲染和诱惑。刚开始时,他们的父长姆长并不知情,后来由于佣人的告密,父长和姆长知道了这些事情,懦弱自私的三哥为了自保,把事情都推给了“踏平天下”,父长姆长觉得儿子所做的事情使他们颜面尽失,怒不可遏的父长姆长便在众目睽睽之下鞭打和羞辱了自己的第四个儿子。

    在这前半段视频中,也夹杂着对于“踏平天下”的父长姆长和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的采访,不过这些采访为了保护隐私,都打了马赛克。

    通过对“踏平天下”姆长父长的采访,可以得知,两位老人仍然为了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孩子,而感到失了面子,在众人中抬不起头来。

    视频的后半段则聊起了“踏平天下”混乱的情感和吸毒史,通过对他好友和家人的询问,媒体大概统计出了“踏平天下”少年时交往过几个女朋友和男朋友”。

    第二、第三集和第四集则讲了“踏平天下”如何去组织一帮匪徒的,如何打劫的“美富.进跃号”。

    这其中还有对于寥寥无几的幸存者的采访以及受难者和其家属的一些故事。

    第五集讲了监察营对于犯人的通缉和抓捕。这一集内容大致是“踏平天下”的死亡,以及一些囚犯的抓捕。

    第五集还没有更新,从预告上可以得知,第五集讲的是零散和另外一些犯人的逮捕情况。

    “第五集下周才能播,纪录片拍的不怎么样,付费会员想提前看的话还要付费,我看一下‘知情人’这个自媒体,有没有一些关于这方面的报道。”

    “有吗?”叔长在旁边问道。

    “我翻一下看看应该有的…………有的,有的。‘知情人’把这个写成了故事的形式,读着有点像是在读小说。”

    “你别光自己看,可以让智能盒读出来吗?”

    “可以的啊,我放外音。”

    “可以让‘萌爱’来朗读吗?”

    “‘萌爱’声音有点嗲的,你确定合适吗?”

    “确定啊!”

    “浪荡的老头,我不听你的意见!我就用正常的声音播放。”

    “哼!”

    “我看一下内容衔接,就从‘偷梁换柱的人生(上篇)’开始听吧!。虽然他们提前拿到了信息,但这一类的新闻后续还会有的,到时候要着重看一下有没有比较全面客观的官方的新闻。”

    “嗯!是的。”

    朗读开始:

    “零伞的姆长带着平凡而叹息的人生离开了这个世界,追随着她那被炸的稀巴烂的老公以及那些在艰涩中给过她温暖和爱的情人而去。

    零伞的二弟和他那平凡的母亲一样,是一个公司的普通职员。

    二弟本来应该过着他那庸庸碌碌而贫穷的一生。但是他在第二次婚姻时,凭借着仍存留的几分俊朗,用花言巧语和伪装娶了一个财产颇丰的妻子。

    他为了向曾经瞧不起他的人炫耀自己的财富,便为已经无知觉的姆长举行了隆重的葬礼。

    一场豪华的葬礼,挽救了一个男人自卑的人生,成就了他的辉煌时刻。

    可是二弟不管表面上多么的风光无限,他的骨子里仍旧深埋着幼年时培养出来的疑恨的毒种。

    姆长的葬礼上,二弟妻子的一个异性同事,为了表示沉痛与安慰,多拍了几下妻子的肩膀,这一目正巧被二弟瞧见了,他疑心病的复发如洪水一般,一旦决堤,就无法收拾。

    二弟对妻子忠诚度怀疑越来越加重起来。

    晚上二弟被疑心病困扰的辗转难安,他的脾气也开始变得暴躁易怒,不可控制。深夜他走到阳台上,抽了支烟,沉思良久,他打定了一个主意——跟踪监视他的妻子。

    长久的跟踪二弟并没有抓到妻子出轨的实质证据,然而他的疑心却未减半分,以至于妻子和异性同事的日常交流,他都不能容忍。

    二弟越来越严重的爆发着压抑狂躁的情绪,他几次酗酒之后开始打起妻子来。

    坚强而果敢的妻子对于这个时常不可理喻的丈夫不再选择容让和忍耐,她终于提出了离婚。

    二弟因为疑心病的折腾,时常睡眠失调,他的眼中因此布满了红血丝。当他收到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因为愤怒而通红的眼睛,让人看起来更加的恐怖。

    二弟在妻子面前暴跳如雷,砸烂了家里能砸烂的所有东西。二弟难以接受从云端掉落到泥潭后的结果,一旦他离了婚,他又将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的人。

    然而妻子却坚持不再给他喘息的机会了,妻子开始聘请有名望的律师,为她打这场离婚官司。

    在第一次开庭时,二弟矢口否认了曾对妻子施暴。他为自己辩解说他非常爱妻子,他想保护妻子、疼惜妻子还来不及。怎么会动手打她呢?或者他们夫妻两个闹矛盾时,他会说一些比较重的话伤到了自己的妻子,可他是无意的,如果妻子愿意打他骂他都可以,他希望妻子不要因为自己的言语上的过失而选择和他离婚,他一点都不想结束这段婚姻。

    二弟的妻子当时录下二弟施暴的证据时,不巧被二弟发现了,二弟抢过智能盒,炸烂了它。

    妻子的委托律师结束了第一场开庭之后,他对于被告人的强词夺理极为愤慨,律师想他一定要找到被告人的漏洞,他不能让坏人逍遥法外,他要做一名有正义感好律师。

    为了找到确凿的证据,律师来寻求心理分析师的帮助,准备分析二弟的心理动机。

    ‘可以对被告人的原生家庭进行分析,看有没有家暴可能发生的动机,也可以利用原生家庭为切入点,检测他疑心病的程度。’心理分析师给了律师这样的建议,律师随后就开始了搜集二弟原生家庭的信息。

    律师探访了二弟姆长的朋友、邻居我之前的同事,大家对这个拥有众多情人的女人都讳莫如深。

    律师也收集到了许多有关于二弟姆长混乱私生活的证言证词。

    律师从邻居那里打探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三弟养父姆的亲戚便是三弟的亲生父长,三弟就是姆长出轨生出的孩子。’

    得到这个消息后,律师打算利用遗传信息,比较有法律依据的证明二弟的姆长曾经出轨生下了三弟。

    结果却给许多人泼了一盆冷水,律师在请人比对三弟和三弟养父姆的亲戚的遗传信息时发现,他们并没有亲子关系。

    知道这个不乐观的消息之后,律师开始陷入了长久的沉思。他想,难道三弟的姆长没有出轨,关于姆长的那些流言蜚语,都是别人的恶意中伤?三弟就是那个被炸的稀巴烂的父长的亲生儿子。

    除了这许多的疑团之外,律师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如果他不能找到有利于委托人的证据,那么委托人将受到心理和财产上的重大损失,这他一点都不想看到。他必须全力以赴,赢得这场辩护。

    律师开始了第二次对于姆长朋友的探访。在探访到姆长一个要好的女同事时,律师从那个同事遮遮掩掩谈吐中,发掘之后一些蹊跷。

    在律师的穷追猛打和威逼利诱之下。那个女同事又说出了一些很多人并不知道的秘密。她说其实那时候二弟的姆长有两个情人,一个是三弟养父姆的亲戚,另一个则是只发展过几天的秘密情人,那个秘密情人贪图二弟的姆长的容貌,得到她不多久就和他断了联系了。二弟的姆长年轻时也渴望被人爱,可惜姆长错付了丈夫,大概是她生完两个孩子之后,因为丈夫对于孩子和她的漠不关心。姆长就变得更加的孤独,她原本就对花言巧语没有抵抗力,孤独又使她更容易上当受骗,她在和三弟养父母的亲戚交往时,也不懂得拒绝另一个对她有所图谋的人。

    二弟姆长的女同事觉的:‘按时间推算的话,三弟有可能就是那个秘密情人的孩子,而且三弟跟那个秘密情人长得很像。’

    律师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颇为兴奋。他设法检验了三弟和那个秘密情人的遗传信息,令他失望的是,检验报告告诉他,他们仍不是亲子关系。这项报告别说对他们有利,拿出去后,连二弟的邻居对于其姆长拥有好多个情人的证言证词都显得有些无中生有,搬弄是非了。

    律师最后不得已想放弃遗传信息这个途径时,他和助手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核对了大哥零伞还有二弟与姆长情人的遗传信息,律师指望能得出零伞或者是二弟不是亲生的这件事情。

    这一验,便发现了不同寻常的事情,他们比对了零伞的基因,竟然显示和姆长的那个秘密情人是亲子关系。

    律师觉得这些证据有些匪夷所思,姆长的秘密情人是在二弟出生之后才从外地调到姆长的公司的,而且据律师了解到的信息,在秘密情人调来和零伞姆长成为同事之前,他们是没有认识。怎么可能出现这种跨时空的证据呢?出于职业的敏感,律师将这个信息汇报给了监察营。

    自此之后,一条惊天大幕便缓缓拉开,零伞所扮演许久的人生也即将退场。

    负责督办‘28.20金丝丽海湾沉船事件’的监察员接到这个信息后,原本已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监察员再次进行了遗传信息核对,发现的情况仍旧和律师发现的情况一模一样。

    监察员问询了姆长的那个秘密情人。他也肯定说,零伞出生时他和零伞的姆长是绝对不认识的,不可能出现零伞是他的孩子这个情况。

    监察员开始对这个扑朔迷离的案件格外重视起来,监察员脑海中思索着。:‘按照遗传信息的显示,如果死去的不是零伞,是三弟的话,那么真正的零伞又在哪里?’

    监察员开始了大量繁琐的工作,来寻找三弟,或者说是来寻找零伞。

    信息部门的监察员,进行紧急例会报告时,在人物关系演示屏前给出一条非常有利的线索:

    ‘现在我们把零伞和这个三弟的身份再互换回来。也就是说之前死去的犯罪嫌疑人其实是三弟,而零散仍旧在逃。

    按照这个线索,我们走访了三弟之前的同事和朋友,发现三弟有两个智能盒。两个交友账号,每个智能盒上有一个交友账号。他出事之后,他的工作账号和工作账号所连接的智能盒记录都消失了。

    私人账号所连接的智能盒,在出事之后却仍旧活跃将近15天的时间,后来估计那个智能盒被销毁了,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智能盒活跃度的相关的信息。

    然而重点则在于三弟的私人账号。这个私人账号一直使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这个私人账号并没有黑客攻击的记录。

    设定零伞是和三弟死之前见过面,而他们又互换了身份的话,那么会不会就是零伞在三弟出事之后,继续使用了这个账号将近一年的时间。

    从这个账号里,我们排查到了在发现‘零伞的尸体之后,这个账号的联系人,只有一个,是一个女子。

    我们通过信息锁定,几经辗转找到了那个女子。发现三弟在出事之前就一直和她有联系,只不过他们没有见过面。

    在三弟死亡之后,和那个女子联系的人,却仍旧用的是三弟的身份,后来他们还谈了三个月的恋爱。我们让那个女孩辨认了零伞的照片,那个女孩说和她交往的就是零伞。

    我们从那个女孩子的通讯录里,锁定了一个非常像零伞的人,现在我们已经锁定了他的位置,就是要做进一步的核定和抓捕工作了。’

    这次例会之后,正如监察员所料,零伞确实又用了一个账号一直在关注着那个女子。零伞也被成功逮捕。

    这之后,核对了零伞和他母亲的基因,是相同的。

    零伞和二弟的基因相似度远高于三弟和二弟的基因相似度。虽然过了许多年,零散的容貌有许多的变化,但经过智能容颜比对显示出了那个人正是零伞。

    监察营对于零伞的逮捕尘埃落定时,律师回忆起自己因为遗传信息不相符而不抱希望时,他随口吩咐了句:‘查一下被告人的姆长从生他和他大哥之前有可能接触到的情人,核对一下他们的基因。’

    助手不知道是因为没听明白指令,还是因为分了神,却将二弟姆长所有的情人都和大哥比对了遗传信息。

    如果当时是律师亲自去核对遗传信息的话,他有极大的可能会筛去姆长的秘密情人,恐怕也不会有惊天大案在被翻出来了。

    有时候生命就是这样不按套路出牌。人或何时生,或何时死,大家都没有答案。

    究竟零伞是如何获得三弟身份的呢?‘知情人’下一章为您揭晓。”

    朗读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