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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他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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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了结后,勉强能歇一口气。

    但这对厉寒尘来说,还不够。许向阳虽死了,但长兴候夫妇为私情包庇他,亦有罪。

    只等容玄他们回来,此事才算真正完结,才算替朝珩讨了公道。

    挽春居——

    屋里,香草跪坐在地上,亮晶晶的眸子直盯着许朝暮,嘴一咧,露出一排贝齿,“王爷和小夫人真厉害,不过才两日的时间,就抓出了真凶哩!”

    真不愧是夫妻!

    许朝暮摇摇头:“这次不过是运气罢了。”

    香草转而表情忿忿:“那个杀千刀的!竟然想栽赃小夫人,真是欠砍!”

    许朝暮看她气呼呼的模样,笑了一声:“是啊,还害你白哭了一场。”

    香草不好意思挠挠头:“婢子那是太着急了,幸好小夫人没事。”

    这时,荷姨端了精致可口的茶点过来,细声细气道:“暮儿,香草,吃点心吧。”

    香草脆生生应一声,麻利替许朝暮倒了一杯蜂蜜水,笑嘻嘻候在一旁。

    “荷姨,香草,坐下来一起吃。”

    香草摇头:“婢子不能同小夫人一起吃。”

    许朝暮捏起一块糕点递给她,道:“你对我好,我自然将你当成自己人。别啰嗦,坐下。”

    香草颇为不好意思看了一眼荷姨,见荷姨对她温柔点头,这才坐下。

    三人正吃着,就听外面传来厉寒尘清朗的声音:“夫人。”

    许朝暮一听是他,起身相迎,“怎么了?”

    厉寒尘大步走来自然握住她的手,低头道:“我有一件事想和夫人商量。”

    许朝暮点头:“你说。”

    荷姨和香草识趣退了出去,门被带上,屋里只剩二人。

    厉寒尘牵她到桌边坐下,认真问:“我想搬过来住,可以么?”

    少女一眨一眨盯着他,没有一丝犹豫点头,“当然可以。这是你的家,你想什么时候搬来都可以。”

    厉寒尘摇头:“现在这是你的地盘,我要搬过来,当然得先问问你的意见。况且,”他突然靠近,两人鼻尖对着鼻尖,“你是我的夫人,我当然要尊重你。”

    近在咫尺的距离,属于对方的温热气息喷洒在脸上,许朝暮再一次沉不住气红了脸。

    当厉寒尘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倾身而来的时候,她一眨一眨盯着他睫毛,忍不住伸手碰了碰,鬼使神差道:“你的睫毛有点长。”

    厉寒尘:??

    这个时候,她竟然,分、心、了……

    嗯好,待会回去就剪了。

    他伸出左手将她调皮的手拿开,低声引导:“这种时候,你是要闭眼的。乖,闭上。”

    “哦。”许朝暮红着脸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温柔的碰触,心跳突然加速。

    这是两人第一次意义上的亲吻。

    与上次的霸道刁钻不同,这次温柔缱绻,难舍难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似乎比往日稍慢了些。屋内静悄悄,只闻呼吸声。

    直到许朝暮缺氧,她才将他推开,顶着厉寒尘微微含笑的目光,白皙的脸蛋又红又烫。

    厉某人却恬不知耻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我的暮姑娘,真乖。”

    许朝暮立马转过身子背对着他,闭眼催促道:“你不是要搬过来么?还不快去。”

    “哦?”他轻笑一声,声音低沉却又悦耳,打趣:“暮儿竟如此希望我快些搬过来?”

    “我……”许朝暮无语,这货又开始捉弄人!

    她拉他起身,推着他往外走,催促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快出去!”

    “好好好。我出去,晚上再来。”

    直到门关上,她背靠在门上,感受着自己胸腔内砰砰砰的心跳,不自觉伸手抚上朱唇,抿了抿。

    好奇怪。他竟然,是甜的。

    ——————

    第二日,许朝暮睁开眼时,厉寒尘已经进宫上朝。

    “这里要打扫一遍,那里也要。你们动作小点,莫要吵醒了小夫人。”

    香草正在屋外指挥着其他婢女洒扫院子,欢快的声音传进屋里。

    相比临王府的安宁,皇宫里倒是不太平。

    从昨日起,便有百姓的不满和意见陆续吹到了诸位大臣耳里。

    甚至还有人写了举报信悄悄扔在祁御史的府邸前。

    信中说临侧妃不顾身份动手打了许家公子,这才让人钻了空子,导致许家公子被人杀死。

    而朝廷向来推崇忠与义来教化百姓,临侧妃先前是长兴候府的养女,候府对她有恩,她反倒将弟弟的死怪到候府头上甚至反咬人家,实在是没心没肝的大白眼狼,其罪实在该罚!

    信上写的那是一个义愤填膺,甚至还落了几十个人的手指印。

    这不,祁御史今日上朝又奏了厉寒尘一道。

    朝堂之上,祁御史满脸严肃,双手举着象牙笏板上奏:“臣认为,许家养女既已为临王侧室,便也算半个皇家人。而此等悍妇行为,着实有损皇家颜面,有为忠义之道,若不惩治,恐让百姓心有怨言。”

    另一位大臣出列,“臣附议。法不避贵,临侧妃此等反面做法实有不好影响,请陛下裁决。”

    其他几位大臣也纷纷附和:“臣等附议。”

    而另一些大臣则是站在厉寒尘这一边。

    其中一名便有尚书大人:“有百姓透露,是长兴候长子罔顾王法,先是害其人,后又烧其棺。此等做法罪大恶极,而临侧妃乃是受刺激才做出那等事。若是细细辩说,罪责倒也不是她一个人的。”

    其中一位大臣闻言,反驳:“尚书大人想必是犯糊涂了。这等事口说无凭,要讲究证据。”

    忽然间,朝堂之上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吵成一锅粥。

    只有厉寒尘和端坐在龙椅上的明仁帝不露声色静静听着。

    待大臣们吵够,厉寒尘方才转身淡淡扫了一眼堂上吵得脸红耳热的大臣们。

    这些老东西,管事管到他家里来了。

    唇角勾起一丝没有温度的笑,他气定神闲道:“不曾想,有一日我的家事,竟也会成为诸位大臣不顾颜面吵闹的缘由。”

    其中一位大臣反驳:“临王殿下,现在这影响颇大,百姓不满,并不单单只是您的家事了。”

    厉寒尘毫不客气淡淡回怼:“那大人方才评头论足的,是我媳妇还是你媳妇?”

    “这……”那位大臣脸色由红转青,被噎得说不出话。

    厉寒尘继续道:“既然是我媳妇,若要惩罚,我便替她受了。多谢诸位大人的关注与关心,但我一向不喜外人干涉私事,还请诸位大人到此为止。”

    众大臣被他这番话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心里暗暗吐槽:夏侯将军曾放言说临王乃国之栋梁,想必是说笑的!这分明就是一个为了美人而不能顾全大局心高气傲的登徒子!

    厉寒尘才不管他们心里怎么骂,转身启奏:“既然百姓有怨言,诸位大人有不满。若不受罚,实在难以服人心。请皇上降罪,臣弟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