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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从水境中出去,水境就塌了。两人漫步在天河深渊中,紫色魅惑的星际实际间隔都远得很,像是没有流动一样。月抚冥看着这紫色,像是在君无夜的梦魇中那样,迷离浪漫。
“月儿,你没了护心莲,水浸这三道过后把你灵根长出的心脉涤净了,以后说不定还能再长出一朵。”
“你......你是怎么知道护心莲的事。”
“之前我问过司命,他虽没告诉我这护心莲的主人是谁,不过也猜到了七八分。直到之前在君无夜的梦魇中,我才知道全部的过程,是你救了我。算起来,你都把我从魂归天地的生死边缘拉回来两次了。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啊?以身相许够不够?”月抚冥横抱起姬冷月,漫步在天河的星宿之间。
“别闹了,接下来我们要去哪?还有风、火、雷......这么多关呢。”
“时机到了,它自然会让我们到该去的地方。”月抚冥抱她来到天河尽头的月上宫,“这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
“月上宫?你不是一直住在上元天吗?”
“自然不是啦,我以前都只能在这天河深渊修炼的,只不过后来逐渐大了些,父神才带我出去了。”
“你放我下来,我想看看你小时候的住处。”
月抚冥把她放在地上,跟在她后面,“那边种着月桂的院子就是我的院子了。”月光朦胧,纷纷落下的桂花剪影像是跳动的月桂仙子。
“是冥儿吗?”穿着金丝云纱的女子从一旁的殿宇中走了出来,似乎她眼睛不是很好,但举手投足间都是优雅和贵气,一种浸在骨子里的温柔,软绵绵的语调听了舒服得很。
旁边一个高大些的男子正扶着她,金丝黑袍修饰着他身材,这身影竟有些像月抚冥。
“是我。月儿,来。”月抚冥走到姬冷月身边低声道,“这是我母后和父王。”
“啊!母后、父王?”姬冷月没听说过月抚冥还有长辈,她自在惯了,怕是长辈会觉得自己这小泼猴样儿不太妥当,想有礼貌一些,可是平常要学的什么礼数什么的也一点都想不起来。只能简单正了正衣衫,扶了扶头上的簪子,“我这......”
月抚冥轻轻笑了一下,“我看看,这衣冠正了,也很美,没什么挑剔的啦。悄悄告诉你,我母后很和善的,父王只是有些面冷,一会你就知道了,他们可都是很好相处的。一会我还要跟他们行拜礼,还得请月儿在一旁稍待了。”
两人走到了他父王和母后的面前。他的母后一脸慈爱地盯着月抚冥,余光流连在二人中间。
直到月抚冥跪了下来,对母后父王行过了叩拜大礼,“母后、父王,冥儿不孝,过了这样久我才能来看看你们。”
“冥儿,别这样说。快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姑娘吧?”
“她是姬冷月,也是冥儿最在意的人。”
姬冷月没想到月抚冥这么直接说了出来,脸唰地一下红了。当年何燚焱也是这么突然让她见了家长。
“您二位都是长辈,只是不知该如何称呼?”
“我呀,早就没了封号,只留了个字唤作月瑶。以后月儿叫我月瑶阿姨吧。冥儿父王你就叫他烬叔吧。”
“月瑶阿姨,烬叔叔。”姬冷月拱手作礼。
“今天正好做了些吃的,正好你们来了,陪我俩用些。冥儿,你去把月凝露取几坛来。”
“月瑶阿姨,我进了这天河深渊都已经半年多了,好久都没用过饭了。若是聊吃的,我可却之不恭了。”月瑶挽着她的胳膊,带她去他们的玉夜宫转了转。
月抚冥把饭菜端到了院子里的石凳上,“母后,您带月儿来用饭吧。”
两人拉着手从外门走了出来,姬冷月挨着月瑶和月抚冥坐了下来,一桌菜都是没世时鞠依然爱吃的,“月瑶姨,您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
月瑶没有回答,只是问她,“月儿,你喝酒吗?”
“母后,月儿岂止是喝酒,她的酒量可是跟我不相上下的。”月抚冥取了月凝露来放在桌上,笑嘻嘻地放在她面前两坛。
姬冷月伸出手就锤了他几拳,“月抚冥,你别老在长辈面前胡说!你这是在抹黑我的形象!”月抚冥抓住她的手腕,笑嘻嘻地看着她,“母后,你看见没有,这才是最真实的月儿呢。”
“好孩子,阿姨没那么多规矩。以前冥儿总心事重重的,看他如今的模样,想来你也是个活泼大方的好孩子,阿姨看了自是更高兴。”
说着,弹了一道淡黄色的灵气进了姬冷月额间花钿中,又捻出了一枝月桂别在她的发间。姬冷月摸着额间的花钿,不解的很,“月瑶姨,这是?”
“想来你们受着星罚和月刈,也还得在这天河呆几年。我把阙月槿留在了你的体内,早晚都是用得上的。至于这月桂,跟冥儿有些渊源。不过,要过些时日你们才能明白。”
“母后,这就是您给月儿的见面礼啊?你再拿不出什么像样的,月儿该瞧不起我了。”月抚冥显然有些不满意。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猴急。”月瑶拿出了一把钥匙,递到了姬冷月手心,“孩子,这是玉京匙,这东西你一定好好留着,有了它,你可以打开天上地下所有的宝库。”
“这是什么意思呀,月瑶姨。什么叫天上地下所有的宝库?”
“这天地未分前,各大神器、秘籍、圣草等圣物都散落各处,冥儿的父亲边战边收,天上地下基本都收全了。后来,随着分出了六界三世,这些东西也就按照他们适合的方位重新分配在不同的地界儿。所以有了这把钥匙,这天上地下的宝物全部供你所用了。”
“难怪幺幺什么都能拿到,也难怪她本来应该认月抚冥为主人的。”姬冷月明白了之后,转而担心起来,“可是,这样的话,那这天上地下的宝物岂不都得我来保管了吗?不不不不,不行,我管不了这么多。”
“这钥匙更多是象征你的地位,六界三世都会有管着的人的。它的作用,跟令牌差不多。至于其他东西,送彩礼的时候就直接送到冷月极境或者紫微宫了,那些让冥儿挑些好的给你送去。”月瑶又给姬冷月夹了几口菜。
姬冷月托着脸走了神,“月瑶阿姨,我想冒昧地问一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听您这说的,想来应该也是上元天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我为什么没听过呢。”
月瑶低头笑了笑,这表情跟月抚冥一样一样的,“月儿,我原来是阙玥星尊,是你母神的好朋友。冥儿的父亲是寂烨帝尊,他是你父神的好友。当初你母神怀着丝木的时候说,若是个女娃娃就让他们在一块,青梅竹马的多好,谁承想,竟是个男娃娃。”
“原来您就是阙玥星尊啊,真是失敬失敬。可我在上元天上听说的是寂烨帝尊修炼禁术暴毙而亡,阙玥星尊为了防止禁术祸害世间以身殉道。可这,可这......”姬冷月跳了起来。
“月儿,快坐下坐下。”月瑶拉着她的手重新坐回了位置,“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从坐下开始就没有张嘴说话的寂烨帝尊一直在给月瑶姨夹菜,“是啊,月儿,说话也不耽误吃饭。我可是特意学来的,月儿尝尝,比起没世的时候冥儿给你做的如何?冥儿,快给月儿夹菜。”
“是烬叔叔做的?那我可得尝尝。”姬冷月夹了一口鸭肉,一口煲羊汤,“哇,这也太鲜了。不瞒月瑶姨,烬叔叔,自打回了上元天,月抚冥都好久没给我做饭吃了。”
“月儿,那你今天多吃些,以后,我跟你烬叔叔挑了上好食材送到冥儿手上。”月抚冥被挤兑的一句一句的,大气都不敢喘,“是,父王,母后教育的是。您二老可是不知道,本来没世的时候她都答应儿臣了,结果回来就反悔了。如今看来,月儿倒是答应嫁给我了。”
“月抚冥!你......”夫妇二人看着打情骂俏的二人心里高兴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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