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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因为家里有钱有势,我在学校也是出了名的小霸王,打架斗殴是常事,主要是因为有个护犊子的爸爸,每次惹事他都能给我摆平,也就养成了我惹是生非的毛病,不过小孩子打架也打不出什么大事来。
但现在不一样了,经历了绑架,杀人,如今又是孤苦伶仃,这心理虽然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可实际上比起之前那个天真活泼的小男孩有了巨大的转变,只是连我自己都没注意到。
从床上落地之后,我二话没说抓起桌子上的水壶,抡圆了狠狠砸在白人小子的头上,我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铁制的水壶砸出一个大坑,白人小子“啊”的一声惨叫,双手捂着头,倒在地上嗷嗷大叫。
本以为另一个白人少爷会来帮他,没想到那家伙只是看了我一眼,便盖上被子睡觉了,至于那个亚裔小子,不但没有帮忙,反而幸灾乐祸的笑了笑,还偷偷冲我竖起大拇指。
我看着趴在地上的家伙,不屑的哼了一声,爬上床铺继续整理我的东西,那家伙在地上趴了一会见没人理他,艰难的爬起来独自向外走去,我瞄了他一眼,从指缝间看到一抹鲜红。
“凶狠,强势!”这是老爹临走前偷偷告诉我的两个词,他说在这个地方,没人会同情弱者,只有够狠,才能生存。
我把这两个词牢记在心,正因如此,才会出现刚刚这一幕,不过再怎么说也是个孩子,打完人之后心里总有些担心,会不会因此受罚。
结果证明是我想多了,晚上五点是开饭的时间,四点五十我就从床上跳了下来,黑熊教官的话我可是记得清楚,吃饭是最重要的事,虽然还没有深刻体会,但我清楚,现在不吃就没得吃了。
亚裔少年见我起来,也跟着下了床,被我打的家伙到现在也没回来,另外那个白人小子也起来了,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事实上,不是我们不想说话,只是三种语言谁都听不懂。
我们三个是一起出的宿舍,这时我才发现从其他宿舍里零零散散的出来很多孩子,看他们满脸的稚气就知道年纪都跟我差不多,最多相差三五岁。
人数着实不少,跟我的编号差不多,至少有一百人,大家都奔着餐厅走去。
我发现其他宿舍跟我们差不多,基本上没有交头接耳讲话的,都是各走各的路,很少有交流,向我们这样三个人走在一起的,基本上没看到。
餐厅不算大,长方形的桌子,长条椅子,一张桌子能做二十人,整个餐厅一共就摆了十张桌子,除了我们坐的,还有几张是教官用的,因为那些桌子看起来小一点。
走进餐厅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我揍的白人小子,因为太扎眼了,那家伙头上包了一圈纱布,想不看他都不行。
“哼!”我冷笑一声没理他,那家伙似乎被我打怕了,瞄了我一眼便把目光移向别处。
我也懒得计较,走到边上拿了个餐盘,来到窗口,所有人的食物都是一样的,平均分配,不够可以再要,但绝不能浪费。
当我看到餐盘里的食物时,惊讶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两块蛋糕,一份牛肉,蛋糕还好,但是那牛肉竟然是生的,上面还挂着血丝。
“这这怎么吃啊?”我不禁想起昨天吃饭的时候老爹那句话,那果然是我最后一顿好饭。
惊讶的不止我一个,大部分人都一脸愁容,拿着刀叉不知从哪儿下嘴,有几个女生干脆把蛋糕吃了,牛肉一点没动,这时候我才发现,这里竟然还有那么多女孩,也不知道谁家那么想不开把女儿送到这种鬼地方。
但也有例外,我看到几个黑人小子,他们连刀叉都不用,抓起牛肉大口朵颐,一点也没觉得生肉难以下咽,真是畜生啊。
没办法,总不能饿着啊,我找个地方坐下,用小刀把牛肉切成小块,强忍着那股腥味吃了下去,实在受不了就吃口蛋糕,因为我知道这是唯一的食物,如果不吃就要挨饿,刚刚挨过一次饿,那感觉记忆犹新啊。
刚开始我不敢嚼,放到嘴里就硬往下咽,实在太恶心了,后来一点一点适应那股血腥的味道,反而感觉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总之最后我把整块牛肉都吃了下去。
虽然有点反胃,一打嗝全是腥味,但总比挨饿的感觉好,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自始至终我们都没有再看到教官,也不知道那些人都去了哪儿,明天要干什么也没人告诉我们,就像一群被遗弃的孤儿,仍在荒郊野地无人问津。
不过这种想法很快就结束了,晚上回了宿舍,那个挨揍的白人小子也一起回来了,只是一直离我远远的,可能我那一水壶给他留下阴影了。
没有别的事做,语言又不通,回去之后大家便各自上床睡觉,我这小身板累了一天,刚躺下一股倦意袭来,迷迷糊糊睡着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尿意,厕所离我的宿舍挺远,本来不想去准备憋到天亮,后来实在憋不住了,只能硬着头皮爬起来。
屋里漆黑一片,我抓过作训服披在身上,扶着床沿慢慢爬下床,还好外面有月光,来到门口一股冷风袭来,我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远处传来哗啦啦的海浪声,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着实有点瘆人。
尿意更盛,我也顾不得许多,也分不清方向,只记得厕所在宿舍的两边,于是我顺着右边一路小跑,很快就看到了厕所的牌子,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
见到一个茅坑我站到边上就痛痛快快的方便了一把,等我完事了,转身想要出去的时候,一扭头,就看到一双水晶般闪光的大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
“啊”我吓得魂飞魄散,脑袋里翁一声,皮肤骤然收紧,头发瞬间竖起,汗毛直立,心跳骤增,甚至连腿都软了,差点趴地上。
就在我张嘴想要大叫的时候,一直柔软且温暖的小手突然伸过来捂住我的嘴,这时我才看清,站在眼前的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一头银色短发,白皮肤,高鼻梁,眼睛特别大,很好看,就像芭比娃娃。
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见我点头才把手放开,然后一脸气愤的看着我,说了句让我羞愤不已的话:“这里是女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