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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s,队长万岁,我就说队长不会生气的,你偏要来多此一举。”精灵大叫一声,然后娇嗔的冲着野猫做了个鬼脸。
“我是怕他明天早上想起来罚你做一千个俯卧撑,你挨的罚还少吗?”野猫白了她一眼。
“队长,你刚才冲进去抡起椅子把那个混蛋打趴下的样子太帅了。”精灵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拍个马屁。
看着两人离开我摇摇头不禁一阵苦笑,这个鬼灵精只要放出去,必须惹点事,不然全身都不舒服。
她们走了,房间里只剩我一个,把那枚小小的内存卡拿出来,坐在沙发上盯着它思考了半天,老爹说的有道理,如果把它打开,知道了当初杀死父母的仇人,我该怎么办,真的可以无动于衷吗,我自问做不到。
它就像引线,牵出了埋藏心里最深处八年的仇恨,一旦这股仇恨被引爆,会不会像洪水泛滥一样不可收拾,会不会对我造成影响,我是指挥官,一旦掺杂个人恩怨,会失去原本的判断力,那对整个队伍来说都是灾难。
可是不看?说得容易,当把它拿到手里之后,才发现想要控制自己有多难,心里就想猫爪似的,心痒难耐,不把这事儿整明白,只怕几个月都睡不着。
最终我还是坐在了电脑前,当屏幕上显示出文件夹的时候,我再次停止了动作,沉默了半天,起身喝了杯冰水,当我确定自己完全冷静之后,手指点下了鼠标。
一份资料出现在我面前,第一页就出现一个名字,血旗雇佣军,下面是对这支佣兵的简单介绍。
资料并不是很详细,只是说这支拥军的成员大部分是由各国特种部队退役老兵,他们的标志是一面血色军旗,并不是臂章,而是纹身,每个成员身上都纹着这样一个标志,没有任何图案,只是一面随风飘动的血旗。
他们在世界各地活动,哪里有战争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影,之前参加过海湾战争,后来又在非洲平叛,前几年活跃在各个战场,只是近两年,他们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可能是因为赚够了钱,准备过一段安稳日子。
佣兵就是这样,赚够了钱就去挥霍,花完了再去干,但有一点都差不多,那就是没人能真正过上安稳日子,就算不被仇家杀死,满身戾气也会把自己逼疯。
别看老爹现在挺安稳,我在病房的时候,看到床头柜上摆满了镇定剂,安神药,只有借助药物,才能让他安稳下来,最终的结果,就是把自己折腾死,可能这也是报应的一种。
当初,就是这个血旗派人绑架了我和妈妈,在被老爹救出以后,又派出狙击手拦截,最终造成我父母双亡。
资料里没有给出他们的具体位置,意料之中的事,每一支佣兵都有不止一处落脚点,都是极其隐秘的地方,有些在山里,有些的沙漠,有些在城市,有些在地下,总之,狡兔三窟,今天在法国,也许明天就到了非洲,想找到他们可要费一番手脚。
看到这些资料,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八年前我就知道,杀人的是一群佣兵,今天只是给这支佣兵加了个名字而已。
但是下面的资料却让我皱起眉头,越看越激动,越看越愤怒,右手不自觉的用力攥紧,握在手里的水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
最终“啪”的一声脆响,水杯在手中被我生生捏碎,玻璃碎片刺进掌心,鲜血滴到桌上,我却浑然不觉。
在另一份资料里,我看到了一个名字,韩启江。
他是我大伯,父亲唯一的哥哥,父亲叫韩启山,当初爷爷之所以起这两个名字,意义就在于开启江山。
二十年打拼,终于开辟了一片属于韩家的江山,但是大伯好赌,每年都把公司分给他的红利送去了赌场。
最终爷爷把所有产业都交给父亲打理,大伯虽然好赌但是不傻,也认同了爷爷的做法,爷爷也没有看错人,老人家去世之后,韩家的产业蒸蒸日上,生意遍布世界十几个国家。
而大伯也放弃了所有的权力,每天游走在各个赌场,而他所占的股份也足够他挥霍。
父亲觉得这样也好,大伯开心,他也能放开手脚,不然大伯在公司捣乱,父亲也没办法,毕竟是公司元老,手里握着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算是大股东,什么事都得经过他的同意。
可我做梦也没想到,韩启江狼子野心,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在做戏,他心里想的是要把整个集团占为己有。
即便如此,我也能理解,毕竟集团是他们父子三人建立的,爷爷去世之后,他想得到整个集团,也的确有这个资格。
可他竟然买凶杀人,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更为残忍的是,他竟然要灭我们全家,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让人变得如此极端,更何况我们是亲人,没有仇恨啊。
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因为权力金钱,把自己变成凶残的魔鬼,变成六亲不认的畜生,一个对自己至亲举起屠刀的狰狞的屠夫。
当人心被玷污就变成了最残酷的武器,邪恶的人心比刀剑更锋利。
我恨啊,恨死了,恨透了,从未想过我会如此仇恨一个人,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啪!”一拳砸在桌子上,实木桌面被我砸出数到裂痕,摇晃了几下轰然碎裂,连同电脑翻到在地板上,我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双手紧紧握着拳头,低着头,死死闭着眼睛,双肩止不住的颤抖,眼泪簌簌而落,与手心滴下的鲜血融合成了血泪。
原来这一切的主谋是我亲大伯,真是太可笑了,是他雇佣了血旗在夏威夷绑架我和母亲,是他派出狙击手射杀了爸爸,也是他以亲人的名义占据了爸爸的股权,成为集团最大的股东。
最后,他变卖了父亲所有的家产用来偿还银行债务,补偿了那些因为父亲的死而受到损失的客户,让我在一夜之间变得一无所有。
老爹曾经跟我说过,我已经没有家了,家里所有的东西都不属于我,当时我只是半信半疑,今天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真的,而罪魁祸首,竟是从小把我当成亲儿子一样的大伯。
我站在窗前整整一夜,脑子里除了仇恨什么都没有,终于明白老爹为什么要阻止我去看这份资料,即便我心如铁石,也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
天边渐渐泛起白光,我慢慢抬起手,瞪着猩红的眼睛看着手心被玻璃碎片刺出的伤口,肉体上的痛苦和内心的折磨相比,当真是微不足道。
天亮了,上苍庇佑,让我活了下来,让我了解了真相,让我有机会亲手了却仇怨,既然八年前你可以不顾手足之谊灭我全家,今日就别怪我不念血缘亲情,以血还血,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