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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拿着铁棍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中气十足地呵斥道:“大晚上喊什么!想挨揍了是吧!”
“走你!”小淑把老鼠从大大的门缝里扔出去,小老鼠一落地瞬间变成一群像猫一般大的大老鼠。
里面的姑娘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只是听到外面的几个壮汉发出了阵阵惊恐的海豚音,叫得声音可比她们刚刚大多了、惨多了!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没声儿了。
“真没想到,他们几个大男人,竟然还怕一只小老鼠。”一个姑娘不可思议道。
“哼,他们算什么男人,只是会欺负女子的畜生罢了!”
“好了好了,我们赶紧逃走吧。”小淑说道,自己时间真挺赶的。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众人说道。
“不谢不谢”,小淑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毕竟真是小事一桩,“哎,你们听说过骊姬吗?”
黄衫女子听到小淑的问询,停下将要离开的脚步。
“骊姬?闻所未闻。”有人回答。
“在天璇国,姬这个字,一边都是资质好的歌女才能用,姑娘可以去找找这些人打听打听。”一个人帮小淑出主意。
“哦~竟是如此,好的,多谢多谢!”小淑道。
“可以去喜鹊阁,那里歌女的资质算是京都最好的……”
话音未落,就被人打断,“喜鹊阁是男人去的地方,这个姑娘怎可去得。你可以去京都最大的酒楼一品居看看,那里的歌女虽然不及喜鹊阁多,但资质也算是京都数一数二的。”
“哦~”,小淑用着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纸和笔,快速把大家的话给一一记下。
众人四散逃去。
(——)
再回到长安街时,天已大亮,小淑已经顾不上回营里了,因为这一大早,长安街上的香味儿实在是太香了!
街上的小摊贩天还没亮就开始张罗起来,小淑闻着一路上的包子煎饼豆腐脑儿的香味儿,肚子叫的越来越猖狂,可惜身上连个买素包子的钱都没有。
不论是天上地下都有严格规定,就是不准造假币!造假币可是犯法的,一旦被抓住了,会直接影响年度考评,小淑可不想因为这种污点被降级外派成地仙。
“呦,一只大白耗子。”
身后一句男声,让小淑惊讶回头,怎么?身份暴露啦!
原来是一个拿着照妖镜的耗子精。
昊天:“同道中人啊。”
小淑:“你怎么看出来的?”
昊天:“孤陋寡闻了吧,当然是因为我的宝贝。”
小淑接过来一看,“照妖镜?你一个妖拿着照妖镜干嘛?顺毛儿吗?”
昊天:“不错呀,你竟然认识,不过照妖镜不就是照妖的吗?”
小淑一时语塞,这话听着竟还有几分道理。
昊天拍了拍小淑的肩膀,安慰道:“妖怪怎么了,不用紧张,给你看看这街上都是些什么。”
小淑看到照妖镜里的镜像,眼睛瞬间直了,没想到这街上牛头马面还真是不少。
昊天得意一笑:“看傻了吧,你以为走在大街上的就都是人啊。”
“真没想到,我还以为只有自己与众不同。”
“看你这啥都不懂的蠢样子,就让在这片儿混居多年的哥哥我来教教你吧!”昊天倒是十分自来熟。
好巧不巧,让人难为情的肚子又开始叫了,小淑看向昊天:“你说的对,出门就得靠朋友,我饿了,哥哥!”
做人就得能伸能缩,做鼠也是。
(——)
两人在一个茶楼坐下,小淑也没有什么女孩子家的形象,上来东西就大快朵颐起来。
“真是丢我们耗子的脸,给你改改族谱,你去投靠猪得了!”昊天埋汰归埋汰,随后又抬手招呼店小二再加两个菜。
“谢谢你啊,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饭,真是受不了了!”小淑吃的嘴巴鼓鼓的,吐字都有点不清晰。
昊天表示理解,毕竟谁没有混得惨淡的日子呢,想当初自己刚到京都,还在街头要了两年饭呢,看到小淑现在的落魄样子,心里不禁开始感慨……自己真是出息了不少,这些落魄日子都已经离自己远去了,哈哈哈哈……
“你这品种很少见诶。”昊天指的是小淑的毛色。
“还行吧,在我们那里都是我这个色儿,没什么特别的,地域差异罢了。”小淑解释道。
昊天点点头,又接着说道:“你别看这街上的妖怪多,但其实大多数跟正常人没什么差别,能力仅限于幻化个人形,法力其实微乎其微,有的甚至连基本的占卜术法都搞不定。”
小淑抬起头:“听你这话,你还挺厉害的呀。”
昊天开始得意起来,“哥哥我还行,虽然法术不算精进,但我脑子好使啊。现在手里也算是有点小资产了,罩着你绰绰有余,有事儿尽管来找我。”说完将一个小手镜递到小淑面前,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暗号妖妖灵,保持联系!”
小淑接过手镜,心想一个耗子竟敢用警察局的号码,也是稀奇,但脸上也没表露啥,咧嘴灿烂一笑:“看你这么慷慨的份儿上……谢谢老哥!从今以后您就是我的亲大哥了,比亲哥还亲!”
昊天就喜欢听人说好话,一开心老鼠尾巴差点儿没给露出来。
“你听说过骊姬吗?”小淑又想到了自己的正事。
“骊姬?没听过,是哪家的歌女吗?”昊天疑惑道。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
“京都能称得上姬的就那么几个,我从没听过啊,你找她干嘛?”昊天问道。
小淑放下筷子,轻叹一口气说道:“她对我很重要,我必须找到她。”
“哦,这样子,那我帮你打听打听吧。”昊天倒是没有自来熟地去继续追问别人的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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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蒙蒙亮的天色,刚刚获救的黄衫女子在野外快步走着,从小到大,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要被人卖掉了,不知道父母是谁?也不知道家在哪里?甚至,也没有名字……骊姬,多好听的名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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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昊天带着小淑把整个京可能出现歌女的地方都给逛遍了,但始终没有找到小淑嘴里说的那个叫骊姬的女子。
“小淑,你会不会是听错了,说不定是里脊?黎集?鲤鲫?”昊天道,“会不会是什么鲤鱼精啊?”
小淑也很苦恼,又不能回天上找太上老君问个清楚,怕自己上去这会儿功夫,人间会大变,到时候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太上老君那个小老头一定会怪到自己头上。
“这个太上老君,也不给我点儿提示。”小淑喃喃道。
“你说什么?”昊天以为小淑在跟自己说话。
“没什么,我在怪老天爷,生活为什么这么难啊。”
昊天笑笑。
“太子殿下回京啦!”街上不知哪里来的一声叫嚷,瞬间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纷纷向城门口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