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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黎听得出来温白语气的变动,手紧紧的握着广宗的袈裟抬头看着温白,他淡薄的眼中有一丝的疑惑,也有一丝的无奈,伸手想要将她抓起来带回去,可是身后却传来了盔甲摩擦声和稳健的脚步声,温白警惕的往后看去,无数将士手持长矛蓄势待发的模样。
“臣来迟,望公主恕罪。”领头的将军单膝跪地向卫黎行礼。
“黎儿,许久未见,这是哪里学来的幻术?”
温白丝毫不惊讶,对于幻术,他是精通,这些都是飘渺的,用庞大的外壳来恐吓敌人,实则一点攻击力也没有,温白也不顾这些将士,执意要带卫黎走的模样。可是下一秒,他明白自己大意了,长矛生生的刺穿了他的身体,血液顺着伤口往下滑落的时候,他才蓦然醒悟,这些根本不是幻境,是阴兵,她父王留给她的阴兵。
疼痛,如撕裂一般,温白握住长矛将自己的身体抽离开来,血符往空中一撒,黄色的纸钱在蒙蒙天色中飞舞,?像幽灵一样在宫殿之间翻滚,忽一道闪电划过了天空的沉寂,一声惊雷扰醒了大地上的精灵,雨,如同根根银剑疾射而下,狂猛暴戾的怕打在衣物上,似乎要将上天的怒意洗净。
雷鸣声像极了当初的血祭时候的声响,卫黎害怕的将头紧紧的埋在广宗的脖颈中,可是耳畔却传来了温白的呼救声,混着雨水,带进了她的耳朵里。
“住手!”
卫黎尖锐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天际,轰鸣声,雨水声,呼救声全部消失了,她诺诺的睁开双眼,面前还哪有半个人,只有那零星破碎的血符和满地的血渍显现出,刚才在这里有一场大战。
温白按压着腹部的伤口逃回宅子,看门的家丁可是被骇了一大跳,还没等家丁从惊慌中挣脱开,他就被温白抹了脖子,血液流淌进他的喉咙,奇异的感觉渗透进他的血管中,他灰白的脸上终于是有了血色,他笑着,笑着屠杀了一宅院的人。
温白闭眼悠闲的躺在血泊中,身上的每一处伤痕都被血液所掩盖,唐瑛缓步走来,蹲下贴近他的额头,冰冷的气息略过他的脸颊:“她终究是没有选择你。”
温白不答,唐瑛继续道:“让我住进她的身体里,我定会对你百依百顺。”
温白蓦然睁眼看着唐瑛,唐瑛看得出来,他眼中满满的愤恨:“你敢打卫黎的主意,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唐瑛显然有些惧怕,退后一步,脸上扬起的一抹微笑掩盖住了慌张:“我哪敢打她的主意。听说大人手艺了得,我帮了你这么多,大人能赠我一副躯体吗?”
“杀了广宗!”
“大人知道我的能力,广宗又是佛光护体,我哪有那个能力?”
“那只狐狸呢?”
唐瑛笑而不语,消失在月色中。
广宗醒来的时候是在山神庙,推开门就看见卫黎躺在院子里的长椅上晒着太阳,广宗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穿上袈裟走了出去,卫黎听见渐行渐近的脚步声,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见是广宗,却没有了往日里的嬉皮逗笑,在她眼睛中,满满的是迷茫和萧条。
这样的宁静还没有打破时,只见狐狸怀中抱着个孩子回来,她脸上满是泥泞,单薄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狐狸紧张的道:“僧人,你快看看这孩子。”
卫黎还想着狐狸怎么对人命这么关心的时候,蓦然对上了这孩子的眼眸,虽然脸上满是泥泞,可是这双眼睛,却像极了自己,卫黎一瞬间觉得自己在照镜子,广宗也发觉了,可是谁都没有捅破。
狐狸为女孩准备了许多吃食,香味缕缕缠绕,女孩便啃了起来,小手却一点一点的颤抖,吃饱喝足后,狐狸早已经泡好了洗澡水和准备好了衣服让女孩沐浴,果不其然,洗掉泥泞换上干净衣服后的女孩像极了卫黎,无论是眉眼还是身段,除了眼中散发出的神情不同外,其他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女孩怯生生的看着他们,一副娇柔可欺的模样:“我我叫阿重逃荒的时候,和父母走散了多谢恩人!”
说完,对着他们就是一阵叩首,虽然狐狸连忙将女孩扶了起来,可是看得卫黎确是一阵膈应的慌,就好像自己卑躬屈膝的模样,看着难受,索性继续去院子里晒着太阳,让卫黎没想到的是,阿重的出现,彻底打乱了她的生活。
且不说阿重姑娘性子柔弱,对待任何人都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手上的针线活也是了得,过去广宗狐狸衣服破了,都是广宗这管家婆子缝的,歪歪扭扭也是能穿,现在阿重来了,不仅能缝的天衣无缝,就连洗衣做饭刷碗刷锅这种活也是全权揽下。
更是把狐狸迷得七荤八素,狐狸本是变化多端,为了引起阿重的注意可谓是一天一装扮。
卫黎不是善妒的人,可是广宗和狐狸常拿阿重与她做比较,让卫黎学一学阿重姑娘,卫黎本来就对阿重有些膈应,再加上广宗和狐狸都对阿重的称赞,一怒之下,卫黎收拾了行李搬去了山神庙。
月时对卫黎当然是欢迎的,赶忙收拾好房间让她住下,卫黎本以为广宗或者狐狸回来找自己,三拜九叩的求着自己回去,没想到的是,一连几天,卫黎连他们的影子都没见到。
终于忍不住了,卫黎偷偷跑了回去看看他们搞什么名堂,没想到的是,他们三人在寺庙中活得不亦乐乎。
卫黎掀开了禅房上方的瓦片,屋里的檀香好像与往日的不同,映出眼帘的是阿重微红的脸颊,她把尺子绕在广宗只穿亵衣的腰间,几番折腾后终于量好,收起皮尺,阿重小脸红的能滴血。
广宗自然是没有做越界的事情,穿上好袈裟继续礼佛,可是阿重却迟迟不肯起来,终于,阿重开口道:“高僧,阿重只是一介女流,不识字,不明白佛经中的道理,可是阿重一心向佛,高僧能否为阿重解答心中的疑惑?”
别答应她!她想吃你豆腐!卫黎心中呐喊着。
“夜已经深了,阿重姑娘还是去歇息吧,佛在心中便可以了!”
卫黎默默的在心中夸赞了广宗万遍,从口袋里掏出金箔坐在屋顶看着好戏。
可是,下一步阿重的动作,让卫黎目瞪口呆,她环抱住广宗的腰,将头埋进了广宗宽宥的胸膛:“高僧,阿重阿重其实对高僧爱慕已久”
金箔从卫黎手中掉落,没想到这阿重居然也是个小浪蹄子?
咦,为什么要说也?
一向稳重的广宗居然没有推开她说些男女授受不亲的话,而是脸颊熏红,像是喝醉了一样!这让卫黎更加火冒三丈,自己的东西哪能让别人抢先了一步?刚要上演正宫大战狐狸精的戏码,只见广宗将阿重推了出去,闭上了门,他却瘫倒在地喘着粗气。
卫黎从屋顶上跳了下去,广宗见到卫黎,有些惊讶,可是自己实在没有力气再说些什么,而卫黎也闻出了禅房里这不同的气味是媚毒,广宗觉得自己身体热的的快要晕死过去,伸手揽住了卫黎的下半身呢喃着:“热热”
卫黎冰冷的小手抚过他的脸颊,看着广宗半梦半醒的半合双眼,卫黎的唇覆住,广宗的脑子顿时恢复两分神智,?猛然睁开眼睛,?觉得焦躁难耐看着卫黎,瑟瑟得发着抖。
“和尚,这是你勾引我的!”话音刚落,卫黎的唇再次覆了上来,她的唇游移至广宗的耳畔,吹拂着使人心中酥痒的热气,沿着他耳垂细细啃咬到脖颈。
广宗艰难的喘着气,手攒成团已经掐出了血渍,可卫黎哪管这些,不把他吃抹干净太对不起这媚毒了。再说了,这是广宗勾引她的,她没有抵抗力也怪不着她。
卫黎冰冷的小手伸入了广宗的衣服里,滚烫的身躯触碰到冰冷的手让广宗猛地一激灵,卫黎迅速将他压倒在地,可没想到的是,广宗却锢住了卫黎的双手道:“卫黎,我是僧人!”低沉的语气却带着满满的愤怒。
让卫黎开心的是,他没有将自己错认成阿重。
“和尚,我不把你吃抹干净也行,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
“为我还俗!”
广宗脸上更加的气愤:“不行!”
“那我就”卫黎的脸贴近广宗,绽放出一个阴险的微笑。
正当卫黎准备下一步动作的时候,广宗终于松口:“给三十年的时间。”
二十年对卫黎来说只是白驹过隙,卫黎眼珠转了转,觉得还不赖,就同意了。可是卫黎没有想到的是,对于一个正值中年的广宗来说,三十年后,他会变老,会变丑,即使到时候他不死,也是一个风霜老人了,还俗与否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即使还俗了,卫黎这样年轻鲜活的生命还能看上他这个老人?
卫黎当然是没有发现这个圈套,沾沾自喜道:“那三十年后,我再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