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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思娇:“灵姐姐,反正张伯母只说请汝庵中人就行,也没说一定要请汝庵庵主同行,不如咱们就将这清因师父请去好了,一来是这汝庵庵主架子大不愿同往,二来我就不信你真想拿张伯伯安危托在清初一个年轻庵主手中”
张灵儿自然不想,比之一个同龄人,任谁都更相信年长的清因师父。
“可是母亲说请汝庵庵主,若是请去的不是庵主,我该如何向母亲交代?”
静思娇不以为然:“这有何难?汝庵庵主不见外客不轻易出行,我们态度到了诚意到了又不是我们之错,再者你将清初庵主与清因师父谁能更有本事些说与张伯母听,即便是张伯母也知道如何取舍”
张灵儿仍在犹豫不决,静思娇一看直接拍板代为决定:“事关张伯伯安危,张伯母定会选择更有本事之人,再说了,若不是玄明大师请不动,谁还会来这深山老林请个名不经传之人,此事灵姐姐你听我的准没错”
说完不待张灵儿有所回应,静思娇便拉着张灵儿再次进去,身后的静夜笙“唰”一下打开折扇,眸中倒也是赞同,想不到他这蠢笨妹妹也有这般聪明的时候。
清因师父一直都那个样子,坐于上首手中佛珠转动不停,就算是静思娇两人进来也只是微额首点头,并未先行询问三人商量结果如何。
静思娇:“既然你们庵主也不与我们同行,那不如这样,我们都各自退一步,我们呢也不强求你们庵主走这一趟了,但你们总不能让我们白走一趟”
清因师父:“那不知静小姐想要如何?”
静思娇语气不容拒绝:“就由清因师父和我们走这一趟,反正要么你们庵主与我们同行,要么清因师父和我们走,不知清因师父如何决定?”
清因师父:“那便让贫尼与三位走这一趟”
来时需要找路和因为害怕花了很多时间,本来汝庵再离楚城远也只需三个半时辰而已,然而静思娇三人足足花了多一倍的时间,此时已到申时,再赶路就成了赶夜路,但比起赶夜路,静思娇和张灵儿更不想在这深山老林休息,哪怕一晚上都不愿意,况且清因师父也明确说过,留宿两个姑娘没问题,但静夜笙便是说什么都不同意了,正好静夜笙三人也没留宿的打算,一时间也没管夜路不夜路的,给了清因师父收拾东西的时间,便踏上回楚城的路。
清因师父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交代一句将今日之事以及她的行踪告知庵主,一直伺候在清因师父身旁的叫清玉,在庵中尚且需要时刻陪同,更别说去楚城中,但她走得起,清因师父可走不起,静思娇和张灵儿也走不起,庵中本是为清因师父考虑而牵出的马车,首先便是静思娇先拉着张灵儿上去,对此清因师父也没说什么,只让清玉扶自己上去,清因师父一只脚刚踏上,马车中便伸出一只葱白纤细的手,循着看去,竟是娇蛮无理的静思娇。
静思娇昂着头,语气有些生硬:“好歹本小姐搭乘了你们马车,拉你们一把而已,若是觉得荣幸那便最好不过了”
清因师父看静思娇像看一个孩子般,将手搭上静思娇的手,下面有人扶着上面有人牵着,清因师父很容易便上去了。
“娇娇说得对,此行多亏了庵中马车,小师父上来吧!”
清因师父搭着静思娇手上去后,帘子处又伸出一只纤纤玉手,还有张灵儿温柔良善的声音和目光,静思娇看向张灵儿,两人相视一笑,而唯有一个清心还未上马车,清心向两人行出家人之礼道过谢后,将手分别放进两人手里,由静思娇两人拉上马车。
静夜笙翻了个白眼,无奈沦为车夫的他对此实在搞不懂,腿再不长也该爬得上去吧?女人果然是再麻烦不过的人。
回到楚城中几人分道扬镳,静思娇和静夜笙得回家,而清因师父和清心则是和张灵儿去往张府。
静思娇抬头看着马车里的张灵儿:“灵姐姐,我明日又来你家,我先回家了”
张灵儿点头,蹲身向静夜笙行大家小姐的礼:“静少爷慢走”
静夜笙随意挥挥手,最是烦这些蹲来蹲去的礼了。
清因师父以为张老爷只是被一般脏东西找上而已,最多费点时间说服或者直接收了便好,谁知此人并不好说服,只因一切冤孽皆是由张老爷而起,若对方是个无恶不作的恶鬼还好说,偏偏对方只让张老爷夜夜做噩梦而已,也没有要张老爷的命,更没有伤害张老爷半分,且论及前因后果还是张老爷不占理,为了生意竟杀害无辜之人。
前因后果不宜泄露,但错处是谁清因师父却是明确指出,张府深夜仍是灯火通明,张夫人和张灵儿听完清因师父所说后,并未觉得此事是张老爷的错。
张夫人态度嚣张道:“本夫人不管是谁的错,总之那些脏东西找上我家老爷就是不对,而本夫人之所以找上你也是为除去这些脏东西,能不能除去本夫人只想听实话”
见此清因师父也知张夫人是不答应先低头认错了,并且不觉得冤魂找上张老爷是张家之错,而是那些冤魂之错。
清因师父:“解决之法自然有,但那人说了,想要他离开张府不缠上张老爷便只有一个办法,便是张府去找到他的尸骨并让之入土为安,再找师父为其超度让之魂魄投胎”
“不可能”张夫人一口回绝:“莫说此人尸骨究竟在何处,还找不找得到,便是找寻尸骨这段时间他又不放过我家老爷,而且还让我家老爷受了近一个月的噩梦折磨,若是之后再找不到他的尸骨,那这恶鬼岂不是更加变本加厉伤害我家老爷?还找师父为他超度?本夫人只想找人让他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清因师父无奈摇头:“那此事贫尼也没有办法,张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给本夫人拦住这老尼姑”
家仆一拥而上,将清因师父和清心拦在原地,张夫人上前走到清因师父跟前,冷哼道:“你既能和那恶鬼说上话,便说明你是有办法收了他的,如今却万般推脱不愿救我家老爷,没关系,那本夫人便派人去请你们那庵主来,若是她不来而你也不愿收服那恶鬼,那我张府倒也不介意多养两个人”
“请”字说得咬牙切齿,但张夫人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