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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洞地底,大铁门前,不绝如线的低鸣之声,渐渐归于了平静。
此时的众人,虽然对门内这怪声多少有些忌讳,但铁门内,那龙舟水殿的诱惑,还是令他们决定,必须进去一探究竟。
所有人目标一致以后,指挥协作起来,有时候往往比指挥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还要容易得多。刘泽众只分配了一下人手布属,简单的叮嘱了几句后,除了李晴以外的其余六人,便已然在两扇铁门前一字排开,一齐用劲,将铁门向内推去。
“一二三,走……”在众人一阵阵的口号迭起声中,门前的六人连推了数次,可这却好似重如泰山一般,竟是纹丝未动!
又尝试了几次无果后,已有些疲乏的六人,这才坐在门边休息了起来。
“我说刘都统,咱们是不是搞错了,这门会不会是往外拉的啊?”靠在铁门边上的兰天浩,已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这不可能!”铁门另一边的郭少博,却一口否决,断然答道:“一般向外拉的门,门上必有门环手扣之类的东西,你难道没发现,这两扇铁门的门板上,光得很吗?”
“郭门主说的不错,那以你之见,这门打不开的原因,到底何在啊?”刘泽众也不禁开口问道。
“依我之见嘛,这门虽有一尺多厚,千斤之重,但凭我们六人合力,按理说,要推开也并非难事,要说为什么还推不开,我想,这问题一定还在这门上,这门上……”郭少博说着,已站起身来,双手抚摸着门板,耳朵也紧贴在上面,顿了顿,继续道:“这门上,有锁!”
“还是不对,你刚刚也说了,这门上光得很,又哪来的的锁啊?”此时也同样站起身来的赵晓南,看着眼前这两扇笔直的门板,将信将疑的说道。
“山外青山楼外楼,乾坤自有乾坤守!”郭少博淡淡的说了一句口诀,整个人还是仍旧趴在门板上凝神细听,两手握拳有节奏的在门上轻敲着,一边敲,一遍贴着门板缓缓挪动,嘴里又接着继续说道:“世间万物皆锁于乾坤之内,飞禽锁于天空、走兽锁于山林、鱼虾锁于水泽、而世人锁于天下凡尘,世间生灵都有自己破不了、跳不出的乾坤,这乾坤便是公输家祖师爷鲁班大师制锁源泉的‘锁守’,而开锁,便是我盗门十八绝中,开锁一门的一直追寻的‘破困’,平日我们门上所见的机簧小锁,只守得方寸之域,即使不会开锁之人,若借助强大的外力加以破坏,破掉这方寸之域的小乾坤,也并非难事;但若要将这小乾坤,化为大乾坤,将锁融入整个门内、墙内、甚至整座的城池,要借助外力‘破困’就没有那么简单了!这门的表面看起来确实是什么也没有,但我等方才推门不动,就说明,这整座铁门之内,必定另有乾坤!”
“哼,说的这么悬乎,照你说的,我倒是觉得,直接借助外力,反倒方便省心的多!”另一侧的兰天浩,看着还趴在门前敲来敲去的郭少博,不耐烦的说着,两只手已不由的向胯间两侧的军火箱摸去:“我兰某人这儿倒是自认为,还有些个外力,最起码,炸开这两扇破门,还是不在话下!”
“啪!啪!”两声闷响,前一刻还自信满满要一展身手的兰天浩,此时的脸上却是已如落了一层灰一般,脸色瞬间僵住了,因为他那两只正要开启军火箱是双手,在还没碰到箱盖的时候,已经被另外两只瞬袭而至的钳手,给死死的抓住了。
兰天浩阴沉着脸,朝自己左右一瞥,看着两边分别死扣着自己手腕的闫磊和刘泽众,不禁冷冷的问道:“怎么,两位是有什么意见,还是要动手啊?”
“姓兰的,你最好搞清楚,我们这可是在地下,你要是想在此处用炸药将我们等活埋的话,要动手的,可不只是两位!”一直靠在一旁洞壁上的尹海利,此时也已将手放到了那柄血气森森的‘佛低头’上,一股森寒的杀气,已是不言而喻。
“老兰,大伙儿说的对,这地下河洞,空间又小,湿气又重,土质结构本就不强,若是用你的火药强行轰门,只怕门还没轰开,我们就全部被活埋在门外了!”赵晓南赶忙拦在尹海利前面,打着圆场。
另一边休息的李晴,也赶紧上前,兰天浩三人之间柔声劝解。
就在众人还把精力集中在兰天浩那两只威力无比的军火箱上时,铁门处的郭少博已是停止了‘听声定位’的动作,右手迅速从腰间的小乾坤袋中摸出一样锥子形状的器械,瞄准门板上左手指按处相差半寸之地,猛地就是一锥!
“叮!”一声脆响,郭少博手中那小锥子,竟是在哪一尺厚的铁门门板上,生生锥进去一寸有余!
待他拔出来后,众人上前一看,才发现这一尺厚的铁门门板之内,竟有一条两指宽的细窄暗槽,在铁门中屈曲蜿蜒,不知通向何处!
“离芯锥!寻芯点穴!好手段,好器械!”此时,本来险些将众人至于险地,还有些许惭愧的兰天浩,在看到郭少博这短短片刻的雷霆手段之后,同为机关器械研究者的他,不禁为之开口叫好。
“听音定位,寻芯点穴,神乎其技!地龙一脉的手段果然高明!”同在近前的闫磊,看着眼前那一锥形现的暗槽,也不由啧啧称赞。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地龙一脉这‘听音定位,寻芯点穴’的告绝手法中时,刘泽众的目光却已落回到郭少博的身上,微笑着问道:“的确是好手段,这锁口总算是找到了,想必郭兄弟对破这‘大乾坤锁’的铁门,也已是成竹在胸了吧?”
“刘都统放心,区区一个‘大乾坤锁’还难不倒我,既知之,当能破之!”郭少博反手将手中的‘离芯锥’放入腰间的‘小乾坤袋’后,顺手又从衣襟里面摸出了乳白色一个小瓷罐儿,轻轻地拔开木塞,将罐口放到铁门上那刚刚锥开的缺口处抖了抖,不一会儿,那小罐中,竟爬出了一条小指般大小黑色斑蚕来,只见他凑到罐口,对那斑蚕轻轻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了一句:“老伙计,让他们见识一下,地龙一脉的厉害!”
那斑蚕竟似能听懂人语一般,爬出瓷罐,一头便栽进了那破口处的暗槽之中,不一会儿,便沿着暗槽爬了进去,不见了。
果然,一盏茶的功夫不到,那先前还纹丝不动的铁门,竟开始发出一阵阵刺耳的声响。
“吱呀呀……”那两扇重达千斤的门板,竟开始缓缓向内挪移,而且幅度越来越大,最后缓缓展开在两侧的洞壁边,没有借助一丝的外力——门,自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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