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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多时,各部已选出各自参赛武士。吴铭见此次上台比拼之人,虽有男有女,但均隶属帝畿各部,有身形相貌奇异者,也应是异人族所选派的武士,心中略觉一宽。
因是初战,这一回上台来的不多时便决出胜负,吴铭所对战之人是个异人族大汉,徒有长臂利爪,功夫却是一般,三两下就被吴铭擒下认输。另两对武士各出杀招,但好在为新规所限,斗罢之后均无损伤。
尉迟贲见吴铭已胜两场,劝其下场休息片刻再战,吴铭正自担心师父之伤,也不推辞,冲众人一拱手,急忙下台回归本营。来到华去病身边,楚楚不待他相询,就笑着说道:“华师父元气充盈,虽被偷袭呕血,但恢复极快,又得夏师叔‘参茸承气丹’相助,现下已好多啦!”
吴铭听后,仍是不太放心,凑近去看时,只见师父躺于软床之上,面上已有血色,喘气均匀,只是尚在昏迷中,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心想:“师父如此仁义,却遭小人所算。所幸未伤到性命。今后我若学有所成,还须时时护佑师父平安。”正自感慨间,忽又想起楚楚回报燕离公主之事,转头向夏弃疾问道:“夏师叔,楚楚今日可是要去复命?”
“这个自然是要的,只是中间有一节,需你尽力为之,方能助楚楚姑娘免去责罚!”夏弃疾回道。
吴铭之前听夏弃疾说过今日大赛必须胜出,当时并不解其中意思,此时又听师叔提起,忙追问道:“这却是为何?”
“我等护你回归帝畿,本就是为了由度维族引入位强援。而此次大赛一是想从本族选拔杰出之士,二也是为了验一验那强援的成色,嘿嘿!”夏弃疾说到此处,笑着向吴铭看了一眼,吴铭自知这强援所指是谁,脸上不禁一热。
楚楚在旁笑道:“恭喜吴大强援旗开得胜啊!嘻嘻!”
“但接你回来路上遇到了庚丙一这逆贼的阻拦,耽误了数日行程,以致大赛延期了几日。而楚楚姑娘又没能及时回禀,故此燕离公主便欲处罚我等,我依大哥之意,好生辩解了一番,公主这才看在我二人面子上放过,但有一条件,便是你须在大赛中夺魁。否则处罚依旧。我与华大哥因在途中见你宅心仁厚,颇具潜能,之后又得鬼谷先生的指点,悟得金属具象之功,功夫也算是进境神速。于是就应允了下来,所以今日之战,你务必要出全力,以保楚楚姑娘平安。”夏弃疾含笑续道。
“弟子得有今日,全仗师父、师叔与楚楚教诲。自当全力以赴,不负诸位大恩!”吴铭慨然谢道。
楚楚一听,“噗嗤”一声又笑了起来:“我又有多大能耐教你。”接着又收了笑容,关心道:“铭哥哥,帝畿藏龙卧虎。高手所在多有,你打的赢就打,打不赢也不用强撑。认输便是,以免再受伤害!”说着向华去病看了一眼。
吴铭听到楚楚语带关怀,心中一暖,应道:“这个我理会得!”
“铭哥哥,适才你击退老乌龟用的是什么招式?可真厉害啊!”楚楚怕吴铭得知重任在身后,心存负担,于是岔开话题问到。
“这是我冒险自悟出来的一招,叫做‘天罗地网’那时情势迫切,我也没多想,便施展了出来。倒让大家见笑了。”
“怎会见笑,亏你能悟出这么厉害的招式为华师父报仇,否则帝畿英雄岂不是让这老乌龟继续耀武扬威,全身而退啦!”
“我如战败,自有其他英雄上台胜了他。楚楚你可莫再夸我啦!”
“哈!我才懒得夸你,不过待会再上台时,可要多想出几个类似招式,一路胜将下去,岂不简单!”
“那时我报仇心切,才临时悟得。再说此招颇耗元神,不可连续使用,等我将来功力深湛一些,或能更加持久。”吴铭如实解说道。
“铭儿此话甚是,习武之道,必先固其本元,才有根基气力去运使外门招式。否则岂不成了无本之木了。”夏弃疾捻须赞道。
“你即因报仇心切悟出妙招,那一会儿也多想想如何救我可好?”楚楚笑问。夏弃疾与吴铭听后也均跟着笑了起来。
接着三人又说笑了一阵,台上却已三轮战罢。原来是尉迟贲念吴铭出战归坎太过疲惫,有意让他在台下多休整些时辰,待到临近决胜之时再行上场。
时至此刻,台上武士已越来越少,只剩下一对还在比拼。其中一人作道士装扮,双目微闭,颏下长须飘拂,运掌之时大袖挥洒自如,攻守进退行若御风。而他对手则身着紧身白袍,豹头环眼,姿容雄伟,身法却也极是敏捷,闪转腾挪,丝毫不落下风。
斗到分际,白袍客略感不耐,连扑带剪,形似猛虎,快如闪电。那道士丝毫不乱,含笑之间一一躲过,偶见白袍客攻势过猛露出破绽之时,便即挥掌攻其要害。眼见二人虽不出兵刃,气势却如风雨大作,惊涛骇浪一般。台下众人不由得齐声喝彩。
吴铭等正自闲话,一时忘了台上之事。听得台下彩声大作,方才想起应仔细观战才是,忙又向台上望去。此时白袍客见狂攻难以奏效,忽的原地站定,圆睁双目,虬髯戟张,霎时间只见其额头暴现一淡青色“王”字,跟着只闻一声惊天动地般的虎啸,白袍客张口一股真元之气吼出,响彻云霄。
这一招“虎啸山崩”一出,近台众人毫无防备,只震的功力稍弱的晕倒一片,强者如夏弃疾等人也均感震耳欲聋,头晕眼花,忙运功相抗。再定睛往台上看时,只见那道士在白袍客蓄势之时早已有备,收了闲雅之态,凝神提气,也是一声清啸,抱元守一,双掌裹袖推出还了招“龙吟海啸”,瞬间两股真元之气相撞,相持不下。一时间啸声不歇,只激的台下四周狂风暴起,久久不衰。
此刻台上尉迟贲更是难挨,虽平素用功颇勤,但必定年轻。直面如此冲击之时,险些呕血重伤,慌乱间急以手掩耳,这才不致耳鼓破裂。这一波真气比拼半晌未休,尉迟贲于台上看的较为真切,只见白袍客开始时气势更盛,后来却渐渐不支,眼见再过片刻就要毙于道士掌下,自思也无力拦阻,心中不禁大为担忧。
正自束手无策时,那青袍道士突然撤掌收势,飘然后越,哈哈一笑道:“二弟,今日借此地一较高下,可还输的心服?”那白袍客见道士不再进逼,也收了招式,一时喘息未定,隔了片刻才恨恨道:“好你个孟老儿,多年未见,真元也不见衰退。罢了,这大赛之冠便让了于你!”
“哼!什么狗屁大赛,不过是供你我消遣而已。二弟即愿与四弟争这名头,便留下吧!量此地也无你对手。”说罢更不多言,飘然下台,便向校场东门行去,一路之上竟无人敢阻。
台上白袍客见状,却冲着吴铭虎吼一声道:“伤我四弟那小子,此次白虎岛主败于大哥之手,便饶你不死,他日若再让我与你相遇,必取你小命!”说罢,也随那道士出校场向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