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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苏珥拿着行李先去银行把十万块转进自己账户,然后打了个车去榆庄,找了一会儿找到王大富。
“大富啊,我们这边事情差不多了,接下来的有财会接着办,你们放心,一定还乡亲们个公道。”
王大富有点不舍道:“李哥这就要走了啊,乡亲们还说要谢谢你呢。”
我摆摆手道:“谢啥谢呀,我又没出什么力,那全是有财和他爹办的事儿。哦对了,这有张卡,我这有个条写了密码,你看啊,凡是得病的给这个数,其他的给乡亲们都分了。这是有财让我捎过来的,后边等张百万伏法了,肯定还有赔偿。完了山上那棵老榆树,让乡亲们多照顾着点,这么些年了多不容易。”
“行,交给我吧李哥,一准办好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行,那我们就先走了。”
“好嘞,李哥下次来可一定得上家喝酒啊。”
“记得记得,下次来就住你们庄上了。”
“那李哥再见。”
“嗯,再见。”
“……”
“……”
“李哥,撒手。”
“哦哦哦。”我手还拽卡上呢,指关节都发青了。没办法,四十万啊,说慷慨就给慷慨了。苏珥见我撒手了,一把拽着我就走了,我估计她是怕我反悔再去给抢回来。
直到坐上了返程的动车,我才长舒了一口气。“妹子,四十万,四十万啊。”
苏珥咯咯笑了两声,看左右没人,突然凑上来在我脸颊上啄了一下。我伸手摸了摸,还有点潮,愣愣地转过去看着她。
她面生红晕地问我:“还惦记四十万吗?”
我机械地摇了摇头,“啥四十万,不你刚才干了啥?我注意力没集中,能不能再来一个?”
苏珥啐了我一口,“谁让你想四十万的,怪我咯。”
“内啥,四十万也有你的一份,你就不心疼?要不我也给你啄一个?”
苏珥伸手拧着我的耳朵道:“那还有子芩一份呢,你是不是还想...”
“啊,没有没有,疼疼疼疼疼,就这就这,撒手撒手。”
赶等回了家,我先打了个电话给老爷子,并大致向他汇报了这一次事情的经过。老爷子对我们的成果表示欣慰,且高度赞扬了我对四十万的处理方式,认为这是妖风亮节的表现。最后委婉地表达了因和某老太太聊电话过多导致电话费暴涨的问题,希望能够得到我的帮助。
对于老头这种要求,作为孙子的我自然不能无动于衷啊,非常贴心地劝告他一定要注意安全,他勾搭的那老太太我认识,人刘奶奶老伴儿还在呢!小心让人给打残了,到时候连给他送饭都嫌丢人。
闵子芩晚了我们两天才回到三居室,说是在她导师研究室的连天努力下,终于找出了导致王婶儿等人因污染中毒而精神疲乏的原因所在,并相对应地研制出了解毒药剂,现在部分药剂已经让人送往榆城,为病情严重的几位榆庄百姓解了毒。
王援朝知道之后,将这一条作为主要的证据,已经开始运作如何送张百万进班房,并承担了研究所这次的所有研究费用。我估计这老小子这么积极还有一个原因,能把张百万送进班房,对他在榆城的声望和生意都会有很大的提升。
我本来想把王援朝给的钱分了,大家开心开心。但我只提了个头,我的那份儿就被媳妇儿强行占有了。美其名曰,她负责管理我公司的财务,也包括我的钱。并表示这份钱作为人妖会客服组的收入,应当另立账目。
结果闵子芩知道后也表示她那份也放在账户里共用,因为她现在虽然上着班,但还是等同于和我们吃住在一起,就没必要分得太清楚。以后所有客服组的收支都将统一由苏珥管理,虽然当天下午我就看她俩一人换了一个新的包包,而我只能哭晕在财务总监办公室里。
接下来一段时间风平浪静,我忙于老客户们的一些工作,倒也不显得无聊。苏珥偶尔帮我接接电话,大部分时间是在减肥,身材倒是没见怎么变化,秤踩坏了好几个,连韩婶儿都说:“闺女,最近是不是胃口不好啊?还是你韩大叔炒咸了,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不是这个饭量啊。”
闵子芩每天都去上班,我们偶尔打她店里过的时候,看到她在用小花圃里种出来的药草喂云萝,我有点担心,虽说这货百毒不侵吧,但是你这么个喂法难保不会合成出第一百零一种毒药来,到时候找谁哭去。
韩大叔自从见过我爷爷之后,心情变得相当放飞。有空没空就跑去找我爷爷喝酒,还一口一个李老弟,扭头就喊我爹大侄子。你说这俩人看起来一般儿岁数,老这么喊,搞得我爹乱别扭。
前次我们一起去榆城公干,他索性把店关了连韩婶儿都一起带去了。知道我们这些小辈儿现在在忙人妖会的事儿,也知道如今开始群妖出山,异常好客的韩大叔回来之后直接就把边上的杂货铺给盘下来了,叮咣装修了好些天。
现在韩家小店也算是个窗明几净的小饭馆,还整了俩小包间。我问韩大叔啥心思,他说:“你往后和妖怪打交道的时候不是多嘛,我把小店整一整,当成一个接头点不是挺好。”
我琢磨琢磨也是,反正老韩不差钱,活了大半辈子,哦,活了我们家好几辈子了,就是图个热闹,那他爱怎么乐呵怎么弄吧。
自从上次在回城动车上让小狐狸给啄了一口,我俩最近关系更亲近了,主要的变化是她,有事儿没事儿的,反正老李也不喊了,上来就冲我背上抽一巴掌,干活去!
或者在韩大叔那吃饭,聊到个什么不好意思了,上手就拧。你看男女之间就那么点事儿,能聊天是一个状态,能跟你打打闹闹就进入另一个状态,没毛病,除了手劲儿大了点。
这天刚好没啥事儿,手里的活儿也都忙完了,反正收款这些归苏珥管,我正趴在沙发上死狗呢。苏珥不知道从什么电视节目里学了一手推拿,非要拿我试试。我觉得她主要是担心闵子芩的小身板儿经不住她推两下的。
媳妇儿有这种要求,那你能怎么地?痛并快乐着吧。她一推我就叫,不对,这么说好像有点暧昧,我重说啊,是她一推我就嚎,杀猪似的嚎,有一瞬间我都以为她是不是把我当羊蝎子了,打算拆了啃还是怎么地。我正嚎着呢,门外进来个人。
来人是个小伙儿,长得也就那样,肯定不能比我还帅呀。但胜在那股子精气神,身材魁梧肌肉匀称,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快赶上我们在榆城见过的张百万那群打手了。
他右手拎着个绿色行李包扛在背上,左手拿着个手机。一进门就愣住了。打量打量我,又打量打量手机,然后小声问:“李哥?”
我都快嚎岔气儿了,嘶哑着嗓子嗯了一下。他把包放下,摆了一个好像是格斗的姿势。苏珥见来人了,拍了我一把,那意思是让我起来,完了自己洗手去了。
我继续趴那,问他:“踢馆啊?”
那人也歪着个脑袋不确定地问:“刚才那个是嫂子?”
我没好气地应他:“那不废话嘛,不是我媳妇儿难道是你的啊。”
那人这才收了架势,又提起行李包歪着脑袋讪笑道:“没有没有,我还以为你让人给绑架了呢,嫂子下手挺重的啊。还有,李哥啊你能先起来吗,我跟你说,我这么看你看得蛮累的。”
我幽幽伸出一只手,“你敢拉我一把不,我骨头架子都快让她给摁散了。”
赶等爬起来活动了活动,觉得还行,应该没伤到腰,我突然纳闷问:“还没问,你谁啊?”
那小伙儿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笑道,“我是席家来的,席凡。”
“啥喜欢?喜欢啥?”
“不是喜欢,是席凡。”
“我听着你有闽南腔啊,打福建来的吧,你喜欢啥呀,卧槽你不会是好那口吧!我跟你说我可是有媳妇儿的人,钢铁直男。”
那小伙急得直摆着手,想着怎么跟我解释呢,苏珥走出来了,“人家是席家来的,名字叫席凡。”
噢,这么个意思,吓老子一跳,席家席家,我想想,祖上是条鱼的那家,《山海经·北山经》记载:涿光之山多鳛鳛之鱼,其状如鹊而十翼,鳞皆在羽端,可以御火。食之不瘅。好像听说是在沿海一带发展的哈,原来是他们的人也到了。
我跟席凡说:“知道了,你们胡建人的这个普通发我一下子没有缓应过来的啦,来,跟我念,佛—安—凡。”
小伙子愣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跟着我念了一遍,“佛—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