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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晋南山周家未出阁的五姑娘,哪有你这样老丑的老公!”
女人讲完,再看自己忽然大哭:“我的手如何变成这般模样,我的手,啊,我的腰,哎呀呀,我的腿……”
白焆耐着性子听陈植之讲到这里,问后来呢?
陈植之笑起来说:“后来女子跑去报案,农人不就给抓了。官府将女子送回家里,虽然她身体变了,但样貌记忆还在,家里人就没当她是外人。只是原本订好的婆家有些不愿意,说女子身体老丑,还生过孩子。”
“然后呢?”白焆又问。
陈植之乐了,说:“这就是好笑的点了。女子婆家说了一通,最后讲‘前头约好的聘礼减半。’哈哈哈哈,关键点是聘礼减半,就这么换头的女子还是出嫁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公公你谈过恋爱吗?”白焆问。
“没有,怎么了?”陈植之答。
“钟准,你给说个爱情故事!”白焆道,钟准指自己脸,惊讶片刻,好久说:“白小姐你不用说的吗?”
“我说,你们要听吗?”白焆问。
“当然要听啊!”小舒讲。
白焆讲的爱情故事一——
说是一个举子叫李康戎,自恃名字里有嵇康又有王戎,自当是潇洒风流,千年难得一遇的神仙汉子。
“我总觉得她这么个开局,不像是要讲爱情故事啊。”小舒偷偷跟陈植之嚼舌根。
陈植之扯了他一把让他悬崖勒马道:“你吃的屎里一半都是儿媳的,吃人嘴软拿人手软,老实听话不要说了。”
小舒瞪他一眼,明显生气,但他一棵树还是幼年形态,无奈只能忍了。
那边听白焆继续讲故事——
讲是这一晚,李康戎游山玩水到一个山里的道观叫黑风观。李康戎觉得山间风水甚好,自己一定能出作品。就跟道观要了一间偏院里的厢房,住下了。
住下后他每日在屋内饮酒作诗,案头上总是留着写烂的宣纸和用过的毛笔,但当晚就这样睡下,到第二天早上一看,案头总能给人收拾干净。他若是出门爬山再回,房间会给人打扫干净不说,还总有新鲜的水果放在案头。
连着好几日如此后,李康戎心想一定是山里头的狐精,花妖,偷偷爱慕上他的才华长相,怕他嗔怪责骂,每日只敢等他走了才出来献爱心。
“这绝对不会是个正经爱情故事!”小舒听到“献爱心”三字,再次跳出来说。
钟准当即驳了他道:“你小孩子不知道外头的女妖有多好,前面我……”
“你打住吧,求你了,一炷香时间没有,你风流故事要说了三个!这里还有孩子啊。”陈植之连忙喊住他,那边白焆继续。
故事继续,李康戎如此想来,镜子里打量自己一番,觉得一表人才,自己的想法绝对没错,于是当晚就留了诗给女妖: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这里,陈植之不明白了,问:“怎么满诗都是口?”
白焆努喷他一口讲:“你觉得我能记住那些诗?”
“这倒也是。”陈植之擦了水示意她继续。
故事继续,李康戎留了诗,第二天再出门,回来一看,那女妖居然也留了诗给他:“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
“唉……”陈植之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白焆继续。
李康戎得了女妖的诗,拿起来一看,感动不已,说:“人生难得一知己,更何况是红颜知己。”然后就又写了一首诗: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这回是七言绝句了哦。”钟准讲。
白焆点头,表扬了他一句:“你这个莽夫,居然认字?!”
钟准没说什么,喝茶。
白焆继续,故事说道李康戎动了见知己之心,再次留诗给女妖,然后到了夜里,他忽然听到窗帘撩动,风声推门,心里一阵激动,想一定是哪个女妖来了。
原本狐仙花妖,书生野合,这样的事,李康戎是十分不耻的,但此番的女妖又会打扫卫生,还能吟诗作对,不就是个完美的女人吗?
他心下了决心,决定若是女妖强求,自己就依了她一回吧,让她感受一回做女人的快乐。
他听到有脚步声往自己的床榻过来,他张开眼睛,喊了声:“知己。”
对方回道:“冤家。”声音很粗,铿锵低沉,李白甫睁眼看到一个虬髯大汉,长得雄武有力,满身黑毛,站在他床前,嘿嘿一笑,道:“可让你等久了,我的小乖乖。”
……
现场一片死寂。
许久,只有白焆吃饼大笑:“哈哈哈哈,都说了这道观叫黑风观,熊都没有一头不是骗人吗?哈哈哈,哈哈哈。李康戎想让女妖享受享受做女人的快乐,结果自己享受到了做女人的快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一个爱情故事,很适合她的笑声,她说完大家都不想讲故事了,等了许久,陈植之为了缓解尴尬,推小舒一把:“你说一个。”
小舒说故事二——
说是金都城内,崇贤里衙门外有棵大槐树,好些年来,经常有人傍晚时分看到妇人或是老者走入树中,消失不见。
平日里,有鸟虫落在树间,也会莫名消失,好像给吞入树中一样。一日衙门里老爷傍晚出来,亲眼看到一只长尾喜鹊,落在树上,转眼消失干净,觉得不详,命人将树砍了。
工人过来,劈开古树,看到鸟兽尸骨散落一地,而这个树的肚子里有个死掉的婴儿,已经长到一尺来长了。
故事说完,钟准忍不住问他:“小树,你是不是只有树的故事?”
小舒没理他,给他一个老虎背影,抱着饼生气吃东西。
钟准说了话,白焆就叫他接着讲一个。钟准喝口茶要开始,此时卫宗玄来了,系了马过来,他说:“来迟了。”
坐到毯子上,他渴了,连喝了好几杯茶,才指着小舒问:“这是陈兄你新弄出来的孩子吗?”
“不,一个树妖而已。”
“哦,那挺好,可爱。”
卫宗玄淡定说道,随后见钟准说故事:“这个故事有点恐怖,你们小心哈。”问:“在说故事吗?”
“是啊。”钟准讲,随后问卫宗玄:“宗玄,你有鬼故事吗?恐怖的那种。”
卫宗玄端正坐好,手举着茶杯,身姿非常笔直地认真锁眉沉思片刻,讲:“我很少听这些东西,君子不问鬼神。不过恐怖的经历,我倒是有些。”
“那你来!”白焆说。
卫宗玄又凝眉想了一会,一双方正的长眼睛,忽然看了白焆一眼,道:“怕吓到白家姐姐。”
“不会,不会,你放马过来!”白焆说。
卫宗玄说的真的很可怕的故事走一个——
讲是他叔伯爷爷有探矿的本事,早年带着他一同跨过长城,去到很北边临近昆仑山的蛮荒地方。
那边原住民的蛮族多是游牧,但也有定居的农户。那地方水少,所以定居的农户都依水源而居,水源边就近开田,建屋居住。
只是那里水真是太少了,所以农户一户一户相隔很远,差不多要几十里才有一户,户与户之间来往更少,非是婚丧嫁娶几年都难得走动一回。
他说到这里,白焆忽然问他:“卫宗玄你多大了?”
“二十四。”卫宗玄讲:“我是十四岁跟我叔伯爷爷去的昆仑山。”
“哦。这样。”白焆点了点头,小声嘀咕了一句:“居然二十四还没娶妻?”
她声音挺小,卫宗玄即便听到了,也当作没听见,继续说他早年在昆仑山边的经历。
介绍完了那里特有的情况,到故事重心。
说是一日,当地的蛮族老爷,不知从何知道卫宗玄叔伯爷爷在此,赶紧喊了人马过来迎接,说是要带他去看看自家祖传的金山,讲那里好些人见到过“金顶盖被”的奇景,不知道是不是预示山里头有金子。
一行人相遇在山谷中,组了新的马队,再慢悠悠往金山去的途中,大路被石头挡了,马队往平时少有人走的小路去,看到一个农户家门口,系满了马匹,许多马匹上还有弯刀,火药,领队的蛮族官兵立刻警觉,往后传话,告诉卫宗玄他们,这样的马匹武器,不会是普通农户的东西,前面在农户家休息的一定是荒原上活动的盗贼马帮。
讲完,官兵将卫宗玄和他叔伯爷爷的马队包到马队其中保护,首领无声指挥过后才要突袭农户家,就听见一声哨响,那些马齐齐跑入屋中,随后便见一队人马从屋后冲出去,黄沙一阵就无影无踪了。
因为还带着卫宗玄一行,官兵就没有去追马帮,而是布好了安全岗,再几人进屋查看。
到了屋里,一片狼藉之间,官兵在后门位置,找到了个绑门上七八岁的小孩子,依偎在门边嘤嘤哭泣。
官兵给小孩子松绑,问他家人去何处了,小孩子伸手指后院,官兵去看,看到满院子烤肉,下水,没吃完的腿肉。
“宗玄,还是算了,不说了,这里有小孩子。”陈植之讲,伸手捂小舒耳朵。
卫宗玄低头看它一眼,摇摇头道:“若是女孩子就算了,男孩子要穷养锻炼,长大才能成材。”
卫宗玄的故事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