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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这样!”
钟准来了劲撸衣袖,眼睛放光问校长:“我钻到蛇肚子里去哈哈哈哈,这么一顿,再钻出来?可以吗?它肚子里不会有什么毒物酸液吗?”
“当然是有的。”
校长道,微笑点头,人真的好美讲:“不过一些酸液而已,你出来不过毁容脱皮而已。反正你也没结婚,没孩子,没人会为你伤心,干净的死了,还可以节省饭。”
……
“大人再给一条路吧。”钟准也跪了,拜校长。
台上其他人,虽然都不知校长从哪来叫什么,但见丢了猪和鸡的陈植之和钟准都跪了,也就齐齐跪了,好些还连着磕头,几次之后,空中传来校长天音:“看你们诚心如此……”
“啪!”一个响指,校长忽然柳眉倒竖,大吼一声:“给老子一道天雷劈了这蛇妖憨憨!”
轰隆一声巨响,众人齐齐后望,看到刚刚还清澈无云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黑云密动,猝然一道闪电,咔嚓一声,白光直贯山底。
噼里啪啦一顿声响过后,灰烟从谷底升起,凑过去闻是带着腥味的毛发烧灼味道。
如此一番,那谷底的东西应该是死了。众人此时才想起回头去看那随随便便就引了天雷的校长,转身过去,青石上哪还有校长的身影英姿。
“唔呀呀!”那吸晶童子愣了一下,忽然大哭着扑到那青石上,嚎啕撞石头,边撞边叫:“神仙,神仙!神仙怜我,收我为徒吧?神仙!神仙!”
“哎呀,刚刚那是真神仙啊!”另外两个年轻道人迟一点反应了过来,也赶紧去青石边磕头,希冀校长能再次现身。
过了一会,许是被三个年轻道人影响,台子上几个书生,买吃的的小贩还有那几个野庙里的管事看院,也都纷纷加入了磕头的行列,一时之间,整个飞仙台上只有钟准和陈植之站在一边,反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一边看了一会,钟准忽然笑了,道:“没啥意思,走,下山吃肉!”
上山容易,下山难,那给校长劈死的蛇妖,又不是山路边卖山药蛋的农民每天定时定点会出来。那蛇住在五峰之夹,密林之中,寻常人进去就难得出来的地方。
钟准和陈植之都不是密林冒险的好手,山里头等了两日,又等了几天下雨,雨停了,整个山谷里全是肉烂了的腐臭混杂着腥味。
周围的居民受不了了,边上官府里也派了一队衙役过来,跟山里头的猎户组了队,到了快五月底天一行人才寻着天上乌鸦飞鸟聚集的方向摸进谷里。
快到地方,地上前些日的雨水混杂着乳白猩红,不知道是什么混成一块的水,流了满地,好些地方原本就草木丰盈的潮湿处,长出好多白色的肉乎乎,像是蘑菇又像是太岁的东西。
领头的衙役看了,问了身边的猎户得知了这蛇是陈植之干死的,赶忙过来问他:“陈先生,这肉乎乎的东西能吃吗?前头这里也产这个,有人吃过说是美味,延年益寿,但有人也说晚上这东西能说人话,慎得慌,吃不得。”
“如果这山谷里的东西真的是蛇,那这些都是蛇血蛇毒蛇粪滋养出来的东西,是吃不得的。”陈植之说完,继续往前,味道突然变得铺天盖地,躲都躲不开,到了一片林子,才往前一步就是一大滩飞鸟从林中惊起。
众人知道是地方到了,推开面前的树林一看,果然密林之中,一条腐烂发臭的巨蛇,身体足足有三丈宽,长更是一眼望不到头,而在蛇尸下头,密密麻麻,一层层叠起来全是被捏碎消化过的白骨。
而在白骨之上,是好些黑色的灵芝。
“先生这东西能吃吗?”那领头的衙役又来问,但这次陈植之还没说,猎户里就有一人叫嚷起来:“这是蛇精芝!宝贝啊!宝贝!”
现场顿时乱成一团,众人踩着白骨,哄抢灵芝。
陈植之看钟准,钟准也看他,相视而笑,钟准问:“这东西真的是宝贝吗?”
“确是宝贝,你要采两朵吗?”陈植之答。
“我啊!”钟准抬头,摇头笑笑:“无妻无子,死谷里也没人疼的穷鬼,要这些东西干嘛?走走走,那鸡没有还在惨叫呢。”
正是,那鸡没有还在惨叫呢。
坚持了好多天,每天夜里山谷里人声鸟兽声退了他就开始,一声又一生:“先生,救我!陈植之!陈植之救我!”
陈植之和钟准沿着蛇身一顿好找,总算是找到了声源,陈植之对准地方踩上两脚,问下头:“感觉到我踩你了吗?”
“感觉到了,感觉到了!先生脚踩得我好舒服,好舒服!”
无语极了,陈植之又是对上钟准,二人摇摇头,钟准从腰间取出刀来,正要去剖,那边衙役追过来讲:“县里头的老爷说了,蛇胆可是公家物!”
“我非是要取蛇胆!”钟准道,一剑剖开蛇肚子,一个东西飞出来,他伸手接住,那边衙役正好来问:“那你在找什么?”
他便顺势将手里的东西,朝向衙役,说:“找这个啊。”
“这个……”
衙役转头朝他手里的东西看去,看到一个骷髅挂着半脸的皮肉和一只眼珠子,眨巴眨巴看他,道:“大人好,贫道乃是五岳上人子虚观观主九天玄女十八代孙无上道雷霆真人竹小兰!”
“啊啊啊啊!”那衙役惨叫跑开,看来是不会再回这里了。
陈植之看他逃走,没忍住一顿:“哈哈哈哈。”
钟准也是“哈哈哈哈”,二人笑完再看那已经给消化得差不多的鸡没有,这么个样子了,他尽然还是活的。
陈植之在山里又耗了一天,找了一处竹林,再细细寻觅,终于是访到了一棵长长的毛竹,竹下一朵小兰花。
他再一次拿出那颗头来,问他:“鸡道长你现在还想活着吗?”
“陈先生,你访了一天访到了这么一处竹下有兰花,却还是叫我鸡道长,是不是有点太顽皮了。”鸡没有讲。
陈植之很轻笑了下,很快收住,再问鸡没有:“竹小兰,你现在还想继续活着吗?”
“肯定不想如此,不人不鬼,不生不死。可又有什么办法呢?”竹小兰混浊的眼珠子转过来,用想哭的眼神看那竹下的兰花,小小一朵,皎白中带着鹅黄。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那是我祖师施下的毒咒,是我自己求的因啊。”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陈植之重复了一句他的话,道:“你要我为你解脱吗?”
“你可以吗?”竹小兰才说完就笑了,好像是想摆摆头,说:“你什么法术都不会。”
“我是什么法术都不会,但我能告诉你……”
“什么?”
“从今天起。”陈植之伸出手点他额头,松开之时再一句话“你不再是竹小兰了,你是鸡没有。”
一道微光,腐肉化为朽骨,朽骨又变为黑灰,哗啦一下散开,除了竹下兰花,什么都不再有了。
“这是法术吗?”边上的钟准问陈植之。
陈植之摇头,道:“这是我唯一会的东西。”
“什么?”
“名字。”
他能知人名字,也能拿走人名字。
钟准一路想着这件事,走了半天的山路都要出天门山的山区了,忽然想什么来说:“这下糟了!”
“什么?”陈植之问。
钟准停下步子说:“咱们这趟,花了这么多时间,没赚钱就算了……”
“天!天!天啦!”
陈植之连喊了三声,捂住胸口又喘了好久才能说话地抱住钟准道:“不说是没赚到钱,还花了好些儿媳的钱买猪买鸡,买砒霜,这还了得啊!我的天,我回去就是死,钟兄我们就此别过,从此江湖再见吧!”
讲完,他就要调转方向去南方,钟准赶紧把他给扯回来安慰讲:“她是你儿媳,又不是你娘,犯得着直接离家出走吗?哎呀呀,不要怕啦,花了多少钱?”
“五两银子啊!”陈植之讲。
钟准把他放了,自己身上还有十两银子,还拿出来给他,嘱咐他躲过这十年,有空记得回朝西城看看他。
两人在路上你来我往,正推来推去呢,边上忽然有人拍手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们这么欢乐一点都不像是真的生离死别啊?”
二人听到声音,齐齐收了动作往边上看去,看到一个白衣青年,穿着打扮十分……
高端大气上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