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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案19古井案龙王来吃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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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植之不是经办人,就不得而知了。

    但二人说到这个案子正不知结果之时,忽然身后又来了马蹄声。有了上次给方道长抓回去干白功的经验,白焆一听到那马蹄声来者不善,听着是来追二人的就拉了陈植之的马要直接往边上的田里去。

    陈植之本来就不善骑马,这接了城隍老爷的活没办法,一见白焆要拉他去“越野”忙叫唤:“儿媳使不得!使不得啊!”

    “哎呀,怎么使不得?我拉你是避祸呢,你以为拉你进树林干嘛?”白焆一生气就说,这话说出来就更加使不得了,弄得陈植之一下无法应付,还好此时那追他的人说话了,在后面喊:“陈先生留步!留步啊!是青云!!”

    “啊!是任堂!那个宋州的校尉,任堂啊!”陈植之惊喜地牵了马回身,看到追来的人果然是任堂。

    这个任棠重情守义,碰到案子办起事来也有本事。陈植之对他很是欣赏,此刻是他追来,情不自禁就笑起来,很远便抱拳道:“任校尉!那孝子的案子,你办完了?”

    “任某何担于此。”任棠马近了也向陈植之抱拳讲:“先生唤我青云便可。”

    哦,青云是他表字。

    陈植之觉得他名字非常好,牵马往边上了一点,让他可以上前后才问他:“青云兄,那案子最后怎么样了?”

    “哦……”

    任棠应了声要回话,马往前一步,他猛看了眼边上的白焆,忽然又勒马往后了两步,随后绕行到了陈植之的另一侧,才声音低地说:“人送到都统府,没怎么就都招了。”

    “哦?”陈植之抬眼看他,他其实也很不能理解那孝子的行为。一个瘫痪在家的母亲,死了也情有可原,真的没有必要毁尸灭迹,便问:“究竟是怎么要毁坏尸体呢?”

    “是……”任堂表情难受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才要说话,忽然他感觉白焆过来了,就马上又不说了。

    见他不说,白焆可不好了,脸一板就说:“怎么就不能让我听了!那拆骨烧骨的事,公公早跟我说了!早讲了我是公公的继承人,以后要单门独户出来干的!是我,可不是他那儿子陈勇!”

    任堂闻言,有些不解,问陈植之:“陈勇是?”

    ……

    “不才是我儿子的名字。”陈植之才说完就想我是不是该说“是她未过门的丈夫”会好些?

    怎么就不乐意说呢?

    话出口了也不好反悔,还好任堂点点头,算是明白了白焆的意思便道:“那王孝子招供说他母亲一开始其实只是吃东西噎着了。他以为她死了,哎……”

    他叹了口气才继续道:“也是觉得解脱了吧,身子还是热的,他就准备着要给她擦了身子,裹布去叫棺材铺来入棺,结果他把他母亲搬到地上,老太太一磕碰喉咙里东西没了,忽然就又活了过来。活过来后认定他要杀自己,开口便要骂人,那王孝子太怕了。”

    ……

    “她声音好大,日日夜夜,她一说话,我脑袋里就嗡嗡嗡,嗡嗡嗡……如被雷击,等到我终于清醒过来,再看母亲已经被我分成了四块了……”

    ……

    陈植之和白焆听完案子的后续,齐齐长叹了一声。果然这样的案子,结局果然大多都是不会让人开心的。

    不过案子虽然不能让人十分开心,但陈植之转头看任堂,见他表情坚毅严肃,一双眼睛却清澈透亮,迎着蓝天白云好像琉璃珠子一样。想到前头鬼墨案和那日在那孝子家任堂的表现,陈植之禁不住对他添了几分喜爱,便道:“案子过了便罢了,我见青云兄有青云之姿,亦有青云之志,他日必成一方英豪。”

    “陈兄过奖了。”

    任棠说,眼睛垂下来看了他一眼后,忍不住去看他身侧的白焆,就这么多看了好几次,陈植之还没说什么,白焆瞪他一眼道:“任棠你有话就说!是男人支支吾吾的算什么?”

    被吼了,任棠红了脸,骂了自己一句后才抬头看向白焆问陈植之:“陈兄,你身边这位真的是你的……儿媳?”

    哎呀,刚刚果然是该说陈勇是她未过门的丈夫的啊!陈植之有些后悔地想,而后立刻想到前面驿站里头那次“老婆教育老公”这个任棠是全程目睹,这一轮迟来的尴尬和窘迫,真是好酸爽。酸爽到他差一点就要仰头问苍天:“那日我那番操作究竟是为什么啊?为什么?”

    说是为了之后路上方便,免得人说闲话,结果就伪装了那么半天,到了毫州城,一出事一个喊“公公”一个喊“儿媳”就全回去了。

    搞得现在,装过比从没装过要尴尬,不合理一千倍,真不知道怎么才好?

    “是我儿媳。”陈植之尴尬讲,脑力大爆发也不想不出怎么圆前头驿站的闹剧才好,此刻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任棠不要再问下去,特别是……

    “真是陈兄儿媳,那那日在驿站……”

    真是不想啥来啥,陈植之怕他问,他偏就是问了。看来这个小伙子还是有缺点的,太单纯就是缺点。

    “哈!驿站怎么了?”意外的,任棠话都没说完,白焆就上场杀了一局讲:“我公公年轻帅气有能力,家里还没老婆,我怕一路上不知哪里来个小妖精把他勾走了,这才要他跟我改做夫妇相称。不行哈?”

    ……

    “也不是不行。”任棠再次低头,红着脸说。

    这下可好,独尴尬不如众尴尬,一个问题弄得三个人都好尴尬。尴尬了一会,实在是宋州城还有距离,这样走下去真是太难受,陈植之便主动跳过了方才的话题,问任棠:“青云兄你出来是四人,回程一人复命,没关系吗?”

    “没关系。”

    任棠道:“前日我就已经写了书信,把毫州发生的事先行告知了都统大人。加之我那三个伙伴都受伤中毒,行动不便只能在毫州养伤,我先行回去复命也是应该。”

    他这么说倒是,陈植之点了点头就没再说什么,想着虽然天气不错,但他的主任务还要去宋州边上的县城送信,今天铁定要在外借宿,如此的话,跟这个任棠一起,他有官职,路上会好办很多。

    这样想,陈植之觉得此事甚好,开心起来,要与任棠说晚上一块住宿的事,那边任棠垂着头,该是犹豫了一会后突然开口:“陈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想麻烦你,不知合适吗?”

    不算是改变计划。

    陈植之的目的地是宋州城外的曾县,而任棠说的地方在曾县和宋州城之间,离宋州成更近,相当于迦喃寺之与朝西城距离的一个私人庄园。

    稍微加快一点速度,傍晚到了曾县,送完信,再往前一点,夜里九十点的样子能到任棠说的地方。

    陈植之没有拒绝任棠,毕竟给人送信是送冤魂上门什么的,这样的事他一个凡人做起来有些发怵,身边能带着一个练武的年轻校尉,怎么说都有底气一些。

    三人在中途的驿站换了马,快马加鞭天没黑就把信送到了曾县那夺人子的裴老爷家中,城隍老爷交待的任务达成,几人快马,晚上九点多,还不算晚的时间到了任棠不情之请的地点。

    是一个地方很大的大院子。

    中原地界,又是夏末秋初,路上都是干燥炎热,直到临近这个院子,官路边忽然一条仅容两匹马并驾齐驱的小路过来,快到地方有一块很小的水塘,水塘里种着荷花,而水塘边还有柳树。

    白焆自小长在巢河边,说是双剑罗刹,其实出远门这还是头次。

    隔很远,她看到夜色里的池塘,总算是舒服了一些。随后再过去一些地方,路边都是山茶花,秋初正是花开得好的时候,满路都是馨香,如此一段,路到了尽头,是一片前后都有大花园的大庄园,就是任棠说的地方了。

    进庄园,有人听到马蹄声,打着火把来问,任棠没下马,隔很远喊了嗓子:“是我,任青云!”

    远远的来人回了句:“原来是任校尉!”便开门让他跑马进去。

    陈植之跟着任棠一块跑马入园,不禁问:“这是青云兄的府邸吗?”

    “不。”

    回话间,任棠熟练地将马跑到一处马房,停下栓马,他弄好了自己,再过来帮陈植之,也给他把马拴好了,任棠道:“此园园主姓陈名实,字洛浦,是金陵大户,常往宋州郑州经商,此处是他的别院。”

    原来如此,只是任棠还没说他与此处主人有什么关系,不过不用陈植之问,任棠就接着说:“我母亲原是陈老爷府内的一名婢女,得陈老爷之力才得以嫁与苏州城下南山县内文林郎为妻。”

    说完,任棠抬头小心看了陈植之一眼,讲:“任某出生卑微,还望陈先生莫弃。”

    “哈哈哈,怎么会?”陈植之大笑讲:“说是卑微,我才是呢。哦……”

    说到这里,他突然严肃指身边还没下马的白焆道:“不过我儿媳还是很不错的,朝西城恶霸白家,不知任兄可知。”

    “啊!!”任棠眼睛突然一下瞪好大,他惊讶得都要跳起来,大叫:“《恶霸白老爷大战五百乡民》的白家吗?天啦!”

    这出戏受众可真广,陈植之点头才想,就见那任棠突然变了脸色,一幅“我的天啦”的表情看他。

    陈植之当即心下不好,果然下一秒,任棠要叫出来地说:“先生儿媳就是白家的小姐,那先生……天!不会就是《得不到我就毁掉你》里的公公陈植之吧!”

    ……

    又出了新书吗?我的天?